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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咖啡下午茶-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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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不期而遇,我们便无言相视而笑。在他的笑容里,我体会出一种因为被来自一个东方的陌生人所理解和尊重时,从内心里表露出的欣慰与感激。我也因为体会到这一点而感动。
  整个下午,不知不觉中竟然画了三十几幅速写。
  画完之后,我请那位系黑色领带、柱手杖的老先生喝一杯啤酒。他非常高兴,慈祥的脸上挂着诚挚的微笑。
  我非常想和他交谈,想知道他的身世,他的家庭,甚至他一生的欢乐与忧伤。看得出来,他同样也想知道关于我的故事,以及我那遥远的家乡。
  但十分可惜,由于语言的隔阂,我只能举起酒杯,对他说一声:“Bonjour,La France!(您好,法国!)”他也向我举起酒杯说道:“Bonjour,La Chine!(您好,中国!)”
  当他看了我为他画的速写时,眼睛里顿时露出孩童般欣喜的笑意,这一次他先向我举起了酒杯:“Merci,La Chine!(谢谢,中国!)”
  我知道,在这瞬间,我们心灵间的理解,已经超越了语言的障碍。
  回住所的路上,夕阳西下,车如潮水。街道一面古老的楼层,正沐浴在渐渐消隐的、珊瑚色的红光之中……
  我望着小汽车里那一张张严肃而疲乏的脸孔,似乎慢慢开始懂得了这个陌生而神秘的巴黎。
  1989年9月于PARIS 
舒婷:婚姻美咖啡
  如果要给现代家庭中的婚姻、爱情和性打个比方,或许可以把它比喻成符合中国人习惯的一杯咖啡,通常它需要咖啡粉、糖和牛奶。
  我们祖辈中有些奉父母之命遵媒妁之言,头盖下摸彩的包办婚姻,运气好的话,先结婚后恋爱的事时有发生,牛奶自然顺理成章。最惨的是连糖和牛奶都加不进去,因而是一杯又苦又涩的黑咖啡。既不能解渴,又不能果腹,还导致失眠。
  到了我们这一代,满脑子“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的理想主义教育,糖因此至关重要,有些痴心情种居然靠它过了一生,就像张洁的小说《爱,是不能忘记的》。但在世人眼里,它既然不能成为完整的家庭,便不是正宗咖啡。这块糖又干又硬,哽在嗓眼,得不到溶解的机会。
  漫长禁锢的中国社会里,性始终是不洁的,讳莫如深的,尽管很多没有爱情的家庭暗地里其实靠它维持,繁衍后代。咖啡里加了牛奶,就比较润滑容易入喉。没有婚姻的性是需要“偷”的情。那年头的谦谦君子窈窕淑女,哪怕渴裂双唇,牛奶伸手可及,却不能碰,否则就叫做生活作风败坏。所以牛奶虽然营养丰富,却是惹祸精。
  (新新人类中那些流行光喝鲜奶的,则应另当别论。)
  烹出现代家庭这杯咖啡,各人口味不尽相同。是不是爱情越甜蜜浓烈,味道就愈香醇持久?其实也不尽然。有女朋友在电话中声声哽咽,投诉丈夫自私,每夜应酬贪杯,凌晨才回家。任她一打二十多个传呼都不回,甚至苦苦恳求也置之不理。做妻子的身负领导职责,每天肿着眼睛捂着哈欠,驱车去上班,精神几将崩溃。他们俩恋爱时,可是人人羡慕的金童玉女,结婚10年来亦如胶似漆。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就像女朋友自我反省的:“我脑子里整天只有他一个人,我也恨自己没用,爱得这样没有自尊。”另有一位成功男士,终于找到梦中情人结婚,遂收起偌大生意,做专职护花使者。每天接送妻子去剧团排练演出,鲜花、水晶鞋、葡萄美酒夜光杯,该有的都有了。如果妻子单独和朋友去吃饭或喝咖啡,11点钟他必守候在酒店门口。直到有一天,妻子受不了,不辞而别逃之夭夭。
  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像糖,既养人也伤人的。
  新年伊始,马可波罗酒店的圣诞树犹闪闪烁烁。几位女士手执鸡尾酒,聊完时装,说起丈夫孩子,自然对家庭婚姻生出无限感慨。旁有一男士,是研究婚姻家庭的人类学教授,他语出惊人:“现代家庭首要条件是经济实力。”
  我等嗫嚅。有人微弱地反驳:“从前很穷,爱情很实在很重要;现在不愁吃喝,爱情反而看不见摸不着了。”
  好吧,经济社会里,金钱的力量确实不容忽视。如果还要继续咖啡这一蹩脚比喻,那么金钱就是容具。人可以“拨开青苔喝山泉”,却无法在手心调制一杯好咖啡。朴素耐用的木杯,笨拙可爱的陶杯,精致易碎的玻璃杯,寻常人家往杯中加加减减,在意的是品味。至于薄胎细瓷描金手绘,乃至水晶和纯金打造的杯子,已不在乎盛的是马尿还是豆渣了。
  人生难得一杯香浓咖啡在握,就像那个辣妹李文可可的广告词:“一喝好心琴(情)!”
  2001年元旦 
尤今:异乡咖啡缘
  在怡保,有一种咖啡,称作“白咖啡”。
  它色黑如墨,味道浓得香得你喝过以后死死地记得它那怪异的名字。叫它“白咖啡”,只因那质地上好的咖啡豆在研磨成粉以前,是用牛油炒过的。
  从小便在家乡喝惯了咖啡,长大以后,喝咖啡便成了习惯里一种甩不掉的瘾。
  在外旅行时,找咖啡喝,是每日一项不成文的“例常活动”。
  在西欧各国里,咖啡店通常分成三种不同的类别。第一类是“专业化”的咖啡;长长的柜台上,一瓶又一瓶的全是尚未研磨的咖啡豆,待“咖啡友”选定了要喝的“咖啡品种”,才当场研磨冲泡。我很少光顾这一类咖啡店,理由是不论在用费上或是时间上,都不符合“经济”的大原则。第二类咖啡店是供行人歇脚的,随处可见。这一类咖啡店,有个特色:站着喝比坐着喝便宜了许多,原因是坐着喝要加收服务费。还有一类是露天咖啡座,在炎热的夏天里,常常满坐,是我最喜欢的。桌子,就在树下,树上开满了白色的花,花的清香与咖啡的浓香犹若多时不见的情人,难分难舍地在你身畔紧缠不休。异国街头的众生百态,是你平时难得一见、但又同时是画册里惯见的,你痴痴地看着,忘了人世间的一切烦恼,甚至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良久良久,侍者温文的声音在耳边悠悠响起。
  “请问,你还要多来一杯咖啡吗?”
  你的意识,被召回来了。点一点头,咖啡来了,你又在那一股浓腻的咖啡香里,舒舒服服地任思潮在异国驰骋。
  喝咖啡喝得最畅快的一个地方,是在巴西。巴西盛产咖啡,当地流行的一句话是:“凡是不会喝咖啡的,便不是巴西人。”到漫山遍野尽是咖啡树的圣保罗去,当地餐馆把咖啡当成白开水,免费赠送,喝得你五脏六腑全染得黑不见底,而开口说话时,吐出来的气息,缕缕全是咖啡香。
  印象里最恐怖的咖啡有两种:一种是阿拉伯咖啡,另一种是土耳其咖啡。
  阿拉伯咖啡是金黄色的,阿拉伯人在米色的咖啡豆里加入了辛辣刺鼻的香料,冲泡出来的咖啡,徒之名而不具咖啡之实。一杯喝下去,呛得你脸上五官全都扭曲在一起。这样的饮料,用咖啡之名,实在亵渎了咖啡之美,应该把它易名为“辣茶”。
  土耳其咖啡呢,在我感觉里,不是液状的,而是呈“固体状态”的。它装在两寸来高的圆形小杯子里,整杯咖啡,浓若泥浆,味苦如胆。把这样的一杯咖啡捧在手里,你绝对无法“一饮而尽”。你必须有极大极大的耐性,以蜗牛般的速度,一小口一小口的把它慢慢地倾入口里,咬嚼它、吞咽它。这时,我强烈地感觉,我是在服一种名为“咖啡”的药! 
冯骥才:咖啡香飘三百年
  欧洲人都喝咖啡,但知道自己这习惯始自何时,惟有奥地利。相传是入侵奥地利的土耳其军队战败撤退时,扔下了两袋子咖啡,维也纳人尝一尝,味道挺好,于是咖啡便在奥地利流行开来。据说这是1687年的事。
  三百年来,奥地利人不单一日三餐,饭后必饮一杯咖啡,平时也把咖啡当做饮料,就像中国人喝茶。中国人有茶馆,奥地利人便有咖啡馆。这以大城市最多,街头巷尾,只要咖啡香味飘来,寻这香味一找便是一家咖啡店了。
  这些咖啡店是最特殊的一种店铺。置于一两间小屋,皆为一楼,不尚装修,只是一些小桌小椅而已,桌上甚至连瓶花也没有。但惟一不能缺少的是一些报夹,都是当日报纸。然而这是奥地利人最喜欢的地方。闲时进来一坐,要杯咖啡,从报上看看当今世界发生了哪些事,或者读书、写文章、闲谈、打牌……咖啡馆像个世间空地,随便在里面做些什么都行,只是不能唱歌、跳舞、大声喧哗,也就是不能影响别人。因为这空地是一块社会的空间。
  这空间给人的印象总是消闲、轻松、松散和宁静。人坐其中,东一个西一个,尽可能相互拉开距离。享受安宁也享受孤独。在这种充满惊涛骇浪的大城市中,一迈进咖啡馆,便如小舟驶入避风港,耳根清净,肌肉松垂,神经舒畅。早晨太阳从东边窗户探进头来,黄昏时跑到西边的窗口挥着金色的手告别,这便是咖啡馆一日里仅有的变化了。它笼罩着一种特有的慵懒的气息。这对于天性散漫的奥地利人,也许再合适不过的了。
  但在一个世纪之前,咖啡馆并不这般潇洒。那时人们住房窘迫,咖啡馆便成了众人共有的活动场所,结交朋友,洽谈生意,作家写作,甚至密探接头,都在咖啡馆里;有些咖啡馆由于某种职业的人常去,久而久之,真有点“专业性”了。像维也纳政府大机关所在地的“中央咖啡馆”,就是当年政治家们的社交场合。还有一些咖啡馆则是作家、画家、音乐家、舞台明星、编辑、记者们等经常流连的地方。许多名人轶事与绯闻便同历史一起留在咖啡馆里,并成为这些咖啡馆今天沾沾自喜的一种荣耀。
  皇宫后门街角那家古朴沉静的咖啡馆,相传20世纪曾是作家与出版商聚集之地。一次,某出版商看中一位穷作家的作品,约他在这家咖啡馆里商谈价钱,这位穷作家正在林茨。他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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