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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我在封魔如血残阳中飞翔的姿势被无常瞬间凝固,被无常一击即中,堕如尘灰;风沙一起,我又随尘灰飞舞,在钝刀上起舞。亲爱的,你告诉我,和慢慢死亡相比,猝死算不算一种莫大的幸福?
“亲爱的……”
“无法查找”
“亲爱的……”
“无法查找”
“回来看看我,我要疯掉了。”
“无法查找”
“你一定能听的到我在叫你对吗?”
“无法查找”
“你听得到吗?”
“无法查找”
“1”
“无法查找”,
“2”
“无法查找”,
“M到多少次你会突然出现呢?”
“无法查找”……
“9,你回来让我看你一眼好不好,995,995”
“无法查找”……
“55,不要丢下我一个人555555”
“无法查找”,
“100”
“无法查找”,
“101……”
“无法查找”
……
比奇的繁华依然,我视而不见了;封魔的喧嚣依旧,我充耳不闻了;土城的风沙好象更加地肆无忌惮了,祖玛好象更加阴森恐怖了,白日门也更加空旷凄清,路过毒蛇山谷我还是那么容易迷路,那只我包扎过伤口的手,我再也握不住了。
第二章 玛法的世界(1)第11节 婚姻神殿
39
几年后的一天。
婚姻神殿里张灯结彩,高朋满座。我穿着雪白的婚纱,和我的新郎站到了月老面前。
正是漂流。
神殿外是千回百转的同心路。
40
和漂流在去暗殿的路上走着,意外地遇到我穿水旗袍的时候在骷髅洞经常组队一起练功的一个女武士朋友。说起来她的性格做武士也真的再适合不过,我喜欢叫她广告天后,因为那时我们几个爱在骷髅二层一个回字型的刷新点蹲点,每次一清完怪她都喜欢绕着那块跑上几圈,大声嚷嚷着表示这块地方是我们的地盘,一有入侵者她总是冲在第一个。
阔别总是会让人免不了地唏嘘吧,她用劲地抱着我,”妹妹都长这么大了啊——”,
“是啊,药水都喝了这么多能不长大吗……”她松开一点上下仔细打量我,”那时候你多乖啊,大家伙都把你宠得跟什么似的啊……”
“呵呵,那意思我现在变丑了啊”,说着说着我不由得心里一凛,我想我不是变丑了,而是不“乖”了。
真的,有些东西出现在你生命里,然后存在或短或长的那么一段,最终还是以这样或那样的理由,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疏离,消失,到最后渺无痕迹。出现,存在,在心底留下点什么,这样的过程仿佛只是为了让人一再地体味无常的冲刷和打磨,让原本柔软的心在冲刷和打磨下慢慢地结起一层层的壳,这些冷冷的坚硬的东西,也许都会若隐若现地散发在一个人的眼睛里,唇角的一抹笑意中,也许,阔别的朋友最能够明显地感受得出流年在一个人身上留下的痕迹。虽然她是笑着摇了摇头。
“哎……”她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转头和站我身边安静等着我叙旧的漂流相互地友好地一笑,问我,“你铁子?”
“铁子?”
“男朋友啊?”
这说法我们都还是第一次听到呢,漂流呵呵一笑插来一句:那铜子是不是未婚夫?
朋友一听乐了,“还银子是情人呢”,我也参合起来,“那还有金子吧?”
这后面的好一段日子,漂流总会时不时地笑着叫我“金银铜铁”,问我我们今天去哪儿——他叫我的新鲜叫法。
我不能装作不知道,我就是这个原本无欲无求的男人存在于玛法大陆的全部兴趣,全部欲望和全部理由。
他告诉我徒弟号练满二十五岁了,他沉默着犹豫着等着我开口说出一个日期来,半晌,我张口结舌,说出来的却是一声叹息。
“给我个不想结婚的理由,是……因为他?”
我抽出一支烟来,点上,深吸一口,然后呼出。这是他找给我不想结婚的解释,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怪异地笑笑,不能怪他会找这样一个解释。长长这些年的不离左右,我的左手疼,他的右手怎么会没有感觉?
“那就这样吧……”过了好一会,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我只是希望你开心,你快乐,真的不想结婚,那……那就这样好了。”他的声音轻轻地在抖。当一个人不用眼睛去看的时候耳朵会更灵敏的,我一直低着头不去看他,我一直低着头,看到有几颗水滴悄悄地滴落。
第二章 玛法的世界(1)第12节 那就这样?
那就这样,怎能这样?
当某天我无意间听到他几个朋友的风言风语玩笑戏谑的那一刻,我的左手疼,我知道是他的右手疼了,虽然他还是那样淡淡地在笑着。一直生长在这个男人心里最柔软处的我,怎么能变成别人用来玩笑他的利器?
“我们去结婚!”我心情复杂地拉起他朝神殿大步走去。
“不去。”
“去不去?”我转头冷冷地说,突然意识到这是我第一次在向一个男人求婚,而用的却是最可笑的方式。
我觉得自己像玛法的一个小丑。
漂流执拗着止步不前,浓眉紧锁,”这样你会开心吗?”
“但别人那样开玩笑我也不可能开心!”
“我不要你为了我去作违心的决定。”
“你不也一直在为了我作了违心的决定吗?”千回百转的同心路终于他妈的走到了尽头,走到了婚姻神殿的门口。走进去那一刻,我冷冷地可笑地想着,结了婚我们的违心就两不相欠了。
41
月老叹了口气。
“漂流,你愿意娶煲汤为妻吗?不管装备,等级,金钱,名利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忠于她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我愿意。”
“煲汤,你愿意嫁漂流为夫吗?不管装备,等级,金钱,名利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忠于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偌大的神殿这会儿好安静,我的新郎,我们的宾客,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这个桀骜不驯,美艳迷离的新娘,在月老的问题后。
“我愿意。”
刹那无数灿如礼花的冰咆和群疗在我们头上粲然绽放,映衬着我的脸有种诗意的苍白。
是的,我愿意,只要我愿意,不管装备,等级,金钱,名利,他都对我不离不弃,他已经对我如此不离不弃了这么些年了,他会永远忠于我直到死亡把我们分离。只要我愿意。
我愿意,这一刻我愿意把自己催眠,不再去想我们是否真的可以逃开残忍的流年匆匆,无常轮回,不去想我是否真的可以用我一生相许来偿还这个男人一生深情。
这一刻我想大宴宾客,不成体统地酩酊大醉。
浓睡不消残酒。午夜梦回,恍恍惚惚地敲出那个久远得都快忘记怎么拼写的名字来。
“无法查找。”
呵呵,无法查找——窗半掩着,隐隐有暗香浮动,屋外的玉兰花开开落落几载了?一切都象是一场前世大梦。今晚,就煲一小碗孟婆汤给自己吧,要有多坚强,才敢念念不忘呢……
“你这个傻瓜。”我喃喃自语,咬着手指,泪流满面。
第三章 苍月定居第1节 苍月
42
苍月是座有着女人气质的岛屿。这里四面环海,空气湿润,小村子朴素而宁静。海风的味道咸咸的,有点像清新的眼泪。
女人如水,女人会不由自主地喜欢上苍月并不奇怪,比如像我。
我和漂流在苍月发现之初就来到这里定居了。
43
夜深了,漂流第二天还有工作,不能通宵陪着我,我在牛六把包袱里带的蓝用完,倦倦地回城了。
苍月岛在刚被人们发现的时候,绝大多数人还不知道双法师地雷这个绝佳的练级方式。所以牛洞的生态还保持着相当的平衡,牛五层下六层的门口总是那样地牛山牛海,牛满为患。 这对于我来说,就好象从前要经过石墓阵一样,是个会让我一想起来就头皮发麻的地方。可有什么办法,现在我是那么想在六层去和那些新鲜的牛祭司牛将军们说说悄悄话,顺便蹭点他们的宝贝。
当然还是下不去的时候居多。挂了回来便会闷闷地生自己闷气。
“老婆,我帮你跑下去好吗?”挂的多了,漂流再和我出门要去牛洞的时候便会这么问我。
“不要,我要自己下去才好玩。”
“那……。那万一一次下不去可不许生自己的气哦?”
“好啊。”我答应的爽快,其实挂了回来还是会郁闷。随他在牛六门口那边千里传音喊得声嘶力竭我也闷着不理。着急了他便换小号上来。小号一般都在村子里的。他拿个小木剑往我身边一站,一筹莫展地相对着我的一言不发,他有他的办法,他的办法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等。
我郁闷一会,他等我一会,我郁闷一小时,他就站我旁边等一小时,我估计我要郁闷上一天他也能这么一言不发地站我旁边等上一天的。不过幸好诸如此类跟怪物斗气的郁闷来得快去得也块。我会在路人甲乙丙丁们纷纷感叹着”下六难难于上青天”的感叹声中感到莫大的安慰。不一会我又蠢蠢欲动了。
“去六等着我死过来啊。”我重新意气风发地嚷嚷着。
“不去。我一个人在那里玩有什么意思。”“小漂流”在村子里四下跑动为我张罗好药水,随即,准备好一个回城卷,我又去牛洞用我们的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