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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当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抡圆了书包照着为首那个小子的脑袋就招呼了过去,当时的书包足也有几斤沉了吧,我又是用的是豁出命的力气,给那小伙儿一下子抡懵了。其余的那几个也是一愣,就是一愣的这么个功夫,我就跟王八耍大锤一样,抡着我的书包又朝他们过去了,一通胡打乱捶。
我一个瘦弱的,手无寸铁的小妞,愣是给三个比我高了一头的小伙子,一人一个满脸花之后,成功地全身而退。打完人,我掉头就疯了一样地跑,以我八百米每次将将压及格线的成绩,却是意外地脱离魔爪,没被他们追上。
可等我停下来的时候,腿都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再也迈不开一步,只能苟延残喘地坐在边道牙子上掉眼泪。那天,最后还是程桦找到我,拖尸似的把我拖回的家。当时程桦的脸拉得跟鞋拔子一样长,可我还是死皮赖脸地紧抓住他的衣角,进了家门都不愿意松开。
后来,听说被我打的一个小混混,脸上生生被我书包上的扣子划了道血口子,足足缝了五针,那之后都不敢再干拦路抢钱的勾当。可是这样的英雄事迹,却并没让我得出一切恶势力都是纸老虎,完全不足为惧的结论,反倒是吓得我连对程桦的敌意都顾不得了,接连的半个学期,放学我就跟狗皮膏药似的贴上程桦,生怕他不跟我一路回家,让我落了单。
哦,我说远了,我那意思就是,我胆子大起来,那也是很大的,虽然我怂的时候,比谁都怂。而且,勇气来得快,退得却只有更快。
我那一下估计是打疼了程桦了,他捂着肩膀委屈地看着我,“茉茉?你这是发什么疯啊?我得罪你了么?不就是今天没跟你去赴贾耀阳的约么?”他说着,脸忽然一黑,“你到底有多想见贾耀阳啊?”
“程桦,你混蛋!关贾耀阳屁事啊?我是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我那股子激涌的劲头还没过去,依旧高昂着头,气势汹汹的,“你非要让我折服于所向披靡的魅力,跟你低头服软?还是说,你认识我这么多年,还没睡了我,心里觉得亏啊?必须得给我拐上床才罢休?”
“茉茉!”程桦皱眉,“怎么好事到你嘴里就变味呢?我喜欢你,我追你,我想让你做我女朋友。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么?是我哪里没表达清楚?还是你觉得我有点操之过急了?可是,茉茉啊,咱们这都认识一辈子了,我这怎么都不能算心急了吧?你到底是生气在哪啊?”
我冷眼看着程桦,哼道:“那你那意思,是真喜欢我,有跟我过一辈子的心?”
“当然,可不是真喜欢么?喜欢还能有假?不过一辈子还过半辈子?”
“呦,那我让你明天娶我,你也没意见吧?”我继续冷嘲热讽。
“明天大概还真不行,咱俩得回去才能办结婚证吧?一是,我这出门也没随身携带户口本的习惯,再说了,香港民政局大概是不办咱们内地游客的结婚登记吧?要不咱给爹妈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带着户口本来接机,咱们回去一下飞机,就去办手续?你看,这能表达我的诚意了不?”程桦说,皱着的眉头一展开,旋即便露出促狭的笑容。
而我的所有勇气,在刚才最后问出那句话,和听见这个结果之后,直线消失殆尽,忽然之间就扭捏着不知道怎么给自己打圆场了。我咬着嘴唇,别扭地还梗着脖子仰头看着程桦,可是气势却早就不对,“那,那……谁说嫁你了……”我结巴着半天,到底也没说出一句整话。
要说程桦在关键时刻还真是厚道,见了我这么个窘迫的模样之后,并没大张旗鼓地笑话我,只是嘴角微微抽了抽,然后走近拍拍我的脸颊,说道:“好了,茉茉,不闹了,带你出去转转吧,也别白来一次香港。”
直到跟程桦坐进了车里,我那股子不自在劲儿还没褪干净,心里还有好多话想问,想说,可是这会儿却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就这么一路沉默着,程桦中途拉了我的手,握在他的掌心里,我稍微退却了下,却就也这么任他拉着了。那一刻,我心里有种破罐破摔的畅快。吻也都吻了,抱也都抱了,拉拉手又能怎地呢?一切的一切就随他去吧。
车子一路蜿蜒爬上了一座山,半山腰上,程桦拉着我下了车,我们就这么牵着手,沐在温暖的夜风里信步走着,真好像一对情侣那样。我们买了票,然后又上了缆车,一路上谁也没多说一句话,好像都怕说点什么,就会破坏了眼前和谐宁静的气氛似的。
终于到了山顶,程桦拉着我驻足,遥遥望去,万千灯火俱在脚下,那一刹那,我有些恍惚,感觉自己如同置身于一场繁华的梦境,而梦的尽头有着无数绮丽的幸福泡沫。
程桦把头依靠在我的头上,在我耳边呢喃,“茉茉,其实,许久以来,我都是想着,能有一天像现在这样,就咱们俩,这么相互依偎,聊些家常,看看风景,或者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只这么静静地相守着就好。”
这么普通的一句话,比程桦电影里煽情的台词,不知道要平淡多少倍,可是,不知道怎么,我的鼻子一下子就有些发酸,几乎是眼泪汪汪地看着程桦说:“那你不许骗我,你说了喜欢我,我就信你,那你永远不能抛弃我。”
程桦笑,鼻尖顶着我的额头来回地蹭,热乎乎的气息就这么喷在我的脸上,让我浑身都有些酥麻,“茉茉啊茉茉,为什么我会抛弃你呢?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让你这些年就对我这么戒备着?”
“你上学时那样欺负我,难道还不够丧尽天良?难道我还不该戒备你?”我反问他。
程桦便是更紧地把我拉进怀里,“好了,茉茉,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就只会记得我的不好,从来不记得我的好,而且,谁还没个少年无知的时候啊?再说了,那时候,你那副骄傲的小样子,让我看的有气嘛,怎么就不能给我点好脸色看?”
“喂,是我先不给好脸色看,还是你先欺负人的啊?”我原本那点娇羞,在听到程桦这么说之后,忽然被抛到了脑后,开始据理力争。
“当然是你先瞧不起人,不就是学习比我好点么?天天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完全是瞧不起我的智商。”程桦也开始跟我倒旧账。
“你这人怎么不识好赖呢?我哪点看不起你了?我好为人师还不是为了讨好你?想让你考得分数高一点嘛。”
“你那一脸较真的样子给我讲题,哪点像讨好了,根本就是炫耀你比我学得好。”
“我犯得上跟你炫耀吗?我又不是全班第一,你也不是全班最后,咱俩能差多少啊?还不是最开始你抱怨说,你考试没考好,你妈数落你,我才替你着急!我为了让你考好点,我自己多努力你知道吗?”
……
我跟程桦两个,就这样傻乎乎地站在风景宜人的太平山顶上,却是无暇再顾什么风景,开始像小孩子一样争执着。可是提起那些陈年往事,我却再不觉得怎么气恼,吵着,说着,心里反倒是涌过一丝丝的甜。谁还没个幼稚的时候呢?无论如何,眼前这个意气风发、万人着迷的男子,他最没溜的时候,却是我陪他度过的,这是谁也取代不了的事。
我们絮絮叨叨的争执,最后结束于一个热吻当中……
、24演技派
回去的路上;我几欲想问程桦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他是怎么瞧上我这么个模样一般,身材困难,脾气又不讨人喜欢的姑娘的。可是我窝在程桦怀里;第一次这么小鸟依人地和他相处时,却是又怎么也问不出口了。因为这样一问,无论答案为何,怎么听着都好像是我自己就瞧低了自己,高攀了他似的。程桦已然自恋到现如今的地步,即便是我们刚刚确立了崭新的关系,我也看不得他更加洋洋得意的样子;所以只能把这个疑问暗暗压在心里。
到了酒店,从大厅到房间的一路上;我脚底下都跟踩着棉花似的,没什么真实的感觉,心里总有点用捡来的钱买了彩票,还中了奖的那种不真实感。是有种甜腻腻的幸福,但是却幸福得很空虚,什么也抓不住一般。
我晕晕乎乎进了屋里,深深地吸了口气,鞋子也没换,就把自己埋进了沙发里。一时间,脑子里乱成了一锅杂烩,完全找不到一点重点,可却又控制不了自己二百五似地傻笑。
几分钟后,我虚掩着的门打开,程桦走了进来,我抬头痴痴地望着他越走越近,脑子里愈发迷乱,怎么也不能想象,这个人,这个我讨厌了十几年,抵制了十几年的人。这个在镜头前一出现就会让小女生尖叫,提起他的名字,都有人会脸红的人,竟然,是我的了。
这,无论出于哪种角度讲,都太不科学了吧?
程桦款款走过来,脸上是他招牌的迷人笑容。他缓缓俯身,两手撑在沙发扶手上,看着我,眼神专注而温存,唇角弯起,两颊浮上两个浅浅的小窝,他黑亮的瞳仁里映着我的影子,温热的呼吸拂在我的脸上。这一切,让我隐隐有一种置身于狗血偶像剧的感觉,却还是几乎醉倒在他无限深情的眸光里。
程桦抬手,手指沿着我的唇线游走,同时声音低哑地开口,“茉茉,我们回去真的结婚吧,好么?”
程桦的气场太强大,层层叠叠这样笼罩着我之后,我本来就已经不灵光的脑子,更加跟不上使唤,几乎就要感激涕零地点头,可是,这紧要关口,外边突然传来了十分激烈的砸门声。
我跟程桦都是一愣,如果是服务生的话应该会按门铃,可即便不是服务生,就是找错门的人,也不至于就这么擂门啊。这哪里是敲门,分明是要拆了那扇门。
程桦站直了身子刚要过去应门,我脑子忽然有了片刻的清醒,拦住他说:“这是我房间,你回避下,我去开门。”
程桦稍微一迟疑,却并没阻拦我。
我有点心惊胆战地开了门,松口气地看见门外站的人是尉姐。
“尉姐,您跟这门有仇啊?这么大力?我还当有人要入室抢劫呢。”我跟尉姐开着玩笑,却看她素着一张脸,样子十分阴沉地拨开我就进了屋。
程桦依旧在沙发跟前站在,看见尉姐,挑了挑眉梢,“尉姐,您怎么来这边了?这是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