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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不是拿着岳阿姨的电话,有通话记录为证,我其实十分想立即否认的,但是,此刻,我连编个像样的瞎话的时间也没有,只好勉强地点点头,心里溃败地想,接下来定然是免不了一番盘问了。
母上和岳阿姨迅速对了下眼神,下一秒,我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这俩老太太竟是一同露出了笑容。这,刚才我没说什么太过火的话吧?这是把她们吓神经了?
母上乐着一拉岳阿姨的手,“你看,我说这俩孩子偷摸恋爱了吧,你还不信?都到了能吵架说分手的阶段了,这就离结婚不远了!”
“嗯,这我就放心了,我就怕小桦回头给我找个女演员回来,还是茉茉好啊,打小看大的孩子,怎么看怎么顺眼。”
两位神奇的母亲携手揽腕地又进了厨房,我本来激动的几近崩溃的心,却一时忍不住为她们彪悍的逻辑和人生观,再次叹服。
心里一时有些不着边际地想着,我跟程桦的恋爱,终于有了其他的人知道……在我们分手以后。
、53演技派
日子总还是要过的;现如今,失恋又算是个什么大事?人家潮一些的姑娘,一个礼拜都要失恋一两次的,我这样好多年才经历这么一次失恋,说起来都有些没脸见人。
所以;出院第二天;我便尽量容光焕发地去上了班。
同事们或真心或假意的;都来慰问了几句我的身体;想来;这次住院;在某些人的鼓吹下,成了一次为我为工作光荣牺牲的模范事迹。
那天,我跟刘韬说了;我联系不上程桦,做不了这次选题之后,他便也只是笑笑,平静地安抚道:“联系不上就联系不上,那咱们就再找个其他选题,新闻总是少不了的,没有最合适的,也总能找到差不多的,难道没有程桦,咱们报纸还不出了么?茉茉,你就别想这些了,有我在呢,我会想办法。”
我听了他的话,当时心中就酸楚地想,为什么?当初为什么就不能彻头彻尾地爱上眼前这个男人呢?为什么在心底还留了一丝空隙给程桦,让他有了可乘之机呢?到如今,虽知道他好,心里却又满满地填不进去任何一个人了,那一时的选择错误,或者终究是误了我的一生了。
我不知道刘韬那番话算不算是表白,他说了他喜欢,是一个男人喜欢女人的那种喜欢,亦或是一个领导喜欢属下的那种喜欢,却并未对我说,要我做他的女朋友。
我心中淡淡想着,不说也好,因为,以我现在的心境,我虽是心里装不下他,却正是脆弱的时候,只怕,一个感动之下,便会从了。于我,说不上有什么损失,有人愿意安抚我失恋的伤口,总是好的,但是于刘韬却太不公平。他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个全心爱他的姑娘,又如何配的上?
我继续做我的编辑部主任的工作,讨论选题,安排版面,因为不想脑子里再想那些让我烦心的事,工作上反倒是更用起功来,发了狠一般,一件事不做好,坚决不会放过自己,也不放过别人。
有此一遭之后,我甚至也莫名有了点儿破罐破摔的心态,做什么老好人,做什么到处与人为善的事,我正是一肚子邪火不知道怎么发作,此时,便也能毫无顾忌地铁面无私起来。连全莹的选题,我都能义正言辞地毙了回去。气得那妞扯着我的耳朵说:“你这是要疯啊你!好吧,你心情不好,我不跟你计较。”说完咬牙切齿地回去重新找选题。
刘韬倒是对我的状态十分满意,看着我重新整理上来的选题报告,笑容和蔼地对我说道:“是嘛,这样就对了,何必为难自己呢?茉茉,你就放开手脚去做,其余的事都别想,有我呢。”
流程正式进入稿件上版阶段的那天,尉姐给我打了电话。我迟疑着不想接,可转念又想,尉姐从不曾得罪过我,我何必要躲着她呢,便也就接通了电话。
“茉茉,这些日子忙坏了。一直说给你打电话就没打。程桦那边,你也别怪他,这里有我的责任。哎,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得了,你就先忍一阵儿吧,回头过去这阵儿,再慢慢跟你解释,现在有些话,还真是不方便说。”
我心里微微一动,难道程桦还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可是话到嘴边想问尉姐,程桦到底为什么要跟我分手,是不是跟韩晴假戏真做?犹豫了下,却终究是又咽了回去,只是装着没事人的样子说道:“没事,回头说不说的,也无所谓。不过我们这就要出刊了,您那有没有什么像样点的新闻能给我上?”
尉姐默了会儿,“我一会儿让助理给你传点儿内容吧,你看着发,许不了你独家,但是首发应该没问题,等什么时候你们报纸上市了,我这边的图片和资料再给别的媒体。”
尉姐传来的内容没什么太劲爆的,可却是别家没报的事,好比韩晴住院,程桦如何衣不解带地在旁照顾,隔日程桦要去拍一组海报宣传片时,韩晴脚伤还没好,却又是如何送了程桦去机场。照片有一组送别时的场面,最温馨的一张是韩晴正拿了件外套递给程桦,俩人含笑相对的。
很好,很适合。
既然现在各个媒体都在宣传这对儿小情人的感人事迹,我们能先他们一步有这样的图文并茂的稿子加以佐证,总是再好没有的事。不过既然不是什么爆料,所以也算不上头条,只是可以顶替掉原本并不是十分热点的稿子。
我组了稿子拿给刘韬看,刘韬有些意外地说:“联系上了?”
我默默点头,告诉刘韬我准备替换掉那组稿子,他也表示了认可。我从他办公室出来,把稿子和图片给了编辑,让她上版。自己回到办公桌前,对着电脑里还没关上的那张照片,终于还是难过了起来。
我一直叮嘱着自己,完全以工作的态度对待这组稿子,可堵在嗓子眼那股子涩意,从收到邮件那一刻到现在却是始终无法散去。
面前这对情侣是我一手打造出来的,如今大多粉丝也好,路人也好,凡是关心他们这件事的,基本都认可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之于当初我跟尉姐策划的所谓双赢方针来说,无疑从各方面讲,都是成功的。但是,我怕,我真的是太成功了。
我哪里是在炒作绯闻,分明是充当了一次红娘的角色嘛,而且是给自己的男朋友当了次红娘。
我心里越想越难受,就又忍不住去揣测尉姐话里话外的意思。
或者,程桦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是想到这,我却又不禁苦笑。我跟程桦之间,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言情剧的戏码,这又不是谍战,又不是宫斗,能有什么阴谋在里不成?或者说,退一万步讲,就当是,这其中果然是有难言之隐,果然是有阴谋。可我不过是要谈场恋爱而已,要不要这么累?要不要这么狗血?
罢了,事情已成定局,那天既然程桦也说了要分开,虽然他说的是一段,但是我斩钉截铁地告诉了他是一辈子。那么,就这样吧。我从来也指望我跟他之间有多天长地久,比翼双飞,只是没想过,还是热恋正酣的时候,莫名其妙戛然而止而已。但是既然是画上了句话,那就结束吧。我脆弱的小心脏,实在经不起这些。
其实,说到底我跟程桦之间的开始本就是一场错误。或者是我们把那些经年相处的暧昧错当成了情,或者是把年少时的迷恋误会成了爱,他或许只是想着征服,我或许只是想着圆梦。但,我与他之间,从头到尾都没有彼此信任过。我不曾信任他真的会爱我,无论是面上多放纵自己,心底何尝不是时常如履薄冰。而他又几时彻底地信过我心里只有他,不也总是疑惑着我对刘韬依旧有情。于是,这么薄弱的一场恋情,以失败结尾,是件太正常不过的事了。
所有稿件走完第一遍出稿校对流程,这一天的工作结束了。
我坐在办公室里,有些不想回家。母上为着那天的新发现,十分激动,无论我再如何否认我与程桦之间的关系,她也再不相信。反倒是兴致勃勃地跟我讲起恋爱经:“茉茉啊,这谈恋爱啊,没有不吵架的,这是好到一定程度,才会吵架呢。吵架是什么?证明彼此在意了,相敬如宾的那种,可不是恋爱。但是呢,这吵架也不能过头,过头反倒是伤了感情,分手啊之类的话,说一次那是撒娇,说两次那是拿乔,多了可就不好使了。所以呀,程桦回头给你道歉,你就赶紧给个台阶下。俩人麻利地和好,别太端着了。懂么?”
我烦躁的再懒的跟母上解释什么,唯有苦笑。
这会儿,想着回家之后,母上是不是又要跟我说起点什么跟程桦有关的事,说起点什么婚恋物语,我真怕自己能在老太太面前当场抽了风。
我就在座位上捧着水杯发呆,直到办公室的人一个个都走了,而我肚子也有些饿了,这才颓废地站起来收拾东西,想着一个人去吃点什么东西果腹才好。
刚关上电脑,要出门,刘韬从外边走了进来。
他拿着我们的一遍样刚去给主编过目回来,看到我才准备走,颇有点儿意外。“茉茉,还没回去么,那正好,你要是没别的安排,等我下,咱们一起吃饭去。”
我点点头,等着他回屋收拾东西。两个人吃饭,选择的余地总是多些,消磨的时间也总能长些,于我是个更好的选择。
跟刘韬两个人在餐馆坐了下来,我直呼着,这顿我请,为了感谢他在我生病时对我的照顾,这话一说,我才猛然想起,我竟然还欠着他一顿饭没请过。而那时那顿饭,明面上也是为了感激他在我生病时对我的照顾,暗地里却存了跟他发展恋情的心思,但是一来而去错过,到如今,我竟是再次遇到了同样的情形。
几个月的时间,竟是恍如隔世。
我打着哈哈说道:“刘老师,必须是我请,您千万不能跟我客气,您看,上次就是欠了那顿饭,老天就罚我再住次院,这次我要是再不诚心,不准儿就还得有下次。医院那地方我可是住够了呢。”
刘韬笑而不语,等着服务生拿了点菜单的走远,才是对我说道:“茉茉,我们之间用说什么感谢呢?”
我也就顺着他点头,“是,是,大恩不言谢。”
刘韬就又笑,无奈似的摇摇头,默了下,忽然目光灼灼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