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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天河号,对吧?”阿九系上安全带,扭过头笑着说。(橘*泡泡鱼 手 打*园)
夏如画这才真正放下了心,她相信魏如风不会轻易和别人说他们逃跑的事的,阿九既然知道,就说明是魏如风亲口托付的。
“行李还没拿吧?我现在送你回去拿行礼,然后再一起去码头。”
阿九发动汽车,夏如画安心地说:“谢谢你了!”
阿九送夏如画回到了他们住的楼房,夏如画上去拿行李,她早收拾好了,东西也不多,她和魏如风一人就一个包,很快就拿了下来。阿九在楼下抽烟,夏如画叫他开后备箱,喊了两声他都没有答应。夏如画一直走到他跟前他才反应过来,忙接过她手里的包,哼哈的客套着,可总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夏如画上了车,阿九也不点火,只是开着车窗抽烟,夏如画靠在座椅上,有些紧张地问:“阿九,如风还跟你说什么了没?他这次去危险不危险?”
“没事,你放心吧。”
阿九没有多说,夏如画隔了会儿又嗫嚅地说:“那……你能不能带我去趟西街码头?”
“啊?你们在祁家湾上船吧?”阿九不明所以地说。
夏如画怔了怔说:“可如风他现在去西街了啊,你们东歌不是有事吗?”
“哦,对对对。”阿九慌忙点头说,“他是去了,咱们等他的消息就成。”
“你带我去一趟吧,反正咱们也要路过西街,不停都行,我就看一眼,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夏如画悄悄地抓紧了自己的衣服说。
阿九回头看着她,夏如画的目光清澈见底,满是信任和恳求,阿九迟疑了一下,缓缓点点头说:“好吧,但是不能停啊。只路过!”
“嗯!”夏如画欣喜地说。
天色已经渐渐变暗,汽车飞驰而去,夏如画望向窗外,远处的云彩和烟雾缠绕在一起,分辨不清。东歌夜总会的霓虹灯在这灯红酒绿的街区上独自雍容,它遮住了天边隐隐的那一抹白,更加辉映出黑夜的墨色。夏如画暗暗祈祷,她和魏如风能够一起度过在海平的最后一夜,在其他城市迎接新的光明。
阿九带着夏如画离开东歌的时候,程秀秀正在烦躁地等待着魏如风。她坐在程豪的办公室里,一边望向挂在墙上的大钟,一边给魏如风拨手机。,可是却始终不能拨通,程秀秀气得把电话扔到了地上。
老钟敲门走了进来,不动声色地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说:“秀秀,到点了,咱们该出发了。”
“魏如风呢?他来了吗?”程秀秀期盼地站起身说。
“没有。”
“我等他!”程秀秀赌气地坐回座椅里。
“秀秀,再不走可就赶不上飞机了。”老钟指指表说。
“那就不赶了!他不来,我不走!”程秀秀红着眼睛说。
“秀秀,你怎么又别扭上了?你总得想想你爸爸啊!他为你办美国费了多少力?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不都是为你?你怎么能为个魏如风就辜负你爸爸的苦心呢?”老钟走到她身边,劝慰她说。
“他明明答应了我的!为什么不来?”程秀秀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老钟拍拍她的肩膀说:“你常和魏如风一起,他什么样,你应该比我清楚吧?他在东歌待这么些年,程总和你,包括这些兄弟都没亏待过他,可他还是只认他自己的一条道,从来没把东歌,把咱们放在心里。不是我说,秀秀,你别对他太上心了,要不等到将来,你恨他都恨不够。”
程秀秀听完老钟的话,突然觉得他仿佛隐瞒了什么,心里一紧,眼泪都停住了。她也不抬头,就趴在自己胳膊上说:“钟叔,他是不是真的做了对不起咱们的事?”
“你先收拾一下,出来再说。”老钟眨眨眼,拉开了房门站在一旁等着程秀秀。
程秀秀默默站了起来,眼睛里已经没了泪水,她拎起包,深吸了一口气说:“行,那走吧。”
老钟和程秀秀一起走出了东歌,他们没让人送,老钟自己开车,程秀秀坐在后面,并没有再提要等魏如风的事。老钟稍稍踏实下了心,不时从后视镜看程秀秀。
程秀秀低头摆弄着指甲,仿佛并不经意地说:“钟叔,上回我爸说魏如风和警察什么的事,到底怎么着了?”
“没什么,有你爸在,他能怎么着?”老钟避重就轻地说。
“我爸没把他怎么样吧?”程秀秀吓了一跳,慌忙问。
“呵呵,这女孩大了,果然是男朋友比亲爹重要,你怎么都不问问,他没把你爸怎么样?”
老钟的话让程秀秀有点害臊,她别过脸说:“我爸还能怕了他。”
“你别说,他这回真差点害了你爸!现在走出来了,我也不怕和你说,他指不定就是警察那边派来的!他丢的那张纸条上,写的就是办你爸的那个警察的名字和电话!”老钟愤愤地说。
程秀秀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明白,她想起魏如风那天坚定的对她说没有,心里堵得难受,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现在他呢?到底怎么着了?”程秀秀抓着老钟的椅背,凑上前问。
“你爸对他算仁义了,看见纸条没当时就收拾了他。你应该听说了,最后这一批LSD有多重要。你爸让他去盯货,他姐已经被人看住了,货要是有事,神仙也救不了他们,货没事就看他们的造化了,你要是朕舍不得他,就求求你爸,你爸没事了,兴许一心软就放了他们呢。”
程秀秀听得一片心凉,,她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严重,她是了解她爸爸的,程豪做事一向缜密谨慎,即便这次魏如风没处差错,单凭那张纸条,程豪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以免留下后患。但她相信魏如风,她不愿意承认那个在血腥中捂住她的眼睛、着火时保护着她、为她爸爸挨过一刀的她一直全心爱恋的人会彻底背叛他们。
“钟叔,你知道魏如风在哪对不对,你带我去见他!”程秀秀紧紧抓住老钟的胳膊说。
老钟手一动,方向盘差点偏了,他急打了轮说:“秀秀!你闹什么呢!这是在路上,你还要不要命了!”
“带我去见魏如风!”程秀秀并不松手,大声喊。
“不行!你知道他在哪儿呢你就要去?他现在在跟货!要是他真是卧底,你就等于去自投罗网!”
“不!他不会是卧底!我就要去见他一面!我不能让我爸害了他!”程秀秀带着哭腔说。
“那你还顾不顾你爸了?这节骨眼上,你要是……”
老钟的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他感觉到一丝金属诡异地冰冷感贴住了他的耳后,老钟难以置信地透过后视镜看着程秀秀,程秀秀喘着气,颤颤地举着一把枪抵住了他的脑袋。
“秀秀……”
“带我去!”
“你别开玩笑……”
“钟叔,我这是真家伙!我爸临走前给我的,让我带着以防万一。你带我去见他,这枪到机场就锁在后备箱里,我不会跟我爸提一句。今天要是见不到魏如风,咱们就豁在这了,你看着办吧!”
程秀秀咬紧嘴唇,把枪往前顶了顶,老钟绝望地攥紧了方向盘,在路口狠狠掉了头。
老钟开着车绕过市区直奔西街码头,而此刻叶向荣带着刑警队员也正在奔赴西街码头的路上,冷静守候了几个月,他终于得到了1149的确切消息,电话中1149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激动,甚至听起来有些发颤,他的话语依旧简单,但却有着一锤定音的坚定:快速封锁西街码头!
7 西街10·29
魏如风迎着海风,站在西街仓库门口。
东歌的那边没谁过来,干活的都是眼生的人.卸完货一拍两散,互无瓜葛。以前都是老钟亲力亲为,这次他没有经手,只是事先一步步地告诉魏如风怎么做,魏如风也一句都不多问,老老实实按老钟的指示进行,根本不去思索。
他已经没什么可挣扎的了,跟程豪他从一开始就丧失了斗争的筹码,更确切地说这都不是一场赌博,魏如风只能依着程豪指的路硬着头皮走下去,他不能输也输不起,因为赌桌上摆的是比他生命还重要的夏如画。
魏如风摸摸怀里,那里面有两张船票,一个小指南针,一张被夏如画注满标记的中国地图,简简单单的东西却承载了他们对生活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期盼。但如今所有的这些只剩下一条勒在他们喉间透明的线,而线的彼端紧紧握在程豪手中。
船已经入港,箱子基本上都被卸了下来,数目全部对上了。魏如风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一些,他现在只要做最后的确认就可以转交给其他人继续处理。海面上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渔火,魏如风闭上眼睛转过了身,远处灯塔的探照灯打在他的身上,拉成一条长长的直线,而就在他的身旁,出现了一道和他平行的黑影。
魏如风慢慢抬起头,滨哥站在他的面前,眼神深不可测。
两人默默对视着,滨哥开口道:“货齐了吗?”
“齐了。”魏如风点头。
“你验了?”
“验了。”
“LSD?”
“LSD。”
“有枪和弹药?”
“有枪和弹药。”
“把手举起来吧,我是警察。”胡永滨掏出枪,指向魏如风说。(橘*泡泡鱼 手 打*园)
“我知道,除了我,东歌不应该有人来这里了,除非那个卧底得到了消息。”魏如风眼中没有一丝浓烈的色彩,只有绝望空洞的哀伤,“我之前真没想到你是警察,你们都太会骗人了。”
胡永滨皱了皱眉,没有答话,一把拽住他闪身躲在仓库的黑影里。
作为卧底1149号,他这几年来为了掌握可靠的证据,在程豪的眼皮底下可谓如履薄冰,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其中最危险的一次就是程豪最近对内部的怀疑,因为如果此刻被揪出,那么不仅他的个人生命安全会丧失保障,这些年来市局警察所有的努力也会因此而付诸东流。就在这个时候,魏如风偶然遗失了那张写着叶向荣名字的纸条。胡永滨将计就计,故意让阿九看到这张纸条,利用他急于上位的心理,用他的嘴去告密,转移了程豪的注意力,从而化解了近在咫尺的危险。
算算日子,胡永滨确定程豪就会在最近出手,但是他没想到程豪居然会走这步险棋。他自己虽然躲过了危机,但是关于毒品的消息却密不透风,程豪和老钟都没什么动作,不露丝毫头绪。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