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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得真彻底。
哀川小姐这时停步。朝我伸出右手。
“就是这样.来个和好的握手吧?或者小哥比较想要合好的接吻?”
“啊……呃……”犹豫片刻,最后我这个胆小鬼还是选择握手打发。“嗯,今后也请多多指教。”
“我也是。“哀川小姐露出大有深意的媚惑微笑。“希望友谊长存。”
她出了校园仍不停步,话说回来,究竟是想到哪里呢?从脚步判断,应该是有明确的目的地,不过到抵达为止,似乎都无意告诉我。
“咦?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小哥看的书好像很旧。”
不知她有没有看出我的心思,哀川小姐一派轻松地盯着从我包包里露出的书。
“向某个魔女借的,好像是推理小说。”
“喔一谁的?谁的?”她擅自取过那本书,从外盒抽出,迅速翻页;但很快就失去兴趣.又收进盒子里。“咕!真无聊,这种东西丢掉算了。”
哀川小姐刚说完,就将那本书连盒子从中撕成两半,朝西大路通一扔。好巧不巧数辆卡车接连驶过,七七见的书就此离开人世。
“.....‘,'
“丢垃圾真是爽快。”
“……嗯,我想也是。”
歌德的话语也好、太宰的言论也罢,在哀川润的面前都毫无意义。至于本人,对这种将硬皮书犹如书法宣纸般撕成两半的人类,当然亦无话可说。啊啊,
真是的!都说是借来的书……唉,无所谓,反正是七七见的。而且已经破烂成那样,再买一本还她就好,到旧书店找的话,三百圆日币左右吧?
“其实我不喜欢推理小说。”
冲击性的宣言。
“一方面要追求意外的解答,一方面又要重视逻辑,最后反而显得语无伦次。而且就连那些迷人的谜题啊,若要遵循逻辑规则,小哥不觉得本来就只能得
到无聊的答案吗?要是一加一等于三的话,说不定才会教人笑掉大牙。”
“喔……那润小姐喜欢哪种类型的小说呢?”
“问得好。小哥,我最讨厌标新立异、出人意料的小说;我喜欢那种随处可见、纠缠不清、男人为女人拼命的故事。既定的发展、王道的剧情、似曾相识的角色、耳熟能详的反派。陈腔滥调的正义使者、司空见惯的劝善惩恶、热血傻瓜、逻
辑呆子、为敌对双方的友情热泪盈眶的快乐结局,我其实最喜欢这种小说。”
“……原来如此,王道啊。”
“对,根本无须意外、根本不必惊喜。手法老套也无妨……王道才配得上王道,奇道、奇策终究只是丑角,你不这么认为吗?嗯?”
“……我没有意见。”
“是吗?”哀川满足点头。“对了、对了,说到王道——这次斜道卿壹郎研究机构的故事,你不觉得跟鸦濡羽岛的那起事件有些相似?”
“相似……吗?”
齐聚一堂的天才、隔离的情况,以及被监禁者的密室死亡、被犯人带走的部分身体……
“嗯,听你这么一讲,确实相似得教人咬牙切齿。”
“仔细一想,要是没有那起事件,我跟小哥恐怕也不会相识——”
“这是什么意思?请不要突然一脸认真地说这种好像最终回的台词。”
哀川小姐对我的调侃只是撇嘴一笑。接着又问:“小哥相信命运的相遇吗?”
我想了一会儿,最后摇摇头。“相信命运也就算了……但是我不相信相遇。”
“是吗?我想也是。”哀川小姐道:“——不过,这次虽然跟四月那起事件有些相似,却也有几项决定性的差异。首先,那次事件可大略分为一、二……四件吗?
总之是复数,但这次只发生一件就结束了,这当然也是由于小哥比上次认真一
点点。另外,最重要的差异是,这次齐聚一堂的天才统统都是小哥的‘敌人’。在那座岛完全不受重视的你——不被视为对手的你,这次却成了头号敌人。”
“敌人……“
“不但找不到半个对你有好感的人,就连被害者也与你为敌.这种事你不觉得非常罕见吗7组成事件的骨骼好像完全一样,可是完成的形状却完全相反。相同的行为却导致不同的结果,这种逻辑很少见喔。人格比骨骼重要是了然于心的道理嘛。对了,这次就像是将鸦濡羽岛的事件彻底翻转、内里外翻。”
“——没想到润小姐会说这么无聊的事。那座荒唐小岛上所发生的事,除了跟彩小姐的爱情故事之外,我什么都不记得。”
“是吗?这也无妨。”
人类最强大师满不在乎地说完,边走边打呵欠,可我绝对不能被那种轻松的态厦欺骗。
没错,我不能忘记。
承包人在故事里所扮演的角色。
这个人最后登场所代表的意义。
没错!倘若这起事件是我与哀川小姐相遇的那起事件——鸦濡羽岛的内里外翻,接下来将会是什么王道发展呢?
王道。
既定。
——既定吗?
我们跟毕业旅行的高中生们擦身而过,穿越今出川通。又走了一小段路之后,哀川小姐终于停步,进入路旁的咖啡厅。因为正值中餐时间,播放着FM广播的店内相当拥挤。哀川小姐是要请我吃饭吗?这样的话,我特地买的甜面包怎么办?不,就说现在不能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哀川小姐坐下,催促我坐在她的对面,随便点了饮料,接着说道:“喏,小哥.我的另外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大概就是事件的事吧?”
“还真是一板一眼的答案。这时如果能说说精明一点的台词,小哥的人生可就大大不同哕。”哀川小姐笑道:“哎。要说事件,确实就是事件……喏。我们先聊聊别的吧?反正还有一点时间 ”
哀川小姐说话时甚至没看时间,这个人的体内时钟就跟原子钟一样精准,所以无须数位时钟或指针时钟;不过,那句“还有”倒是相当令人在意,或许不是在意——而是听见那句话叫,我终于发现了,正如听见“右胸那把刀’’时.发现哀川小姐的变装。
原来如此,能够成功避开众人离开那间研究所,原来是这个理由吗?若是有这个人相助——确实什么事都是可能的。
说不定……这才是、这才是这位承包人的工作吧?如此假设的话.哀川小姐故意对我隐瞒身分——确实不是没有道理。
……这可能是我想太多了,然而……然而我无法停止胡思乱想。这么说来,根尾先生也是。当这位人类最强出动时,根尾先生难不成就已决定放弃、离开那间研究所了?
我暗自思索,但哀川小姐仿佛一无所觉,开口问道:“玖渚跟你在那之后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什么都没变啊。在名古屋一起胡闹,昨天送她回家,今天没有见面。”
“嗯一“哀川小姐颔首。“那……呃……我想也是、我想也是。”
“这又怎么了?”
‘‘不不不。我在想小哥大概是喜欢被女人抱更胜于抱女人。”
“润小姐,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因为我故意说得让你听不懂。这种情况,让你听懂反而糟糕。话说回来,你对玖渚的忠诚心真教我惊讶——忠诚心!简直就像是中世纪的骑士。”
“你太夸奖我了。”
“会吗?我倒觉得是名副其实。嗯,不过呢,小哥这次的手法的确烂得引人注目。 ”
“当真?”
“果然。”哀川小姐笑道:“尤其是……那是什么?用消去法揪出犯人的那个假设,你是故意等我吐槽吗?”
“你听见了吗?”
“开头而已。因为太愚蠢,到中途就听不下去了。所以大部分都是事后听的——而且趁小哥表演傀儡戏的空档,我必须在第一栋悄悄活跃,毕竟那才是正事。”
“川...”
事后听的。
那……是听谁说的呢?
¨屋顶路径’,唉,这个命名法我也不是很欣赏……”哀川小姐道:“因为是女人所以跳不过去、因为肥胖所以跳不过去、因为年迈所以跳不过去、因为视力不佳所以跳不过去——喂!喂!喂!这些都称不上否定的理由啊。”
“是吗?”我还是装傻充愣。“我倒不这么认为。”
‘‘风险是很大没错,但有时正是因为风险很大,才更应采取行动。因为反过来说.只要能够回避那个风险,就能够避开他人怀疑的目光——总之,我就直截了当地说吧。”哀川小姐用大拇指朝自己一比。“换成本人——换成本人哀川润的话,管它什么性别、就算背上背着两百五十公斤的哑铃、就算那时已经是一百岁的老婆婆,照样闭着眼睛——助跑不到十公尺就跳过去。”
“这是因为润小姐是……超人,你应该可以飞檐走壁吧?”
“要我在天花板飞奔也没问题啦。你明明认识我这种超人,为什么又要遵循常人的逻辑?你忘记上个月的教训了吗?不可能吧?”
“上个月啊……嗯,这也没错,不过也没有半个人表示‘不,这种程度的距离我跳得过去。”
“当然不可能说,一说就要被归人嫌犯名单。充分运用消去法这种系统.我当然也很肯定小哥的狡猾。消去法——要是被点名‘你就是犯人’.谁都会出言
驳斥;但如果对方说‘你不是犯人’,就不会有人反驳。因为对自己有利的发展。
根本就不必否定。”
消去法。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没有比这更愚蠢的手法;然而.这世上仍有可以将愚蠢当成武器的情况……而且非常之多。
“——不过就现实而言,那个距离并不容易,那个距离。要不是那种情况,我也不可能鼓起勇气跳跃。”
“照你这种逻辑,唯一有可能的——基于消去法逻辑推断,唯一有可能的神足也一样。运动型肌肉男也就罢了.他可是中年科学御宅族喔!你觉得他跳得过去吗?”
“天晓得。这可不一定。”
我继续装傻。虽然这种行为一点意义都没有,可是,现在这样被哀川小姐逼到绝境,实在很有趣,我搞不好是轻微的被虐狂。
“不过,不是这样的话,就无法解释这次的事件。既然是唯一可能的解释,就不能否定。”
“喔一啊一是吗?小哥原来也会耍赖啊,真可爱.嘻嘻嘻。“哀川小姐跟我相反,扬起虐待狂的微笑。“那么……小哥,关于回程的问题,你说神足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