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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记得小时候,那真不是奢侈的东西,比肉还便宜,如今这东西身份高了。但市场上小黄鱼却多,虽小,味儿恐怕与大的也差不了多少。每每提篮小买,发觉一斤黄鱼竟还有十多条。因而,时常是吃着吃着,吃出了一丝苦涩,留下了一份思考。
不知道记错没有,记得10多年前吧,报纸上竟有“一斤黄鱼二十条”的报道,意在对那种竭泽而渔的行为进行抨击。
倏忽许多年过去了,这一斤黄鱼还有十多条,说明还有一些人只图眼前利益,不管长远之谋,贪图一时之快,只管在自己这一代对生物赶尽杀绝,如此暴殄天物,谓之“小黄鱼”现象,也算是一个特定的名词吧!
诱发“小黄鱼”现象是何种心理作祟?显然是鼠样的目光,肤浅的认识,是短期的行为,是愚蠢的思绪。“小黄鱼”现象其实更不独此事本身,在工作中,在生活里,也时有所闻。
君不见,时下有的干部只管自己在位时的政绩,往往搞的是“李书记来了种李子,陶书记来了种桃子”那一套,以致树的是“个人形象”,搞的是“轰动效应”,亮的是“形象工程”,形成了“一个将军一个令,一个和尚一本经”的各自为政。还有的企业承包,只求自己这一承包期中多出成果,多出效益,管什么机器连轴转,工人没日没夜干,管什么防火防盗,安全生产。总之,他们只图一时之利,只管眼前利益,只要脸上有光,往往如一些打渔人“大小不论,只怕没份”,把一些“小黄鱼”也尽数打了上来变了钱一样!
我们说为官施政,创业开拓,应该具有博大的胸怀和深远的眼光。如今我们讲干部创业要“三代论”,即在创造和进取中,要继承好前代的业绩,搞好当代的工作,着眼后代事业。这样才能一代接一代,接力有来人,薪薪有传,环环相扣,推进我们伟大的事业。
如果说,这是一番说教的大道理,那就来讲点生活的小道理吧。江南地方甚多一些被喻为“活化石”的银杏树,此树又称“公孙树”,爷爷种下的树,往往要等到孙子这一代才有果子收获。没有一点眼光的人是做不到的。还有,过去农民车塘抓鱼,虽是竭泽,但也区别对待。他们往往把小的鱼儿放在一起,然后放生。可叹如今有些人总搞“一网打尽”,使得“小黄鱼”们也难逃劫数。他们不愿费时费力地种“公孙树”,而只一味种一旬半月即可收割的“小白菜”,那些“在我眼前经过,决然不肯放过”的小鱼们自然也就生命短暂了。
《增广贤文》中有言:“但存方寸地,留与子孙耕。”这说的也是个胸襟和眼光的问题。总之,我们千万不可提前就吃“子孙饭”,去干那些让子孙后代耻笑的“透支”行当。看得远一点吧,我们的不捕不吃“小黄鱼”,正是为了他们能吃到“大黄鱼”啊!
“政客病”一诊
人,无不都希望自己身体健康,安乐寿长,而生病,往往是不健康、不舒畅的代名词。但是有时候,有的人却无病装病,借此发挥,这常常是官僚政客的惯用手段,与“退隐江湖,逸出红尘”的假把戏常常有异曲同工之妙。鲁迅先生有慧眼,他曾竭力讽刺过这种现象。如在《“言语争执”歌》中,鲁迅针对国民党政客胡汉民、汪精卫在内讧失势后装病的现象,写道:“展堂同志高血压,精卫先生糖尿病。”他还在《赠邬其山》一诗中嘲讽:“有病不吃药。”
其实这种装病使诈,“身在江湖,心存魏阙”的计谋实是古已有之。曹魏末年,司马懿与皇族曹爽共受顾命辅政。在两人争权夺利时,曹爽开始居于上风。司马懿为避其害,以退为进,“称疾不与政事”。曹爽放心不下,派人探察。司马懿为麻痹曹爽,“使两婢侍,持衣衣落,指口言渴,婢进粥,帝(司马懿)不持杯引,粥皆流沾胸。”言谈中,又“错乱其辞”。探访者被司马懿精彩逼真的表演所迷惑,回去告诉曹爽:“司马公尸居余气,形神已离,不足虑也。”曹爽终于上当,“不复设备”。时隔不久,司马懿趁曹爽随魏帝外出之机发动政变,诛灭了曹爽三族及同党。
如果说司马懿是为避其害而装病卖痴,那么,明代燕王朱棣则是掩其野心而装疯卖傻。朱元璋死后,因长子先他死去,便由长子的第二个儿子朱允炆继位。朱元璋的第四个儿子朱棣不满,欲图谋代之。当阴谋事先有所泄露时,朱棣便“佯狂称疾,走呼市中,夺酒食,语多妄乱,或卧土壤,弥日不苏”。为了使人相信他真的疯了,“盛夏围炉摇颤曰:‘寒甚’”。朱棣下了一番“苦功”,使“朝廷稍信之”。当一切准备好之后,他便于当年六月起兵反叛。经过几年厮杀,便把侄儿赶得下落不明,自己登上皇位,史称成祖皇帝。
以上只是典型的两例。这种“装病”现象,可以说是中国几千年封建官场社会的一大“传统”。只要翻一翻二十四史,就可以发现“托病不出”、“抱病辞官”的手段还委实不少。
人吃五谷,必有百病。天下世界,不生病的怕只有四大金刚、十八罗汉了吧!但能借“病”这一较为特殊的东西,生发事端,欲达目的,也算是一大变术。想来人真是聪明绝顶的东西,可以借着生病迷惑人、麻痹人,以致成为伎俩而夺江山、打天下,则更是离奇了。在这方面,老百姓远比政客们率直,也大有自知之明。他们深知“穷人不生病,好比交大运”的重要,佯装有病,不仅没人会理你,躺在那里还不喝西北风去。装病之类手腕,在有的人手上,被玩得炉火纯青,如同梁山好汉“一根哨棒被舞得呼呼作响,泼水不进”,这没有一点心计,没有一些手腕,怕是难以得逞的。
大凡“政客病”,又往往是“心病”。对于一般的毛病,苏东坡诗云:“因病得闲殊不恶,安心是药更无方。”但“政客”
们的这些病,往往“心病”还要心药医,达不到目的,谈不成条件,看不到实货,得不到名利,往往这“病”就好不起来。这等狡而售奸的“病中有诈”,实在是需要善良的人们,去清醒地用慧眼明察秋毫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析
生活中的男女双方,由于爱得深切热烈,爱得死去活来,“灵台无计逃神矢”,以致在爱神的驱使下,往往“闭眼‘总’见三春景”,把对方的一切都看得十分完美的。人们所说的“爱着人的人往往缺少理智”就是这一层意思。而近来发现一个怪现象,情场之事竟转移到官场呢!
在使用人才上,有人总喜欢把男男女女、卿卿我我的那一套,特别是诸如“情人眼里出西施”之类,用在发掘和选拔人才上,使得“乱点鸳鸯谱”,这就往往“失之千里”了。
对使用人才,我们常常说要“任人唯贤”,“知人善任”,这话恐怕要说得舌头起泡,听得耳朵结茧了。但有人就善于好文章歪做,因为他是以“听不听话”,“会不会揣摩意图”作为全文主题的。更有“情”字在起作用,以“情”选人的结果,当然是“一家欢乐几家愁”了。有才而不会暗送秋波者,当然只有“空悲切”。而有情而无才者,一夜之间就成了西施美女。人们惊讶之余,还会被亲得不能再亲的人那套“活学活用”的理论根据所折服:“用人不避亲”,结果出现了开支委会大喊“二叔”、“三舅”的情况,不知情者还以为那是拉扯着去喝老酒吃饭呢!
当然,要叫人“眼中出西施”,也未必一定要“同吃同住”的一家子,以及有着三姑六婆九姨的干系。现今还有一条准绳在:“听话”。适合这个标准,别人看似一个疤,我偏认定一朵花。有意见么?这还不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妒忌么!
不服气吗?这不是吃不着葡萄说是酸么!很明显,这种幻觉的产生,事实上是选人用人者眼睛近视了,以致“乱点鸳鸯谱”。但请注意,这“情人”并非“众人”,无非是“一人唯唯”而已,有着“半是交情半是诗”的意味。当然这个在一人或几个人眼中的“西施”,可不见得是真的美人,老百姓看着或许还是“东施”呢!
男女双方,天造地设,可以容得丑陋和缺陷,因为爱情可以容忍一切,改变一切。旧时西湖月下祠便有一联:“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前身注定事莫错过姻缘。”喜结连理,本是缘分和情感所致。而用人使材则当别论了。《说山训》中有句话:“西施有所丑,嫫母有所美。”意在谓用人应该用其之长。当然,即使是真的“西施”,既然有“丑”,也不必碍着私情,而禁若寒蝉,何况是打了个大大问号“西施”了。我们说“宁用有疵玉,不用无瑕石”,这无疑是对的。但是因为凭着“情人”脉脉含情的眼睛,把“石”也当作了“玉”,那可是要坏大事的。“试玉要待三日满,辨才还须七年期”。这是老祖宗早就交代我们的事,来不得半点虚假和做作。当然,认识上的眼疾,往往由思想的心病所致。如果说识才选才凭交情、恩情、千丝万缕的儿女私情来行事,只有“中意”,却无“做意”,你眼里似乎是出了沉鱼落雁、闭花羞月的美人儿,但老百姓还是恶心得很,禁不住要作呕呢!成名还须悠着点在艺术的天地中,在画坛领域里,“人怕出名”之说似乎要视作陈词滥调的。与此背道而驰的是:上了此条船,献身这一行,谁不热望“十年寒窗苦用功,一朝闻名天下扬”!因而,成名成家是荣誉的事,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们以“黄金若能种,我当力不竭”而苦苦作舟乐而为之的事。对此,不须我辈饶舌非议。
然而,伴随世事的浮躁、艺坛的浮华,我们也看到了有些人对画艺的浮夸和精神上的浮肿。一些画艺并不怎么样的人,神如风筝断线飞,心似战鼓咚咚擂,不思与寂寞为伴、和诗书相亲、于墨海涵泳、向实践讨教,总想走捷径、抄近路、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