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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我被米彩逗笑,却又一本正经的说道:“所以说他没素质,一顶帽子就把自己的人格给卖了,他要喜欢和我说嘛,我这么奢的人,还会在乎一顶帽子!”
米彩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和我搭话,或许她并不太喜欢我的满嘴跑火车,有时候实在是被我气乐,可这种气乐,实则也挺无奈的。
服务员终于送来了两碗米线,还有一些其他的小吃,我和米彩也随之吃了起来。
吃饭过程中我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米彩,她至始至终都显得很安静,我却在这种安静里看到了孤苦,这种孤苦和物质无关,是她的身世,但她还在用自己的坚强,duli的生活着,至少认识以来,我从未听到她抱怨过生活。
我有些失神的看着她,想到她即将要面临的yin谋,我一阵阵痛心和剧烈的挣扎,可又感觉那么无能为力!
在快要结束这顿简单的晚餐时,我终于对米彩说道:“我还欠你10016块钱呢!”
米彩并不在意的回答,道:“我没忘,不过你不用急着还,先去把房子找好,就像你自己说的,不要再体会那种无处可去的痛苦了。”
“我的话你记得蛮清楚的嘛!”
“这是你昨天晚上才对我说的,我当然记得。”
我跳过这个话题问道:“那昨天我见完朋友,回去的时候,你为什么关着门不让我进去,我敲了差不多有十分钟的门。”
“你就是敲一个小时,我也不会开的呀,都和你说了,房子我不会租给任何人的。”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买下那间老房子,还不愿意租给别人。”我再次问出了这个让我疑惑了很久的问题。
米彩向窗外看了看,面se有些恍惚,许久才低声对我说道:“这是我的私事,你就别问了。”
我没有再追问下去,心中隐隐有一些明白她为什么会买下那间老屋子,可是又不能肯定。
在我的沉默中,米彩很少有的主动对我说道:“现在时间还早,我和你一起去找房子吧,你也赶紧安定下来,要不下次你爸来看你,你又不知道怎么交待了。”
……
黑夜中,我坐在米彩的车子里,拿着手机,在58同城上搜索着租房信息,看到合适的便打电话询问,而米彩充当着我的司机,与我走遍这座城市的一个又一个角落,看着我用各种无赖的方式与房主或中介讨价还价。
因为有了米彩做司机,仅仅一个多小时,我便很高效的看了5个房子,可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情况不尽满意,于是继续在这座偌大的城市里穿梭着。
又半个小时过去,米彩将车停在路边,颇感慨的对我说道:“原来租房子真的挺不轻松的呀!”
“是啊,现在黑心中介挺多的,不注意就被他们坑了。”
米彩很认同的点了点头,一直没有机会接触这些的她刚刚已经充分领教了,这也让我意识到,有的时候并不是谁不能理解谁,只是没有真正去对方的那个世界里生活过。
“你渴么,我去给你买点喝的。”我向米彩问道。
米彩点了点头,我甚至忘记了问她要喝些什么,打开车门当即便走了下去,此刻我的心情又是一阵不能抑制的压抑,我虽然和米彩因为那间老屋子无数次的争吵,可是我的内心并不讨厌她,并随着相处的深入,我发现她并不是当初我所理解的那种高姿态,相反她很随和,看上去冷漠却很热心,或许她真的是一个善良的女子。
犹记得那次板爹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来找我,我虽然对她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可是她依然选择了帮我在板爹面前隐瞒了我的落魄,甚至最后自己离去,将房子留给我和板爹,犹记得,在护城河边她为我盖上的外套,让我不至于受寒,也记得,他为酒醉后的我在罗本那间小屋子里冲泡的蜂蜜牛nai……
我在内心的煎熬中一遍遍拷问着自己:“昭阳,你真的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样一个女子身陷自己叔叔的商业yin谋中吗?
我终于回头看着坐在车里被淹没在灯火阑珊中的她,她的身影有些茫然、有些孤独的倒映在车窗上,我因为这个倒影而心痛,可依然无法将真相告诉她,因为方圆,因为陈景明,我同样不能自私的毁了他们的大好前程。
我买来了两杯热着的柠檬茶,又坐回到米彩的车上,为她插好吸管递给她,又叮嘱道:“有点烫,你喝慢点。”
米彩点了点头,双手捧着塑料的杯子,获取着柠檬茶的热度,这个秋夜已经有了些许冬天的寒意。
彼此沉默了很久,米彩向我问道:“咱们还要继续找吗?”
“看你了,如果你不累的话,我也没有问题的。”
米彩笑了笑,道:“做人有始有终最好,那咱们就一鼓作气吧,今天晚上帮你把房子找好。”
我调笑道:“米彩姑娘真是好热情、好心计啊,今天晚上搞定了我的事情,以后你就一劳永逸,坐享其成了。”
“坐享其成这个词你用的可不准确,帮你找房子我可是出了力的,再说那间房子本来就是我的,用坐享其成也很牵强吧?”米彩很认真的说道。
“切,干嘛那么斤斤计较!”我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
“和你学的。”
我猛吸一口用双手捧着的柠檬茶,却差点被烫歪了嘴一口喷了出去。
米彩抽出纸巾递给我,又擦拭着落在她身上的茶水,抱怨道:“刚刚还提醒我小心烫呢,自己喝的时候怎么忘了的呀!”
我没有回应米彩,心中却一阵阵苦涩,忘了是因为心不在焉,心不在焉是因为挣扎,此刻我心中涌起强烈的冲动,我想告诉米彩这场针对她的yin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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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人性的挣扎
我已然不顾口腔里传来被烫后的疼痛涨红着脸看着米彩,心脏一阵阵剧烈的跳动,事实上活过的20多年中,我并不是一个喜欢瞻前顾后的人,但这次的事件实在过于重大,我的选择不仅仅关乎我自己的命运,还有朋友、上司的职场前途,包括乐瑶,她为了给我争取工作的机会,做出的牺牲仍历历在目,而我真的要为了米彩毁了这一切吗?
“昭阳,你怎么了,表情这么难看?”米彩看着我,面se疑惑的问道。
挣扎中,我的心忽然静了下来,揉了揉嘴巴,对米彩说道:“被烫的疼,嘴里可能出水泡了。”
“那要去医院吗?”
“这种小伤小痛的用得着去麻烦救死扶伤的医院吗,拜托你能不能有点生活常识!”
“哦,你没事就好,那我们继续去找房子吧。”米彩说着启动了车子。
再艰难的决定往往也只在一瞬间,我最终也没有选择告诉米彩,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我的心却仍是煎熬的,我情愿陈景明没有告诉我这一切,可是情愿只是情愿,我终究是知道了,于是我像一叶扁舟无力的漂浮在自责的海洋中,怎么都看不到彼岸。
路灯的影子倒映在车窗上被越拉越长,我的思维也就这么涣散了起来,涣散中更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
在深夜中寻寻觅觅之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一间比较有xing价比的单身公寓,我当即付交了3个月的房租押了一个月的房租,房东离开后,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米彩。
我们两人并肩站在26楼的小阳台上,我点上一支烟,看着整座城市的夜景,许久才对米彩说道:“这里高的很安静,你的那间屋子是旧的很安静,都很静!”
“你终于承认那间屋子的所有权是我的了吗?”米彩微笑着问道。
“都尘埃落定了,我干嘛不承认。”
米彩了了一桩心事般的点了点头,向我问道:“你今晚要搬过来吗?”
“明晚吧……”我停顿了一下看着米彩很真诚的说道:“今晚让我去你那儿住最后一个晚上吧,我和我的拖把、座钟、沙发、柜子朋友们告个别,怕它们太想我!”
我已经做好了被米彩拒绝的准备,没想到她却点头同意了,或许她真的相信那些没有意识的拖把、座钟……真的都是我的朋友,事实上我也没有欺骗她,更不是矫情,有时候我情愿和这些看上去没有意识的物件交朋友,也不愿意和带着主观意识的人相处过深,因为一不小心便会遇到披着人皮的禽兽,有的索xing连人皮都懒得披,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禽兽,比如曾经因为档期问题扇乐瑶耳光的那个女演员,比如米彩的叔叔米仲德。
……
和米彩回到老屋子时间已经很晚,米彩在我之前去了卫生间洗漱,而我坐在沙发上,看似安静,情绪却暗涌。
片刻之后米彩从卫生间内走了出来,她往脸上抹着爽肤水,也不清楚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对我说道:“昭阳,你不是要和你的朋友们告别吗?怎么从进屋到现在都没见你动过?”
我捂住胸口对米彩说道:“我和我的朋友们是用心沟通的,我们已经依依惜别过了,就刚刚。”
米彩点头做了个惊讶的表情说道:“那你们双方的默契很高哦!”
“那是肯定的,在我和我的朋友们面前,尔等都是凡夫俗子。”
米彩撇了撇嘴,随即笑了笑,没再多言转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然后关上门,我忽然觉得我们被这扇门隔离在两个世界中,我的世界一片凌乱,她的世界是暴风雨前的安静。
洗漱之后我回到了住了两年,却行将要离开的房间,有些失神的看着天花板,却没有放空大脑,人生中第一次绞尽脑汁的思考所谓人xing,却觉得人xing飘渺,比如自己,在面临选择时,却偏离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坚守,我当然可以说这种偏离是因为朋友,因为有知遇之恩的上司,因为自己的工作前途,可是这许多个因为真的可以超越人xing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