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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爱情的邹小姐-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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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一个人心伤透了,是没办法补回来的。我从前是真的爱过你,但现在,是真的只想要忘记你。”
这句话才是真话,我心里知道,他心里也知道,他说:“原来是这样啊……”他的眼睛里有薄薄的泪光,他说,“那你回来是跟我道别的吗?”
我忍住眼泪掉头就走,他没有追出来,而是站在那里,看着我离开。我走下台阶,看到苏悦生的跑车停在那里,我满心愤懑,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我拧动车钥匙就启动了那辆车,从前的一幕幕在我脑海中闪现。
命运没有告诉过我,假如一个人用力爱,也会爱得累了,爱到没有办法再继续。
我沿着多弯的山路往下行驶,天已经黑透了,孤独的车灯照亮茫茫的暗夜,风吹过山林,我想起一首歌。
当年我如何遇见他?在我最好的青春年华。把一次次相逢,都当成最美的童话。
是风吹乱了沙,还是沙上筑起的坝。朝和夕,心和岸,原来就只是两两天涯。
就这样算了吧,可是不甘心啊,谁会把一生的挚爱,撒开手放掉它。
就这样忘了吧,可是缘分太浅,泪痕太深,每一个日子,都不可重温。
把思念结成痴,把真的变成假,把往事变成傻……
才能说服自己,那是一个,永远讲不完的,童话……
山路狭窄,我将油门踩到底,跑车的引擎在咆哮,最后一个急转弯,我没能转过去,也许是故意,也许只是单纯的没有踩好刹车。
树木的枝叶迎面撞来,稀里哗啦砸碎挡风玻璃,我最后的意识是,苏悦生说要找一棵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埋下去。
那么就选这棵树吧。
血色涌上瞳孔,我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就此陷入黑暗的沉睡。

Chapter14 GRATEFUL
苏悦生的脸庞渐渐清晰,水汽蒸腾的浴室,我和他赤裸相对,却相顾无言。
隔着这么多年的辛苦路,让我在对他说什么?
那些爱过的岁月,失去过的时光,就像旧梦一般,被我尘封。
“当时我开车追出去,却迟了一步。你的车已经撞在树上,我惊恐万分,只知道想要把你从车里弄出来,最后是陆敏赶到才打了120。我那时候像疯子一样,陆敏都没办法说服我放开你,医生最后为我注射了镇静剂,才可以为你做手术急救。你在医院躺了很久,一直没有醒过来。我从你的包里发现了那几份亲子鉴定报告,才知道我和你并没有血缘关系,那时候我真的非常非常难过,我不能去想我们最后一次交谈,你回来或许是来找我,告诉我真相,可是我却愚蠢地伤害了你。在医院的时候,我日日夜夜受到煎熬。你的心肺功能日渐衰弱,腹中胎儿却一直存活。医生很担忧,既不敢替你做引产,又不敢让你继续怀孕,决定权交到我这里,最后在怀孕26周时,情况很糟,医生冒险替你做剖腹,生下小灿。他在保温箱里,你在ICU里。医生说你们两个的状态都很差,很可能都活不了。”
“那时候我每天每天都在懊悔,那辆车的刹车有问题,我一直知道,一直没有去修,我在想哪天运气不好,就让我冲到山崖下去好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开着那辆车走,是我害了你。如果我早一些去修车,就不会这样了。如果我不说那些蠢话,也许就不会是这样了。是我将你害成那样子。你一直住在医院里,我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让你们两个都平安无事。后来小灿的情况渐渐稳定,你却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做心肺移植,可是配型很难。我最后想到你的妈妈。”
“手术单上是我签的字,是我停止了你母亲的维生系统,是我找律师,办完了复杂的法律手续,让我可以代表家属签字,同意她将自己的心肺移植给你。医生说你的求生意识很差,也许潜意识里不想活了。那个时候我就想,这是报应,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所有的罪孽让我来背负吧,如果有报应,就报应到我身上好了。如果你知道是我中止了你母亲的生命,你一定一定会恨透了我。你那么执着一个人,也许就宁可自己不活了,也不愿你妈妈因为你而死。”
“结果你终于醒来,再不记得我,也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事情。那时候我想,也许这世间真的有神灯,你擦过灯,许了愿,它就如了你的愿,你从此就真的忘记了我。可是上天毕竟待我不薄,他把小灿给了我,那是你的一部分,但我总是担心,你会随时将这一部分也收回去。所以我把小灿藏起来,也许藏起来不让你知道,你就没办法将这部分拿回去。”
“七巧,”他用浴巾裹住我,声音低微,“上一次你来见我,是对我道别。每一次你来见我的时候,我都在想,你是不是又来跟我道别……你会离开我吗?再一次?”
我看着他,说不出来话,他将衣物一件件替我穿上,然后自己也穿好衣服,他说:“和小灿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想,这段时间是偷来的吧,总有一天你或许会想起来,然后带着他离开我。”
我完完全全没办法说话,事情来得太突然,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将防寒服替我裹在身上,然后带着我下楼,我们经过客厅,小灿很奇怪地看了我们一眼,苏悦生朝他招招手,他很快朝我们飞奔过来,兴奋地问:“我们是要出去吗?”
他的脸庞那样清晰,那样柔软,而我竟然不敢伸手摸一摸他的脸。
儿子,我的。
当他还是小小的胎儿,在我腹中第一次胎动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呢?
生死大难,我竟然差一点点就失去他,差一点点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可是我没有办法将他揽进怀里,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像两丸宝石一样。
我怕号啕大哭会吓着他,只能用力微笑,想让自己的嘴角上弯。
我听见小灿的声音,模糊而遥远,他说:“邹阿姨你的样子好奇怪。”
我没能答话,因为我身边的苏悦生突然倒在地上,小灿惊叫一声冲过来,我蹲下去试图扶起苏悦生,他的哮喘发作了。
我飞奔着去找药,我的包里应该有药瓶,我飞快地跑到楼上,找到我随身携带的小包,从里面翻出喷雾,又飞快地冲下楼。我扶起苏悦生,小灿十分机灵立刻替我捧住苏悦生的头,我哆嗦的都快打不开喷雾了,手指头都在发抖,最后好容易找着喷嘴的方向,立刻朝着苏悦生连喷了好几下。我和小灿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苏悦生,他喘息得厉害,一次比一次短促,我心里焦急,让他侧躺着,他的呼吸急促得就像是一颗滴滴倒数的定时炸弹,听得我心烦意乱,我都快把他手腕上的皮肤掐破了,他才渐渐地缓过来。
我想一定是因为太冷了,今天下午他还在屋檐上铲雪,呼吸道受了冷空气的刺激,才会这样。我问他:“你的药呢?”
他额头上全是冷汗,声音还很微弱:“前天……吃完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知道没有药物维持的状况下,最容易突发这种急性症状。我将枕头垫在他腰侧,让他躺得更舒服一点儿,我说:“我送你到医院去。”
“不。”
我没有理睬他,拿起座机拨急救电话,可是座机不通。一定是固定电话线被雪压断了。我用手机打了911,谢天谢地第一时间就有人接听,我用结结巴巴的英文说明情况,老是记不起想说的单词,最后对方换了个人来,用流利的普通话询问我:“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我三言两语说清楚苏悦生的状况,对方说:“我们可以派救护车,但现在积雪太厚,道路状况不明,路上需要时间。”
我立刻做了决定:“我开车送他,在路上跟你们会合。”
我挂断电话就收拾东西,给车子加固防滑链,还带上了铁锹。我烧了一大壶开水带上,又给小灿带足了防寒的外套,雪地箱子里最后几包零食都被我翻出来带上了,我还冲到酒窖去,拿了我能找到的最近的一支酒。
苏悦生想要反对我的决定,但他连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我和小灿一起替他穿上厚重的外套,他气息微弱地说:“不要……”
“爸爸你就听话一点吧!”小灿戴上围巾和帽子,然后努力穿上自己的外套,“我们就送你去医院。”
苏悦生那么大只的越野车,我从来都没有开过。还好车子油箱里还有大半箱油,我定了定神,小灿坐在儿童安全座椅里,所以苏悦生只能斜躺在后座,幸好车里头还是挺暖和,密封性好,又有暖气,他仍旧有点喘不上来气,但状况并没有恶化。
我努力镇定着自己的情绪,发动了车子。晚上雪下得更大了,被车灯照到的地方白茫茫一片,车灯没有照到的地方,就是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到。无数雪花迎着车灯撞上来,像是白绒绒的蛾子,灯柱就是两团巨大的光球,里头飞舞着千万只白蛾。
我从来没有雪地驾驶的经验,所以开得特别特别慢,小心翼翼地行驶着。这一段都是山路,山风凛冽,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就听见风声呜咽,还有积雪不停地从树枝上滑落,打在车顶上的声音。
我很努力地分辨方向,车子导航仪可以正常使用,但全都是英文,小灿替我看着,我们朝着道路更密集的市区方向去,只是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车子在茫茫雪夜中行驶着,我脑子里乱哄哄的,想起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比如看过的吸血鬼电影,又比如哈利波特伏地魔,在这遥远的异国他乡,我都不敢再想下去。
我问小灿:“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小灿看了我一眼,问:“你唱歌好不好听?”
“过得去吧。”
小灿狐疑的又看了我一眼:“会不会引来狼啊?”
我的心里微微发酸,小灿真是苏悦生的亲生儿子,不说别的,就这毒舌,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对小灿说:“上次电话里你不是听过吗?”
“可是那时候我麻药都没过去,人还烧得迷迷糊糊的,我都记不住你唱得怎么样了……”
我这时候实在不能够再继续这样的话题,不然只怕我会抱着孩子哭,我问:“你想听什么?”
小灿却迟疑了片刻,才说:“我还是想听……摇篮曲……”
摇篮曲……好吧,摇篮曲我也是会唱的,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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