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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去其实陆恒就后悔了,他不是个轻易会生气的人,只是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说这样的狠话。看着詹鲭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他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伸出去的那只手,想把她揽在怀里,告诉她他其实就是为了她才来这个城市的,这么多年来,放不下的又何止是她,他又何曾真正放下过,不然现在就不会坐在她面前了。可是那些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其实想要重新开始又哪里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时间还未到,火候还未到,他不想再轻易地开始,因为这一次他不希望被结束。
回去的路上比来时更沉默,詹鲭原本想要自己走回去的,毕竟被人这样当面打脸,她实在是没有勇气短时间之内再和他共处一室。只是陆恒深悔失言,坚持要送她,她不好太刻意拒绝,所以还是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他的“好意”,只是却一直板着个小脸,看着窗外不愿说话。陆恒知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有心想要缓和,可是却不知从何说起。他原本就不是个善言谈的人,从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詹鲭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鸟,而他喜欢把她圈在怀里,听她说各种有趣的、无聊的话题,看着她那张意趣盎然的脸就觉得生动无比。她也经常会生气,生气的时候多半不说话,鼓着张小脸像只小青蛙,看着就让人觉得好笑。可是也很好哄,一点点的小事情就可以让她转阴为晴,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他们现在还是这样的状态,他纵然有心却也不知该怎样让她回转,所以也只是沉默。
好在回家的路实在是短,车子开不了多久就到了詹鲭现在住的小区。一路上詹鲭已经默默酝酿了很久的情绪,总觉得心里很委屈,有些话不得不说,所以下车的时候就忍不住对他说:“陆恒,今天你说了那样多的凭什么,是,说实话,我现在是什么都凭不上,当年的事情也是我不对在先,这些我都可以道歉,可是你也不能这么说我啊。我好不容易又等到你重新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只要你未婚,我未嫁,我就再也不能让自己陷入悔恨的泥淖中。一辈子那么短,我们还有多少个五年可以浪费。我承认我胆小,我没心没肺,我让人讨厌,你如果没有再出现,我大可慢慢悠悠地去找自己的另一半,可是既然你来了,不论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我就再也不能让我们重新回归到两条平行线不可相交的状态,所以,所以,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詹鲭憋得脸通红通红,也不敢看陆恒的反应,拔起腿就跑了,时不时得还回头看一眼,然后消失在拐角处,彻底地离开了陆恒的视线。
陆恒一时觉得有些震惊,他向来熟谙詹鲭的性子,知道她是个看似胆大包天实则没心没肺的小骗子。当年他一心想要在大学里面干出一番成绩,提前在社会上扎稳脚跟,谈恋爱这件事情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只是后来认识了詹鲭。起初他并不喜欢这个成天无所事事,没事就喜欢到处瞎逛的小姑娘,可是她实在是太烦人,几乎每天都能变着法的给他找出些事情来,到最后他反而习惯了她的存在,一天不见便觉得像丢了魂,可是到底心性坚韧,并不想打破自己原有的计划,便一直没有要进一步的打算。最后是詹鲭自己忍不住跑来质问他,他避无可避,只说是没有将她纳入自己未来的计划中。小姑娘当时硬是忍住,没有在他面前流泪,然后恶狠狠地瞪了他两眼,从此就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这一消失就是一个月。
从前詹鲭天天在他面前瞎晃的时候,他只觉得这个校园真是小,到哪都能遇见她,简直是烦不胜烦。等到她真正消失在他生活里以后他才惊觉,原来这个学校这样大,光大食堂就有三座,教学楼十五座,寝室楼八十一座,其他各种零零总总的生活区、教学区更是宽阔,他却一次也没有再遇见过她。等到一个月后她再出现,已经可以旁若无人地从他面前走过,而他,只是一个路人。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小女人的心是真的狠。直到后来不知道是第几次在路上偶遇她的时候,她的手上竟然还挽着个男孩,他简直是怒不可遏。再也忍不住气冲冲地去走过去,一把就将她拉到一边,她还一脸桀骜不逊地说不认识她,小小的嘴巴里面吐出的话语简直可以将他憋出内伤,后来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封住了它,引得路人嘘声一片,他们就这样在一起了。只是詹鲭却很少再主动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多数是他找她,就这样一起磕磕绊绊地走过了三个春夏秋冬,途中经历了他的毕业、就业,彷徨与挣扎;也经历了她的毕业、就业,彷徨与挣扎,到最后终于还是相隔两地,各安天涯。
如今听到了这样的剖白,他仿佛又好像见到了许多年前的她。一脸倔強地咬着双唇问他,怎么就不可以将她纳入到他未来的计划中,未来的日子还那么长,他要不要这么早就将她否决出他的世界。好相似的场景,令他不禁有些动容,那些尘封的记忆一下子呼啸而来,让他在这样的静夜里变成了从前的那个陆恒。良久之后,陆恒才又重新发动了车子,车子向小区的另一个方向拐去,然后滑进了地下车库。詹鲭不知道的是,其实费尽心思想要让他们重新在一起的又何止她一个,他比她更处心积虑,只是她尚未得知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不去的旧时光
詹鲭说到做到,第二天一到下班时间就早早地赶到陆恒那报道。她下班的时间比宏达早了半个小时,而且基本都是准点下班,可是他们便不一样了,加班加点那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因此赶过去的时候看到的还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场景。詹鲭也不多说,只是默默地找个位置坐在那等着陆恒。起初大家看她的时候都很奇怪,想说这样一个陌生人杵在他们办公的地方总是不好,而且他们的办公环境是开放式的,正对着的就是总监大人的办公室,这要是大boss不高兴了可怎么好。这不,根本不用他们出手,总监大人自己就看不过去了。
陆恒本来在打电话。大厦建筑的图纸审定已基本完成,落地手续也已经全部完成,一切前期准备工作皆已就绪,可是这个时候宏达这边最大的建筑材料供应商却提出要在原有材料价格的基础上再上浮10%,这已经大大超出了他们原本的建筑预算,他不得不赶在合同签订之前再三与那边进行接洽,他不希望光是开头就要动用总公司的资源,这样对以后的工作开展将会带来极大的困扰。他这边正是焦头烂额,结果一抬头,透过百叶窗就看到了詹鲭,还有他的助理一脸纠结地站在她边上,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一开门,所有人的眼光都瞬间向他身上聚拢来,好像他就是一束移动的光源,结果这束光源直直地就朝那个陌生的姑娘走去,大家心想,哦,原来是总监认识的人啊,难怪助理小哥都没有把她轰出去。
詹鲭当然也看到陆恒了,事实上她从站在这里开始就一直关注着他,如今他朝着她走过来,她只觉得局促不安,连手脚都好像长错了地方。说实话,这种傻办法现在还有谁会用,可偏偏她一意孤行,恨不得就这样一头撞在南墙上。其实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好办法。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是想要一辈子都遇不见一个人还是有可能的,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没有多大的交集,如果再不主动找上门来,也许下次再见的时候,陆恒臂弯里已经挽着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了,一想到这样的场景,詹鲭就觉得一阵恶寒。因此,无论如何,她也要勉为一试。陆恒的脚步一步一步地,像是鼓声,在她的心间激荡,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觉得自己脸都要被灼伤了。
陆恒原本真的是有些焦躁,所有悬而未决的事情都让他觉得心里没底,可是看到詹鲭,他又觉得心情愉悦了不少。他特别喜欢看她窘迫的样子,像极了那只她从前在寝室里养过一阵的长耳兔,支楞着那双长长的耳朵,却将头深深地埋在毛堆里,可爱极了。只是她这样冷不丁地跑来他办公的地方,他虽然心里高兴,知道她没有被昨天的话吓回去,又立刻躲回自己的乌龟壳,可是这毕竟不太好,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同事看着,她的窘迫还是只要他来欣赏就好。助理好像抢先一步想要上来说些什么,可是看看陆恒又觉得他好像不是生气的样子,反而走过去牵起那姑娘的手臂就把人家往会客厅带。众人眼中八卦之光宅然开裂,待到那会客厅门关上之后就瞬间炸开了锅。有三三两两的女同事围在一起愤愤不平,都是些未婚还心怀希望的单身姑娘,原本看到这样优秀的总监免不了生出许多旖旎之情,希望办公室恋情之花有朝一日能在自己身上盛开,每天上班连精神面貌都格外地好。而且这么久以来总监身边连半只称得上是母的生物都没有,原本大家的机会都是均等的,怎知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来,是敌是友未明,让人着实不爽。
那边会客厅的气氛早已不知转了几转,起初詹鲭以为自己又要被骂了,最近她真的是被训惯了,以至于有些自暴自弃。一到这间熟悉的会客厅就瞬间将自己伪装成一朵无害的小壁花,站在沙发边上一言不发,只巴巴地看着陆恒,等着被训。陆恒看着她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他哪里还敢对她说什么,不然她一不开心又消失一个月,回来他又变成了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那他不是得不偿失。
“说吧,今天又来干嘛?”陆恒自然地将双臂交握胸前,坐在沙发壁上,好整以暇地问詹鲭。因为离得近,两人吞吐之间的气息交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