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一呛,倒没想到母上有这么开明的思想和这么豁达的三观,关注的并非是我脚踩两船是否有失道德水准,只是在技术层面提出了些质疑。
“行行,我注意。”我自然也只好敷衍道,端着菜就出了屋,把菜在餐厅摆好,我去喊刘韬吃饭。程桦跟刘韬俩人似乎正在讨论一部电影,看上去相谈甚欢,刘韬起来跟我一起去餐厅,程桦就也十分自然而然地一边说着话,一边跟了过来。
现任正牌男友跟过往暗恋对象不期而遇,这事是正常人都会觉得尴尬,但是慢慢的,我心里却也踏实了下来。这毕竟不是前男友和现男友狭路相逢,我暗恋刘韬而已,暗,谁能知道?我自己倒要心虚什么?如今刘韬的身份是我的老师,我的同事,我日后的顶头上司,种种正儿八经的关系摆在那,我请他来家里吃顿饭,本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何苦自己非要吓唬自己呢?
于是,我接下来的表现正常了许多,跟着程桦和刘韬二人插科打诨,再不觉有什么不自在。大约是托了程桦的福,虽然是剩菜,但是这一天的晚饭十分丰盛,见刘韬吃的也很津津有味,我心里很得意,便是脱口而出道:“我妈做饭好吃吧?我觉得我们家老太太的手艺,绝对比那些星级大厨还棒呢,刘老师要是喜欢吃,以后常来,或者我回头带饭也给您带上一份。”
我话音一落,两道视线都射向了我,刘韬的一如既往带着几分融融暖意的笑模样,程桦的却让我有几分不寒而栗的冷意。我怕他有所误会,赶紧是趁着刘韬低头喝汤的功夫,对他挤了挤眼睛。他似笑非笑看我,完全没一点儿懂我意思的默契,让我真想上去拍掉他这讨厌的神情。
吃完饭又歇了会儿,刘韬便跟我父母又是客套了几句,就起身告辞,我刚要站起来说出去送送,程桦一按我的肩膀,“我去送送刘编辑吧。”
“你送?你给我老实屋里坐着,你是怕没人看见你来么?你少给我惹麻烦。”我当场跳起来反对,程桦一怔,然后老实地“哦”了一声,坐了回去。
我送刘韬上车,刘韬只嘱咐了我一句好好休息,便多一句关于程桦的话也没问。其实,我心中也是踯躅,如果刘韬开口问了,我要怎么说才好?隐瞒是一回事,刻意撒谎颠倒黑白又是另一回事。如今的情形下,我是怎么也不能认了跟程桦的关系的。但是,亲近如刘韬者,我又知道以他的性格,我只要说一声谢绝外传,就真的能烂在他肚子里,让我如何硬生生地去扯谎骗他?
于是,刘韬的表现让我心里一松,更觉刘韬这人的可爱之处十分难得。
等我送完刘韬回家的时候,客厅里就只剩下了程桦一个,老两口早是钻进了卧室里。程桦坐在沙发上也不起身,只是懒散地撩了眼皮瞧着我,丝毫没有前一段我们二人私密相处时的热情表现。我看了眼父母紧闭的房门,想了想,还是主动腻到了他的身边说:“你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过来了?尉姐知道么?没让记者拍到吧?”
“我现在就成了你的麻烦么?你看见我就没个高兴的模样,只一副怕我给你惹祸的架势。我原本是想明天就要出门,这一次要去一个礼拜,怕你要想我,所以过来给你个惊喜,瞧你进门那会儿是什么表情,见我就活跟见了鬼似的。”
“那不是达到你的初步效果了嘛,惊喜,惊喜,先惊而后喜。”我嬉笑地说道,虽然程桦语气平静,面上还有几分笑容,但是我总隐隐觉得这厮是生气了,语气里不觉就有些讨好。
“不是因为我打扰了你跟刘韬,你才不高兴吧?”程桦问,依旧并非阴阳怪气,倒好像只是寻常问了个问题。
我对程桦会有的反应,自打进门起就一直处于揣度中,也算是有所准备,于是当场正色道:“程桦,有些事,我觉得咱们有必要讲清楚,既然决定在一起,以后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在一起一天,咱们是不是就应该彼此信任,不去捕风捉影?若是信着胡乱猜疑,你让人可猜的地方可是更多,你不想我天天怀疑你对吧?”
“我有什么让人怀疑的?唯一的绯闻还是你跟尉姐捏造的。”
“那……”我原是想说,“那你觉得那个韩晴好是怎么回事?”可是话到嘴边却觉得,问出这么句小家子气的话,平白让程桦耻笑,还不利于眼前的安定团结,便是生生咽回去我的反唇相讥,弓起食指敲打着程桦的胸口说:“你听话能不能听点重点出来?我要说的重点是信任,彼此信任,你懂么?”
程桦盯了我几秒,终于笑了,是我见惯的他那种带着些赖皮和不怀好意的笑容,捉了我的手放在嘴边咬了一口,“你还知道重点?我觉得你是我认识的人里,最不会抓重点的那个。”
我笑笑,也不反驳他,只是问,“你要出门么?”
“是,制作方说,趁着草还没黄,去草原拍几条新专辑里要用的MV,你跟过去探班么?”
“就一个礼拜,还是最忙的一个礼拜,就不探了吧。反正有个你更火爆的新闻等着你呢,我也不用再报道别的什么,稿子你还看么?我这边已经出来,并且过稿了。”
程桦犹豫地看看我,最后说道:“行吧,估计你也不能说得太离谱了,好歹也是自家相公,总是笔下留德,我就不看了。你问问尉姐,她还要不要看。”
又坐了会儿,程桦站起来准备走,到门边的时候,却又忽然转头,“茉茉,以后别让刘韬往家里来了,回头他再误会什么,不好。”
我扑哧一乐,刘韬会误会什么?我之前明示暗示比这多得多,也不见他误会,家里吃顿饭又有什么可误会的,我们俩很快就要变成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公事还忙不过,哪有那闲工夫误会。可是,程桦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好坚持说,刘韬就要来!本不是什么大事,我当即也就点头应了。
“我就不送你下去了。”我打开门的时候说道,程桦却是忽然往怀里一拉我,紧紧地环住,好像生离死别似的,用力在我唇上吻了下,才松开。我被他吓了一跳,生怕这会儿会有上楼路过的人瞧见,狠捶他一把说:“忘了你答应尉姐什么了?这还开着门呢。”
程桦神色有些黯然,叹息,“茉茉,这样真累,是不是?”
我本能地安慰道:“会好的,行了,走吧,你慢点,开车小心。”
他却还是在门边看着我不动,幽幽看着我说:“茉茉,你还没说过喜欢我。”
我一愣,忽然想起不久前的某一天晚上,我曾义正言辞地说过,他这辈子休想听见我说喜欢他的话。我笑着推他出去,关门的那一刻,说道:“那就没说过呗。”
门外好一会儿之后才有脚步声远去,我站在门边,心中忍不住去想程桦离去时会是副怎样失望的表情。其实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并不那么难,我为何吝于出口呢?
是不是,在我心里,只要还没说出口,就不会陷得更深?
、40演技派
这个问题太深刻;我一时半刻想不太明白,只是知道让我对程桦亲口说我喜欢他这件事,于我十分艰难,对比起来;我倒是宁愿用行动表示我的心意而非语言。于是,我也不再去想这复杂的问题,扎回卧室,倒头便睡。
一早起来,从洗脸刷牙开始,老太太就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边,直至我坐到餐桌旁;一边迅速地往嘴里塞着早饭,一边还在听着母上絮絮叨叨地跟我分析眼前局势的利弊。
“妈想过了;小桦这孩子的确是跟你以前的说的那样,好多时候,不能陪在你身边。但是啊,你们现在年轻,还都属于事业上升期,太卿卿我我了也不好。电影里不是说距离产生美么,想朝朝暮暮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你看我跟你爸,现在天天大眼瞪小眼的,都快瞪出仇了。可过去你爸忙事业那会儿,还不是时常见不到影,还别说生病有没有人理了,妈生你的时候,你爸都不在身边,月子快做完了,你爸才回来呢。可是,总不见的,见一面感情倒是深。而且小桦毕竟是咱们从小看着长起来的,哪好哪坏,咱们心里都有数。你岳阿姨又喜欢你,你是不知道啊,这结了婚之后,婆婆这个角色很重要的,你真要是不招婆婆待见,日子也过不好。
当然,刘编辑也有刘编辑的好,文人,稳重,人也随和,就是年龄稍微大了些,不过年龄也不是大问题。可他们这文人啊,脑子里想得多,心里弯绕就也多,就你的智商,你哪猜得透他的心思啊?而且他家里什么情况也不知道,真要是赶上个尖酸刻薄的婆婆,有你吃瘪子的时候。”
我抓紧母上说完这句喘息的空档,赶紧咬着油条,口齿不清地申辩道:“妈,什么他们文人,我也是文人好不好?”
我这么说,倒也不是想说服母上刘韬比程桦好,只是不甘心母上这么地图炮,一竿子打死一船文人,这人的心机深沉与否,可跟是不是文人没有半点关系。
“你啊,还文人?会写几篇文章就文人了啊?文人悲春伤秋的劲头儿你倒是没少学,文人那点心眼你哪有啊?”母上戳着我额头嗔道。
我紧着喝了口豆浆,就立即站起来说:“行了,听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走了,上班去了。”
母上只管追着我身后继续啰嗦,“工作有热情,有上进心是好的。但是个人问题可也耽误不起,你都25了。不是妈说,赶紧跟小桦定下来,省的节外生枝,人家可不跟你似的,身边的选择一大把,你这么耗着,早晚给别人耐心都耗没了。你心里主意赶紧拿定了,先结婚再说。”
我单脚站着,正在蹬着鞋,母上这句话让我一乐,踉跄着差点摔道,揪住母上的手臂维持住平衡,才回头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妈,这事你还真别一厢情愿了,程桦是艺人,艺人结婚的事啊,可没这么容易,这婚不是你想结,想结就能结。”
“那我问问他……”母上说,我抓了书包,赶紧摇头摆手,头也不回地钻出了摆手。
到了报社才泡好茶水打开电脑,文书室就来人让我办调职手续了,我一边应付着手里的各种签字和手续,一边想,要说刘韬平时看起来不愠不火的,真要是办起事来,还真有几分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