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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答他,若大的墓室里只有:“你醒醒……为什么会这样……”的回声和他哭声回荡。
“天!伊修达尔女神!你为何要如此残忍!”伊兹密抱着凯罗尔渐渐变冷的尸体,任眼泪横流,他只觉得茫茫天地间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
“人都已经死了,你伤心又有何用?”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墓室角落里传出。
“谁?是谁在那里?”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原来竟是妖女基鲁凯。
“你怎么会在这里?”基鲁凯反问:“你能在这里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
她走到曼非士的馆材边,伸出那双长着长长指甲的手轻轻抚摸着曼非士的黄金面罩。“我,也是来这里寻找所爱的……”
伊兹密奇道:“你的所爱?是曼非士?”
“嗯,”基鲁凯点了点头:“可我跟你一样,都得不到自己的所爱。”
伊兹密黯然说:“我宁愿用我的一切来换回她的生命。”
“爱情,倒底是什么呢?”基鲁凯摇头问到:“你贵为王子,追求你的好女孩一定不少,可你为什么只爱她一个,甚至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呢?”
伊兹密低头看了一眼凯罗尔:“因为我爱她。”
“答的好,王子。我以前帮了倒忙害的你受了重伤还当了人质,我欠了你一个人情,现在我要还给你。”
“你,你难道有办法让她复活?”伊兹密觉得自己好象在黑暗的激流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嗯,我的确有办法让她复活,可是这是有代价的。”基鲁凯的声音好象是从另一个世界传出来一样。
“不管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一试。”王子的语气无比坚定。
“我用的方法是一种从遥远的东方传来的魔法阵,叫――忘却之阵。阵法催动后,尼罗河女儿会复活并回到她本来的世界,而你……必须帮我催动阵法,因为你是目前这世界上最爱尼罗河女儿的男人。”
“可是,这又有什么代价呢?不过不管什么代价我都无所谓,只要她能复活就可以。”
“代价,代价就是成功后尼罗河女儿会忘记关于这里的所有记忆,你也会失去有关尼罗河女儿的所有记忆,要不怎么会叫忘却之阵呢?它就是用人内心深处最重要的记忆来使魔法发生作用。”
“真的会有用吗?我一点关于她回忆都不会留下吗?”
“她刚死不久,很容易成功。让人死而复生是违背天理的事情,所以必须要补偿,而记忆是人除了生命以外最宝贵的东西,尼罗河女儿无疑是你最重要的记忆,成功后无论别人如何提醒你,你也不会回忆起尼罗河女儿的任何事情……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已经说过,不管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一试,即使是将奉上我的生命,我也决不反悔。”
“好,我要开始准备,你休息一下吧,魔法阵也会消耗你很多的体力。”
基鲁凯用刀划破了自己的手,在地上画起了古怪的符号。伊兹密抱着凯罗尔靠墙坐下,低头看着凯罗儿的脸,那上面全是他的泪痕,他用袖子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和血痕,她还是那么美丽,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那样,一点都没有变。
“让我再多看你几眼,以后,连回忆你的的机会都没有了……”伊兹密的眼睛一刻都不愿离开凯罗尔,他俯下身,亲吻她的面颊:“我的爱,为了你我受再多的苦也愿意。”
“王子,我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开始吧。”
“嗯……”伊兹密抱着凯罗尔站了起来。
“王子,我再说一遍,成功后你脑海中关于尼罗河女儿的一切回忆都将消失,一点都不会留下……不过,这对于你来说应该是件好事。”
“不,我宁愿以后生活在痛苦中,即使不能得到她,那我也愿意一辈子爱她,怀念她。”伊兹密的声音有点颤抖,眼圈又红了。
“天下第一痴情人非你莫属,尼罗河女儿倒底有什么魅力让两个优秀的男人如此爱她?”基鲁凯很是不解。“把她放到我的前面,你站到我对面去。”
伊兹密亲了一下凯罗尔嘴唇,在她耳边说:“永别了,我的爱……不管到了哪里都要好好的活下去,我愿用我全部的生命来换得你的幸福。”他长叹了一口气,咬着牙把凯罗尔放到了基鲁凯的前面。“不要去刻意隐藏你的记忆,那样会增加你的痛苦,我要开始了。”
基鲁凯用刀又在自己的手上割了一下,把血抹在凯罗尔身上,念起了咒语……伊兹密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似乎有一支手伸到了自己的脑海里翻看着自己的记忆……
“你是叫伊密尔吗?”
“放开我,你是个冷酷的王子!”
“你不能利用我去折磨曼非士!”
“王子,我爱的不是你!”
“你、曼非士,你们两个……在我心中,在我心中……”伊兹密忽觉头痛欲裂,那手在将这些记忆从自己的脑海里剥离:“不!放开她,尼罗河女儿,不要离开我!不要!”
那心中最深的影子,那些苦涩酸甜的回忆,全都离他远去,再也不会回来,四周一片黑暗……
“王子在这里,找到王子了!”克伊纳见伊兹密久不出来,心中担心,抗命进入了墓室,他看到伊兹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王子,你没事吧。”他哆索着将伊兹密扶了起来,“王子……快叫医生!”原来伊兹密的脸上满是泪痕身上全都是血。
医生检查了伊兹密的伤势后大为吃惊,原来不知道是谁为王子做了手术,他的伤口被缝合了。
可是十天过去了,伊兹密没有醒过来,他的呼吸均匀,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就好象睡着了一样。
军队奉王命撤回了哈图沙,伊兹密没有醒来。所有的御医被召集起来会诊,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伊兹密的怪伤已经一天天的好转,身体没有其他的病症,按道理说不应该这样。一个月过去了,伊兹密没有醒来。
比泰多王后天天长吁短叹:“在法老的墓室内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幸总是降临到伊兹密的身上?”她的眼泪都快哭干了。
伊兹密肩上的怪伤好了,连疤痕都越来越淡,最后终于连疤痕都没有了,可是他还是没有醒来。难道是他只愿意睡在梦里面,不愿意醒过来?寒冷的冬天过去,春暖花开,所有的人都绝望了,因为什么方法都试过了,没有一点作用。
御医说伊兹密王子也许永远都会这样昏睡下去,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下)
半年过去了……
窗外阳光明媚,小鸟唧喳而鸣,姆拉来到伊兹密的房间,给伊兹密擦了脸,将他的头发梳理通顺。她自言自语:“王子,您倒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呀……”
伊兹密还是没有丝毫的反映,还是那样昏昏的睡着。
“唉……”姆拉摇了摇头,她每天都会重复着这样的工作,可是每天都会这样失望,看来今天也不会例外。
她端起脸盆起身要走。
“嗯……”姆拉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紧跟着又是轻轻的一声:“嗯……”房间里除了自己和王子以外没有别人,“难道是王子……?”
她看见伊兹密的嘴唇似乎动了一下。“王子,王子!你醒醒,你醒醒呀!”姆拉抚摸着伊兹密的额头,从被子里抓出他的手紧紧握住,她感到伊兹密的手指渐渐聚拢,似乎也握住了她的手。
“你醒醒呀!你醒醒呀!”
伊兹密周围一片混沌:“似乎有人?”
“你醒醒呀!你醒醒呀!”声音越来越清楚。
“是谁在叫我?”
“你醒醒呀!你醒醒呀!”
视线由模糊变清晰,是一个熟悉的面孔:“姆拉是你呀……”
“姆拉是你呀……”这是伊兹密半年以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是我,王子,您终于醒过来了!”姆拉喜极而涕:“您终于睁开眼睛了!”“这里是哪?”“这里是比泰多呀,是王宫呀,难道您不记得了吗?”伊兹密看了看周围:“嗯,对。这里是比泰多,是我的家。”
他想坐起来,可试了几次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姆拉,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身上没有一丝力气?”
“王子,您让我们担心死了,您可知道您昏迷了多久?”姆拉擦了把眼泪。
“我昏迷了很久吗?我只觉得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忧伤的梦……可梦的内容我不记得了。”
伊兹密觉得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不管怎么说,您能醒过来就好。对了,您饿不饿,我叫他们给您做饭去。”
“好,我是有点饿了……”姆拉走了,房间里又剩下了他一个人:“我似乎做了一个梦,什么梦?想不起来了……可为什么感觉却又那么忧伤?”伊兹密终于奇迹般的醒过来了,身体也在一天天的好转……
王后来探望伊兹密:“孩子,你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伊兹密正坐在床上看书:“母后,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王后心想:“反正他早晚都要知道。”狠了狠心说:“尼罗河女儿失踪了,已经八个月没有消息了。”
“尼罗河女儿是谁?”伊兹密问。
“你……”王后大惊:“你不记得她了?”
伊兹密还是在看书,连表情都没有变化:“我认识她吗?”
太王后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你记得那个金发蓝眼的姑娘吗?”
“金发蓝眼?”伊兹密摇了摇头:“有这样的人吗?那不成妖怪了?”
“这……”王后心底犯起一丝凉意:“我的孩子该不会昏迷的太久傻了吧!”
伊兹密处理起政务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冷静睿智,没有一点呆傻的迹象,可是尼罗河女儿却好象从他脑海里抹掉一样,关于她的记忆是一点都没有了,不但没有,连“尼罗河女儿”这几个字他都记不住,即使勉强记下了,也转眼就忘。
“米诺亚的海军日益强大……”伊兹密走在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