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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橙起先还以为这次筱萌和曲源只是偶然抽风,哪知却在日后不断重复上演,她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的冷眼旁观,竟然没有因此迁怒于人,尽管越发看她们不顺眼。后来仔细一想,或许是因为她已经摸透了筱萌故意气她的动机,她越生气,筱萌越解气,仿佛非要在“气死人”这件事上找回自己的存在感。这样一想,宁橙就好受了许多。
另一方面,已经成为宁橙的忠实盟友的秦如是也再次和于本生达成了新的协议,就像于本生没有遵照“再不生出外心”的约定一样,秦如是也没有停止对于本生的监视,并且在此时让新一批的调查照片曝了光,于本生为了息事宁人,同意每个月往她的户头多打五万块钱,条件是他依旧不同意离婚。
秦如是说:“所有人都讨厌被人监视的感觉,于本生这种面子大过天的男人尤其受不了,他不想和我离婚也好,我也不会轻易地放过他。”
宁橙右眼轻跳,已经预感到在那些精彩的照片里是谁出演女主角,于是问道:“秦姐,您调查的那些证据,能不能给我看看?”
秦如是笑的胸有成竹:“是因为那个女人你也认识,想在我这里得到证实对么?”
宁橙默认了,但是当照片摊在眼前时,她却说不出一句指责的话。这些哪是什么证据,每张照片里的筱萌都和于本生保持了一小段距离,他们没有亲吻,没有拥抱,甚至没有牵手,若是严格追究,这充其量只能称为是关系密切的朋友。
“你一定奇怪为什么于本生会因为这些算不上出轨证据的照片对我妥协吧?”算计就像是秦如是与生俱来的特质,此时她简直掌握了于本生的所有命脉:“因为我认识于本生所有的朋友和客户,只要我将消息散播出去,就算他们没见过真凭实据也会相信了七八分,没办法,这就是人性。再说,虽然这两年于本生确实没再在外面养女人,和这个筱萌之间也算清白,但是这也不能代表他们以后不会出事,毕竟他是有前科的。”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宁橙深刻地体会到这两句话的含义,眼神不自觉地又瞟向那些照片,直觉告诉她,他们虽然没有肢体接触,却更像极了在享受暧昧的恋爱关系。
谁说男女出轨目标就是那张床?“暧昧”远比爱情更致命,它比“争吵”和“贫贱”更能击溃一对夫妻之间的信任。
宁橙相信大多数男人出轨都只是因为一时冲动,但是这种细水长流的暧昧关系却让人捏不准,她想起筱母的担忧,也不由得往最坏的结果去想。可能筱母出于了解早就看出了端倪,也可能筱萌和曲烨的关系真的已经发展到相见不如怀念的地步了。
临分手前,秦如是突然提议让宁橙待她监督于本生和筱萌在公司的动向,宁橙大感意外,这才醒悟不管多么胸有成竹的女人在面对枕边人出轨一事上,都很难做到表里如一。
宁橙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秦姐,其实我两年前就想换个工作环境了,但是后来就是因为要争一口气才一直忍到现在,可能下个月我就要递交辞呈了,我……”
“你先别为难,我也没别的意思,你就当做帮我一个忙,不用你多做什么,只要把你认为不同寻常的事告诉我就行了,如果你觉得一切如常自然就不用说话,我也可以对你保证,不出三个月,我就会想办法把她调走,你就不用调换工作了,难道我会放心让这样一个女人从早到晚的在我老公身边晃悠么?”
宁橙说不过秦如是,只好勉强笑笑并对自己说:“但愿什么事都没有,但愿我不用鸡蛋里挑骨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始,12章揭露一个前面的伏笔和谜题。。。有什么疑问的一并提出来吧~(≧▽≦)/~啦啦啦
蜕变进行时04
几天以后,不停告诫自己莫要多管他人闲事的宁橙,终于还是忍不住主动约了曲烨,依旧在老地方,他们分别点了各自熟悉的咖啡,一个沉默的等对方开门见山,一个绞尽脑汁分不清什么样的开场白才能达到不显山不露水的境界。
于是十几分钟过去了,咖啡杯也见了底,宁橙才支支吾吾的问道:“你和筱萌,是不是出事了?我是说,其实筱阿姨很担心你们现在的关系……”
“我想离婚。”曲烨不耐烦的打断宁橙的解释,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然后,他动作并不流畅的点起一根烟,用缭绕的烟雾作为遮掩,好像已经忘记了前两年也是在这里,他言之凿凿的说要戒烟,甚至拒绝被换到吸烟区。可能,曲烨离婚的决定并不是一时冲动,它已经发了芽,除非有外力将它连根拔起否则将会一路茁壮成长,就像他重拾香烟的决定也不过是这一瞬间的事,更像是为了“离婚”二字加注了筹码。
宁橙连喝了几口咖啡压惊,试图用穿过味蕾的苦涩液体疏通塞住喉咙的惊讶,她本不该说话,只需等着曲烨继续揭开谜底再适当的规劝,然而却没能管住涌向嘴边的好奇心一股脑儿的冲甲而出。
“是因为你们感情淡了,还是因为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宁橙问出关键。
“还是你了解我。”曲烨的声音不显温度,仿佛只是在陈述旁人的丑闻,无关自己的痛痒:“女为悦己者容,要是身为丈夫的每天看着自己老婆涂脂抹粉,将妆点成妖精,却不是为了向自己展现热情,一转身就登上了另一个已婚男人的舞台,可笑的是那个舞台并不是为了她而搭建的。你说,她的丈夫应该怎么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还是大发慈悲放她一条生路?”
曲烨的比喻坐实了宁橙的猜想,她不能想象眼瞅着自己的爱人和旁人喁喁情话是什么心境,就像她不能切身感受秦如是和曲烨的痛苦,只能站在道德的底线上摇摇欲坠一样。
若仅仅是旁观者,她大可不负责任只为了同个痛快的说一句“这种人,离了吧,我支持你”,可惜她不是旁观者,不能在此时火上浇油,人总说“劝和不劝离”,“宁拆十座庙莫拆一桩婚”,她的大脑做出的第一反应,也是这两句话。
“曲烨,我很了解你,我知道你的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别说实质性的出轨了,哪怕是筱萌看别的男人一眼,你都觉得自己的领域被人侵犯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在你这样要求筱萌的时候,是不是也同样的回馈她呢?再说,你现在还处于口头说‘离婚’的阶段,八成是因为筱萌还没在行动上出轨吧?既然没有为什么不试着挽回呢?”
宁橙盯着挂着两个黑眼袋的曲烨,不禁自问是否女人的挫商值真的高于男人?在面对另一半出轨的时候,为何女人可以做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男人却容不得半点错?
曲烨的灰心丧志真像是为了衬托秦如是的坚强而存在的,宁橙不知道当初亲眼目睹证据的秦如是是如何一步步熬过来的,想那每一步都该是如履薄冰、痛彻心扉吧,她由衷的佩服。
宁橙说:“你只看到现在筱萌的变化,你有没有反思过自己的问题。当初是谁在筱萌大肚子的时候只一心忙活自己的事业,她在情绪上受到困扰,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还要去分担她父母的难处。筱叔叔住院,你三、五天才出现一次,筱萌半夜出血,你第二天才赶到,可能你觉得那些不是什么大病,可我告诉你,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你一句关心的话,筱萌都不至于埋怨到对你心灰意冷的地步。你俩走到今天这步,不是筱萌一个人的责任,她就算找了别的男人,也是因为你总让她失望,在你身上她找不到安全感……”
见宁橙越发激动,曲烨连忙插话:“我说你是在说筱萌,还是在说你自己?”
宁橙被这话架在半空,难以理直气壮的反驳。
她确实代入了自己的主观情绪,想到两年多来邵承的注意力已经被事业转移,心中就堵得发慌,她不是担心邵承不再爱她,他们偶尔的相聚依旧热情如火。她只是介意她被排在第二,最呕的是当初是她亲手将他推出去的,更信誓旦旦的保证过一力支持,如今回首,简直是自打嘴巴。
“我只是站在女人的立场上说话。”宁橙重新组织了语言,声音也不再咄咄逼人:“我很能理解女人得不到丈夫关心的那种空虚感,这时候要是有人趁虚而入,丈夫绝不会认为自己有错,还会反过来指责妻子水性杨花。我告诉你,女人娶回家是要疼的,不是用来伤害的。”
这番话换来了曲烨好一阵冷笑:“那你们女人又明不明白男人在外面打拼的压力?二十几个小时不能阖眼,又当孙子又当碎催,喝酒当吃饭,抽烟当吸氧,在厕所里吐到胃痉挛还得继续回去喝,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在这个社会站占据一席之地吗?结果呢,我们好不容易拖着臭皮囊回了家,正想听妻子说几句体己话,喝上一杯热水,再洗个热水澡,可是一上来就是没玩没了的唠叨,说我不够关心,说我忽略了她,说我心里没有她,还要把我轰到书房去睡。我累得跟孙子的时候,谁来关心我,我在外面哄着一帮大爷,回家还要哄一个姑奶奶?没错,责任是双方的,我是有责任,我也补救过,但是事实证明她根本不屑一顾。我忍了这么久已经快要崩溃了,我不是贱骨头,也不想再耗下去,既然她心里有了别人,大家也好聚好散。”
曲烨的话犹如当头棒喝,宁橙自问从未站在男人的角度上考虑过男人的问题,她和筱萌一样,在遭受感情和婚姻挫折后的第一想法都是“男人变了”,“娶了妻子就不当一回事了”,“男人都是自私的,根本不顾在背后默默付出、委曲求全的女人”,只有少数的几次看到邵承终于累得趴在桌上睡着,连陪她看个电影也能哈气连连时,她才感觉到他是真的累了。
宁橙愧疚的垂下眼,简直不能想象在她大发雷霆时,邵承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和精神状态哄她的,心乱如麻。
每个人都有精神崩溃的时候,都有忙的没时间沾枕头的时候,但是这样的辛苦唯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