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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不是要瘫痪了吧?”完了,这下完了。
“不,不是,”他认真地凝视我的眼睛,缓慢而清晰地说,“御医说,我埃及的继承人,要诞生了。”
这消息太突然,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我仔仔细细地把他的话回想一遍,猛然意识到曼菲士的意思——
“曼菲士,你是说——我怀孕了?”
“是的,亲爱的,”曼菲士轻轻地吻着我的额头,“我们的小孩。”
谁能体会我此刻的感受呢?从九死一生的侥幸到否极泰来的喜悦,曼菲士和——“我”的小孩,此刻正在我的身体里孕育成长。
我的反应是难以置信的傻笑。
“来人!叫御医来!王妃醒了!”曼菲士冲着门外大声喊。
话音刚落,一干人等鱼贯而入,俨然早有准备。走在最前面的依然是慈爱的塔莎,身后跟着御医。
一番仔细检查之后,御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赞美神!王妃您身体一切正常,只是略受惊吓,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那——宝宝呢?”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腹中的小生命,凯罗尔已经流产过一次,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请王妃放心,有阿曼神庇佑,王妃腹中的胎儿很健康。”
此言一出,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绽开舒心的微笑。“赞美神!”“赞美神!”
在人群中搜索了半天,并未发现熟悉的茶色眼瞳。我不禁疑惑了:“曼菲士,路卡呢?还有那个比泰多的使者,是谁?他们在哪里?我要好好谢谢他们!”
“谢谢大可不必,不过,尼罗河女儿,恐怕你该减肥了!”一句揶揄的玩笑在门外响起。这嗓音,好像在哪里听过,清亮宛转,说不出的好听——在哪里听过呢?
一张北极雪般美丽的面孔从门口探了进来。
“贝瑟芬妮!”
如同冰雪消融一般,比泰多初遇时眼底的决绝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如沐春风的笑容——一定是王子的温柔重新塑造了她。
“我要好好感谢你,贝瑟芬妮公主,谢谢你救了我的凯罗尔。”曼菲士微笑着对她说。
原来比泰多的使者就是贝瑟芬妮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刚才短短的一刻钟,我竟然得到三重惊喜。
“不必客气,曼菲士王。如果不是尼罗河女儿,我恐怕还在昏迷之中,或许已经死了。”黑水晶般的眼瞳中,隐隐有水光闪动。
“贝茜,”她的名字太长,我自作主张按照现代英文习惯缩略了,“王子还好吗?”我亲热地拉起她的手,却惊讶地发现她的双臂都缠着绷带。
“这是……救我弄伤的?”我在心里计算开了:凯罗尔的体重不清楚,大概m=40kg,阳台高h=8m,重力加速度g=9。8m/(s*s);那么落地速度v=√2gh=12。52m/s,根据动量定理,Ft=mv;t取1s的话,作用在救我的人的手臂上的力F=12。52*40/1=500。8N,物理书上说1N的力大概是单手拿两个鸡蛋的力,也就是说相当于至少1000个鸡蛋砸在她的手臂上!天!不受伤才怪!
“对不起……”我心疼地望着刺目的白色绷带,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倒没什么,是路卡先接住你的。”
“那路卡呢?他怎么样?有没有事?”
“尼罗河女儿,我没事!”熟悉的茶色眼瞳,含笑出现在我面前。
路卡的左臂夹着夹板——骨折了!
“路卡……”我鼻子发酸,“对不起,害你受伤了,都是我不好。”
路卡连忙挥挥完好的右手,摇着头说:“不,都是嘉芙娜公主的错!是她想害你!”
听到这个名字,一阵寒意从脊背透上来。为了达到目的,女人真的可以变得好疯狂。可怕!
曼菲士感觉到我的颤抖,从后面牢牢环住我的腰。“我会保护你,别害怕,没事了。”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第二十二章 借水行舟
沉红的斜阳缓缓坠落。
落日的余辉透过轻盈的帷幔均匀地撒在曼菲士挺立的身躯上,使他的肌肤泛起一层眩目的金色。
“在想什么?”我从身后环住他的腰,用我粉嫩的脸颊轻轻摩挲他的后背。曼菲士这么凝重的神情可不多见。
“嘉芙娜居然明目张胆加害于你,不可原谅!”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可见他是真的发怒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听乌纳斯说,你已经把她软禁在行馆了。难道你想杀了她?”
“我在议政厅看见她推你跌下阳台,如果当时我手边有矛或者弓箭,她已经没命了。”
“不,你不可以杀她。她毕竟是盟国公主,犯了再大的错,看在利比亚国王的面子上,你也不能杀她。”
曼菲士转过身,惊讶地问:“她如此对你,你都不恨她?”
“虽然恨,但还没到非死不可的程度。如果你杀了她,利比亚王一定会挑起战争的,不值得。”
“我会怕区区利比亚吗?”曼菲士剑眉一挑,“太小看我了!”
我轻轻地勾住他的脖子:“你是勇猛无敌的王者,亲爱的。这我当然知道。可是,仅仅为了这么一个龌龊的女人,让埃及人民承受战争的残酷,不是太轻率了吗?况且——”我狡黠地一笑,“不是只有流血才会让她难受哦!”
“你这小脑瓜里又有什么鬼主意了?”他被我的表情逗得忍俊不禁。
“秘密!”我有意卖关子,“我知道你已经去嘉芙娜那里发过一通火了,她知道你有多生气,永远也不会原谅她。现在你只要解除守卫就行了,如果她要回国就让她自己回去。”
“?”曼菲士疑惑地盯着我,“就这样放过她?”
“嘿嘿,嘿嘿,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我现在已经可以想象嘉芙娜到时候的狼狈样子了,忍不住笑出声。
看到我的表情,曼菲士一愣,旋即也坏坏地笑了:“我大概可以猜出,嘉芙娜前途多舛。”
活该她倒霉咯!谁让她居然敢把我推下阳台?
嘿嘿——我再次露出列那似的的微笑。
嘉芙娜似乎也很清楚她当日这一推已经使得她的埃及王妃梦再无半点希望,没过几天,她就派人来告诉曼菲士:她不日将启程回国。
我和塔莎正在临水露台采摘初绽的水莲,听到这个消息,顾不得放下手中的花,一溜烟跑到曼菲士跟前:“我听说嘉芙娜明天就要回国了?”
“你怎么又乱跑啦?御医的叮嘱都忘了!你现在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知道吗?”曼菲士皱着眉头拿过我手里的鲜花,“你看看——”我低头一看,花瓣上的露水沾湿了雪白的亚麻长袍,星星点点的水渍,煞是显眼。
“诶呀——你别说这些了嘛!嘉芙娜明天就动身回国是不是真的?”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你——是不是又想出什么鬼主意了?先说好,在王宫里随便你怎么样都行,绝对不可以出宫半步!”曼菲士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
知妻莫若夫啊!我还没开口,他居然就猜到我的企图了,禁令下得比我想象得还要快!
“可是,如果她在德贝城里遇到麻烦,不是你埃及王的过失吗?”唉,曼菲士有时候还真是头脑简单得可以。
“这我当然知道!”他瞪了我一眼,显然为我又低估他的智商而生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乌纳斯已经告诉我了,你昨天拿着一张地图向他仔细询问了从德贝到利比亚的路线,还在西边沙漠里做了记号——那个位置,是德贝城外一个无人的古神殿。你是不是打算到那儿去?!我决不允许!”
“啊!乌纳斯竟然出卖我!我还跟他说了要给我保密!”我气得张牙舞爪——如果此刻这个家伙在我眼前,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曼菲士很平静地看着我几乎气歪了鼻子的模样,微笑:“他必须确保你的绝对安全,这是他的职责。”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抓住曼菲士的衣襟拼命撒娇,“她对我这么过分,如果我不能出这口恶气,会憋死的!我要去嘛!”
“我早说过要替你出气,你不同意,现在又耍赖……”
“你都答应让人家自己解决的,现在又反悔!”
“我哪有……”
“我看你是舍不得嘉芙娜吃亏吧!”虽然明知是不可能的,我还是忍不住叫起来。
“凯罗尔!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他一把把我搂进怀里,换了一种温和的语气慢慢地说:“你应该知道,你现在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埃及的未来。我绝对不能让你再受到一点危险了,明白吗?”
“不会有危险的。乌纳斯会保护我,况且她在明,我在暗。我已经仔细研究过地图了,这个古神殿是她回利比亚的必经之路。听西努耶说,利比亚的队伍一定会在那里休整过夜。我先带人在那里埋伏好,等她到了就来个——瓮中捉鳖!”想到我的完美计划,忍不住有点飘飘然了。
我的好心情显然没有影响到曼菲士,他仍然板着脸,修长的眉毛几乎拧在一起。
“不行!你的身体怎么可以长途跋涉?路上万一有危险怎么办?我绝对不允许你冒险!”
晕!我该怎么做才能打动他的石头心呀?
“早晨出发,傍晚就到了,哪里是长途跋涉?你要不放心,大不了陪我一起去!”
“好!”居然痛快地答应了。
天!我好像上当了!
不,不是好像!是一定上当了!看他那得意忘形的笑脸,和刚才一本正经的扑克脸判若两人。
我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曼菲士,你是不是本来就打算陪我一起去,而不是想阻止我的?”
“当然!看你的眼睛就知道这次的计划一定很精彩,我怎么能错过?”他溺爱地捏了捏我的鼻子,“你这小妮子,还让乌纳斯瞒着我,想单独行动。不可原谅!不好好惩罚惩罚你怎么行?”
“要……要怎么惩罚啊?”有点心虚。
“我们现在回房间——”
“不是吧,现在是下午,还不到就寝的时间呢!”我着急地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