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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顾睿回来的时候,小女人又趴在书本上睡着了,长发掩面,说不出来的安静,还有一种更无法言喻的——萦绕着的孤寂。
他忽然就响起她说过的话,【顾睿,我现在待在你的身边很难受不知道吗?】他站在门口就这样看了好几秒,她真的这么想离婚吗?
“无忧,”顾睿的唇落在女人的发上,来来回回的摩擦和亲吻着,“要不要回卧室睡,嗯?”
他的动作扰醒了原本就睡得很浅的女人,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然后自然而然的伸了个懒腰,抬眸就看到正俯身正准备抱起她的男人,“你回来了,走吧。”
“很累?怎么总是趴在桌上睡,”顾睿拧着眉头有几分不悦,“下次回床上睡,不然这段时间不要再看书了。”
无忧觉得他大惊小怪,手里收拾着东西不在意的道,“怀孕的 女人有时候是很嗜睡的,书房里很暖啊也不会着凉,我只是趴着休息一会儿就行了,没有大碍。”
顾睿原本是俯身抱着她的腰,此时也还是没有松开,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有意无意的吻着她精致的耳朵,性感好听的嗓音闷闷的仿佛很委屈,“你真的不喜欢?”
无忧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男人抿唇绷着下巴不说话。
无忧很快反应过来,“哦,你说花吗?很漂亮啊。”
是很漂亮,又不是很喜欢。
这里的区别可是大相径庭,代表的意义也完全不一样。
他不满意,于是继续靠在她的身上蹭着,呼吸声也跟着愈发的重和急促,炙热的气息全都喷洒在她的白皙的肌肤上,染得透红。
“你要怎么样才肯打消离婚的念头?”顾睿抱着她,就着这样的姿势低低的问道。
无忧微微的叹气,“顾睿,我现在不想跟你谈论这个问题,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她不想吵架,也不想争论。
顾睿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白净的肌肤,低低的道,“好。”
很多事情,不是用说的,做了才有分量。
顾睿开车带着她去温园,到的时候刚好看到顾泽坐在沙发上和一对男女说话,年轻的女孩是安西,坐在她身旁的……是上次安西生日是在二楼跟她说话的那个男人。
顾睿牵着她的手走过去,“爸。”无忧也跟着礼貌的唤了一声爸。
顾泽点头示意他听到了,“坐吧。”
安西身侧的男人历时站了起来,朝顾睿伸手,俊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彬彬有礼,不卑不亢,“小顾先生。”
——嗯,时间貌似晚了,捂脸遁走
坑深532米:你不是也后悔娶了我吗
顾睿点头颔首,优雅而冷贵,他搂着怀中女人的腰肢坐了下来,当着很多人的面,无忧没有挣扎,安分的待在男人的怀里,紧紧靠着。
顾安西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毛衣,黑发盘成可爱的公主发型,看上去年轻乖巧,温顺可人,她红着脸颊,浅浅的微笑,“哥哥,这是我男朋友,他叫易北,”末了扯了扯自己身侧男人的衣袖,仰着脸庞小声的道,“这是我哥哥嫂嫂。”
温蔓很有兴致的跟安西带回来的第一个男朋友交谈着。
顾家的女人都很温柔,温蔓如此,顾安西也如此。
顾泽格外深沉的眸光落在自己女儿的身上,深不可测的眼隐着无法形容的若有所思,带着旁人无法察觉的考究。
唯有顾睿,偶尔间捕捉到自己父亲那不同寻常的眼神,他眉梢微挑,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自己妹妹,又看了眼小小带回来的男人。
易北既然是出现在顾家千金生日会上的男人,出生自然不会差,毕竟在京城除了战家配谁都算是高攀。
吃完晚餐,无忧和温蔓陪着易北说话,顾泽一个眼神把顾睿叫到了二楼的书房。
因为年长而岁月沉淀的男人眉目深沉,“交给你媳妇一个任务。”
“爸你对小小带回来的男朋友不满意?”
“她带谁回来我都很难满意,”顾泽冷嗤一声,狭长的眸微眯,泛着幽冷的深光,“无忧和小小年纪差不多,你媳妇看着也是很容易让人交心的女人,小小在意大利有一段绝口不肯提的过去,我要知道她到底发生过什么。”
顾睿有几分意外,“这种事情,让妈直接问小小不就行了吗?”
顾泽沉默了一会儿方淡淡道,“你妈会担心,而且”他淡了声线,“小小不肯提,你妹妹比我们想象中的聪明很多。”
不是不肯提,而是半真半假的跟他说了一段过去,未必都是假的,但必然不是所有的真相。
顾睿皱了皱眉,不怎么赞同,“既然小小不肯提那就是不想再提起,那不是三年前的事情吗?也许那男人伤她太深,也许她想忘记重新开始,为什么要翻出来?”
他的妹妹柔软可心,原本就应该被男人捧在手心宠爱。
顾泽面无表情,眉目间浮着顾睿许久不曾见过的戾气和阴霾,“我派人去弗洛伦萨调查了,你妹妹在回国前,曾经失踪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失踪是什么概念,就是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了,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平白无故的不见了。
这么说也不是很准确,在那一年里她仍旧会按时打电话回家,说话的语调仍旧是细软的,撒着娇的,偶尔抱怨没有可以说话的人。
顾睿微微一震,“失踪一年?”
顾泽看着自己儿子英俊而年轻的脸,语速缓慢,“今天小小带易北回来是想商量结婚的事情,易北暂时看不出什么不好,但是你妹妹不能就这样结婚。”
“她似乎就这么随手选了一个男人,父母觉得好,她就可以欢喜的嫁人,她谈过一次失败的恋爱,顾家也不需要借自己的女儿来联姻,就像无忧嫁给你是因为她爱你,小小才21岁,她是泡在蜜罐子里和男人的甜言蜜语里长大的,在她这个年纪,最正常的应该是梦想有个盖世英雄来娶她,而不是半点热情都没有。”
说不出什么不对,甚至顾泽可以看得出来安西看着易北的眼神是带着安心甜蜜的,她是真心实意的愿意嫁给自己选中的父母没有异议的男人。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他半夜起来的时候路过她的卧室发现里面亮着灯,放轻脚步走进去的时候她正坐在地板上。
看着手里的戒指发呆。
足足出神将近四十分钟,她才忽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起身走到阳台把戒指狠狠的往外面的草地上扔。
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阳台吹了几分钟的风她忽然就像是疯了一样的跑出去,匆匆忙忙的甚至没有发现站在走廊一边的他。
她跪在草地上找那枚戒指,午夜三四点的时候,用自己的手一寸一寸的摸着她的卧室前那块巨大的草地。
“那您不想让安西嫁给她今天带回来的男人?”
“没有,”顾泽仍旧是面无表情,唯独眼神沉重而慎重,“就算要结婚也至少要等两年,在此之前,有些事情我要清楚。”
他的女儿比他想象中的要聪明。
可是,她毕竟年纪小,
回去的时候,无忧发现顾睿开车的时候也在偶尔走神,虽然相信他不至于荒唐到闹出车祸,但是无忧还是耐着性子提醒他,“顾睿,你开车的时候不要想别的事情。”
“嗯。”男人哑着嗓子应了。
“小小的事情我有机会会问她,”无忧的眉头舒展了一点,“不管她是因为想忘记或者放下以前的事情,还是因为喜欢易北,轻易的决定结婚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顾睿闻言眉头就皱起来了,他压低着嗓音,“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如今她觉得,嫁给她不是明智的选择,他低低的笑着,那笑意弥漫着说不出的低冷和自嘲的意味,“你后悔嫁给我了吗?”
后悔吗?
无忧用力的闭上自己的眼睛,最终她只道了一句,“你不是也后悔娶了我吗。”
难道只允许他后悔不允许她悔?
回到别墅。
无忧走在前面,顾睿始终都一言不发的跟在她的后面。
她觉得很不能理解,明明跟这个男人相处也不过就是半年的事情,她为什么连他不说话不看他的脸光听着他的脚步声就能判断出来他现在心情郁积而暴躁?
因为回来的时间很晚了,所以无忧直接去洗澡了,刚刚抱着衣服打开浴室的门,反手还没来得及关上,男人一只脚就抵在门上,轻易的阻止了他关门的动作。
男人的发垂在额前,浴室的灯光打投下阴影,忽明忽暗,覆着一层暗色的不寻常的气息。
无忧的手指攥紧了手里的浴袍,声音很镇定,“顾睿你把脚拿开,我要洗澡了。”
男人收回脚但是手却落在了门把上,他的视线全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微哑的嗓音十分平淡,“我跟你一起洗。”
说完,动作有条不紊的推开了浴室的门从她的身侧走过,然后反手把门关上。
无忧还没反应过来,浴室里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带着灼灼的热烈和隐藏的某种情绪。
无忧觉得如坐针毡很不自在,她低叫着表达自己的不满,“顾睿,我不跟你一起洗。”
他们是快要离婚的人了,自从小诺的回去之后根本没有亲密过,一起洗澡是比亲密还要坦诚相见的。
顾睿顺手拧开浴缸的水让热气流进白瓷的浴缸,然后不紧不慢的搂着女人的腰将她抵在冰凉的墙上。
他有力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力道不会让她疼,可是姿势强势得让她生畏,“后悔嫁给我了是吗?”
无忧只是瞪着他,不说话。
顾泽继续低笑,嗓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哑得厉害,伴随着温暖的水声,“乖,我不跟你吵架,也不会欺负你,所以不要跟我生气,因为会伤了孩子。”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后悔嫁给我了?”
无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顾睿,”她轻轻的笑,“你问这个是想做什么呢?”
男人勾唇笑着,浴室逐渐升腾而起的热气使得他的容颜变得雾霭和朦胧,多了一层似是而非的性感和魅惑,“为什么呢?”他俯身将薄唇印在她绯色的唇瓣上,“因为我今天问你怎么样才能让你打消离婚的念头的时候,你没有好好的回答我。”
暧昧的磨蹭,无可逃避的气息交缠,无忧想躲但是躲不开男人的禁锢,以至于整个世界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
“所以无忧,”他转移了地方,“既然你不能给我解决这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