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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正好也是要回程桦的短信,就直接给他发短信说:“我已经起了,参加活动呢,看见贾耀阳了,他想约你晚上一起喝咖啡,你有时间么?”
程桦的短信很久都没有回来,我于是闷头吃东西,而空闲下来的脑子终于开始深刻思考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程桦为什么会吻我?他之前似乎还说了让我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又为什么这么说?而他一直以来帮我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我从不愿过多地去考虑程桦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因为什么,因为我总怕我从这中间咂摸出点真情实意来,而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抗的住这样的诱惑。
但是,现在呢?我就能拍着胸脯保证我对程桦没有一点的妄想么?我用一种超然而冷淡的态度对待程桦,并且一而再地反复提醒着自己程桦小时候的恶形恶状,难道就不是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吗?可说到底,我到底是要骗谁?骗程桦,还是骗我自己?
我深吸了口气,然后决定,我该跟程桦好好谈一次,有些问题是不能一味地回避的,我们现在都已经不是再适合玩暧昧,较输赢,然后还能一笑而过的年纪了。
刚做好这个决定的时候,程桦的电话来了。
“茉茉,我刚才这边有个采访,不方便给你回短信。你什么时候起的?没有不舒服吧?你起了怎么没到我这边的活动现场来?你人在哪呢?你怎么会又跟贾耀阳那家伙勾搭到一块的?”程桦一连问了一大串问题,弄得我十分不知所措。
“呃,我先回答哪个问题?”
“最后一个。”程桦斩钉截铁地说。
“我现在参加的这个品牌发布会,贾耀阳是品牌方的代表。”我很大度地没去计较程桦用了勾搭这么个不友好的字眼,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电话对面的程桦对我这个答案却十分不满,“茉茉,因为个贾耀阳,你就连我这边的活动都不出席了?这都一个上午了,你就算赶场也能赶几个到我这晃荡一圈吧?你可别告诉我,你一直就在贾耀阳那。”
程桦的问题让我有点羞愧,作为一个勤快的记者,参加这样的活动,的确应该马不停蹄地周转于各个品牌的发布会之间。可是,首先,我的确是不勤快,其次,有全莹这个大明白在身边之后,我从心底就有了依赖性,去参加哪个活动之类的安排,也就懒得走脑子,跟着她就是,我也没想到全莹这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泡在这个发布会现场没挪窝,而我脑子里各种乱,也想不起来行程上这一天,到底都有哪几个活动要赶。
“我……有点累……”我像个被老师捉到没写完作业的小学生似的,小心地解释着。
“是不是不舒服?头疼?还是脚还疼?”程桦问道,略带磁性的声音里带着由衷的关切。
“都还好,那个,程桦,晚上的事你来么?我一会儿看见贾耀阳好跟他说。”在我跟程桦还没有谈开关于头一个晚上的问题之前,我尤其听不得他这样温柔、紧张的语调,只好岔开话题。
“咱们跟他有那么熟吗?高中又不是一个班的,有什么旧好叙?晚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玩,把他推了吧。”
“那……怎么好意思,你……要是有事,那我好歹也要应酬下。”我为难道,的确是想不出拒绝贾耀阳的好理由。
“茉茉,你可别告诉我你现在对贾耀阳还贼心不死。他哪好啊?不过就是长了个好模样吗?茉茉,你可长点心吧,这都多少年没见面了,人家随便一约你,你心里就痒痒啊?你知道人家安的什么心?”
程桦说的话,让我暗自好笑。他倒是会说,还人家就长了个好模样,这话我还真想问问他本人却是真的,你可不也就是长了个好模样,靠着这张脸蒙骗无知群众来着,你对我又是安着什么心呢?不过,我到底也是没在电话里问出这句话,反是戏谑道:“你还别说,贾耀阳还真是没安好心,不过啊,不是对我,而是对你。”
“我呸!”程桦急了,在电话那头嚷嚷,“杜茉,我告诉你,晚上的事你给我推了,不许去!”
“小点声,桦子,你怎么回事?外边还有记者呢。”程桦的话音没落,我就听见尉姐低声的警告。程桦果然调低了八度,“茉茉,反正咱们不去理那贾耀阳哈,他那人看着就心眼特多,少搭理为妙。”
我听着程桦着急,不知道为啥,心里就特别的欢乐,心情一好,话也就多了起来,“人家贾耀阳招你惹你了啊,你说中学时,你们还是二强争霸,相互之间难免妒忌也就罢了。现在你做你的,他做他的,完全不构成竞争,你靠脸吃饭,人家靠关系吃饭,井水不犯河水。你干嘛对人家那么大意见啊,都是老同学,在这遇到,怎么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吧。见面、聊聊又怎么了?你跟让人揪了毛似的嚷嚷啥,你看,尉姐都骂你吧?”我得意地数落着程桦,心里有种分外爽朗的感觉。
程桦的声音一下子变得蔫蔫的,“茉茉,你就这么想跟贾耀阳叙旧啊?”
程桦这么期期艾艾的声音一出,我也不好再做大义凛然状,便也实话实说,“鬼才想跟他叙旧呢,我跟他很熟么?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的原因,人家是想见你,他们公司有个什么新品牌嘛,说是有兴趣找你做代言,但是说你经济公司不认可之类的。可是他大概是没关系能直接找到你,但是他找到我了,我能说什么啊?总不能生生地驳了人家面子,都是同学不说,好歹现在贾耀阳也是有点社会地位的人了吧,人家邀请我,我说不去,显得多不识好歹啊。”
程桦听了,在电话那边呵呵直乐,然后对我说:“行,那你甭管了,我跟尉姐商量下这个问题怎么处理吧,我知道你说那个品牌,尉姐是觉得第一品牌形象跟我定位不符,第二价位也不合适。他们要是有诚意,我跟尉姐打招呼,给个同学价就得了,何必让咱们茉茉从中间作难,是呗?”
“嗯。”我赶紧同意,“那我就不管了,反正贾耀阳找我也就是为了这事,你们事谈妥了,我也没啥利用价值,我估计他还未必乐意跟我吃这饭呢。”
我听见程桦在电话那边只咂牙,不过也没来得及说别的话,这边全莹喊我,那边我听见程桦的助理也在喊他,我俩就匆匆挂了电话。
中午吃完饭,我跟着全莹又跑了几个活动,然后就分头回宾馆给报社传稿子,七点多我把当天的稿子都发回去之后,全莹的电话来了,“茉茉,耀阳这边今天有个别的应酬,和你约的事说改天,让我跟你道个歉。”
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估计下午肯定是尉姐已经跟贾耀阳那边接上头了,那再找我还有什么意义呢,所以,那个改天,根本也就是个遥遥无期的客套而已。
全莹问我,“茉茉,那你有别的安排么?我约了朋友去兰桂坊,都是圈里的朋友,也有你们跑娱乐的,咱们一起吧?”
其实多认识一些同行记者是件挺好的事,尤其是娱记,资源共享,以后能做的人物和新闻也多,我一辈子不能只报道程桦一个人的。可是,今天我心里有事,总是想着该快刀斩乱麻地把跟程桦之间的事说清楚了,便也没别的心思想工作的事,只好婉拒了全莹的好意。
然后,我开始趴在沙发上冥想,该怎么才能不太尴尬地跟程桦讨论下关于昨天那个吻的意义问题。
程桦在我还没想好开头该怎么说的时候,就来敲门了。
这是昨天晚上之后,我们第一次见面,所以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一看见他,我十分不争气地当场脸就红了。
脸红这事真的是十分无助,我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语调、肢体动作,可是就是没法控制这种血液的非自然流动。所以意识到脸红之后,我立即背转身就往屋里走,嘴里掩饰地碎碎念着:“程桦,喝什么?咖啡?茶水?果汁?苏打?汤力?”然后做忙碌的主人状,满屋子溜达。
程桦却并没回答我,而是走到我身边,从背后轻轻揽住了我,嘴唇擦着我的耳朵说:“我要喝红酒……”
、23演技派
我倏地转身;脸颊蹭过程桦的下巴,大约是刚好擦过他脸上的青嫩胡茬,顿时一阵**。我窘迫地想要后退一步,程桦的双臂却又是圈住了我的腰;让我没能得逞。我左拧右躲,却是如何也脱离不开程桦的钳制。于是,某一瞬间我所有的局促、紧张和尴尬一猛子化作了一股子怨怒之气,弓起腿照着程桦的要害处就是一脚,程桦惊的一闪,堪堪躲开,我便就又挥拳狠狠捣上了程桦的肩膀;嘴里吼道:“程桦,你到底想要姑奶奶怎么样?”
我其实一直是这种人;骨子里原本又纠结又懦弱,有一点儿风吹草动,我就一定闻风而逃,危险真的降临,我大体上也只会选择闭眼逃避,但是逼到一定的地步以后,不知怎么个时机,我却又会在某一个节点上勇敢到让自己佩服的地步。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放学为了躲开程桦,不跟他一路回家,我偷偷潜伏在学校的操场角落,直到确认程桦走了很久之后,才高高兴兴地自己走上回家的路。
但是,那天运气不好,路上却是遇到了几个劫道的。当然,不是什么真正的劫匪,也就是外校的几个高中小混混,可那一年我也才不过是个瘦弱的初中生。那几个人齐刷刷站成一排拦住我,露出奸笑的时候,我当场吓得腿就抖了。我猜,要不是临走出校门前,我刚好上过厕所,当场尿了裤子也未必不可能。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舍命不舍财的主儿,而且,为人也一贯勇于认怂,但那天我身上是真没财可给。可是那几个高中坏人怎么肯信,还以为我是故意不给他们。
我哭着求着,怎么都不行,几乎要给他们下跪,让他们放我回家。可他们根本不理我的讨饶,伸手就来抢我的包。
那个瞬间,我被逼到穷途末路,小宇宙就忽然爆发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我当时初潮才来不久,书包包里放着几片卫生巾。小女生的羞耻心就是这么的古怪,他们怎么欺负我,冒犯我,我都无所谓,可是,让他们看见我包里的卫生巾,却不如让我去死。
于是,我当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抡圆了书包照着为首那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