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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使天生白净的面包更洁白;一个想征服男性的女子,她美容的最后一手,就是借助蝇痣衬托美丽。”在这里,苍蝇把人们的厌恶转化成自己的荣耀,一副摆功评好、恬不知耻的样子,倒也显出一点可爱,说出了一些实话。
对于苍蝇这厮,19世纪英国作家伍尔芙也瞄准了它,在小说《墙上的斑点》中,作者通过一种新颖的写法写墙上的一只苍蝇,让人们认识了“意识流”。
在这些大家的笔下,苍蝇在显示丑恶的同时,似乎还有一点狡猾、活泼、甚至可爱。原来不少欧洲人对苍蝇的评价是美丽、干净和可爱的。一种多以森林为家、以植物汁液为食、不带任何病毒和细菌的苍蝇,还成了澳洲的出口商品和宠物。西班牙苍蝇也名闻遐迩,声名远播。而在我们传统的认知上,苍蝇的确是害虫,是为人们所憎恨的东西。鲁迅先生写道“最完美的是苍蝇,有缺点的是战士”。对于丑恶的“完美”进行了嘲弄,给战士以崇高礼赞。也作为书法家和诗人的毛泽东更是大气磅礴,用夸张作烘托,借苍蝇喻小丑,写下了“小小寰球,有几只苍蝇碰壁,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和“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的诗句。
许多时候,丑恶的东西和腐朽的物质,未必就一定一无是处,有的甚至可以来衬托真善美的可贵,有的还可“为我所用”拿来当反面教材。借苍蝇写下名言名诗名篇,就给人以警示和启迪。本来我们生存着,周围有美好和丑恶,有崇高和卑劣,要享受生命里的欢乐和烦恼,须承受视野中的绚丽和恶心。生活真是多棱镜,在我们拥有着阳光、草地和清新的空气的同时,同样得忍受老鼠、蚊子和苍蝇的肮脏。苍蝇就是我们年年岁岁都要面对的东西,作为免疫力最强,从不生病的苍蝇,所有人类没有不认识它的,总是不折不挠地和它做着斗争,人类用了蝇拍、杀虫剂、喷洒药、电子驱蝇器,但还真有些“华佗无奈小虫何”的味儿。
因而我想,在不少时候,恶心也是一种警示,也能使人从中领悟到一些有用的东西,譬如垃圾之类可以变废为宝,树根之类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因着苍蝇,至少也让我们认识了成语“蝇头微利”、“青蝇之矢”、“青蝇报赦”、“蝇营狗苟”,知道了刘禹锡两次写到苍蝇的诗句:“议赦蝇栖笔,邀歌蚁泛醪”和“何人为吊客,唯是有青蝇”。熟识了“马足尘中厮追逐,蝇头场上苦驱驰”的俚语,知道了“蝇头细书”这一字体。
同样在给我们看到真善美的同时,还给我们还存在着假恶丑的告诫。这也使人们感到看问题要多侧面甚至正反面思考,想事情要多问几个为什么,如能够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则更好。
动物之声
对于动物的叫声,我最初是从书本上加深记忆,镌上烙印的。《诗经》中写鸟鸣之声多矣,让人记住了“嘤嘤鸣矣,求其友声”之句。记得最多的则是山居之美田畴之中的青蛙之叫:“七八个星天月,两三点雨山前,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此外,还有宋人以诗意作画之妙的“十万蛙声出山来”。至于诗人借青蛙之叫,或暗喻,或借讽,写下“身后功名半张纸,夜来鼓吹一池蛙”,“春来我不先开口,哪只虫儿敢出声”,更把那份叫声续写成一管弦外之音了。
读诗描绘之绝,久听动物之声,让人隐隐感到,世间活泼泼的生命,发出的呼唤之声、呐喊之音,恐怕也是一种语言,一种交流,或者是一种娱乐,一种寻偶但是,在一些动物中,叫法往往不同,声音常常迥然,显得频率有大小,鸣声各不同。青蛙之叫,彻夜不停,潜伏的诗意油然而生,“总是蛙声说丰年”。虽有些躁动和聒噪,难以一鸣惊人,却也给人以持久之声的哲思。而雄鸡之叫,虽区区几声,却能唤醒天下。“一唱雄鸡天下白”,很有“大丈夫立言,何须饶舌耳”的气概,而且是选准时机,“三更灯火五更鸡”。要是半夜鸡叫,搅人困觉,人们厌烦之下,怕是要被早早杀了佐酒了。
春天,黄鹂鸣翠,布谷啼血,这是诗意的充盈与生命的律动;夏季,“鸟鸣山更幽,蝉噪林愈静”,还有蟋蟀、蝈蝈们的歌吟,是大自然隽永的合唱;秋日,“雁过也,正伤心”以及一些个秋虫声厮力竭地浅吟低唱着留恋生命,感叹岁月;冬月,野鸭的一二声高鸣,海鸥的三四句啼唱。所有这些,高低有别,唱和迥然,心境各异,但无不组成生活的一个乐章,最少也形成一个小小的插曲,让人感觉生命的搏动,渲泄的愉悦,以及对生活的执著,对天地的挚爱。尽管有时候不免有些沧桑感。
鸡啼唤人早起,犬吠令人警醒,布谷于仲春催耕,蟋蟀在三秋促织,灵鹊先知可以报喜,鹦鹉能言知晓迎客。四季之中,一年下来,我听着这些林林总总的叫声,至少听出了三个扣响心弦的声音。其一,对自然讴歌地最热烈、最美妙的“歌手”,未必就有好结果,画眉、黄莺因会叫会歌就往往被人关之笼中,美食少不了,天地却狭小,实是残酷的爱,畸形的爱。而人们是不会傻傻地去关一只不会叫又不美丽的麻雀和乌鸦的吧。这恐怕是与鹿死于角,麝死于香,虎死于皮,熊死于掌有着同样意思;与井以甘竭,木以直伐,果以熟落,瓜以甜摘也有相近的意味。其二,即使叫声也有档次,也分层次。一万只蚊子的嗡叫永远抵不上一只黄鹂的歌唱,猪们被捆绑着面对屠刀的哀叫和牛儿悠闲于山坡啃咬青草时的哞声不可同日而语。其三,活在这个世上,总须有一技之长。学声叫,讨个巧,学会唱,有用场。即使是蝈蝈、金灵子之类,虽是害虫,因着会有节律地欢叫几声,不也讨好了人们,被精心饲养着呵!
品茗两侃
不俗的俗语
酒是陈的好,茶是新的香。这两种物质的特性似很有哲学的品味。两者同时要具备这种味儿似不大可能,尤其是物质的东西。但只有俗语,流传民间之久,传播江湖之远,足显老酒之醇。翻出运用之新,讲出胸襟之意,又有新茶之香。对于人生,雅人们爱说:人生是一张单程车票,一去而不复返。这意味是深邃的。但俗语讲:人生好比抹桌布,甜酸苦辣都尝过。这土得如泥巴,俗得像饭碗的话语,不是也很有各种滋味么!
说到小人,孔夫子讲“惟小人和女子最难养也”!曹雪芹借人之口说:“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民间老百姓的口语则是“小人得志,不可一世”。这话比雪芹先生的诗还节省两个字,但饱含深意,可资鉴戒,且还琅琅上口,甚至可比警示的语录。
话及有的人“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帐子面孔阴阳脸,当面背里各不同。白居易诗曰:“但见丹诚赤如血,谁知巧言直如簧”。但俗语的表达则更直接,有此一说:“说得蛮好听,棺材毛竹钉”。过去人死落棺,你还用毛竹作钉,这不是不实不诚地可以了吧!
对讲信用的重要,外国人说:你的档案在别人心中。文人们搬来成语“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类文皱皱的东西,俗话只是一句“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使全部概括了。
俗语的精品多了,喻头脑活络,做事灵活,人们会说他是“棺材劈开卖,生意活络做”。形容现今老实人吃不开,有的人手段活富起来,我们又会说上一句:“田螺发呆,泥鳅发财”。讲到创业的艰辛,生活的不易,老辈人又会总结道:“头上不起块,本事学不会”这方面的俚语“民”言真是灿若星辰,不少精品妙句大有“一语天然万古新,豪华落尽见真淳”的妙处呢!对于我们领会什么叫大音稀声,大羹无味,大智似拙,大美若俗,我看也可从俗语中寻找一些注解。
妙哉双关语
何谓“双关语”,就是话中有话,弦外有声,暗藏机锋,隐晦曲折。说它是话语里有骨头,似是硬了些,讲它是挑灯猜谜多曲径,好像又文了点。但“双关语”者,总的说来需要仔细嚼一嚼,其味正在细嚼慢咽之中呢!
有一个川剧叫《秋江》的,里面的老艄公问前来搭船的女尼贵姓,妙常故意说“姓陈”,艄公忙令住口,因为舟行江中,最怕就是这个字沉。《我的前半生》一书中,爱新觉罗·溥仪三岁登基,大哭大喊,其父摄政王说:“别哭,别哭,快完了,快完了!”这引得文武百官心中嘀咕:认为乃不祥之兆,怎么能说“快完了”呢。这些谐音的双关语,显然有着主观唯心的色彩,虽说姑妄听之可也,但作为有心人,也能悟出些东西来。
双关语,古已有之。六朝的乐府民歌有“衔碑(谐悲)不得语”,“夜夜得莲(谐怜)子”,“昼夜长悬丝(谐思)”,“藕(谐偶)异心无异”之句。宋朝有民谣曰:“打破筒(谐童贯姓),泼了菜(谐蔡京姓),便是人间好世界”。《红楼梦》中有的《护官符》的假与贾谐,雪与薛谐,也是妙趣横生。四十年代山西有谚曰“打破盐(谐阎锡山姓)钵子,捣烂酱(谐蒋介石姓)罐子,百姓才有好日子”,这一双关语,亦觉暗寓民意。
语言运用是一门艺术,双关语也最能发挥国人的幽默和风趣。在“文喜看山不喜平”的文章运用中,如此“曲一曲”,让人“品一品”,令人“笑一笑”,感觉“新一新”,自有一番艺术感染力。要不然,雨果怎么会说:“双关语是飞舞着的灵魂的产物”呢!
物事两说
美玉
现今不少人,胸前都佩一块玉,清雅、吉利、护身,祈祥,表达了美好的愿望。
中国的玉器有近万年历史,且历代相沿,连绵不断。关于玉质的优点,孔子就有“十一德”之说。玉乃稀世之宝,素有黄金有价玉无价之称。《本草纲目·金石第八卷》载:“玉石具有除胃中热,喘急烦懑,止渴,润心肺助声喉,滋毛发,养五脏,柔筋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