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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橙心里一惊,拿不定筱萌是在自喻,还是已有所指。然而筱萌的下一句,更加令她肉跳。
筱萌说:“宁橙,我真羡慕你。”
让一个条件比你好长相比你出色的人羡慕你,这不是什么好事,她已经开始觊觎你身上她所没有的东西了,她没有看到自己得到的,总是盯着别人拥有的,是永远不会得到满足的。
宁橙将头发拨到耳后,用来遮挡筱萌照在她身上的视线:“我有什么好羡慕的,任何女孩都希望像你一样。你没发现么,你总能心想事成,得到的总比失去的多。”
没有理会宁橙的转折,筱萌自顾自的说:“其实婚姻不需要爱情,婚姻需要的是互相照顾,找一个有默契又愿意照顾自己的男人共度一生多难啊,多少女人盼都盼不到,我却视如敝履,偏偏去玩什么爱情游戏,不但把自己玩进去了,还让我爸妈担心。他们不求什么,只求我幸福,我现在也不想求太多不切实际的东西,我只求另一半可以像我一样孝顺他们,孝顺他们就是爱护我,你说呢?”
宁橙右眼皮轻跳,被筱萌的话架在了半路,她说“对”也不是,说“不对”也不是,不能说“邵承确实很适合你”,更不能说“曲烨确实配不上你”。
或许在筱萌眼里,邵承对筱家是无所不能、义无反顾的,但是他身上的这些特质只有在宁橙嫁给他以前才体会过,比如那几次的英雄救美,结婚后的英雄反而更愿意救“旧爱”,这还真是各花入各眼,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角度看一件事,立场也变得迥异冲突。
“曲烨会变的,我相信你有能力改变他。”宁橙劝说,除了劝说她简直无能为力。
“他已经变了,变好了。”筱萌皮笑肉不笑道:“可惜,我现在一点都不稀罕。”
“你刚才不是说了么,婚姻不需要爱情,就算你不爱曲烨了,他也会愿意照顾你一辈子的……”
筱萌不耐烦的摆摆手:“我不稀罕了。你听懂了吗?我、不、稀、罕。”
宁橙的表情僵在原地,不想筱萌接下来的言论更加触目惊心。
“如果让我知道当初到底是谁告的密,我一定饶不了‘他’,只可惜,连邵承哥哥也不清楚对方是谁。”筱萌面无表情的陈述着:“是那个人毁了我,逼得我不得不嫁给曲烨。就算我和邵承哥哥准备分手,也不一定要嫁给曲烨,他根本不值的。”
为了证实自己是正确的,筱萌将包里的小说拿了出来,翻开折页的边角,指着上面的话:“看,我对曲烨的感情就是这种害人不偿命的‘挫折吸引力’,这根本就不是爱情,只是一时糊涂。我真是瞎了眼了!”
遭受完筱萌的刺激,宁橙脚步虚浮的走出筱萌的办公室,靠在自己办公室的门框上喘气,脸色白如纸。突然席卷而来的晕眩感令她痛苦的闭上眼,缓缓滑坐到地面,耳朵里嗡嗡的伴随着筱萌最后撂下的那句话:“宁橙,要是将来你发现了告密者是谁,一定要告诉我。”
宁橙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被拆穿或是被怀疑了,正是因为不确定所以才恐慌,她恨不得筱萌尽早发现真相,拆穿这件事的西洋镜,可是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像是被渔夫套上圈环的鱼鹰,即使叼到肥美的大鱼也吞不下去,唯有交给渔夫换取小鱼的施舍却又不情不愿。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就像筱萌约邵承在熟悉的西餐厅见面一样,宁橙约了曲烨见面,首要选择也是在老地方,可能在老地方可以降低她的恐惧,或者找到归属感。
在这家咖啡馆里,曲烨的手已经第三次去掏烟盒了,最后都作罢。
“这里是吸烟区,你可以吸烟。”
“我知道。”曲烨烦躁的左右看看,鼻子不听话的去嗅邻座飘来的烟草味:“但是一旦我吸了,戒烟就失败了,再说,筱萌鼻子很尖,闻得出来……咱们还是换个位子吧。”
两人换到无烟区,宁橙看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曲烨,说:“你变化还真大。”
“没办法,筱萌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孩子好,我也该戒烟了。”
“名字想好了么?”
“曲源,饮水思源的意思。”
不知道“饮水思源”是不是代表曲烨对筱家的感激。宁橙想。
然后她笑笑不语,垂下眼努着嘴,身体前倾的同时也压低了声音:“曲烨,我想求你一件事。”
被她突然转移的话题吓了一激灵,曲烨不自觉地产生警惕:“你可是从来不求我的,准没好事!”
宁橙耸耸肩,承认自己无事不登三宝殿,但是话已经说到这步也没理由不说下去,她索性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一口气说完:“我希望筱萌永远都不要知道当初告密的人是谁,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这世界上就没别的人知道,就算筱萌疑神疑鬼也没有实质证据。”
话一说完,宁橙如释重负,好像十恶不赦的罪犯已经申诉完毕,只等着法官的宣判。
“行啊,我答应你。”
曲烨太过痛快,这不像是他的性格,宁橙反而不安。
“你答应了?没有条件么?”
“哈!我在你们心里就这么恶劣?”曲烨脸上染了薄薄的一层怒意:“前两天,我特别去农贸市场买了一只鸡回来给筱萌炖麻油鸡汤,结果她第一句话就是‘是不是影楼的资金又周转不开了’。”
宁橙能理解筱萌的心理,就像她有时也会疑神疑鬼一样,任何一个女人在面对有过前科的男人时,都会不自觉地竖起防备,这不能怪筱萌,也不能怪曲烨,只是那句老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被人提起的次数太多了,并且总被事实验证。
“那能怪谁,谁叫你以前……我想筱萌只是脱口而出,并不是有心那么说的。”宁橙想到筱萌之前挂在嘴边的“挫折吸引力”,决定欺骗曲烨一次:“你忘了她原来对你多用心了么,现在有了孩子情绪又受到困扰,她压力太大了才会说错话,你怎么又不体谅她了?”
“我怎么不体谅了?我当时一句话都没说。”曲烨反驳道,接着冷笑:“其实第一反应都是最真实的,最不自觉说出口的话也都是真话,可能我以前真是太过分了,才让她对我失去了信心。”
曲烨脸上写满了落寞:“还有,你也可以放心,既然现在关系都定了,我也没必要把当初那件事拿出来说,我难道还不知道筱萌的脾气吗,她现在对我这个态度,我是最想息事宁人的!”
得到曲烨的保证,宁橙总算放下一半的心,在回家的路上,她又将这其中的没一个细节反复琢磨了几遍,基本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和把柄,她虽然担心曲烨不会守口如瓶,却也不能杀人灭口,为了让自己安心,只有选择相信他不会想不开的自毁他和筱萌的婚姻。
当晚,邵承亲自下厨,宁橙收了心正准备提出她有意辞职另谋高就的打算,却被邵承放在餐桌边的手机发出的剧烈响声噎了回去。
“宝贝儿,帮我看看是谁?”
电话是筱母打来的,她约了人明天上门修理空调和通下水道,但是刚才刚接到一个亲戚的电话,提醒她和筱父不要忘了明天出席婚宴。筱母这才想起她和筱父一早就答应为一对晚辈当证婚人,却因为近日发生太多变故而将其抛诸脑后。筱母担忧留下筱萌一个孕妇在家监督工人会出什么意外,又不敢轻信小保姆,再加上先前在筱父出事时曲烨的表现令人大失所望,筱萌至今还在和曲烨冷战,她和筱父都不敢再劳烦这位“上门女婿”,以免小两口在家大眼瞪小眼又吵得不可开胶。此时唯有邵承值得依赖,这是筱家三口的共识。
“嗯,我问问他吧,他正在厨房忙,一会儿我叫他给您回个电话?”宁橙勉强笑着说了活话。
晚饭后,邵承问起电话内容,宁橙心知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就说:“明天你公司那边忙么,要是不忙的话去一趟筱阿姨那儿吧。”宁橙道出将事情的经过,笑容不改。
邵承说:“一会儿我回绝了吧,这些事以前我还能管管,现在不是有曲烨么,我再插一脚算怎么回事?”
“你不是不知道筱萌正在和曲烨冷战,再说筱阿姨对咱们挺好的,你去一趟怎么了?”邵承一拒绝,宁橙又不踏实了,心思一转,又说:“你不会怕我往心里去吧?你放心吧,我早想开了,上次的事是我太冲动了,我不是让你和他们划清界限,你去吧,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邵承见她平和而笃定,不答应反而显得自己有问题,哪敢承认自己真是有些后怕,只是因为被宁橙说中了不好意思承认,于是答应道:“那行。”然后又加了一个保证:“我早去早回。”
宁橙笑容扩大,心里却并不喜悦,她想,就算是换了工作也只是换汤不换药,筱家已经在那儿了,早在他们结婚前就已经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始转折,向开篇的几章迈进~(≧▽≦)/~啦啦啦
女人的伤05
邵承确实说话算话,他不仅早去早回,还顺便买菜回家做饭,又当了一回二十四孝老公。
宁橙自我反省到,身为妻子,她的厨艺远远不如事事亲力亲为的邵承,于是当晚就在网上一连买了二十几本烹饪书。在浏览其它书目的时候,想起筱萌推荐的几本小说,特意搜索出来一并买下。
之后的那个月,筱家人时有电话,邵承每次前去都会提前问过宁橙,宁橙开始厌烦自己掌握了生杀大权,便说:“以后你想去就去,不用老问我,显得我好像多么**。”
邵承去筱家帮忙的时候,宁橙就翻翻那几本爱情小说,其中恰有令筱萌对号入座、身临其境的那本,宁橙脑子里徘徊着筱萌的说辞,也不由得先入为主的怀疑这本书的作者是否认识筱萌,故事的流程和女主角的心理变化简直和筱萌的经历如出一辙,但是看到故事的最后三分之一,宁橙开始心慌。
最后那几万字的内容主要是讲女主角是如何出轨另谋发展。女主角厌倦了家里丈夫那张冰冷的脸,厌倦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和一个以前并不来电的客户产生了暧昧,她和客户都没有更进一步,但是这种若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