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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在怀,身上那股馨香似有若无地往他的鼻孔里钻,他脑中情不自禁地浮现两人贴身纠缠的画面。
情慾之事,若没经历过尚好,一旦开了荤,人又在自己怀里,再想清心寡慾便有些强人所难。
唐乐天箍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收紧,呼吸有些加重,唇半贴在她耳後,道:「药性似乎还没褪乾净,飞玉……」他一个用力扭身,便将人重新压到了身下。
林飞玉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唐乐天有点心虚,但却没显露,垂眸避开她的目光,俯身低头含 住她的唇瓣,手顺着她的腰线滑入裙底。
林飞玉没有配合,也没有反抗。
唐乐天轻车熟路再次进入了她的身体,尔後便急切地律 动起来。
在他渐渐沉入欢愉中时,林飞玉放在身侧的右手慢慢抬起,一枚银针在指间闪烁出冷意。
唐乐天一个深挺引起她的一声呻 吟,原本箍在她腰上的左手状似无意地按压下她的右手,喉间逸出一声轻笑,半含 住她的耳垂,道:「娘子,谋杀亲夫可不好。」她果然是不柔顺,知道明着不是他的对手,便虚与委蛇伺机而动。
嗯,这性子他喜欢。
林飞玉心中恨极,这人竟然在这种时候都不失警惕。
唐乐天压制住她的双手,再无顾忌地投入欢爱之中。
夜半三更时,篝火早已燃尽,洞外隐隐有野兽的叫声传来。
唐乐天睁眼无意识地朝洞外看了看,将怀中人护好再次睡去。
雨後的空气虽然清新,但是山路却显得泥泞。
林飞玉一身杏色衣裙站在洞穴口眺望,有些不太想在这个时候赶路。
「没事,我背你下山。」
林飞玉眉头皱紧。她不想这个时候赶路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个男人,他似乎跟她耗上了,一副打算做护花使者到底的架式。
唐乐天双手抱胸倚在洞穴壁上,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肌肤之亲的关系,他现在越看她越觉得满意,就算她对他一直没个好脸色,昨晚甚至还想趁欢好时要他的命,他都一点儿也不生气。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时今日他是理解了此话真意。
林飞玉不得不转身看他,唐乐天笑着与她对看。
「我不想跟你一道走,现在我虽然杀不了你,不表示以後我也杀不了你。」
唐乐天点头表示明白,「可是,你若不跟着我,以後又去哪里杀我?」
「那是我要担心的事。」
「话是这样说,」唐乐天有些不太自在地咳了两声,「我看你双腿有些发虚,不管怎样都是我的错,背你下山也是应该的。」
林飞玉又羞又恼,她初经人事,便被这人不知怜惜的一再索欢,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叫嚣着难受,她现在能站在洞口,本就是硬撑。可是被他当面说破,叫她如何不恼?
唐乐天低头摸摸鼻子,走向前几步,往下一蹲,道:「上来吧,我背你下山。」
她咬了咬牙,最後还是爬到了他的背上。
唐乐天伸手托住她的俏臀,脸上的笑加深,施展轻功从山腰洞穴一跃而下,如轻烟一般掠过山林,直往山外而去。
许是昨天被折腾得太厉害,林飞玉最後竟在唐乐天的背上睡着了。
唐乐天对此不但没有什麽意见,反倒乐得很。
而林飞玉这一觉睡得很沉,她最後其实是被饿醒的,饥肠辘辘的感觉太过清晰而痛苦。
她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如此饥饿是在什麽时候了。
环顾所在的地方一圈,应该是家客栈,而唐乐天不在—林飞玉的手慢慢攥紧,这样的奇耻大辱她会让对方付出血的代价,更不会放过始作俑者。
没有人可以在这样得罪她之後全身而退!
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人!
就在林飞玉心绪起伏之际,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随後唐乐天端着盛着食物的托盘走了进来。
「饿了吧?」唐乐天将托盘上的食物一一摆放到桌上,转身道:「我想你也快要醒了,叫厨房帮你做了份饭菜,正好趁热吃。」
林飞玉冷冷睇了他一眼,趿鞋下地,走到桌前坐下,一言不发的吃起来。
她跟这个男人没有什麽好说的,只有不共戴天之仇!
要杀人,首先要有足够的力气。不能力敌,也要智取,总归是不会让敌人占尽上风。
唐乐天见状并没有任何不悦之情,她此时的心境他能理解,且因自己理亏在前,即使她对他摆脸色,他也没什麽立场好不高兴。
甚至,未来一段时间内,兵刃相向可能会是他们不可避免的相处模式。
不过,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她平复心情,等她接受这段因果倒置的情缘。
林飞玉吃完了饭,平复了叫嚣抗议的五脏庙,便扔开筷子,到一边去净手净面,打理自己的仪容。
不能因为别人对不起自己就对自己不好,只有自己活得更好才能让敌人无法称心如意。
唐乐天倚在墙边看她拎起自己的包袱,道:「此时天色已晚,你莫非是要赶夜路?」
「什麽时候了?」她似乎问得没头没脑,唐乐天却明白她在问什麽。
唐乐天回道:「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你睡得太沉,我没叫醒你,想着你睡饱了,肚子饿了自然就会醒。」
竟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吗?
林飞玉暗暗诧异,她这一觉果然睡得太沉了些。
可想而知,她的身体必定遭受到了超出负荷的摧残,心头不禁又有杀意泛起。
这个男人—必须死!
唐乐天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眼中的杀机,心中只能长叹一声。
他们相遇的时机简直是糟到不能再糟,有这样的开端也就注定了他们之後的路不会走得多麽顺遂,但他——已有心理准备。
「既然已经很晚了,就请你离开吧。」
唐乐天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好吧,你早点休息。」
林飞玉却没有再理他。
他将碗盘收起,随即离开了房间。
林飞玉侧耳倾听,知道他确实已经离开。
虽是没多少睡意,但她还是躺回了床上去闭目养神。她要快一点养好身体,养足精神,快一点儿离开这个男人。
林飞玉从来不知道要甩掉一个人是如此麻烦的一件事!
三天,整整三天!
她用尽了各种办法想甩开唐乐天这个男人,可是都失败了!
这个男人简直如影随形,神出鬼没到了让人惊恐的地步。
这样的一个男人在江湖上不应该默默无闻,林飞玉在第四天的时候忍不住问他,「你究竟是什麽人?」
「唐乐天啊。」
「你在江湖上有什麽名号?」林飞玉换了个问法。
唐乐天微微一笑,「那些不过虚名。」
明白他不愿跟自己明说,她转而问:「你为什麽要一直跟着我?」
「我担心你啊。」
她断然道:「不需要。」
「何必这麽绝情?」
「你我之间免不了一场生死之战。」林飞玉明确表明自己的立场和决心。
「那是以後的事。」
「我不希望你再继续跟着我。」
「这可真是有些麻烦了呢。」唐乐天靠在一株大树上,表情略显苦恼,「我真的很担心娘子你呢。」
「唐乐天!」
「如何?」
「我如今纵然不是你的对手,也不表示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羞辱我。」
唐乐天一点一点抿紧了唇,她对他的恨让他尴尬,亦让他有些微的痛。
这样一个清白美好的姑娘在那样的情形之下失身於自己,他真是有些怕她会因此变得愤世嫉俗,再不肯相信这世上之人。
「你很恨我?」
「我为什麽不恨?」林飞玉的声音冰冷,眼角眉梢俱流露冷意。
唐乐天定定地看着她,缓慢地道:「我本可以让你杀了我以泄心中恨意,可是,我死并不能挽回你失去的一切,这样没有意义。」
「有没有意义不应该由你来判定,那是我的事。」
「如你所说,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原则。所以,我们两个在这一点儿上是无法达成共识的。」
「你就算一直跟在我身边,也改变不了我要杀你的决定。」
唐乐天微微沉默了片刻,道:「我知道,你要去寻飞燕门的晦气。」
「又如何?」林飞玉对此并不否认,也无需否认。
唐乐天继续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枉造杀孽。」
她冷笑,「你的意思是让我只诛首恶?」
唐乐天点头,「是。」
她面色愈发冷凝,话语更加的冷,「唐乐天,你这话真好笑。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不肯引颈就戮,难道你就不该死?」
「你答应只诛首恶,我便离开。」正好他也要去查一下她的身分来历。
林飞玉扬眉,唐乐天等她的答案。
半晌之後,她道:「好,我答应你只杀江玲珑一人,你可以走了。」
唐乐天深深看她一眼,道:「我相信你会守信。」
她的回答是一声冷哼。
下一刻,唐乐天便转身离开,而在他身後,是一身杀气外露的林飞玉。
满地的血,满地的屍骸,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分外的凄惨。
屍横遍地的飞燕门,站立着的只有衣上绣着火焰图腾的黑衣人。
「你们……你们杀了我飞燕门所有的人……」一身碧罗衣裙形容狼狈奔回的美貌少女见到眼前惨况,登时双眼泛红,泪盈於睫。
「江玲珑,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随着声音,一个头戴帷帽的白衣少女从远处迤逦而来。
她走得很慢,很缓,但一步一步却都似踏在江玲珑心上,让她的脸上瞬间失掉残留的血色,一如白纸。
是她!
是那个逗弄追杀自己七天的人,那个以看她狼狈逃奔为乐的女子!
那些杀人之後尚留在原地的黑衣人,在看到白衣少女出现後,如有默契一般迅速离开。
江玲珑一步一步向後退,声音因上下打颤的牙齿而变了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