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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病房里很安静,尤其是唐乐乐早就说了喜欢安静不想被人打扰,战墨谦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她正抱着自己的膝盖,眼神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皱褶的床上,枕头边放了一份报纸,他抱着花盆的手紧了紧。
唐乐乐听到动静,也都没有转头。
男人低低的嗓音打破安静,“饿了吗?想吃什么?我等下拿过来。”
“不吃。”人有时候到了某个地步,就会连进食的欲望都没有。
“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怎么能不吃东西,”他仍旧是耐着性子道,“乖,我让人熬点粥给你好不好?”
唐乐乐闭上眼睛,清淡的笑了,“战墨谦,你就不累么?”她伸手把床头的那份报纸拿了过来,起身挪到床尾,一叠报纸被她随手砸早他的身上,淡淡的笑容遍布讽刺,“当初你拍下这些照片就是为了离婚,虽然晚了一点,不过还是如你所愿,我们离婚吧。”
报纸从他的身上跌落下去,落在脚下,他低头就可以看到大幅的香艳至极的照片刊登了占据大半个页面。
这张照片不是尺度最大的,但是因为角度选取得最好,所以显得格外的香艳,与其说是艳照离婚两个字,她已经说得太多了。
战墨谦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侧开视线,“你不跟我离婚,以后走在路上都要被人戳背脊说你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睡了,战墨谦,你丢不起这个脸。”
她没有看,所以不知道他的手几乎要捏碎手里的花盘,男人低低笑,深沉得没有边际的讽刺,“唐乐乐,就是为了跟我离婚,你不惜毁掉自己的名声,甚至搭上安白?”
她淡淡的笑,那样的笑如同画皮,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了,“你就真的这么恨我?恨到……连自己的孩子都要亲手杀死?”
战墨谦细细密密的眼神锁住她的脸蛋,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可是除了寡淡,以及一丝丝掠过的刺痛,他在她的眼睛里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情绪。
“你以为是千素素害得我流产,也没有把她怎么样啊,”唐乐乐不在意的道,“跟我离婚,你们一家人才能继续和谐的相处,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唐、乐、乐!”花盆猛然砸在地上被摔得粉碎的声音,他原本温淡的神情瞬间变成冷厉而骇人,他一步走到她的身边,墨黑色的眸如翻滚的巨浪,愤怒的低吼像是忽然间全部失控了,“你就为了一个千素素杀了我的孩子,你想她死的话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告诉我这世上你还想杀了谁我都帮你做到,你为什么要动我的孩子?!”
他甚至完全失去了控制,巨大的手劲掐痛了她的手臂也不自知。
唐乐乐静静的看着他,他眼睛里这段时间以来的隐忍全数爆发,鲜明的火焰赤果果的燃烧着,憎恶,刻骨的后悔,弥漫着最多的是铺天盖地的痛楚。
“唐乐乐,那是一条生命,他也是你的骨肉,你杀他的时候就不会觉得心痛不会觉得自己残忍吗?”他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有过这么大的怒火,以往他生气或者愤怒,更多的表现形式是冷漠。
靠窗沙发前的茶几也被他一脚踹得粉碎,他不能动她,唐乐乐看得出来他现在是在竭力的控制住自己不要动她,然而粗喘的呼吸和骇人得近乎狰狞的眼神围困这她,“你恨我就对我下手,唐乐乐,你以为我想开枪杀了唐慕凡?我不开枪其他人就会开,我不开枪他就死定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那张验孕单,他也许从来不会去想唐乐乐原来可以狠到这个地步。
他闭上眼睛,愈发失去控制的手指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那些照片,也是你流出去的,是不是?”
她始终苍白的脸庞没什么很大的变化,唯独睫毛轻轻的颤了颤。
良久,直到他的呼吸从急促逐渐变得冷静,她才轻轻的开口,“没错,战墨谦,孩子是我亲手杀死的,照片是我亲手流出去的。”
战墨谦只觉得生平第一次,他痛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唇畔噙着泠泠的自嘲和冷蔑到极点的笑意,她就真的恨到了这一步,她要有多恨他,才能下得了这个手?
坑深216米:我帮你换衣服
清晨。
唐乐乐睁开眼睛刚刚坐起来,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她眯着眼睛,看着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袋子。
俊美的脸上已然看不到昨晚的疯狂,沉静得近乎温淡。
他是算准了她这个时候醒来吗?还是一直站在外面等着她,听到动静才进来的?
战墨谦将袋子里的衣服拿了出来,然后走到她的身边,“洗漱换衣服,我等下带你出去。”
唐乐乐眉间微蹙,不懂他想干什么,遂淡淡的道,“我没听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我也不想出去。”
等她出去后,她就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战墨谦已经抬手掀开了她的被子,俯下身就去解她的衣服,唐乐乐看着他的动作没有动。
蓝白相间的病服被他修长的手指解开了扣子,露出白皙的肌肤,唐乐乐眼睫毛动了动,“你想干什么?”
他低低的开口,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的喷洒在她的锁骨处,“我帮你换衣服。”
唐乐乐蹙眉,冷眼看着他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战墨谦的手指顿住,她穿的病服……里面是真空的,都没有穿內衣,他将衣服脱下来,女人白皙姣好的身段就全部暴露在他的眼前。
男人的呼吸蓦然一沉,连手指都僵了好几度。
她的身上有擦伤,手肘上,背部,肩膀,包括额头上还是缠着白色的绷带十秒钟后,唐乐乐才看着他僵硬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男人的嗓音十分的低沉,“下次不准再伤害自己了,不管是因为什么。”
然后拿起一旁的衣服,慢慢的给她穿衣服。
她没有动,近乎冷漠的随着他折腾,只是哪怕不看也可以感觉到男人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深沉的视线,似乎是心疼,还有更多的灼热感。
战墨谦的动作异常笨拙,大手不断的擦过她的皮肤,每一次碰到他都要战栗一下,尤其是穿內衣。
他似乎是不知道到底要怎么穿,大手居然握住了她的丰盈,唐乐乐深吸了一口气,手一推就把他整个人都推开了。
唐乐乐自己把內衣穿上,然后跟着把一边的面料柔软的薄薄的红色浅v字领毛衣也穿上,下身是十分宽松的黑色长裤。
她一只脚还没有踩到地板上,就被男人的大手握住了。
她到底还是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就要收回,战墨谦握得很紧,“你别弯腰,我来帮你穿鞋。”
他总觉得,她的腹部受伤了,不应该弯腰。
鞋子也是他从浅水滩的别墅里带回来的,不是最新的,但是她穿的次数最多,因为最舒服。
他单膝跪在地上,从她的脚步只看得见他的侧脸,沉静俊美得令人心动,因为过于专注。
唐乐乐抬头将视线转到窗外。
衣服鞋子重新穿好,唐乐乐抬脚自己往病房的洗漱室走去,“小心点,有什么需要叫我。”
唐乐乐没有理她,自己进去刷牙洗脸,走出来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一件外套,一见她就走过来给她披上。
“你要带我哪里?”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管是我哥哥的墓前还是去孩子的墓前,你给我穿件红色的衣服似乎不妥。”
她的头发已经愈发的长,发梢及肩。
他又拿了条深色的围脖给她系上,淡淡的道,“带你去看戏。”
他亲自开车,也不说去哪里,唐乐乐没有问,直到迈巴赫停在法院的门口,她才知道是干什么。
这的确是一场戏,唐乐乐甚至怀疑,这个男人特意带她过来看这场完全没有悬念的官司,究竟是为了让她亲眼看到当初陷害她哥哥的人如今一败涂地的下场,还是在告诉她,如今在这个京城,已经没有人能够跟他作对。
案子其实很简单,苏绾告秦轩绑架,苏父和苏母出庭作证。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劝服苏绾帮他的,但是苏父苏母那是用钱和权势完全可以压倒的弱势方,苏绾跟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她了解一点点。
原本像秦轩这样的人物绑架一对小小的夫妻不足挂齿的可以忽略,战墨谦做过比这更过分的事情。
可是有些事情一旦被曝光,被赤果果的晒在大庭广众之下,尤其是苏绾身为演技派一滴滴的掉眼泪。
饶是秦家简单的把这个案子遮掩过去。
唐乐乐淡淡的笑,“我都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这么大的权势了,”她眯了眯眼睛,“是因为你除掉了我哥哥战功赫赫的原因吗?”
战墨谦神情微僵,很快淡淡的道,“他只是没有想到我会用苏绾告他,他也没有想到一旦失去了右影他就很快什么都会失去了。”
秦轩不是没有提防他的,只是这样的提防根本不够。
因为这么多年他们相安无事,所以他没有料到战墨谦会突然要对他赶尽杀绝,甚至也不明白为什么。
她一直静静的听着整个审判的过程,直到结束,她才对身边的男人道,“我想见他,可以吗?”
战墨谦淡淡然的道,“按照程序你不能见他。”
她说得很随意,“除非你不肯让我见他。”
战墨谦当然不会不肯。
秦轩从前一贯温润的脸庞此时已经找不出曾经的气质了,唐乐乐站在她的面前,淡淡的睨他,“秦少,我哥哥那里跟你有仇么?”
他一直要陷害他,从三年前到三年后。
秦轩看着唐乐乐,眼神阴冷,“是你让战墨谦对付我的?”
唐乐乐轻描淡写,“别用对付两个字,我哥从来吧把你放在眼里,战少他估计也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秦轩冷笑,“唐幕凡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所以他两次都输了。”
“输了?”唐乐乐嗤笑,“秦轩,我估计你全身上下唯一过得去的地方你就是你这一身的皮囊,不过连皮囊都没我哥好看,输赢不是用死活来判断的,因为人总是要死。”
“你来是想告诉我这些?可惜唐慕凡他已经死了。”
唐乐乐抬起眼皮,淡漠的道,“我知道我哥哥已经死了,”她扯了扯唇角,一字一顿的道,“可惜你连死都死不了。”
女孩容颜干净,笑意却透出阴柔,“我知道你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打败我哥哥,占他的位置,夺去他的女人,只可惜竹篮打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