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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豪教你这么说的吧?你别以为说自己未成年就能什么都糊弄过去啊!”吴强冷哼一声说。
“我也不想糊弄!你们不是能查吗?那能帮我查查我爸我妈在哪儿么?我一直想找他们呢!”魏如风看着叶向荣说。
“你……”
吴强刚想说话,就被叶向荣打断了。
“我们不负责找失散人口,你要想找,就去找民警,我们是刑警。”
“哦。”魏如风淡淡地别过脸去,表情冷漠了下来。
“我问你,你见过这个人吗?”叶向荣拿起一张照片递到魏如风眼前说。
“见过。”魏如风瞥了一眼说。
“在哪里见的?”
“东歌夜总会,就是他把我刺伤的。”
“那以前见过吗?”
“没有。”
“他为什么要刺你?”
“他不是要刺我,他冲着程总去的,我帮他挡了一下,所以才刺中我。”
“你为什么帮程豪挡?他让你这么做的?”
“没有啊。”
“那为什么?”
“他是我老板。”
“没别的原因?”
“没有。”
“你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祥叔指使的。”
“你怎么知道?”
“我听见他们说话了,他们说祥叔让他们对程总下手。”
“他们?还有人?”
“对。”
“是谁?”
“我不知道,我没看见脸。”
“你在哪儿听见的?”
“东歌后门。”
“你当时干吗呢?”
“送我姐回家。”
“那你姐也听见了?”
“……是……哎,你们别找我姐去,她还睡着呢!”
叶向荣和吴强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
叶向荣合起本子站起来说:“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可能还会找你问一些问题,希望你能积极配合我们,如果想起了什么,要第一时间和我们联系。我把电话写给你,我叫……”
“叶向荣是吧?”魏如风接话说。
叶向荣愣了愣,点头说:“对!我叫叶向荣,有事你就打这个电话,找我就可以。”
叶向荣和吴强走出了病房,魏如风看着他留给自己的纸条,揉成纸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叶向荣走出来,迎面看见了程豪,程豪胸有成竹地冲他笑了笑,说:“希望魏如风的证词能帮你们尽早破案,找到幕后黑手。我不想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夜总会被骚扰不是一次两次了,再这样下去我的生意甚至我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我想着对咱们海平市的发展很不利,这样的环境很难吸引更广泛的投资啊!”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海平一个纯净的大环境的!”叶向荣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没错,我们这就去询问另一个证人,没准马上就真相大白了!”吴强狠狠地说。
“哦?还有证人?”程豪挑起眉毛说。
“对,请你继续回避吧!”叶向荣推开他,走入了夏如画的病房。
夏如画刚刚醒,正要起身去看魏如风,就见两个警察打开门走了进来。她有些胆怯,猛又害怕起来,跑前两步说:“我弟弟!我弟弟他怎么样了?”
“他醒了,好着呢!”吴强没好气地说。
“哦。”夏如画放下心,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能去看看他吗?”
“可以,但先要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叶向荣态度温和地说。
夏如画点点头,攥着衣角站在一边,叶向荣笑了笑说:“坐床上吧,你不是刚醒吗?”
“嗯。”夏如画谨慎地做了下来。
叶向荣说:“别紧张,你照实说就行,就像你平时回答老师问题那样,你学习不是挺好的嘛!我看你老考90多分,问题都能答对吧?”
“您……您去过我们学校吧?”夏如画抬起头眨着眼睛问。
叶向荣犹豫了一下,说:“嗯对,你见过我?”
“没有,听我同学说的。你是问如风的事吧?我弟弟……他做坏事了吗?”夏如画忧心忡忡地说。
“这还不好说,你先把那天晚上的事说一遍吧!你去东歌干吗了?”吴强打开本子,严肃地说。
夏如画在他们的询问下把那天的情景从到到尾讲了一遍,和魏如风一样,她没提阿福的名字,因此也没提向程豪报恩,那是她埋在心里一辈子都不愿去说的事情。
夏如画和魏如风的口供基本一致,叶向荣深锁眉头,和吴强一起收拾东西往外走。夏如画突然怯怯地喊住他们:“那个……如风他没事吧?”
叶向荣转身看着她,夏如画一脸纯净,漂亮的眼眸里满是担心,他不禁有点心疼她,又走回来说:“这样,我把电话留给你,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事,你可以来找我,我叫叶向荣。”
叶向荣又写了一张纸条放在夏如画的手心里,夏如画攥好,点了点头。
6 她不是我姐姐
叶向荣他们刚走,魏如风就蹭进了夏如画的病房。他的伤口缝合不久,每走一步都扯的生疼,两间病房的距离,就让他出了一身虚汗。夏如画看见他,忙跑过去一把扶稳了说:“如风!你……你没事吧!”
“没事,不太疼。”魏如风龇着牙说。
“有你这样的吗?不要命了!我那天一直等着你,心都凉了!最后也不见你出来,东歌里面一片混乱,还是Linda告诉我你出事了!我到了医院,就看见他们站在手术室门口,身上都是血,说……说都是你的……”
夏如画一边说一遍颤抖了起来,魏如风搂住她,以别扭的姿势轻拍她的后背。伤口很疼,可能已经裂开了,但是魏如风心里却很温暖,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非常在乎他的生命,他是如此的被需要着。这让他头一次觉得,即使像他这样卑微地活着,也是有意义的。
夏如画呜咽了很久,身体的触感让她终于心安,可是手心的温度却渐渐让她想起了些什么。那个雨夜的吻对她来说过于沉重了,那时候的夏如画并不是不爱魏如风,她虽然没有深刻的理解爱是什么,但在她心里的世界只分为两种,魏如风和她是一类,其他人都归于另一类,甚至没有性别的区别。爱情产生于男女之间,而她想,她和如风是不能那样的。夏如画不是爱得不够,而是恨得太多,她因自己身体的残破而自卑,因林珊她们无情的嘲笑而害怕。虽然她是那么依赖着他,被他吸引着,但是有一种无形的规则在约束着他们。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课本上、书桌上的那些字眼和十七岁那场倾盆大雨一起时刻提醒、鞭笞着她,魏如风,只能是弟弟。
夏如画越想心越乱,她抹抹眼睛错开身子坐到床边,魏如风也坐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回去躺着吧,好好歇歇。”夏如画站起来去扶他。
“不,我想和你待会儿。”
“不行,你得好好休息。”夏如画淡淡地说。
“好,那你陪着我。”魏如风撑起身子。
“不,我要回家。”
“啊?”魏如风愣住了,“你不是没好吗?”
魏如风去摸她的额头,夏如画闪开说:“你什么你!叫我姐!”
“你什么意思?”魏如风脸色渐渐黯淡下来,他一把拉住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别没大没小!”夏如画甩开他的手说。
“你什么意思!”
魏如风伤心地喊,他的目光让夏如画不敢对视,她别过脸说:“没什么意思!”
“夏如画,我那天说的是真的!”
“叫我姐!”
“我说爱你是真的!”
这句声嘶力竭的呼喊,一下子击中了夏如画的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裂开了,甜蜜的疼痛让她眼里盈盈地盛满了泪水,泪珠沿着她那颗小小的泪痣流下来,她闭上眼睛擦擦眼角说:“你让我走吧,咱们住在这医院,要不少钱,我不想再欠程豪什么了。今天警察都找我了……”
“那警察是个骗子!”魏如风烦躁地说。
“不管他是不是骗子,你都不能再和他们牵扯不清!这次是受伤,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没命!”
“好,我答应你!我打工还程豪的钱!你是因为我在东歌干活所以才不愿意的对不对?那我马上去和程豪说,我不干了!”魏如风紧紧抓住她的手说。
“不是,如风,咱俩不行,我是你姐姐,别人会怎么说咱们啊……”
夏如画抽出她的手,跌坐在床边呜呜哭了起来,魏如风梗着脖子,半天说不出话。他根本不怕别人说什么,对他来说,只有夏如画才是至关重要的,其他都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夏如画不行,她经历过强暴,非常敏感。她害怕被轻视,任何一个不友善的目光都可能会伤害她。她羸弱的身体承担不起违背社会公理的爱,只能慢慢消化过去留在她身上无法挽回的恨。
魏如风欣长僵硬的身躯和蜷缩成一团的夏如画构成一幅满含绝望的画面,程秀秀跑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她疑惑的走到魏如风面前说:“你和你姐姐嚷嚷什么呢?我在楼梯上就听见动静了。”
“她不是我姐姐!”魏如风红着眼睛,冲程秀秀吼道。
“你胡说什么呢,脑子烧糊涂了?她不就是你姐姐吗!”程秀秀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快回病房!医生说你得歇一阵呢!你也让你姐踏实点,你看看,纱布上又有血印子了!”
程秀秀絮叨着扶魏如风走了出去,回到魏如风的病房里,程秀秀帮他躺好,伸手去按床边的护士铃,魏如风拦住她说:“别叫人了,我想出院。”
“出院?你才算度过危险期,开什么玩笑!”程秀秀白了他一眼,按了下去。
“我们没钱付住院费。”
“嗨,这你不用担心。”程秀秀笑了笑说,“我爸已经跟医院结了,还压了一笔押金呢,绝对够用,你放心住着吧!”
“我不想欠程总的情。”魏如风冷冷地说。
“这怎么算欠我爸的?是你救了他一命啊!他掏钱时应该的。”
“你爸以前也救过我们,这次算两清了,秀秀,你跟你爸说一声,我谢谢他。我姐的学费,还有现在的住院费我会还给他,以后我不跟着他干了。”魏如风看着天花板说。
“你说什么?什么叫不干了?”程秀秀瞪圆了眼睛,茫然地看着他。
“就是不去东歌上班了,我要辞职。”魏如风想坐起来,他腰里一阵阵地疼,带着脑袋晕乎乎的,怎么也使不上劲。
“不行!你不能辞职!”程秀秀按住魏如风挣扎的身体,慌乱地说,“你躺着别动,一会儿护士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