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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根本没有预料到,这一点点的脱轨心悸,日后会长成如何的参天蔽日,不可收拾。
古人云:饱暖思□。吃完面条林禽兽故态复萌原形毕露,蹭着她上下其手,这般那般,这样那样,杜晓培早知有这么一出,也没吭气,任由那湿漉漉的触感从她的耳垂一直蔓延到锁骨,才半眯着眼睛道:“不要留痕迹。”
男人笑起来,呼吸重重喷在她胸前滑腻白嫩的皮肤上:“为什么?”
“……我不喜欢。”
他就不再说话,只是动作粗暴了一些。沙发上的两人几近□,她被他三两下扒得只剩内衣裤,温热的空气里,肌肤互相碾压厮磨,他手往下探,用力拉掉了她最后一丝屏障,长驱直入。
杜晓培觉得很热,小声嘟哝了句“不要这么用力”,扭着身体挣扎了几下,他闷哼了一声抵着她的身体更是着力大动,她被他压得难受,突然觉得自己很像躺在砧板上任由鱼肉的软脚虾,又想起老刘看的钙片里头的画面,亲亲摸摸的前戏做得又慢又长,可进入正题后,噼噼啪啪嗯嗯啊啊的没几秒就剧终谢谢观赏了,想着想着她无比猥琐地笑出声来。
林子秋不高兴了,这种时候居然敢给他走神,简直是找死。
于是这场“人肉大战”从中午一直持续到晚上。晚上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疯狂打在窗上,暴烈而决绝。杜晓培瘫在床上泪眼汪汪大骂其禽兽不如丧心病狂她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神清气爽明显吃饱了的林少爷心情不错的把她抱到浴室清洗一番,倒也没刻意吃豆腐,出来后还拿了毛巾替她擦湿发。
听她还在满嘴胡言乱语,笑着亲她,霸道而绵长,仿佛硬生生将她禁锢在他的气息里。缠绵辗转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宝贝,爱不爱我?”
杜晓培一愕,没出声。没听见似的摸出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刚打开电视,眼睛一亮,啊呀,马桶台的相亲节目果然准时播出了,上期预告出现的海龟小白脸她很看好……
他目色慢慢的就凛住了,冷着俊脸去厨房的冰箱里拿水喝。杜晓培偷空奇怪看他一眼,记得上次她没合他的意,他可是大发雷霆了一番,最后摔门走了的。今天性子倒是收得挺好。她在床上打了个滚,不过她也没什么好愧疚的,谁让他总不厌其烦的问同一个问题呢。她直白说了他生气,违心说吧他骂她虚伪,这回啥也不说了他还是不高兴,谁有这个精神去伺候这祖宗啊。
夏季的天,虽未到酷暑,但夜晚的室内还是有些闷热,杜晓培赤脚下床去开了窗,外头乌漆抹黑,大颗大颗的雨点携着夜风骤然打进来,吓得她又赶紧关回去。
跨出卧室时听男人在打电话,语气极不耐烦,一听就知又在拿手下人出气了。她长长叹了口气,同病相怜什么的最有共鸣了。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林子秋的眼瞳骤然紧缩,她似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一丝阴冷。他一直没有言语,等那头说完了才淡道“我现在过来,先给我留着命,”挂断电话,侧过脸,目光又落在她身上。那眼底深处,透着她所熟悉的森冷,仿佛漆黑幽暗的深渊,让人心都忍不住惶惶起来。
他说:“我要出去一趟,你陪我一起去。”
杜晓培喉咙里的声音一滞,还是发了出来:“我不去。”
他走过来,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力道温柔得像对待心爱的情人:“由不得你。”
、杜晓培番外(终)
医院洗手间的镜里是一张漂亮干净的脸;皮肤光滑白皙,大波浪卷长发乌黑如墨,眉如远黛,明眸善睐;不施粉黛就已回头率百分百的大美人。杜晓培草草补完妆;尝试着对镜中的自己笑了一下;很好;除却眼睛红肿得有碍观瞻;杜女王还是很光彩照人的。
走出洗手间时她拿出手机瞄了眼;十一点四十分;离她生日结束还有二十分钟。通信记录显示有几通未接来电与未读短信;她逐一点开了看;多是朋友与其发来的生日祝福,她没心情回复,反倒升起一股浮躁之气。眼不见心不烦,索性关机。
医院走廊外的灯光白的晃眼,林子秋立在外头,低垂着脑袋,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遮住他的眼,看不出他的表情。他指间夹了根没点燃的烟,眼睛一直盯着地板看,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见他裎亮乌黑的皮鞋上沾着的几滴暗色半凝固的液体,脸色一白,几小时前的画面强迫性的席卷而来,胃里顿时又开始翻江倒海。胃里的东西早就吐光了,一股子酸水直直窜上她喉头,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的身体又开始颤抖,她身形晃了晃,扶着墙才勉力稳住。
察觉到她的动静,他才抬起头来,朝她微微一笑,面部线条柔和清俊,黑眸熠熠生辉。
毫无疑问,这是个容貌好看得让人觉得舒服的男人。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不愿在他面前示弱,也不想再看他一眼,杜晓培忍住欲呕的冲动,挺直了背脊,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擦过。
如果数小时前发生的一切皆是噩梦,她不会相信,这个男人会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指向蓬头垢面跪爬在地上的男人笑着对她说:“他去年在我的赌场欠了四百万,一直没还。拖欠至今利滚利,本金加利息一共是三千六百万。按照我的规矩,欠债不还是要偿命的,虽然你很舍不得他,但我也不能以公谋私,对不对?”
赌场大厅中央五彩又昏暗的灯光流转在他俊挺雅致的脸上,半面光明,半面阴暗。
她咬着牙,浑身气得直发抖:“林子秋,杀人是犯法的,你是有个厉害的爹,但保不了你一辈子。另外,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他是追了我三年,但我对他没感觉,也没有答应过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你放了他吧,钱我想办法先凑齐了还你。”
和林子秋在一起这么久,早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善类,指不定真的敢杀人。不过不好意思,她胆儿小,不想奉陪!
那浑身是伤的落魄青年突然羞耻的捂着脸,孩子一样大哭,嘴里叫着杀了我吧,杜晓培你不要看我。
她冷冷瞥他一眼,精致秀美的眉头深皱,哼声道:“哭什么哭!我才懒得看你,你是自作自受。没钱也敢沾这玩意儿……钱我先帮你还了,以后你记得还我。”胸口微微起伏着,她悄悄深呼吸了下,扭头对看不出表情的林子秋笑着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她话没说完,林子秋手臂一紧将她搂在胸前,俯身吻住她,众目睽睽下,热烈温柔的缠着她的舌头吸吮舔舐,极尽□之能事。
吻毕,他低哑着声,右手拇指抚着她微肿的嘴唇,注视着面红耳赤的她笑着道:“你的心跳好快。”
她眨巴眨巴眼,语气娇横:“下回你要是还敢在别人面前亲我,我就再也不理你。”
他学她眨眼,唇角浮起个淡淡的弧度:“杜晓培,你知不知道,今晚你对我说的话,比过去一礼拜的还要多。平时我跟你说话,你都是爱理不理的。”
“这只自不量力的狗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这样做。”他声调慢条斯理的,含着三分笑三分寒:“我本来应该很高兴才对,但你所做的却全是为了别的男人,你说我是该笑还是该哭?”
他的表情温和得有些诡异,杜晓培不寒而栗,心头窜过一丝不祥,一时不敢去揣摩他的心思,面上却扯出笑,软着声拉了拉他的衣袖:“瞎说什么?这么大的人也好意思哭,你丢不丢人?”
她一说完,他就笑了,看着她慢慢的说:“你很了解我,知道我喜欢你这一套,但你的伎俩用错了场合,傻妞。”她愣愣看他,愣愣看他抬起右手,修长好看的手指在灯光下莹莹生出温润的光泽。
下一刻地上那人被两名壮汉压住,连惨叫挣扎都来不及,右手就被剁了下来。
他望了面色骤白,目露难以置信的她一眼,眸里浮起浅浅的病态愉悦:“不过我也不想辜负你今天的卖力演出……不如这样,我把他的手送给你当做生日礼物,从此他的债务也一并勾销,你说好不好?”
急救室的门打了开来,杜晓培快步上前,手疾眼快地拽住医生,连声追问伤者怎么样了。医生面露凝重:“经过我们的抢救,伤者的手已经成功接上,但由于伤到了部分神经,即使是康复了也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灵便,希望你们能做好心理准备……”
杜晓培怔怔立在原地,脑子嗡嗡作响。对于这个疯狂追求了她三年的美院才子,过去她从未放在心上。追过她的人一卡车还不够拉,区区一个美院的男生,长相不出色,家境一般,性格木讷不善交谈,除了会画画,其他的一无是处,这样的人随处一抓都是一大把,自然不是杜家大小姐会青睐的对象。
但即便是这样,不论他有多么平凡多么不自量力,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因此看不起他,伤害他。而林子秋这个混蛋,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葬送了他的前途与未来。
他有什么资格?
这之后杜晓培开始间歇性的失眠。她是娇养在蜜罐里长大的姑娘,生在皇城根长在红旗下,周遭朋友都是善良可爱的老百姓,哪里见过这么血腥残忍的场面。事后她再没去看过那个前途尽毁的男生,只托人给他家里汇了一笔钱,心知这么做也是无济于事,但会造成如今的局面她要负一定责任,虽然她也很无辜很冤枉……越想越是气闷,她忍不住一个电话给警察局报了警,声称在XX日的XX路某赌场目击一场暴力伤人事件。之后就自我厌恶地将这事抛在了脑后,再没有和任何人提起。
风平浪静的又过了几天,暑假来临前夕,一回与老四在食堂排队打饭,听后头两个女生说到美院那个成绩很好的才子无缘无故突然退学,连朋友都联系不上啊好可惜啊诸如此类的八卦,她心火陡起,却苦于无处发泄,只得暗自咬牙,愤恨的想,这个世道果然是TM没有王法了,警察局尽是吃干饭的吧。
近日憔悴许多的杜大系花怪异可怕的表情引来众人侧目,毫不知情的程蔓差点想掩面窜逃装作不认识她。
期末考结束的当天下午,她包袱款款直奔机场,先给家里和几个密友打了电话报备一声,发了个简洁的短信给林子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