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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心莲茫然的视线让方尚为有点心疼,他终于不再勉强她。「我不问你了,但是现在伯父的医院里也有记者,你有什么打算?」
心莲娇嫩的眉心紧蹙着,她缓缓地道:「尚为,我爸的公司——五亿,够他还钱吗?」
方尚为是学经济的,对于国内企业的概况多少有一点了解。
「应该够了!银行如果知道他有五亿,就算资金仍然不足,也会同意借钱给伯父的公司周转。」
没有一毛钱,和拥有五亿资产却仍然负债的公司,的确是不同!银行绝对会考虑后者,而不会傻到借钱给前者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大多数的公司——包括大型企业都有所谓的隐性负债,且良性的隐性负债有时并非是不好的事,只要公司能持续运作下去,隐性负债有时反而具有创造盈余的契机。
商界就是这么的诡异和现实,方尚为是学商的,他当然了解。
「那我爸爸的病——」
「伯父的病已经好多了,医生说他复原的状况良好,半个月后就可以出院,往后只要定期回到医院复健就可以,伯母也稍微放宽了心。」
听到方尚为这么说,心莲吁了一口气。
「心莲,你还没告诉我,你有什么打算?」
「我……尚为,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
「当然没有问题!」方尚为一口承诺,但他仍然不知道心莲的打算是什么。
「我想、我想到东部去,找一个风景很好、人情味浓厚的小镇暂时住下来……如果有机会,我希望在小学教书,就算是代课老师也可以。」心莲低头看着车内的高级皮椅,徐徐地说道。
方尚为踩下煞车,然后把车子往路边停。
「心莲,你是开玩笑的吧?」他惊讶地问。
「不,」心莲摇头。「我是认真的。最近发生的事让我觉得好累……我想休息一下。」
她不想任何人找到她,就算是父母,她也想避开一阵子,而且纵使是至亲,爸妈恐怕也不了解她心里的想法和痛苦。
方尚为很严肃地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子,终于叹了一口气。「我替你安排吧!」他道。
「尚为?」
「我在美国念书的时候认识一名专攻教育的同学,她回国后自愿到东部一所偏僻的小学当校长,如果你不介意山上清贫的生活,我可以替你安排。」方尚为露出笑容、鼓励地说。
他知道挽不回心莲的决心,只好退而求其次,替她安排退路。
「我当然愿意!」心莲太感激他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方尚为问。
「现在。」
「现在?!」他又惊讶一次。
「嗯。」心莲点头,然后低头郁郁地说:「我现在不想回家……我已经没地方去了。」
「我了解了……」方尚为叹了一口气。「那么我们就现在去,出其不意地去拜访这位山中朋友吧!」他笑道。
「谢谢你,尚为……」
心莲忧郁的眉心打开,她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第一道笑容。
******
到了山上的心莲开始教起心心国小的小朋友。
这间山上小学总共才三十个小朋友,老师只有她和方尚为的朋友两个人,所以心莲什么都得教——从国语、算数、自然科学……一直到美劳,几乎无所不包,却也忙得不亦乐乎。
她来到这所学校已经一个多月了,发现自己非常适应这里的生活,小朋友的天真、可爱为她洗去了不少烦忧,也让没有唐司言的日子变得比较容易。
傍晚的时候,心莲整理好自己的东西,便散步回到离学校一百公尺远的导师宿舍。
「老师、老师!」一个小女孩在半路叫住她。
心莲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身上穿红色洋装、皮肤呈现健康小麦色的小女孩。
「琳雅,有事吗?」小女孩名字叫琳雅,父母亲都是山区当地的原住民。
心莲来到心心小学一个多月,已经跋山涉水,访遁了孩子们遍布在山区各处的家。
「刚才有一个好高、好帅的叔叔找你。」琳雅仰起脸,纯朴的小脸露出属于山间小孩特有的、憨憨的可爱笑容。
心莲却愣住了,她弯下腰问:「琳雅,你说的叔叔是……」
「就是那个人啊!」琳雅笑嘻嘻地指着心莲背后。
心莲的背部突然感到一股麻痛,等到她鼓起勇气转过头,琳雅已经咯咯笑地跑开了。
后面是一大片光辉灿烂的夕阳,她面向着阳光,眼睛一时睁不开……
「原来逃走是你一贯擅用的伎俩!」
唐司言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硬,等他一走近,心莲看到他的脸色并不平静——
他在生气,而且是生着非常大的气!
「我、我……」
心莲退了两步,因为退得太急了,山上不平的小路立刻就绊倒她。「啊——」
「该死的!」唐司言气急败坏地冲上前去抓住她的腰。
「我——你怎么会在这里?」抓住他的衣袖,确定自己安全无虞后,她呆呆地问着。
「我来抓逃犯!」他凶恶地回答她。
手上的触感心动地要让他发狂,他皱起眉头,不自觉加重了手劲,捏紧她柔软的腰部。
他这阵子软硬兼施,好不容易才从梁淑娴口中问出心莲的去处,否则这么偏僻的地方,他大概一辈子也找不到她!
「什么逃犯?」心莲红了脸,她转开脸,心虚地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不相信他是在指自己,因为当时是他要她离开饭店的。
「为什么私自离开饭店?」他捏紧她的腰,同时伸手转回她的脸,他要她看着自己说话。
「是你要我走的……」
「你相信孟品萱的话?」
「你是什么意思?」心莲呆呆地反问他。
「结婚前,她到底跟你说过什么,导致你选择逃婚来让我难看?」他冷下脸质问她。
心莲睁大水汪汪的眼睛,用力摇着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你难看,我是说——如果我曾经让你难看,那也不是故意的。」
「到底是什么理由?!」他皱起眉头。
「是——你为什么会提到品萱?」她忽然问。
唐司言眯起眼睛。「孟品萱跟你说过什么,我要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也、也没什么,她只是好意提醒我……你的花心,还有、还有你和她之间的关系……」
「什么关系?!」唐司言语气不善地问。
「品萱说……」她顿了顿,既然他想知道实情,她就不再隐瞒了。「她说,你和她之间有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
「Shit!」唐司言粗鲁地诅咒。
「你别怪她,她会说出事实也是因为太爱你的缘故。」
「笨蛋!」
「什么?」心莲无辜地皱起眉心瞪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骂人。
「她说什么你都信,改天她要是告诉你,我打算和她私奔——你也相信?」
「可是、可是品萱没有理由骗我。」
「她有!她有一千、一万个骗你的理由,笨蛋!」他想骂她,却更想关住她,让她再也逃不开他的视线。
天知道这一个多月来他是怎么捱过来的!
现在,他正在考虑把她绑回台北后关起来,直到她学会相信他为止!
「你干么一直骂我……」心莲无辜地呢喃,心里觉得好委屈。
虽然这一个多月来,思念他的痛苦,让她忍不住利用宿舍里唯一一台电脑,上网查看唐司言的资料。
她已经知道他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不但把香港「唐氏」经营得有声有色,而且从来不闹绯闻。
「谁教你随便听信别人胡说八道!」他嘴里说得凶恶,却把她搂得更紧。
这些日子来他冷静思考着,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原本他一直以为可贵的自由,在失去了她之后,突然变得很可笑。
「我想,我的确有可能是误会你了,可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一直骂我啊!何况把我留在饭店『奸宿』的人的确是你啊!」心莲很为难地思考着,不知道是要推开他,还是任由他揽着自己的腰?
他替她做了决定,很霸道地把她的身体压在他身上。
「奸宿?!」同时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她那张无辜的小脸。
「对啊,明明就是你的错。」她是这么认定的。
在心莲眼中可没有情妇这个字眼,她觉得唐司言根本就是在「奸宿」她。
「老天!」唐司言发笑,他不可置信地摇头说:「看来我要是不给你一个『交代』,我大概会永远背上这个难听的恶名了!」
奸宿?他不相信他认识的女人中,还有谁能想出这么天才、可笑的字眼!
她实在不像一个活在二十世纪的女人!
「什么……什么交代?」心莲抬起手撑在他的胸膛上——觉得他好像抱得太紧了,让她快要不能呼吸!
唐司言咧开嘴,盯着她因为两人身体的接触而渐渐涨红的小脸,露出微笑。
「还不懂吗?」他把她搂得更紧,然后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道:「嫁给我!小笨蛋。」
心莲张大嘴巴,一开始还没听懂他的话。「你说什么……」
「我说嫁给我,小笨蛋!」趁着她发呆的时候,他开始不规矩地吻她可爱的耳垂。
「可是、可是你和品萱……」
「闭嘴!」下一刻,他用自己的唇堵住她好问的小嘴。
「唔……」
现在他很专心地吻她。至于该给这个小笨蛋的解释,就稍且留下吧!
不过,看来他得花不少时间跟这个「小笨蛋」解释,因为这几年来他唯一「奸宿」过的对象,只有她一个人。
而且他能确定的是,从过去到现在,他没有跟任何女人许过任何承诺,更是连想也不曾想过放弃他最看重的自由,自愿踏入婚姻的陷阱。
刚才他听见自己亲口说出「嫁给我」三个字时,连他都被自己吓住,竟然会亲口许下承诺——
这句他原本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跟任何女人开口说的话!
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