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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要抱,要用牵的。」
我郑重澄清,用抱的好蠢。
「十五盾!」
小贩或许看出我老师跟我在争执这只鸡要不要买,赶紧降价,然后
迅速帮我将鸡脚用绳子绑好,提了给我。
「好!」
我也不再罗唆,但硬是跟他要了一条绳子,比手划脚要他帮我绳子
绑在鸡的脖子上,但怎么绑怎么不对劲,小贩的绑法让我感觉到那
只鸡会窒息而死。
於是折衷,鸡贩在母鸡的脖子上随便系住,然后在鸡的身上缠上两圈
绳索,打结,然后帮我将鸡脚上的绳子解开,让它可以开步走。
有点样子了,虽然绳子绑在鸡肚子上是有点怪怪的,但我这个人就是
这样,只要别人觉得古怪,我就觉得有够神气。
「香吉士!走!」
我轻轻拉了一下,香吉士皱著眉头踱步前进。
「什么香吉士?」
老师叹口气,杰米森哈哈大笑起来。
等一个人咖啡(54)
阿拓跟暴哥毕竟都不是小气巴拉的人,开学后一个礼拜,阿拓说暴哥买了几片
很热闹又爆笑的印度歌舞剧,于是我们又提了一袋鸡腿去光顾。
在五光十色、夸张到让人觉得恶心的片子外,暴哥除了在鼻子上贴了块金丝膏
,没有多说什么,一贯内敛的冷酷,彷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倒是写了张卡片慰问他的鼻子,顺便感谢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开学后,原本应当万事发轫的时节,事事却是出奇的尘埃落定。
泽于考完了清大、交大、成大、中央的资工研究所后,他一下子轻松起来,因
为如果考不上以上的学校,他决定听从他父亲的建议,先当兵后再出国念硕士
,或许一举拿到博士学位再回来,也算塞翁失马。
总之对他来说,地狱般的考试已经结束,只等胜负分晓。
于是他又重出现在咖啡店里,与我在一杯又一杯的肯亚、一张又一张的纸条中
继续默契。
「谢谢妳在社窝里陪我对抗穷极无聊的研所考试,也谢谢妳顾虑到我会变胖,
义无反顾地帮我吃掉无数次半碗泡面。」然后画了一个晴天娃娃当做结尾。
这张纸条变成我的书签,让我每天笑得跟上面的晴天娃娃同样灿烂。
令我最高兴的,莫过于泽于没有再交新的女朋友。
或许只是暂时的终场休息了,或许是讨好别人讨好得倦了,或许只是还没等到
他将筹码再次堆上的那个人。无论如何,这都是好事。
百佳说过,友谊才是爱情最坚实的土壤,虽然我对泽于可以说是梦幻般的一见
钟情,但,如果百佳说得对,我也不介意从泽于的好朋友当起。
跟大多数交大的准阿兵哥一样,泽于开始在环校道路慢跑锻炼体力,有时在一
大早,有时在晚上十点。
常常,我也会佯装恰好慢跑路过、同他跑得大汗淋沥,然后一起到校门口的早
餐店吃东西。
「如果你每一间研究所都考上了,你会选择到哪间学校念啊?」
我啃着烧饼。烧饼沾豆浆是人间十大美食之一。
「哪有这么好的事,怎么可能每间都考上?」
泽于吃着蛋饼,笑笑。
「所以说 啊。」
我当然期待他会继续念交大。
「交大吧,然后是清大。老师差不多都认识,找指导教授也比较容易,如果去
别的学校选错老师跟研究题目,大概得过着比狗还不如的研究生生活吧。」
他摇摇头。宾果。
「嗯,习惯的地方总是比较适合念书,不必费心熟悉新的东西。」
我微笑。
「虽然这样说也没错,不过妳以前就住在新竹,现在也是在新竹念书,会不会
有些遗憾?我以前联考的分数也可以念台大,不过是因为我家就在台大隔壁
,所以我填到这里来。」
泽于吃着蛋饼的时候,不喜欢沾酱。
「不管怎样,现在已经不遗憾了。」
我笑嘻嘻。
「喔?」 泽于好奇。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啃着被热豆浆浸湿的烧饼。
能够这样跟你一起慢跑、一起吃早餐,待在新竹又怎么会有遗憾?
「对了,网络什么时候发榜?」
我问。
「清大最先发榜,就在这礼拜五。然后是交大,礼拜一。」
泽于夹着蛋饼的筷子象征性颤抖了两下。
「我会守在计算机前面,用力替学长祈祷的。」
我笑笑。
「如果上榜了,一定请妳吃饭。一定。」
泽于拿起筷子对空拜了一下。
「那是一定要的,每次吃完早餐就看见你去7…11拎半打仙草蜜拜土地公,
但土地公可没陪你念书,我有,所以我要吃大餐。」
我贼兮兮地说。
提到这个,准备考交大研究所的行家都知道,想要在本校金榜题名,努力
啃书还在其次,但交大校门口对面的土地公庙可不能不去参拜一下。
本校土地公酷爱喝仙草蜜,还得要泰山的不可,所以土地公庙后的 7…11
的饮料柜里永远都准备好几排的泰山仙草蜜,庙里供桌上的贿赂也堆得像
小山。
而泽于,这位常常看财经管理、政治评论杂志的有为知识青年,为了一举
抡元不只考前天天拜,考后也是天天孝敬,让泰山食品公司跟土地公都赚
了个饱。
「居然吃起土地公的醋,这下可不是吃大餐就能够解决的了。」
泽于莞尔。
「总之,希望土地公真被你贿赂成功了先!」
我哈哈大笑。
【等一个人咖啡】54 交大对面的土地公庙(下)
时间: Wed Mar 31 22:20:02 2004
礼拜五一大早,我全身沐浴、念了心经十次后,打开计算机连上清大研教组网页
,在清大资工所绿取名单里找到了杨泽于三个字,可惜依旧是备取。
「备取二十一,应该蛮有希望的?」
我心中揣揣,又开了一个窗口,连上台大网页。
我将清大榜单比对台大资工所的绿取名单,发现十五个名字重
复了。
「如果他们都别耍花样、乖乖去念台大的话,那泽于就算备取六啰?」
我喃喃自语,说:「又如果有其它七个人将会考上交大、也真
的会去念交大的话,那泽于就是录取啰?」
虽然我一意孤行要这么想,但我可以想见泽于忐忑不安的心情,因为我礼拜五
晚上并没有在咖啡店看见孤独的肯亚。
于是,不用考研究所的阿拓在我快下班时来找我时,我倒请了他一杯肯亚。
「这就是泽于最喜欢喝的咖啡?嗯,好喝。」
阿拓暴殄天物地一饮而尽,比出大拇指。
「希望礼拜一交大发榜时能看见他的名字。」
我幽幽叹了口气,看着小圆桌旁,嗜苦的中年男子跟老板娘正
有说有笑的。
「还有成大跟中央啊。」
阿拓拍拍我的肩膀,咧开嘴笑。
「那都离我太远了。」
我摇摇头,走过眼前的阿不思也跟着摇摇头。
「那也是。」 阿拓搔搔头。
然后是十分钟的静默,我清理塞风,他发呆。
「我问过人,其实清大备取二十一很有希望备上的。」
阿拓突然说。
「谢谢。」 我点头,我也上网问过研究生。
「所以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阿拓笑说,一贯没头没脑的怪逻辑。
「哪有这样的!」
我敲了他的笨脑一下,不过还是笑了。
「我最近迷上投篮机。妳知道么?就是一分钟投进五十分以上就可以再玩
一次的那种,实在是非常好玩。」
阿拓开始兴奋,然后我也诡异地跟着兴奋起来。
「我以前跟小青在百货公司玩过,可是很逊,所以想点别的东西庆祝吧?」
我说,心想这还不到可以庆祝的时候吧,阿拓有点被小才
传染了。
「练到不逊就好玩啦!我一开始也是逊到很想撞墙,不过仓仔他家正好有
一台,所以我花了两个晚上就变得很恐怖喔!单场有九十分的记录!」
阿拓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