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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我要告她,她把我的手臂打断了。”杜鹏程看到林明伦过来,指着洛宁高呼。
“我要找医生,我要验伤,我要告你们警局,无故殴打市民。”杜鹏程叫嚣着。
他每说一句,就令林明伦的脸色难看一分,这种事可大可小,要是闹大了他们警局的形象就毁了。
“洛宁,怎么回事?”林明伦望着洛宁道。“这个人渣,他强/奸女童,我气不过…”洛宁说道。“我没有,是她自愿的,而且当事人都不告我了,你们凭什么打我,警察了不起,警察就可以胡乱打人吗?”杜鹏程不依不饶道。
“洛宁,还不快道歉。”林明伦一听,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厉声道。
洛宁摇头不肯道歉,张胜利梁松振等人纷纷劝她,向她使颜色,她都不为所动。
“你们警局沆瀣一气,我要去告你们。”杜鹏程喊道。
“洛宁,你身为警务人员,怎可无故殴打市民,我命令立即道歉。”见杜鹏程闹的厉害,林明伦大声说道。
“小洛,还不快道歉。”张胜利低声道。
“我没错。”洛宁固执的不肯低头。
林明伦眉头一挑,道:“就地停职反省,张胜利,马上收回她的配枪。”张胜利没办法,只能将洛宁的配枪收回。
“杜先生,不好意思,让您在我们警局受到委屈,现在我已经把洛宁停职了,我立即安排人送你去医院吧。”林明伦道,杜鹏程才算消停。
“小洛,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么倔,搞到要停职的地步。”待到众人离去,张胜利才小声道。见她不说话,他摇了摇头,道:“算了,不说这些了,这几天你就当是休假了。”
“我不会放过他的。”忽然洛宁道。
“千万不要,你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张胜利劝道。
“难道就让这个人渣逍遥法外,就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干了坏事,还没事人一般的漂来晃去的,我做不到。”洛宁大声道,说着大步离开。
“喂…”张胜利喊了几声,洛宁根本不理,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禁担心起来,因为如果她真的再去找杜鹏程的,那事情就真的闹大了。
出了警局,罗宁越想越气,直接跳上公车,去找杜晓娥一家去了,她想再次尝试一下,看看是不是能说服他们,让他们改变注意。
去的路上,接到冷炎的电话,她道:“洛宁,我今天不能接你下班了,你自己回去吧。”洛宁也没多问就答应下来。
杜晓娥家里。
洛宁按响门铃,开门的是杜晓娥的母亲。
“我是洛宁,西区警员,我们见过面的。”洛宁解释道。杜晓娥的母亲迎她进去,为她到了一杯水。
“晓娥怎么样了?”洛宁问道。“还是老样子,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杜晓娥的母亲道,说着又开始流泪。
“你们难道真的准备放过那个人渣不成?”说了几句,洛宁进入主题。“不放过又怎样,总之我不想我女人出庭作证,被人指点议论。”杜晓娥的父亲道,态度很不好。
“我已经停职了,因为我踢断了那个人渣的手臂。”留下这么一句话,洛宁离开杜家。
听到洛宁这么说,父亲二人明显一愣,洛宁已经从外面合上房门。
“你真的不准备告那个混蛋?”杜妈妈说道,见丈夫犹豫,她又道:“洛警官一个外人,为了晓娥,都可以冒着被停职的危险,踢断他的手臂,我们做父母的,就什么都不为晓娥做吗?”
夫妻二人争吵几句,杜妈妈猛然拉开房门,冲了出去,杜爸爸犹豫一下,也紧跟着出去。
杜晓娥所在的小区里,洛宁失落的走在小区里,想不到受害人父母根本不配合,又觉得可怜又觉得可悲,正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刚走出小区大门,就看到一辆警车开来,在小区门口停下,杜鹏程从上面骂骂咧咧的下来,原来警方将他送到医院治疗之后,又将他送回来了。
“杜鹏程!”看到他出现,洛宁眼圈都红了,大喊一声快步走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道歉吗?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不告你?”杜鹏程冷笑,以为她抵挡不住压力,过来道歉的。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迟早有证据抓你的。”洛宁恨声道。“你已经停职了,凭什么抓我?”杜鹏程刺激道。
“你…”洛宁气结。“怎么,还想动手吗,那就来啊,只要你敢动手,你就等着被开除吧。”杜鹏程一点都不怕。
“你这个人渣,不会有好下场的。”洛宁虽然恨不能立即打死他,可是想到如果真的动手,恐怕真的可能被开除,因此强压再揍他一顿的冲动。
“是她自己贱关我什么事!”杜鹏程不屑道。这一句话,顿时让洛宁想到行尸走肉一般的杜晓娥,一腔怒火再也忍受不住,愤然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拳头高高举起。
“你要做什么,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我这条手臂就是她打断的,现在又想来打人了。”杜鹏程大喊,顿时引起不少人的注目。
洛宁深吸一口气,在最后关头克制自己,一把推开他,狠狠道:“你这个人渣,你得意不了多久,我会盯死你的。”
“好啊,多了一个女警贴身跟随,我是求之不得。”杜鹏程恬不知耻道。
“杜鹏程,你这个混蛋,老子豁出去也要搞死你。”这时候杜晓娥的父母也已经赶来,刚好听到两人的对话,想到洛宁一个外人为了正义,就能做到这一步,而他们为人父母的,却任由坏人逍遥法外,激起男人血性。
“警官,我要告他。”杜爸爸来到洛宁面前道。
“我已经停职了,你去找他们吧。”洛宁指了指另外两名警员道。
杜爸爸低声将事情一说,两名警员早就忍够了杜鹏程的得瑟,不过因为是受到局长吩咐,不得不忍耐而已,现在听到杜爸爸要告他,顿时就将他抓起来,往警车上一塞。
杜鹏程刚想说什么,其中一人厉喝道:“你给我老实点。”
“你们这样对我,我要告你们。”杜鹏程色厉内荏道。“等你洗脱罪名之后再说吧。”另一名警员冷笑。
坟前低诉!
杜鹏程被抓,这一次有杜爸爸愿意控诉他,其结局已经注定,这让洛宁稍微感到几分欣慰,同时也感到无聊起来。
一直以来她忙于各种案件,现在陡然被停职,不可遏止的想到了冷炎,想到了他一直提起的看电影的事,就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迟迟没接通,直到洛宁回到家里一个多小时后,冷炎才回电话。
“冷炎,你现在在哪里?“洛宁接通电话道。“有事吗?”冷炎问道。
“没有,就是休假了,想晚上跟你一起看电影。”洛宁道。“我现在人在外地,估计要到后天才能回去。”冷炎道。
“没关系,你忙你的吧。“洛宁失落的挂断电话,之前冷炎一直在身边还不觉得,现在突然听说他去外地,她顿时觉得很不习惯,尤其是在她情绪最低落的时候,更是想要他陪伴。
千里之外,一处山区崎岖的山路旁,冷炎挂断电话,望着前方山坳的小村落,目光深邃而忧伤,并没有留意到洛宁语调的不同,他的所有注意力与心绪都被前方的小山村吸引了,因为那里埋着他最好也最亏欠的兄弟与妹妹。
“猴子,小雅,我来看你们了…”冷炎低喃着,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军用背包,往肩上一挎,沿着山路朝着下方的小山村走去。
小山村后,一大一小两座坟冢静静的立在那里,上面长满了杂草,在山风的吹拂下发出呜呜鸣响。
这两座坟冢,正是猴子跟小雅的,两人在此长眠,冷炎放下背包,默默的将上面的杂草拔去,然后坐在猴子坟前,低喃:“猴子,我来看你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都在颤。
在猴子坟前低语几句,冷炎将背包提来,拉开先从里面掏出一个小一点的书包,提到小雅坟前,道:“小雅,炎哥哥来看你了,有没有怪炎哥哥…”
山风呼啸,草木低伏,发出呜呜低鸣,似乎是小雅的控诉,冷炎道:“我知道你一定再怪炎哥哥,怪炎哥哥没用,不光没有保护好你,在你出事后也一直没来看你…炎哥哥知道错了,以为资助几所医院学校,就能弥补对你的亏欠,现在炎哥哥向你道歉好不好…今天炎哥哥可是很有诚意的,不光带来了你最喜欢的背包,小白兔坠饰,最爱的连环画,还有一座全世界最美的学校的模型哦…”
冷炎一边说着,一边拉开小背包,将里面的一些东西一一掏出,一只粉红色的巴掌大小的小白兔坠饰,三本精装的连环画册,一只小一号的画板两盒画笔,还有一座金光闪闪的学校模型…
将这些东西一一摆在小雅坟前点燃,火焰升起,将冷炎的眼圈都映红了。
“小雅,炎哥哥对不起你,当初带你离开这里的时候,说过要给你买最好的背包,最华丽的画板,送你上最美丽的学校,让你穿最漂亮最高贵的衣裙,让你永远开心快乐,可是炎哥哥没做到…我知道你没有怪过炎哥哥,可是炎哥哥很自责,哪怕现在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堆砌在你面前,也换不回你的命,也弥补不了炎哥哥对你的亏欠啊!”
冷炎的低诉,在山风中徘徊回荡,如泣如诉。
他一直很自责,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小雅,如果不是他带她离开这里,那她就不可能遇上问天,就不可能死…
咔嚓嚓!
一块鹅蛋大的石头,在冷炎的手掌中碎裂,然后化为齑粉,从他掌指间滑落下来,摊开手,一道道血痕,呈现在掌心,他却丝毫不觉,因为相对于心头的自责,这些根本算不得什么。
等到小雅坟前火焰焚烧殆尽之后,冷炎又回到了猴子坟前,从军用背包中掏出两瓶二锅头,还有一只用薄膜罩着的烤鸭,一叠花生米。
拧开二锅头,他先喝上一口,辛辣如刀割,冷炎却笑了,“猴子,兄弟来陪你喝酒来了。”冷炎说着将酒瓶倒转,让晶莹的酒液洒落在坟前土地上。
“还记得我们与周舟一起喝酒的日子吗?那时候我们一穷二白,有的只是一腔热血,还有一颗赤诚的心,那是我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