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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有点像个白领之后,我才打车去了那家上海很有规模的广告公司,我听姚小遥说过宝怡在那家公司,我进了旋转玻璃门,有小姐用英语问去多少楼,我没听懂,她又说中文。原来,这家公司只做外资业务。
我说找曾宝怡。
小姐说,曾总在十七楼,你约了没有?
约了。我上了电梯,心有点慌,我没想到宝怡不是员工,她居然是总经理。
见到她的瞬间我就傻了,我骂自己傻逼,何苦自取其辱呢。她简直不是人,美得似仙女,高挑身材薄施脂粉,身上一件无袖白色紧身衫,一条宽大的白色长裤,更显得人修长,如小马驹一样的长腿走动时,那宽大的裤子飘荡起来,似仙女下凡。
难怪姚小遥会喜欢穿白衣啊。
她笑着看着我,问我什么事?我转身要走,因为和她比起来,我更像一个鸡了,她是凤凰啊!虽然我穿了一万块一件的裙子,又有什么用?裙子也不能救我啊!
她叫住了我。
我回过头去尴尬地一笑,几乎是结巴地说,宝怡,我很爱很爱姚小遥,你能让给我吗?
我能想像周芬娜当时尴尬的样子,在一个气质优雅的女人面前,她,一个发廊女显得多么低,纵然她穿得那样华贵,可在一身白衣的宝怡面前,她是多么不堪啊。
她总是这样,似一只飞蛾,追逐着自己的爱情,无功而返的时候居多,可她这样锲而不舍地努力着。
那你们怎么样了?姚小遥爱上你了吗?我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问着。
周芬娜说,我得到的是姚小遥的耳光。他不停地抽我,不停地抽。抽得我眼冒金花,嘴角流了血,他说小贱人,臭婊子,谁叫你去找宝怡,谁叫你去伤害她?难道你不知道你只是我掌上一个玩物吗?灭掉你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流着眼泪和血,我爬到他脚下。和狗一样乞求着他说,姚小遥,我真的爱你,你想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行吗?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行吗?
《无爱不欢》 变成青海湖追逐着自己的爱情(3)
真的。我真的没想到自己贱到这种地步,为了一个白衣的男子,为了他飘渺的眼神,我愿意为他当牛做马。
姚小遥一脚踢开我,再也没有回来。
他踢中了我的腹部。他不明白我为什么去找宝怡。我怀了他的孩子,宝怡不肯为他生孩子,因为宝怡要丁克,宝怡要保持身材,可是我肯。
但是他踢中了我,我开始流血,肚子疼得要死,我打他电话他关了机,我去找谁呢?找张建邦吗?我怀了别人的孩子让他负责送我去医院为我签字吗?
不不不,我不能死,我还要爱姚小遥。
疼痛快要了我的命时,我拨通的是宝怡的电话。
姐姐,我喊道,救救我!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向她求救,第一次看到她,我就喜欢她的样子,她的样子,男人和女人都会舍不得,那喜欢是说不清楚的。
是宝怡把姚小遥叫来的,姚小遥有个电话,只为宝怡用,另外一个电话,给大家用。我是大家里的那一个,宝怡那个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
姚小遥看了我一眼说,别管她,她自找的。
这是他的话,宝怡看了他一眼骂道:你真不是人!简直还不如狗!
是宝怡在手术单子上签的字,推我进去的刹那,我对宝怡说,姐姐,对不起。宝怡看了我一眼说,你是个傻孩子。
我真没想到半年之内在周芬娜的身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这样爱一个人,再次怀孕,再次流产,但她笑着说,我会让他爱上我的,你信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爱得太苦了。
都说爱情是两情相悦的事情,可周芬娜这样痴痴地爱着,她傻傻地看着我说,姚小遥喜欢穿白衣服的女人,所以,我的衣服已经全是白的了,从前那些衣服已经全让我扔掉了。
他还喜欢吸烟的女人,说吸烟的女人有一种迷人的味道,于是我就吸烟,你看我吸烟的姿势好看吗?
我听着周芬娜说话,想流眼泪,这个大情痴,我说你怎么这么贱啊,你明知他有宝怡,明知他不爱你,你这是干什么?
我这是犯贱,周芬娜说,我愿意,只要看到他眯起眼睛看我我就受不了,你知道中爱情之毒什么感觉吗?就是一下子天晕地转了,什么都顾不得了。
说着,周芬娜又吸了一支烟,摩尔烟,白色的,细长,如她的手。她吸烟的姿势真的很迷人,后来我看王祖贤的《游园惊梦》,里面有一句经典台词:早就想劝你戒烟了,可烟雾中的你那么美……每当看到这一句时,我都会泪流满面,我会想起为爱情死去的周芬娜,如果不是爱上姚小遥,她永远不可能死掉,她还会是个快乐的发廊妹,哪怕沉沦,可她爱上了姚小遥,从此,再也没有回头路。
有人说,当你一直在怀旧时,你已经老了。
在法国的这一年,我常常会梦到这些人,几乎每天都要梦到,我梦到他们还活着,生动如初,依然少年。我们的脸生动得像一棵年轻的树,但醒来时我却一脸泪水,惆怅万分。
青春,就是那样一点一滴地过去的。
《无爱不欢》 变成青海湖绝对没有卑微的爱情(1)
晚上的时候,李卓拉着我去机场接顾卫北,当顾卫北从里面出来时,我冲过去抱住他就哭了。
当着李卓的面,我们疯狂地吻着。李卓说,三级片三级片,没法看了啊。
周芬娜的故事感动得我涕泪滂沱,我终于明白,这世界上可能有卑微的人生,但绝对没有卑微的爱情!
所以,我更对自己的爱情一往情深地执著,既然爱了,就像个傻子一样地爱吧。是从这个寒假开始,我对周芬娜的看法彻底改变,我希望她可以得到那个白衣男人,以自己的爱情打动他!既然两个人可以眉来眼去唱戏,并且说过前生今世的话,况且,周芬娜说过,即使一辈子做他小妾也认了,还有什么不可以?!
痴情的多是女子啊,所以,我还是认同了冉红燕的观点,她说,男人用下半身爱女人,女人用上半身爱男人。她对男人和女人的观点总是一针见血的,也许是她经历过的男人太多了,据我统计,和她上过床的男人应该不少于十个了!她说,女人和男人一接触,立马想婚纱钻戒一类的天长地久,多滥的婚外情也一样,男人想和女人上床,并且说点甜言蜜语哄骗,尽量少花钱最好,女人则希望修成正果,鸦占鸾巢,所以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就是,男人想占有女人的身体,而女人想占有男人的思想。所以,他们根本合不上拍,男人说我爱你,其实是爱她的身体,如果她难看,或色已衰,男人不会有这么大的兴致,比如去喝酒,相陪的如果有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大家会特别开心,可如果是个半老徐娘,男人便觉得索然无味。爱情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单纯只是我们心中的幻想。
冉红燕的理论总是一大套一大套的,特别让我佩服。后来我问过顾卫北,你是爱我的身体还是爱我的思想,他又再次笑我愚蠢,他说,男人先是爱上女人的身体,再是爱上女人的思想。
那时我们才二十岁,张口就男人女人的,等到我们离二十岁越来越远的时候,我们发现真烦女人这两个字。我们在自己应该叫女生的时候叫自己女人,在应该叫女人的时候却老想装成女生。
其实我知道顾卫北爱我什么,他说我浓烈的时候似火,那时的我,更像一野马。温柔的时候似水,真的可以淹没他。他还学着《刘巧儿》中的唱段唱过,我爱她,能写能算能劳动……笑得我肚皮疼。
大一,是我和顾卫北热恋得天花乱坠的时候,写万言情书,跑到楼下去打电话,说起来没完没了,刚放下电话,又打,还差一句没说,比如我爱你之类的话。
冉红燕说没见过我们这么恋爱的,几辈子没谈过恋爱啊?怎么会整得这么缠绵悱恻,这世界上好像就只剩下你们俩了。
甚至我都冷落了戴晓蕾。她来找我时有时我正在楼下打电话,她就站在那看我眉飞色舞地说,说得唾沫星子满天飞,我说顾卫北你可记得想我啊,你爱我吗?有多爱?你告诉我有多爱?每次打电话我都重复这几句话,没完没了,我自个一点也不嫌烦,戴晓蕾就站在我旁边面无表情地听着,哼,这个大美女,她是一个冷血动物。
一九九七年五月一日。我再次去重庆。
这次,是我一个小小的甜蜜的阴谋。
之前,我打电话给顾卫北,问他在不在?他说,哪里也不去,准备复习一下,然后多泡泡图书馆。他在电话中开玩笑说,光忙着泡你了,四级差点没过,我要准备过六级了,否则媳妇到手了,学业荒废了,我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我又骂了他流氓。他说你不能老骂我流氓了,我落这个虚名冤枉不冤枉啊,你如果再骂,我就真准备流氓了啊。
在我坐到开往重庆的火车上时,我的心里好像装着一万只小鸟一样,那叫个快乐。我想像着顾卫北见到我时的样子,一定傻了,非傻了不可!你想想,这不是大变活人吗?从天下掉下个林妹妹!
准亲蒙了我,我想。
在T9次特快列车上,我走来走去,穿行在五一出去旅行的人们中,和小孩打着招呼,见了中年妇女叫阿姨,见了美眉夸人家美,见了帅哥态度更好,可想而知我的心情,我是抱着一种必醉的态度去找顾卫北的!
我并不知道,此时,我的小爱人顾卫北也在火车上,只不过,是在重庆开往北京的火车上,我们在同一时间擦身而过!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说过我们是一类人,他也要给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