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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
见到绛雪没什麽反应,小叫化子又唤了声。
“啊!”绛雪吓了跳,这才惊觉身旁坐了个人,“你、你、你什麽时候坐在这里的啊?”
她的手不停的拍著胸脯、喘著气。
她家人都知道她向来最胆小了,可别人不知道所以才敢这麽唤她,她要原谅他们。
“干什麽啊?你在看什麽吗?”小叫化子问著。
“没有,只不过看看他们在做什麽而己,那个姑娘做什麽卖身葬父啊?”她提出自己的疑惑。
“她老爹死了,她没钱葬她老爹,所以就只能这样做罗!不然你觉得她要怎麽办?用草席把她爹爹卷一卷然後拖去烧掉吗?”小叫化子无所谓的说道,这种事他看多了,他可是在这条街上土生土长的叫化子呢!
“她这样就能弄得到钱吗?”
绛雪的眼神有些兴奋,如果她也如法炮制弄到钱的话,那她就可以回家了耶!
当然,前提是——不只要弄得到银两,还得要五百两金子。
“嗯……”叫化子想了下,“不一定吧!这分成几种吧!有些人跪了七天七夜也都没什麽人理她!好一点的就有青楼的嬷嬷会来买下她当里头的姑娘,再好一点的会有千金小姐把她买下来当贴身女婢,不然就是被有钱大爷收做小妾……”总之结果有好几种。
其实叫化子说了这麽多,绛雪没有一点听得进去的,唯一知道的就是这样可以弄得到银两。
她需要银两、非常需要银两,如果卖身葬父可以弄得到银两的话,那她——绝对会做!
不过她爹爹陈大富尚在人世,活得也还算可以,既没死又怎麽葬父呢?
这可是大不敬耶!这样不就算是诅咒她老爹升天,来生得投胎到一个大富大贵的人家家中吗?
嗯……真糟糕,这令她非常的烦恼。
“喂,你在想什麽啊?”
“我……也想卖身葬父……”她喃喃的说道,“我也想像她一样弄到银两,可是我爹还没——死。”她有点沮丧,没办法用这招弄到银两。
“唉——我爹为什麽还没死呢?让我没办法卖身葬父!”千错万错都错在她爹为什麽还活在人世。
听到绛雪的话,小叫化子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
“咳咳……咳咳……你……你……你这麽希望你爹死啊?”他不可思议的望著她。
“也不是,我只是要银两而已。”
“这样啊!”小叫化子努力的想著,“不然这样好了,人家卖身葬父,你就卖身葬兄吧!”
“我没有哥哥。”绛雪颓然的说道,“我爹爹生了三个都是女儿,我们叫戏春、弄梅、绛雪。”
“笨,我的意思是说——我冒充你的哥哥,谁在问你们家的女儿叫什麽名字了!不过呢!你卖到的银两要分我一半。”小叫化子提了个歪主意。
原本绛雪是很高兴可以赚到银两了,可是一听到这个叫化子要求要分一半,她就不是很高兴。
“我为什麽要分你一半啊?哭得惨兮兮、跪在那里跪到脚酸、脚麻的人是我耶!你只要躺著就行了,凭什麽要我分你一半!”好歹她也是在她家客栈负责打算盘、管帐的,可别想占她一点便宜。
再怎么想都是她亏本,她不要。
她虽然胆小、爱哭,可是她还继承了他们陈家的血统,就是爱钱!
“这个点子可是我想出来的,我分一半有什麽不对?”小叫化子不爽的嚷嚷。
“可是被卖掉的人是我耶!怎麽想我都亏本。”是啊!别想把她当笨蛋,绛雪张牙舞爪。
“你不会进到人家宅子里头之後再偷跑掉啊!笨。”小叫化子又说。“咦……也对。”
她想想这样也没错,不过似乎对不起那个花大把银子买下她的人……可是再换个角度想,如果不对不起他们,她就得对不起自己了。“你分个一两银子就行了,再多没有。”
“这麽少?!”小叫化子睁大了眼,很难想像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竟然这麽小气。
“要不要随你,不要我就找别人。”
“嗯……好吧!”他勉为其难的答应,谁教现在世道不好,今天在这条街上乞讨了一天!连一文钱都没有……既然可以有一两银子,就算是扮死人也得认了!
“司徒大爷,这桩交易你看怎麽样?”两名身形看来瘦弱、外表猥琐的男子用著几近奉承、巴结的语调对著坐在不远处的男子说道。
男子身穿一袭藏青色长衫,身形魁梧,五官粗犷,脸上的轮廓就像用刀斧一刀刀的凿成一般。
两道粗浓的眉、锐利透出寒芒的眼、直挺挺的鼻,及细薄看似极端无情的唇……他嘴角勾著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就像在笑看这些愚蠢至极的事一般。
明著,他是个商人,经营正当生意,茶馆、当铺、钱庄、布庄、造船,只要能赚钱的,都少不了司徒阎一份。
暗著,赌场、妓院……逼良为娼、吃人不吐骨头的坏勾当也全都干尽,在城南几乎所有人都知晓他司徒阎这号人物,官府亟欲拉拢他,而一些马贼、土匪也不敢得罪他。
总之,他在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大家都得卖面子给他。
司徒阎挥挥手,没什麽兴趣再听下去,打算走人,两旁的随从也立即跟在身後。
“司徒大爷,你要不要再考虑看看……我们陆健人、陆晓人两兄弟很有诚意的想和司徒大爷合作……”
“不用考虑了。”
“不然这样好了,司徒大爷,听说你很喜欢‘迎春院,的鲁妍姑娘,不然我帮她赎身送给你好吗?只求你能答应与我们合作。”听到他的话,司徒阎冷笑著,慵懒的眼神瞬间如鹰眸一般射向了他。
“谁说我喜欢鲁妍?如果我真喜欢她,用得著让你帮她赎身吗?你可能忘了,‘迎春院’也是我开的。”笑话,他若喜欢自家妓院的姑娘,那还不简单……哪需要别人来为她赎身?!
听到司徒阎说这句话,他才猛然想起,没错!城南最大的青楼妓院“迎春院”的确是司徒阎名下的产业,这间妓院每年为司徒阎赚进大把的银子。“啊……这……”
“你开出的条件都不怎麽吸引我,以後再谈吧!”说完,他便潇洒的走了。
“呜呜呜呜呜呜……”
绛雪哭的好用力,哭得声嘶力竭的,还偶尔用眼角偷瞄一下众人,怎麽都只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对她议论纷纷的,就是没有人肯掏出银子来买下她。
“各位大叔、大婶、小姐、姑娘……你们行行好,我自小就与我大哥相依为命……呜呜——住在茅草屋里头,呜呜——怎麽知道……他会突然的就死了……呜呜呜——”她边哭边说,企图引起别人的同情。
“他怎麽死的啊?”一旁的人问著。
“跌死的!”绛雪想也没想就回道。
“死多久了?”一旁又有人问著。
“死了几天了,呜呜呜——都怪我这个当妹妹的没用……呜呜呜——没能让他尽快入土为安……”说著,还假意伏到小叫化子身上痛哭,“……大哥,都怪小妹没用,没有银两可以帮你下葬,所以才委屈你在大太阳下发臭……”“恶……”围观的众人一听到死了几天了,全都捂著鼻子,同情与嫌恶同时间写在脸上。
为了避免露出马脚让众人追打,绛雪和小叫化子还特地去弄了几条咸鱼放在身下,让那股咸臭味四溢。
“各位大叔、大婶、小姐,请你们同情一下我们可怜的兄妹吧!”她哭得更用力了。“再没有银两让我大哥下葬,也许我大哥身上就要长蛆了……”“大家都很同情你啊!不过你要求五百两的金子实在太贵了,旁边的那个姑娘也不过是要十两银子而己。”
一个挺著大肚子、满脑肥肠的员外一脸色迷迷的看著她,想买下绛雪当小妾嘛!可是又嫌太贵。
没错,以姿色来讲,绛雪是漂亮许多,清清秀秀的惹人怜爱,可……五百两金子与十两银子真是差太多了。
“鸣呜呜——我都这麽可怜了,你们还嫌我太贵……”绛雪嚎啕大哭著。“大哥,不然小妹就随你一起去吧!既然我这麽没用的话……呜呜——我们兄妹俩黄泉路上还能作伴……”
他们都是一群没心、没肝的人,同情心全都死掉了。
驾、驾、驾……马蹄声从街道的那头传来。
“是司徒大爷来了,大家快闪、快让开,可别挡到司徒大爷的路了……”众人连忙退到两旁,让出一条大道来。
司徒大爷……这四个字听起来好像是有钱人家的大主子咧!他一定很多钱。
像他们这种大户人家一定可以花个五百两金子买下她,绛雪开始用力的盘算著。
没多细想,绛雪就冲了上去,“大爷……您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兄妹吧!我哥他……”
她的出现太突然了,为首的司徒阎拉紧了缰绳,骏马仰天长呜了声,巨大的身子眼看就要朝绛雪压下,马蹄也要狠狠的踩上她纤细的身子。
“啊——”巨大的黑影笼罩著她,她吓得闭上眼!晕了过去。
趁著围观的群众注意力全被司徒阎给吸引,一旁躺在草席上的小叫化子拉下草席偷看到这一幕,发现对方是司徒阎,连忙把东西收一收落跑去了。
开什麽玩笑,司徒大爷他怎麽惹得起?!他只是一个小叫化子而已,他还想多活几年呢!刚认识的朋友绛雪,就算我对不起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绛雪眨了眨眼,她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间房可美得很咧!她从小到大也没住过这麽好的厢房,桌上还放了一壶茶及小点心,见到这些好吃的,她忍不住就从床榻上跳了下来,坐在椅凳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著。
“赞、真赞……好好吃,如果爹爹知道我在这里吃著美食!会不会气得拿算盘敲我的头啊……”
奇怪了,她怎麽能有这麽好的福气坐在这里啊……让她仔细的想想。
她记得她好像与个小叫化子合演了一出“卖身葬兄”的戏,然後就出现了马……然後她就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