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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此逃避现实。
“我不是这个意思……”遭受两名女性学者同声指责的博士微微苦笑。“我撤回刚才的发言,不过三好,
你不觉得根尾说他们是来‘拯救’的这件事根本毫无根据吗?”
“……根据吗?”老师瞥了我们一眼。“根据嘛……这个……恩,可是……”
“就不能假设玖渚大小姐其实是来‘暗杀’兔吊木垓辅的吗?”
“暗杀”老师闻言亦不禁蹙眉。“什么跟什么,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们来本所的理由就是为了杀死兔吊木,如果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这才叫胡说八道!”我愤然大吼,声音大到掩盖博士的声音。“要说毫无根据,这才叫毫无根据,不是
吗?玖渚为何非得杀死自己的‘朋友’和昔日‘伙伴’的兔吊木?我们根本没有理由做这种事!”
“喂喂喂,注意你的说话态度,小伙子。”博士深藏不露地晃动双肩。“你们今后的命运就掌握在本博士
手里,反倒应该感谢我把警察撵走才对,你们就没办法体会我的善意吗?”
“恶意倒是可以体会,堕落三昧博士〔Mad Demon〕。”
博士听见我的驳斥,却只是愉快地大笑。
“可是博士,这位青年讲的也不无道理。”根尾先生问博士。“再怎么说,这种假设是不是太牵强附会了
?博士的主张倒也不是无法理解,但……”
“理由吗?”博士停止大笑。“根尾,你是想说玖渚大小姐没有杀死兔吊木的理由吗?”
“啊……”根尾先生一时哑然。“恩,就假设玖渚大小姐成功破解保全系统,还清除了电脑纪录吧,可是
玖渚机关的相关人员——而且是非常接近中枢的相关人员,再怎么说都不可能毫无理由地杀死兔吊木先生。”
“那可不一定喔,根尾。”博士瞟了玖渚一眼。“说来确实教人摸不着头绪,就连本博士都一头露水,搞
不懂玖渚大小姐为何非杀兔吊木垓辅不可,但理由云云其实也无关紧要吧?一点都不重要,这位玖渚大小姐可
是……”
博士重复刚才说过的某句台词,但后半段……
“……XXXXX”
博士还没说完后半段的部分,我的身体就动了。并非无意识的行动,而是肉体基于确信、基于自我意识、
基于完全正常的意识所产生的动作,惟独思考停止了。我双拳紧握,向前方一跃,在桌面降落。正准备继续冲
向博士时,右侧头部遭受重击。那是可乐罐,眼角映照出奔向我的心视老师。原来如此,刚才就觉得突然喝起
可乐很不自然,心视老师早就预料到这种发展了吗?不过,我事后才想通其间道理,映照在眼里的心视老师这
时只是毫无意义的影象。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看不见,听不见。红,一片赤红。血之色,血之眼
,光线和声音净是血红;话虽如此,心视老师的这个行为成功让我顿了一下。当我准备再冲上前时,阻力从后
方出现。从后方追来的铃无小姐扫了我一腿,我的身体在宽大的桌面微微浮起。就在这极短的刹那,铃无小姐
护住我的脑袋,用浑身力量、全身体重,将我按向桌面。结实的木制桌面嘎吱作响,这或许是我的骨头的嘎吱
声。来不及进行防护措施,全身承受重击的我仍拼命朝博士伸手,但那只手也被心视老师按住。被可乐罐重击
的脸颊又被甩了一巴掌,老师的斥责声响起,按住我左臂的铃无小姐也念念有词。她好象在跟我说话,但我听
不见,冷静!我在干什么?到底在干什么?不对,我没做错事。
我想。
我想那时的我大概疯了。
铃无小姐朝我的头部一拳挥来,在我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之前,一片赤红的左眼角落,好象捕捉到玖褚的
蓝发,或许只是我眼花了。
2
当我恢复意识——意识恢复到堪称为正常的水准时,发现自己身在一座牢笼中。未经粉刷的水泥地板、墙
壁、天花板,以及铁栏杆。昏暗、些许凝滞的空气,些许沉闷的氛围,忧郁的气氛。精神萎靡,想要再睡一会
儿的感觉,仿佛刚做了一场噩梦;可是,跟恶劣的现实相比,噩梦或许还比较好吧?甚至让人思考这种莫名其
妙之事。
啊啊,管他的!怎样都无所谓了。隐隐生疼的后脑勺还有全身上下,铃无小姐和心视老师真是出手不知轻
重,完全没有手下留情。话说回来,在休士顿的时候也经常被老师揍。其中五成,不,九成以上都是排解郁闷
,但剩余的一成,如今回想起来或许是我活该讨打。虽然我完全无意回想这些陈年旧事,但回想起来,不挨打
就想不通,不吃亏就停不下来,我从那时起就一直毫无长进。
“啊,阿伊,你醒了?”玖渚声音让我的意识完全苏醒。“哈罗……”
“……哈罗。”我轻轻招手回应玖渚,挺起横躺在地的上半身。“呃……”
我重新环顾四周。
一如半梦半醒时的判断,这里好象是某种牢笼。我、玖渚和铃无小姐就直接坐在牢笼的地板。
“哟!伊字决,你醒啦?太好了,太好了。本姑娘出手重了些,还担心你醒不过来呢。”
“多谢关心……”我有些尴尬地对铃无小姐鞠躬。“呃……这里是哪里呢?”
“第四研究栋,春日井小姐专用的研究栋地下室。”
“……是吗?可是,简直就像牢笼……”
“这里好象是用来收容实验动物的笼子啊。”玖渚不知为何喜滋滋地笑道:“嘻嘻嘻,人家也是第一次被
关在笼子里耶!第一次真开心。”
“我是第五次了……”我边说边触摸栏杆,想当然耳,栏杆不动如山。“呃……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
为什么被关在笼子里?又不是人猿,这种待遇实在难以接受。”
“还不是博士的指示?对了,伊字诀,你对刚才的事记得多少?”
“……老实说,没多少,虽然知道被铃无小姐和心视老师痛打一顿……”我老实回答铃无小姐。“我想想
……我记得早上起床之后到屋顶,然后铃无小姐叫我……”
“骗人!记忆退化那么多?这样的话,解释起来就麻烦了。”
“啊啊,等一下……让我再想想。”我靠着水泥墙,重新坐正。“……接下来帮玖渚绑头发……咦?啊啊
,对了对了……好,我想起来了。”
“是吗?”铃无小姐点点头。“这样替本姑娘省了不少工夫。”
“嘻嘻嘻,阿伊的记忆力还是一样的差哩,不过被打成那样,吓得忘光光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
咦?玖渚好象恢复正常了?我边想边向铃无小姐问道:“那么,我昏睡时发生了什么事?”
既然玖渚恢复正常,我判断问她也没用。
“简言之,博士认定我们是嫌犯。”铃无小姐道:“所以将我们关在这里。”
“……非常简单明了的说明,谢了。”
第四栋,春日井小姐专用的研究栋,而且是地下室……总觉得被对方当成实验动物,不过跟囚犯相比,哪
个比较好,或许是相当微妙的问题。偏偏将我们关在这种地方,那个博士比想象中更没人性。
恩……话说回来,某起杀人事件的嫌犯正是在我的提议下被隔离监禁,原来如此,一旦自己遭到这种待遇
,就是这种心情吗?虽然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但下次还是别再提那种馊主意了。
“所以,状况怎样?”
“无可奈何到凄惨的程度,对了,博士好象有讲什么‘在考量今后的应对之道这段期间,就先稍微委屈几
位吧?我不会对你们不利的。’”
“是吗……”如果不会对我们不利的结果是监禁在地下室,要是决定对我们不利,又会是何种待遇呢?光
想就叫人发寒。“……啊啊,我全部想起来了……呜哇啊!”
这时才惊叫出声的我大概非常二百五。
“恩,就是这么一回事。”铃无小姐眯起一只眼看着我道:“本姑娘一个人抵抗也没用,所以决定静观其
变……唉,真是的,虽然早就知道跟伊字诀一起旅行准没好事,没想到夸张到这种地步。你还真是‘事故频发
体质’的最佳代言人啊,与其说是频发,这种情况或许该说是诱发。”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啊……”况且这次的事件,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我都没有任何责任,杀死兔
吊木的既然不是我,铃无小姐的怨叹当然与我无关。“真的万万想不到……还以为这次一定平安无事的……”
“嘻嘻嘻,就是因为这样,跟阿伊在一起才不会无聊啊……”玖渚眉开眼笑。“一点都不无聊,人生好快
乐喔。”
“……不过这次被杀的可是你的伙伴啊。”
“唔?”玖渚脖子一歪。“……恩,可是啊,事件已经结束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人类要乐观生活才行喔
。”
“……你这丫头就是这样。”
的确,我记得的玖渚就是这样,刚才的她只不过是一时不对劲罢了。一定是这样,目前就当成这样吧。
“总之,目前的问题是……要如何突破这个状况。”
“突破啊……这又是一个了不起的目标呢。”铃无小姐当啷一声握住铁栏杆。“这玩意连本姑娘都无计可
施,浅野在这里的话,或许还有办法……”
“……美衣子小姐有办法劈开铁条吗?”
“至少听说可以劈开魔芋……而且居合道〔注4〕或拔刀术练到一定程度后,听说就能劈开铁条,不过,唉
,她也不在这里,说了也是白说。”
“也对。”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若是拍电影的话,这时就该刚好有个换气孔,让我们可以从那里逃脱;然而,现实上
不可能有那种东西,世事发展不可能总是如此幸运。哎呀呀,难怪空气如此凝滞,去!就不能再人道一点吗?
总而言之,就冷静的眼光判断,要逃出这间牢笼是决无可能之事。栏杆上附有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