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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万万没有想到,有时候最信任的那人,才是可能伤他最重的那个。他一手提携上来的属下,与黑道勾结,妄想取而代之,不仅想夺了他秦家的权,还意图取了他岳丈的万贯家财。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向来如此,可出身于书香世家的他,骨子里刻着的那些道德仁义,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早已在观念中生根。
他的忘年交好友傅老也曾调侃道:“其实你不是当官的料,如今能爬的这么高,若真要说个理由出来,那就是运气太好了。”
秦麟唇角平直,许久不言。待开口时,语气低沉郁缓:“我对不起你们,尤其是你妈和你姐姐。当年把你姐姐送出国,这么多年不闻不问,你妈心里也是怨我的,我也不理会,我认为我的决定才是正确的。所以你姐后来……我也不能劝她什么,她小的时候我们没有给她足够的爱,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说到底是我的责任。”
“只是……要委屈观越那孩子了。”他长叹口气。
秦准不赞同的挑眉,眉眼仿佛又出现了年少时的锐气与不可一世:“我姐有什么不好,程观越能娶到他,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秦麟一怔,缓缓失笑道:“是,是我说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目色一顿,看向儿子道,“你和……程医生现在是什么情况?前段日子听人说你们和好了,可人怎么又回美国去了?”
秦准是何等人?《厚黑学》早已学了个彻底,一听就知父亲话里的含义,他语气冷而笃定,五官在灰蒙的晨色里轮廓很深刻:“爸,我承认我曾错过一回,但绝对不会再错第二次。”
秦麟颇有兴趣的说:“我现在有点期待见亲家的那天了。”
秦准就再也没说话,唇角微微勾了勾,面上平静,内里情绪却早已因这番话翻江倒海,他也在期待着这一天早日到来。
不谈也罢,一念及心头赫然微动,好似风平浪静的湖面,让岸边的垂柳的绿丝绦若有如无的轻撩了一撩,痒得连指尖都是一紧。
秦麟立在原地,远远望着年轻的儿子身影消失在来时的枯败幽径,微微笑了笑,将视线转向墓碑上温婉浅笑的女子,沉黯的目色温柔眷恋。
早上的阳光大片大片从云层中落下来,稍稍驱散了冬日的衰败。昨晚下了整整一夜鹅毛大雪,松软如棉花糖的雪花落在树枝桠上,落在屋顶上,落在街道上,将天地裹成茫茫银装,又渐渐在日光中温柔的消融,汇成一股股细细的水流滴答汨响。
就算昨夜努力说服过自己,程蔓还是无法适应清晨睁开眼,会看到一张放大的男人的睡脸。
即使这张脸很英俊很养眼。
她有点低血糖,刚睁开眼时脑子仍是空白茫然的,现在若要她为昨晚发生的事做个总结,她大概会说:虽然这张俊脸的主人“技术”不尽人意,但体力与耐心却是非常的好,好到让她咬牙切齿,悔不当初。
并没有像许多小说中描写的“浑身上下如被卡车碾压过般酸痛”那样夸张,可身体的某个部位难以启齿的不适还是清楚的提醒着她昨夜发生了什么。
都怪气氛太好,都怪某人出乎意料的小小浪漫,都怪她魔怔了般的意乱情迷,一切的发生都显得那么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思想迂腐的程蔓同学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中:两个人才在一起不久,这样的进展会不会太快了?
想到昨夜某人不知节制的索取,“……臭流氓。”她小声的骂了句,大为光火抽走被子,懊恼地将自己从头到尾裹成了一大团。
其实早已清醒正装睡的秦准闭着眼睛,唇角浮起淡淡的笑意,隔了一会儿,悄悄掀起被窝的一角钻进去,光裸的双臂携着寒气环住她,将头埋入她颈窝,低哑的埋怨:“冷……”
他说话的时候让热气呵在她耳朵上,熨得她耳根痒痒的,一阵阵发烫,她忍不住探出头来,深呼吸:“你好好说话,不要在我耳朵上吹气!”
被子微微滑落至她的胸前,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痕迹点点的肌肤,若有若有的流露出缱绻与柔和。不知是不是被憋红的脸两腮鼓起,一双清亮的大眼又羞又气的瞪他,再好的春光,不过如此。
他就着卧室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暖光看着她,眸里异彩流转,并不答她,很快他的唇覆上来,在她的唇间辗转舔舐,不容她躲开,他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一路亲到她耳边,说:“程蔓,我好像没有同你说过,我爱你。”
程蔓招架不住,躲闪不及,扭开脸不让他凑近:“床上的话谁会信啊,尤其是你这个花花公子……”
他笑起来,翻身压住她,将她拢在怀里:“别扭的傻子,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俯下去亲亲她的鼻子,漆黑的眼眸清澈如泉,流露浅浅的温柔,“这下,我是你的了,你现在是不是得抽点时间想想,该怎么对我负责?”
爱情没有那么多借口,如果不能圆满,只能说明爱的不够。他吻住她因为羞赧窘迫而紧抿的唇,初见时,我没有想到现在会这么喜欢你。
正文完结
、杜晓培番外(1)
夜色迷离;B市某家夜总会VIP包厢。
一位身材曼妙的美艳女郎袅娜走来,面带笑容推门而进。已是深冬,她却只着米色短裙,外披了件薄薄的巴宝莉黑色风衣;一双亮色七寸高跟衬得她双腿修长性感;直叫侧旁引路的侍者喉结微不可见的滚动了几下;却因女郎进的是老板专属包厢服务生不得擅闯;是以只能按捺心痒;乖乖立在门外待命。
女人自称是老板的情人。
不过这到底是老板的第几任情人了?且容他算算……
年轻的侍者百无聊赖的望天;神游天外。
但不消几分钟;包厢内突然传出的暴吼打断了他的八卦心思;他周身一凛;精神一振,附耳细细听去,发现这分贝惊人的嗓音竟出自他那温文尔雅,随和亲切,在黑白两道以“笑面虎”著称的老板之口:
“你给我滚!杜晓培,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呵,”女人轻轻一笑,带点刻意的柔媚矫作,“你可以闭上眼睛不要看嘛,我又没有逼你一定要看我。不过在这之前劳烦你在这张纸上签个字,举手之劳何须你挂齿对吧?签完字我马上滚好不好?”
侍者忍不住摇摇头,老板这任情人嘴皮子不是一般厉害,大概今晚过后就要被甩了吧?不过“签个字”……签支票,还是房产转让书?据他了解,老板出手向来大方,这回居然会发怒,大概是那美女狮子大开口了吧……
目光失焦,继续神游。
待他再度回神,美女已磨磨蹭蹭的走出来,边走嘴里还嘟哝着:“林子秋,别以为我怕你了,下次我还来,非逼你签字不可……”只描了淡淡眼线就已是明亮动人的眸子无意一瞥,瞅见门外发呆的侍者,女郎微微一愣,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绽出抹令人惊艳失魂的笑容。
侍者早已被勾得没了魂魄,浑身软绵绵的,只能呆呆的任由佳人靠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说了句:“麻烦你转告你们老板,他就是个无药可救的牛皮糖、大混蛋!”
林子秋是个无药可救的混蛋。
这一认知杜晓培早在十年前就已根深蒂固。
第一次见到林子秋这个人,那年她高一。
当时她并不知道他是林子秋,他的那些小跟班喊他“秋哥”,因北方人说话都带着点儿化音,她听着听着就听成了“秋格尔”,心里还纳闷着怎么取这么个洋不洋土不土的名字啊,这可怜孩子,咋就不叫“丘吉尔”呢?好歹是个国家元首级别的啊。
而这个念头在脑子里冒出来时,她正被一群小混混围在胡同里,企图劫财劫色。
林子秋那会儿就站在小混混们的身后,面容在夜色的掩护下看不大清楚,可周身那不可忽视的气场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他就是那个头儿。
“小妞,我说你是缺根筋啊还是缺心眼啊,能不能给点反应让我们有点成就感哇?”一个叼着烟的黄毛离她很近,嬉笑的说完还冲她脸上喷了口烟。
“要啥反应?”杜晓培问,“你们不就是要我兜里的钱吗?”问完了拉开书包拉链,又说,“你们谁给我借个光,这里太暗,我找不着钱包。”
那些人明显就愣住了,这妞从头到尾表现得也太……太淡定了吧,淡定得让人不踏实!半晌才有人迟疑的出声:“秋哥你看……”
那“秋格尔”低声笑了起来,杜晓培正心想声音倒是蛮好听,磁性舒服很适合做播音栏目,可惜啊没走到正道上。那人说:“把手电筒给我。”
杜晓培眨巴眨巴眼,对着那人在手电筒刺眼的光线下,依旧显得英俊柔和的脸假假一笑,掏出钱包:“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你们运气好,我今天刚巧领了零花钱,喏,这里有一千块,你们拿去吧。不过我奉劝你们一句,举头三尺有神明,坏事做多了下辈子是要做畜生的,你们都还小,应该都是未成年吧,希望你们以后好好做人,现在改还来得及……”噼里啪啦义正言辞苦口婆心的说了一通,杜晓培发现她的诚心劝导没有换来这群小屁孩子的感激涕零,反倒让他们面色越发难看起来。
哦,除了“秋格尔”。
他眯着一双凤眼微微笑起,甚至乎还似赞同她的点了点头,下一瞬却是牢牢捏住了她的手腕。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气息,但并不惹人讨厌,但十分令人反感的是他凑过来时那明显不怀好意的暧昧鼻息:“不巧,我今天刚成年,想找你开荤,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杜晓培彻底傻在那儿了。
她就读的是一所校风严谨到苛刻的女校,平时除了节假日以外一律不准回家,这晚恰逢校庆晚会,她闲着无聊才想偷偷溜回去,可怎么也想不到会遇到这么个不要脸的小流氓啊!
那人见她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噗嗤一声大笑,边笑边说:“我还以为你当真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真的是少根筋啊,”说着他突然俯□,在她嘴巴上舔了舔,之后很不满意的摇头,“太嫩了,没点滋味。”
小跟班们轰然大笑,那个叼烟的黄毛笑嘻嘻的:“秋哥,不然咱去找个熟女来玩玩!”
“算了,我还以为你们今天会给我安排什么好节目,没想到就是这种不入流的小游戏,下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