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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片凛然,就是那青衫男子也无奈一笑,不再言语。
我抬眼看了看卫聆风,只见他一脸兴味十足的笑容,眼里的幽光忽明忽暗,却只是不断把菜夹到我碗里,并不说话。
我心中越加疑惑,目光打了个转,忍不住回头望向那青衫男子,道:“这位兄台,那么依你之意,此次最有可能中举的会是何人呢?”
青衫男子抬头望见我不由一愣,眼中闪过惊艳的神光,却也只是一瞬,回过神来笑道:“难为这位姑娘倒也关心时势。其实在下也不过是胡乱揣测而已。此刻祁国皇宫之中百官各司其职,实在不缺良臣名将,但唯独民礼部(沪部)却因为曾经战时过长又无适合打礼之人而呈现混乱之章。在下以为,此次科举,皇上意在挑选能真正执掌和整顿民礼部的理财之人,而非治国平天下的良将。所以,最有可能得中此届科举的并非他们三人,而是……在下。”
“啊——?”我惊诧地张大了嘴,喃喃道,“好一个毛遂自荐啊!”
心中却由衷兴起了敬佩之意,含笑道:“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尹非凡。”那青衫男子眼中露出难得知己的笑意,拱手道,“不知姑娘……”
“啪——”卫聆风嘴角噙着悠然的浅笑,不轻不重地放下手中杯盏,站起身来。
手腕一紧,我已然被一把拽了起来,踉跄了几步跌入他怀中。只听他淡淡优雅的声音,响在耳侧:“尹兄见谅,我们夫妇仍有事待办,必须尽快离去。我们……后会有期。”
尹非凡的表情微微一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忙拱手道:“是在下唐突了。”
卫聆风嘴角微扯,再不看他们一眼,揽了我迅速走下楼去。
走在回宫的路上,我不时抬头看着面色淡然浅笑的卫聆风,不知为什么总感觉他周身有丝丝的寒气在直冒。绝对不是因为吃醋,我很肯定,即便他知道我是水冰依也不可能为了这种莫须有的事情而生气,否则就不是卫聆风了。
可他又是因为什么而生气呢?我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心道:无论为什么我都不能去探究,不该去探究啊!今日再好好找找蛛丝马迹,一定……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所以,一路上,我们两个一句话也没说,直到进入皇宫,我向他行礼跪安,匆匆离去。
回到昭阳宫中,我看到好几个眼生的侍女太监,恭敬地向我行礼。我挥挥手让他们全出去,他们也没一点疑问的样子,便撤了出去。
再次在宫中作地毯式的搜索,这一回我的目标缩小了很多,任何细微的角落饰品都不放过。因为水宇天泽偶尔教授的关系,我很清楚,身边一定存在着穿越的媒介,而且我一定能感受到它异样的磁场。
一个半小时候,我的额头已经开始见汗了,却也终于让我找到了此次穿越的——时空之钥。
发带,能让我感觉到异样磁场的,居然是一条银色的发带,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被丢在了衣柜一角,难怪我一开始怎么也找不到。
我将银色发带小心地举到面前,怔怔地看着它,眼中慢慢流泻出各种复杂的神光,随即转为坚定不移的执念,我要回去!对不起,卫聆风,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
“砰——”门被重重一声踹了开来,我被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呆呆望着卫聆风铁青的俊秀面容。
直觉地,我骇然收回手上的银色发带,负在身后,尽管全身僵硬到颤抖,可是右手仍是握得死紧死紧。
番外三 冲破时空的思念
卫聆风仿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平复着脸上的怒气,随后一步步向我走来。
他每前进一步,我便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心底的恐惧、彷徨、伤痛、矛盾仿佛沸水中爆裂的气泡,一遍遍在我的四肢百骸煎熬。
只是,他前进的速度,远比我后退的速度要来得快,所以,不片刻,我的双手手腕便被紧紧拽在了他手中。
“你还记得,早上你答应过朕什么吗?”卫聆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紧握在手中的银色发带,忽然冷笑了起来,那笑明明是讽刺嘲弄的,偏偏里面却有一根名为绝望的针夹杂着,扎中我,也扎中他,扎得我们锥心刺骨般的痛。
“皇……皇上……”我的声音破碎不成句,手腕轻微却坚决地扭动,希望能逃脱他的钳制。
卫聆风眼中的痛一闪而逝,晶亮的双眸猛然闭了起来,待在睁开,眼底有了玉石俱焚般的决绝。他将我的双手交握到一只手上,另一只干脆利落地过来扯我手上的发带。
没有一丝犹豫,没有半分怜惜,仿佛若不让他拿走这发带,他会将他自己和我一起毁灭。
我死命地拽住那根银色的带子,用尽了我这个身体所有的力气,可是手腕被捏的火热,血管的流通仿佛切断了,手掌变得充血般艳红,却使不上半分力。
眼看着那发带一寸寸离开我的掌心,仿佛将某份感情从我体内抽离,却也同时抽走了我的骨血,我的灵魂。
我终于再忍耐不住,崩溃哭喊:“卫聆风,够了!够了!够了!求求你放手吧!”
“为什么要放手?!”卫聆风猛地抽走那发带,将我狠狠抱在怀里,声音虽然努力维持着平静,却掩不住其中的嘶哑,“为什么时至今日了,还要我放手?”
我握紧了拳头,怔怔地看着白皙手腕上的红印,掌心还留着摩擦后灼烫的疼痛。
为什么……为什么?我也希望有人能告诉我为什么啊?步杀让我好好活下去,祈然让我寻找自己的幸福……可是我没有办法幸福啊!我也希望有人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至今无法对自己执着纠缠的心,不肯放手!
我忽然停止了挣扎,静静地问:“卫聆风,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是。”卫聆风叹了一口气,揽着我在床边坐下来,柔声道,“冰依,忘了祈然吧,他也不希望你这么活着……”
“忘了?”我痴痴地笑了起来,却比哭更难听,“如何忘?”
卫聆风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最终仍是用平缓的语调,低声道:“那么至少别离开朕身边,朕可以等你,等你放下的那一天。”
卫聆风……你是何苦,我是何苦,我们……何苦呢?我深吸了一口气,冷漠地、残酷地道:“没有,没有那一天,这一生,我都不可能忘记祈然,不可能不爱他。卫聆风,让我走吧,我们缘尽于此……呜——”
炽热的唇,带着滔天的怒意,刺骨的绝望狠狠地覆了上来。灼热的气息,吮痛我的舌尖,翻天覆地般席卷着我全身上下,心内体外,热到无法呼吸,痛到浑身颤抖。
“不放!绝对……”卫聆风天疯狂的吻从唇舌蔓延到颈项锁骨,身体一个旋转被抛进了锦床中。
“卫聆风,不要这样……”我怒急的声音刚溢出唇齿,立时便被他吞了下去,精壮的身躯紧紧压着我的。嘶哑的声音带着绝望,带着毁天灭的般的疯狂:“无论用什么手段,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嘶——啪——”裂帛声在静寂无人的空旷殿堂中响起,凌乱飞扬的破碎衣衫,映着窗外渐渐交替的夕阳月色,沉沉落下,散乱满地……
窗外,红霞满天,新月升起,树叶在风中斑驳摇晃,影影绰绰。
窗内,巫山云雨,鸾凤颠倒,恩怨情仇终难消。。。。。。
夜全黑了下来,月光透过纸糊的红木窗格射进来,银沙点点。
我动了动身体,眉头立时皱了起来,好痛,全身上下都酸痛地要命。嘴角咧了咧,露出个苦涩到极点地笑容,在心底问着自己:究竟是何苦走这一遭呢?
我一动,身边的人便立时拥紧了我,一时又怕自己手劲过大,轻柔地抚了抚,赤裸的肌肤一阵敏感,我忍不住打了抖。
“冰依……”卫聆风轻轻叹了一口气,在我发间印下一吻,声音仍残留着激情过后的沙哑,“冰依……别离开朕,好吗?”
我双手环在胸前抱住自己,身体僵硬地躺着,不想回答,不想说话。
“冰依。”卫聆风的口气中带着浓浓地无奈和怜惜,还有一丝不该属于他的歉意。他将我的两手轻柔却坚决地掰开,环在腰间的手势一紧,强硬地拖入他怀中。
“生气便生气吧,别憋在心里!朕以后不会再失控了。”他在我耳边轻轻地念,温热的气息吐在耳畔。我闭了闭眼,将发热的眼眶和异样的心痛,通通掩盖在半湿的睫毛下。
曾经,芊芊说,少主这个人!不管变成怎样一个人,他总是假装坚强,转过身却是独自一人舔舐伤口。
曾经,成忧说,皇上只有在娘娘的面前,才真心地笑过。
如今,他说,朕以后不会在失控了。我知道,从此,他是要将喜怒哀乐都压进心底,再不表现出来。
可是,那又如何呢?被强迫着与他发生了关系,我不恨他,不会寻死觅活,却不代表我能接受他,能留在他身边。
只是心累啊!累到想忽视他的存在,累到想快快离开这个世界。
于是,我冷冷一笑,哑声道:“生气什么?反正这也不是我的身体,更何况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那个社会,一夜情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你情我愿,好聚好散。”
环在身侧的手骤然一僵,忽冷忽热的气流在他紧贴着我皮肤的掌心交替着。良久,他忽然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全身都带着异常危险的气息,却忽而幽深一笑,淡淡道:“冰依,无论你怎么说,朕都不会放你离开。你也不必试图激怒朕……”
“冰依……”他的眼眸慢慢深邃,灼热微促的呼吸吐在我脸上,却还是维持着几分清明,继续说道,“朕可以慢慢遣散后宫,只宠你一人;朕可以给你最大限度上的自由,只要你能回应朕的感情;就算……不能回应,至少也留在朕身边。”
湿热的液体一股股在向我眼中汹涌,我却狠狠地将它逼了回去,心底在一遍遍问着,水冰依,你的心是铁石做的吗?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