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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应该已经知道兔吊木垓辅是如何被杀;死因为何之类的……”
“嘿嘿嘿;想不到你竟也有有求于咱家的一日啊。人生虽然无趣;但也算有苟活的价值吗?”老师露出那个在
休士顿经常看到的讨厌笑容。“哎;咱家也只有稍微瞟了几眼;没办法评论些什么。”
“……”
“应该是大量出血造成失血死亡;不然就是外伤性休克致死吧?不过这种事谁都看得出来才对。”老师并非对
我;而是对众人讲述似的娓娓道来。“死亡时间是……恩……大概是凌晨一点到三点这之间吧?”
“范围挺大的嘛。”
“恩啊;这种随便看看的情况;一般都是靠尸体僵硬程度和眼球状况来推测死亡时间;不过咱家并没有触摸兔
吊木先生的身体;再加上眼球又是那种状态。”
兔吊木先生那双被剪刀贯穿的眼珠。
“抱歉辜负各位的期待;不过目前咱家能说的;大概就只有这些了。”
“……谢谢。”我点点头;转开目光。
昨夜凌晨起的三小时……我在那段期间做了什么?记得凌晨一点左右见到春日井小姐;接着;在那之后……
“什么?什么?你是想调查不在场证明吗?少年郎。”根尾先生说:“既然如此;还有更好的方法喔;喏;宇濑小
姐?”
“什么?”突然被点名的美幸小姐抬头。“……什么事?”
“你去查查看嘛;研究栋的进出纪录。”
“……”
美幸小姐瞟了博士一眼;博士心烦气躁地丢了一句:“快去快回。”
“……是。”
美幸小姐点点头;接着快步离开房间。
纪录?我对根尾先生的那句话愣了一下;那是什么意思?啊啊;莫非进入各个研究栋时的那些严密手续(卡片钥
匙、数字密码、ID、声音及网膜辩识);每次都会在某处的中央电脑里留下纪录吗?原来如此;有纪录的话;确实就
能限定犯案时间;毕竟若要进入第七栋……
“……若要进入第七栋?”
我的思考猝然停止。
对了;这不是纪录云云的问题;若要进入第七栋;势必要破解那些“严密手续”。没有事先登录资料的人员;别
说是杀死兔吊木;根本就没办法进入室内。
既然如此——我转向根尾先生;根尾先生难道没发现吗?既然如此;外人根本不可能踏入第七栋。
例如红色承包人哀川润;她在模拟声音、开锁与读心术方面是无出其右者;而且若非到很远的地方;大概也找
不到出其左者(当事人如此强调);不过;那个人根本就是自称“人类最强”的自恋狂、自命不凡者;这些事或许听
信一半就好了。话说回来;即便是那位哀川小姐;我想也没办法开启那扇绝缘门的。毕竟那并非机械锁;而是有严密
的逻辑所建构的思考机械。
根尾先生泰然自若地将宽阔的身躯靠在椅子里;他当然不可能没发现;根尾先生不可能没发现自己的主张自
相矛盾。若然;那番言论只是为了让博士冷静下来吗?
——真是狡猾的人物。
我不由得这么想;而这么一想之后;我又更加冷静了。
换句话说;这个事实就代表我们三人——我、玖渚和铃无小姐——不可能犯下那件案子。没有事先接受研究
员的资料登记;就不可能通过那些检查;这种结论是必然的。
“……”
基于相同理由;亦能否定她的犯案可能性。是故;犯人就在其余七人——原本就在研究所内工作的研究员之中
。因为只有他们才能进入第七栋;这是必然的结果。到此为止的推论没有重大错误;没有那种无法事后修正的错误。
我若无其事地偷觑众人;七人——卿壹郎博士、根尾先生、神足先生、春日井小姐、老师;以及志人君——
还有离开会客室的美幸小姐;一共七人。不过;根尾先生刚才的发言倒也不只是为了让博士冷静;至少我就猜不出
这七人之中谁有非得杀死兔吊木先生不可的动机——而且是以那么残酷的手法。尽管我猜不出来……
“不介意的话;我就自己先说了。”根尾先生道:“我昨晚一直待在自己的研究栋——第五栋。神足先生呢?”
“我也是。”神足先生简短应道:“没理由半夜在外闲逛。”
“咱家也是。”老师说。
“我有出去遛狗。途中遇到了这位小弟弟。”
春日井小姐对我说;我一语不发;点头同意。
“博士呢?昨晚做了什么?”
“一样。”博士不悦地回答根尾先生的询问。“我一直在第一栋里;志人和宇濑也在;这种事看纪录就知道了。
”
“原来如此;那么;你们呢?”根尾先生将矛头转向我们。“你们昨晚做了什么呢?”
“我们一直在宿舍里;只有我在下雨前出来散步片刻。”
“喔;散步啊。”根尾先生耐人寻味地颔首。“原来如此;人类也会在半夜散步啊。恩……既然如此;我们之中
终究没有犯人吗?因为谁也没有接近第七栋。”
就连说话的根尾先生自己;大概都不这么认为。半夜散步、说话骗人、制造秘密;换言之这才是人类。人类不
可能对他人百分之百坦诚。
“……喏;伊字诀;”铃无小姐用只有我听得见的音量;悄悄耳语道:“按照这个发展;情况好象不太妙耶。”
“是吗;应该早就非常不妙了……”我斜眼偷看玖渚〔仍旧一脸呆滞〕;一边低声回答铃无小姐。“套句博士
的话;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兔吊木一死;我们来这里的意义也烟消云散;只剩下麻烦事。”
不;铃无小姐指的并非这件事;而是接下来跟警方的应对吗?不但要接受冗长的询问;而且恐怕将被视为这起
事件的嫌犯;被拘禁在爱知县内好一阵子;返回京都的日子搞不好必须延期。我这种闲闲无事的大学生和玖渚那种
赋闲在家的自闭症到还无妨;铃无小姐〔虽然是打工〕到底是有工作之人;或许她是指这种“不妙”;但铃无小姐
说:“本姑娘不是指这个;意思就是局势看起来不太妙……去!每次浅野有事相求;就准没好事……这种事早就知
道了……明明知道;为什么本姑娘每次、每次都……”
“呃……铃无小姐?”
我猜不透陷入自我厌恶循环的铃无小姐究竟想表达什么;正当我一头雾水时;美幸小姐回来了。美幸小姐先是
略显困惑地望着众人;接着迟疑地走向博士;朝他一阵耳语。
“……什么?”博士惊呼;接着对美幸小姐问道:“这是真的吗?”
“是的……不会错。”
她肯定表示;尽管不知她在肯定什么;但总之美幸小姐点点头。“恩……”博士闻言露出沉思的表情;一路走
向圆桌;扶着椅子坐下。坐下之后;用手肘撑着桌面;再度陷入沉思。
“……”
美幸小姐到底跟博士说了什么?
不;这时的问题并非内容。博士听了那句话后就恢复冷静——或者该说瘦小的身躯恢复初次见面时;那种高深
莫测的氛围;对我而言才是问题。虽然还不确定有何问题;但总之是一个大问题。
归根究底;就是不祥预感。确信会与老师重逢的那种不祥预感在腹中翻搅;而我的不祥预感从未落空。正如那
位最恶劣的占卜师;未曾猜错任何事。
“恩……”博士抬起低垂的脸孔;众人视线自然集中在他身上。“事情越来越不妙了;诸位。”
一听见“不妙”这个字眼;我转向铃无小姐。铃无小姐闭着眼;宛如正在沉睡;额头的血丝业已干涸。我将目光
转向博士;他的脸上再度浮现那种老练的笑容。
“喂!宇濑!”博士看着美幸小姐。“你去联络门口警卫;叫他们看见警察的话;直接把他们撵走。”
“咦……”美幸小姐闻言一惊。“咦?可是;要怎么……”
“随便编个理由就好了;对了;就告诉他们是误报;说是小孩子……”博士望了志人君一眼。“……恶作剧之
类的。”
“啊……”美幸小姐茫然点头;那表情仿佛不太理解情况……不;是完全搞不懂情况。“……误报吗?”
“怎么了?快去!”
“……可是;为什么……”
“不一一解释理由;你就不肯听我的命令吗?”
“不;不是这样……对不起;我立刻就去。”
美幸小姐慌慌张张地对博士鞠躬;接着又飞奔离开房间。
“……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博士。”根尾先生盯着美幸小姐消失的房门道:“把警察撵走?这未免太疯狂了;刚
才宇濑小姐偷偷告诉你什么?”
“就是这件事啊;根尾;就是这件事。”卿壹郎博士咧嘴一笑。“事情不妙了。”
“……这样子当然不妙啦;可是问题不是这个吧?把警察撵走的话;就能够解决事件吗?”
“喂!你先听我说。”
博士委婉伸掌阻止根尾先生插嘴;接着沉默数秒;“话说回来;根尾;”博士开口道:“你的论点很奇怪哦;兔
吊木的第七栋玄关设有严密的保全系统;不论是何方神圣;都不可能突破那道关口;至少‘张空’和‘百夏’是不
可能的。”
博士在‘至少’的部分特别加重语气;这种行为又让我感到莫名其妙的重压。这位老先生到底想表达什么?
“恩啊;听你这么一讲;或许没错;是我大意了。”根尾先生闻言;装腔作势地应道:“话虽如此;这样就立刻认
定是内部人员的犯行;会不会太短视了?博士;咱们不是一直一起共事的伙伴吗?博士或许是因为兔吊木先生变成
那样而惊慌失措;可是就这样立刻怀疑内部人员;咱们的立场也未免……”
“惊慌失措?你这人还真没礼貌;我才没这样;我非常冷静。”仿佛刚才的激昂全是我们的错觉;博士堂而皇之
的说。
“不;可是博士……”
“安心吧;根尾;我不可能毫无证据就怀疑内部人员吧?你想知道宇濑刚才跟我说了什么吗?”
众人对前半段的台词似乎难以苟同;但又被后半段勾起兴趣;便等着博士继续说下去。卿壹郎稍微摆摆架子;
接着道:“……昨晚‘第七栋’的玄关没留下任何开启纪录。”
“……没留下?”根尾先生重复博士的话。“没留下的意思就是昨晚没有任何人进入第七栋吗?”
“正是;第七栋大门的最后开启纪录是志人……玖渚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