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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终于转回到,我曾经以为的方向,可是基础却跟最初我的认知大相径庭,好半天,我才鼓起勇气,异常小心翼翼地看着刘韬问道:“刘老师,您的意思是程桦现在这条新闻,咱们也要做个深度跟踪报道来提高新周刊的认知度么?”
刘韬点头,“当然了,毕竟两份报纸还是性质不同,咱们是一份单纯的娱乐周刊,关注的读者深度广度上都不会达到一份都市报的影响力。程桦这件事也不会为咱们提升几十万的发行量,但是,我有信心,咱们的试刊号如果能做好这个报道,打响第一炮,早晚有一天也能做到周刊类媒体老大的地位。”
“您想要怎么报道?”我屏息问道,手心里已经有些汗了。天降大任于斯人,我这辈子没承载过一个人对我这么大的期望值,并肩负过这么大的使命。
“自然是越详实、越劲爆、越好,程桦这件事,这些天在网络上的反响很大,各媒体也都有报道,但是,无论是网络还是传统媒体,也都只是刊登了照片和一些臆测,没有一个能有结论的。茉茉,你既然跟程桦有这份私交,我希望你能把这件事做个跟踪报道,挖掘出事件的女主角,最好还能把程桦的整个情史曝光一下。咱们这次是要出试刊,一定要有一个很夺人眼球的选题才能抓住读者,这当口,整个娱乐圈,再没有比程桦这件事更适合的了。”
“您……您是说,想能把女主角给曝光了么?”我心虚地最后确认道。
“没错,茉茉,我也知道这不容易,可能得搭上你跟程桦的交情,所以,你一定要想个办法跟他好好沟通下,选好报道角度,能做到既不折损他的人气,与此同时还能提高咱们的知名度,咱们其实是可以把这件事的报道做成一个双赢的局面的。”刘韬说的很有信心,并且充满期待地看着我。
不知道是因为咖啡厅的空调温度调的太低,还是因为我过于紧张和激动,刘韬说完这段话之后,我觉得自己有点不受控制地颤抖。
以一己之力成就一份报纸的兴衰,是一个报人的理想。抓住一个难得契机,让事业前途产生一个质的飞跃,是一个职场人的奋斗目标。
当这样一个伟大而前途光明的任务摆在我面前时,我此刻的焦灼的心情只能用欲哭无泪四个字来形容。
如果程桦这次绯闻的女主角不是我,我一定豁出去我作为记者的职业操守,也要把程桦的私生活报道个底朝天的。可,天杀的,那个隐藏在层层迷雾之后的神秘女主角是我啊!就算是程桦准了,尉姐准了,我也不惜自爆了,但这篇报道我该怎么写?“据笔者深入调查考证,这次程桦绯闻的神秘女主角,其实……就是笔者本人”?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我崩溃地看着刘韬,大是大非他已经给我摆在了眼前,傻子也知道我将会通过这次报道得到多么优厚的报偿,我的事业将有多么空前的发展,怎么会有拒绝的道理?
可是,我又要怎么答应呢?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呼吁筒子们去温暖下古言幼苗。
、32演技派
第二天一早刘韬来接我;我们俩没去报社,而是就近找了个咖啡厅。我多少还有点儿没倒过来时差的样子,而且头一个晚上接了刘韬的电话之后心里就各种嘀咕又没睡好,所以,坐在刘韬的对面;我虽然强打着精神;整个人还是有些恹恹的。
刘韬见我精神不济;十分歉意地说;“茉茉;真是不好意思;应该让你好好休息的,只是,眼下的事有些着急。”
我赶紧挤出笑容使劲儿摇头说没事;可是说着话,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倒让刘韬看着我直笑,温柔地对我说道:“茉茉,谢谢你,这么困,还愿意牺牲休息时间来帮我。”
我有点受宠若惊地瞪大了眼睛,紧张道:“刘老师,快别这么说了,怎么说是帮您,这都是工作上的事,是我应该做的。”
刘韬浅笑摇头,目光暖而诚挚地看着我说:“茉茉,真的要谢谢你能这么信任我。”
我被刘韬这样的郑重其事的道谢,弄得更加无措了起来,总觉得这下更是欠下了他什么似的,却也只好对他说:“刘老师,我来报社之后,一直都是您在照顾我,我要是真能对您有所帮助是我的荣幸,就只怕,我没这能力。”
刘韬摆摆手,并没接我这句话,反是闲聊般地说道:“茉茉,你知道咱们早报当初是怎么做起来的么?”
我有点迷惑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刘韬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而我来报社也不过就是不到两年的时间,我到的时候,我们这份早报就已经是全市发行量第一的报纸,至于它的过去,我除了知道它创刊至今有八年的历史以外,其他的并不知情,并且理所应当地认为,以我们报业集团的实力,早报的发行量第一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
刘韬的眼神有些悠远,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回忆当中,沉吟了会儿,才开口道:“五年前,咱们市里有个轰动的绑架案,你还记得么?”
刘韬说的这事我倒是记忆犹新,那个案件貌似是某小三被抛弃,一怒之下绑架了她破坏的那个家庭的孩子。那个孩子当时是五六岁的年纪,后来警方出动,四十八小时内找到了孩子,但是孩子被找到时遍体鳞伤,深度昏迷,并且后来外伤好了之后,一度患上了自闭症。当时这件事在全市闹得沸沸扬扬,几乎上了中央台的新闻。只是,我不知道刘韬忽然说起这件事是为什么,这几个话题之间的转换让我十分莫名其妙,一下子,想了一晚上想好的对刘韬的应对,完全派不上用场了。
看见我迷茫的眼神,刘韬解释道:“在这件绑架案发生之前,咱们报纸的发行量充其量只有十万,可这件事结束以后,咱们的发行量就已经突破了四十万。而且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咱们这份早报,在全市的同类媒体中,只是勉强能进到前五而已。可是从那以后,咱们却是一点点地稳稳地坐到了第一的位置。”
我一时顾不上之前的疑虑,只为刘韬刚才的话,瞠目结舌道,“刘老师,咱们报纸做到市里的发行量一把交易,跟那个绑架案有什么关系?”
“绑架事件对于早报来说,是一个很关键的转折点。当时那个事件很轰动,咱们本地的各媒体都给予了报道,但是,只有咱们早报是第一时间介入,并且,全程进行了深度的跟踪报道。于是,当时所有关心这件事失态发展的读者,都会从咱们的报纸获取消息。后来,其他媒体也发现了这个新闻的价值,但是等到他们也开始跟踪报道之后,读者们那时已经认准咱们报纸的消息最及时有效,并且内容最深入,对这份报纸本身产生了依赖和信任,从那个时候开始,咱们早报就一点点稳步前进,直到位置不可撼动。
当然了,一份报纸的成功,也绝不会依靠一个偶然事件,只是在那个时间点上,确实是绑架案成就了早报现在的龙头地位。早报有如今的业绩,发行跟广告部的同事自然功不可没,但是,要说最大的功臣,却是非当初社会新闻部的几位编辑莫属,是他们找到了大伙热衷的话题,并且很大胆地用了超出常规模式的报道形式和版面份额,做了这个新闻。
现在咱们的副社长,也就是咱们新要组建的娱乐周刊的直管领导卢社,当时是早报社会新闻部的主任。”刘韬一口气说完这所有的话,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早报的发家史,于我这个社龄不足两年的小编辑来说,的确是第一次听到,对于一个新闻成就一份报纸这种提法虽然也并不新鲜,但是我却也是第一次听到实例,并且这个实例居然还就是我的东家发生的事,这让我分外感慨。刘韬这番话让我着实唏嘘了一阵,甚至有点不合时宜地开玩笑说:“那咱们报社岂不是该要好好感激下那个绑架小孩子的坏人?”
可刘韬听了我的玩笑,却只是但笑不语,慢慢地抿着咖啡深深地看着我。
我被刘韬看得有些发毛,脑子里完全成一团浆糊状,他跟我说的这番话,完全超出了我原本的预期,实在是让我进入不了状况。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我才终于在他渴盼的殷殷眼神中,意识到了这番话背后的深意。
刘韬之于我,的确是业务上当之无愧最称职的老师,他从来不吝于在对我业务水平的提高上,不懈地谆谆教导,但是,他这么七早八早地把还没销假的我从家里喊出来,显然不可能是单纯地是要给我上一堂有关新闻报道的课,或者是为我普及早报的成长史。
而他想跟我商量的事,不仅关系到我们即将新鲜出炉的那份周刊的前途,更是跟我和他的事业前途密不可分,如果一切能如愿,也许现在的早报就是几年后我们周刊的写照,而现在的卢社,就是眼前这个踌躇满志的男人的将来。
意识到我面临的事情,远比我曾经以为的要严峻得多的时候,我心里绷着的那根弦都快断了。我之前也不是没想到刘韬是希望我能把程桦这个绯闻做出来,但是,虽然为难,我也想好了怎么能婉转地拒绝了他。可那时,关系到的也不过是我跟刘韬的私人关系的远近问题,而显然,此刻,这个问题已经升级了很多倍,并非我能豁得出去得罪了刘韬,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的事了。
话题终于转回到,我曾经以为的方向,可是基础却跟最初我的认知大相径庭,好半天,我才鼓起勇气,异常小心翼翼地看着刘韬问道:“刘老师,您的意思是程桦现在这条新闻,咱们也要做个深度跟踪报道来提高新周刊的认知度么?”
刘韬点头,“当然了,毕竟两份报纸还是性质不同,咱们是一份单纯的娱乐周刊,关注的读者深度广度上都不会达到一份都市报的影响力。程桦这件事也不会为咱们提升几十万的发行量,但是,我有信心,咱们的试刊号如果能做好这个报道,打响第一炮,早晚有一天也能做到周刊类媒体老大的地位。”
“您想要怎么报道?”我屏息问道,手心里已经有些汗了。天降大任于斯人,我这辈子没承载过一个人对我这么大的期望值,并肩负过这么大的使命。
“自然是越详实、越劲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