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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陈浩也是主张消灭这股土匪的。只是他不便首先表态支持董大海。看来只有本哥们说话来止住这场争论了。
“学文呀,李右这伙人和你想象的官逼民反,反抗清廷反动统治的农民起义有很大距离的。你没有参加审讯俘虏和向山民调查。这伙人对一般人是相当残忍的,他们大多不是本分善良的农民,而是一些鸡鸣狗盗,游手好闲,欺男霸女,横行乡里的不良之徒,就算有些被裹挟加入土匪的普通百姓,在这个染缸里时间一长,也会染黑的。
“可是,人也是可以改造的。”严学文争辩道。
“是,也许可以,但是有些却不可以。或者可以改造的,改造的成本也过于巨大。而且还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我看严学文眼里有些迷茫,于是接着说:“我们不能用思想中设定的概念去套具体的人或事。李右他们以往打劫富户不仅抢劫财物,而且杀掉被抢者家中老幼,只留下年轻女子掳上山去。”
“可这是阶级斗争,是被压迫者向剥削者的反抗,只是手段激烈了一些而已。”
“学文,你的心肠怎能如此坚硬?”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我无论如何无法理解他,“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能有什么罪恶,也要被摔死?再说那些大户人家也不一定就是压迫者。有些还是书香门第,是中华文明的真正传承者。”
“首长,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严学文感到有些诧异,“我听说李右他们对这附近的山民、猎户是秋毫无犯的呀。这些穷苦山民似乎对李右他们并没有多少恶感呀。都是土豪劣绅才会害怕他们的。”言下之意竟隐隐有责怪我站错阶级立场之意。
“首先,这些人没有多少油水,再者这些匪徒也是个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意思。这窝边草对掩蔽兔子的巢穴很有好处。风吹草动,兔子知。他们下山劫掠过往行人时就没有那么客气了。有财货者,都是财尽人亡,年轻一些的女子一律掳上山去。无财货者,青壮年则被强掳上山入伙。”
“这……”
“有件事,我专门分别问了好几个俘虏和山民。“见严学文语塞,我接着说道,”两年前,就在咱们建军村北面山口8华里外,有个叫鲶鱼嘴的村庄,被李右一伙屠了村。全村七、八十户人家,只剩下些年轻的女人被掳上了泼皮山。其他人全部被屠杀,财物被洗劫一空,最后一把火把村庄烧成了白地。这种暴行和日本鬼子有的一比了。而且是对自己的同胞下此毒手,真是禽兽不如了。原因就是因为山上一个小头目和此村中的几个泼皮无赖是朋友,下山去看朋友,强抢村民的鹅鸭下酒不说,酒后还当街强奸人家的黄花闺女,结果被愤怒的村民打死。几个泼皮'逃上了泼皮山。泼皮山二当家的率匪徒在一个‘夜晚由那些无赖带路血洗了这个村庄。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剿匪(7)
严学文觉得很震撼:“这是真的?”
“是的。我分开问了好几个俘虏,后来又一一询问了几个山民。”
陈浩终于开口:“其实,对于这样的土匪没什么好商量的,剿灭就是,刑事犯罪在任何时代都是罪犯。”
严学文道:“这个,怕也不能一概而论,怎么可能洪洞县里无好人呢?”
董大海怒道:“严部长,你就是念念不忘你的那个阶级斗争理论,连徐长官的话都不听了?”
张林也说:“学文,你不要太固执,说来你也许又不信了,这伙土匪的匪首有好几个喜欢吃人心,尤其是那个女匪首“孙二娘”更甚,被掳上山的女子如稍有不甘被蹂躏的,立时被她挖出心肝下酒。还有如果她带人劫道,也是把被害人的心肝挖走带回泼皮山当下酒菜,即使孩子也不放过。”我知道张林说的应当是可信的,我在军校图书馆看到过这方面的记载。而且即使经典红色小说记述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红军在“苏区”剿灭当地土匪时,也有匪首吃人心的记载。
“我听到这事情恨不得立刻把她千刀万剐。学文,这种顽匪就是降了,我们也要把他们统统坑杀,一个也不能放啊!”
我见严学文已经被说服了,说:“学文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也不可能山上没一个好人,毕竟相当一部分是被强行裹挟进去的。这样,我们攻下泼皮山后,对于被俘的土匪,首恶必杀,胁从者能教育改造的尽量不杀。可以让他们互相揭发以及发动群众控诉申冤,有较大罪恶的除掉以平民愤。这不是杀俘虏,我们现在军政一体,这是惩处刑事犯罪。”
严学文的眼睛有些迷茫,想说什么又觉得无话可说。
以军事手段解决泼皮山李右一伙的方针就这么确定下来了。
会议转入下一步行动方案的研究。
训练和侦察是两大主要任务。
虽然估计雨不会持续太久了,但无论如何不能消极等待雨停。部队的训练必须加紧。射击、投弹、刺杀之类的一部分可以安排在防雨棚中进行,另一部分必须冒雨训练。安排野战医院指导炊事部门熬一些草药、姜汤之类的预防大面积感冒。战术讲解倒可以安排在棚子之内。连日来,严学文的工作卓有成效,那些新战士的情绪相当高涨,只是……不知道,总之我和陈浩都好像觉得那里有些不妥似的,却说不上来。士气是重要的战斗力,也许现阶段就应该这样动员?但是,我提醒自己,将来有一天大厦建成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拆除那些建造过程中搭建的脚手架”,那是“过程”不是“目标”
再就是侦察工作了。原来两边部队的战斗人员加起来也不到200人,又要有人负责新兵的训练和驻地的警戒,能抽出侦察的部队实在有限。我曾在旅部看到过本旅干部的花名册,嘿,一个六、七千人的主力旅,精兵强将真是不少,可惜,留在这里的只有旅部少数人员和张林、严学文的直属营的一部,最主要的也就是辛兴的那个侦察连。还有一个原本不在本旅序列的王平军械所。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剿匪(8)
我仔细回想在军校学习的山地、丛林作战的要点。对方兵力不算多,又遭到此番重创,大约收缩兵力、死守天险的可能性大。这李右盘据泼皮山多年,官兵一直无法攻破,大约地势相当险要。
要将泼皮山周边地形全部侦查测绘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派出的人员如果太少、太分散,有可能遭到躲在林中的土匪的袭击。弓箭、陷阱,乃至突然的近身肉搏都可能给我方造成伤亡。特别是那些新加入我军的战士更易受伤害。其实零伤亡的思想在我的脑袋里也是有市场的,尤其当对手是一群土匪的时候,当然要尽量避免伤亡。
但总不能把骨干都派出去侦查吧?我和陈浩商议后命令在当初受李右袭击的三个方向上由负责防守警戒的部队立即派出侦查班沿敌人撤退的踪迹前出搜索,特别叮嘱这三个班不要前出太远,不要过于靠近泼皮山。还交待了谨防山洪、毒蛇猛兽之类的注意事项。这三个班每个班至少要配三名老兵骨干,从总部各派一名参谋带队,主要是为了验证我们原有的这一带地图的准确性。
这次小规模的侦查,结果令人满意。不仅抓获了一名自称采药人的隐藏在草丛中窥探的家伙,更重要的是确认了我们的地图绝大多数地方是准确的,虽然,这些地图上都没有标出建军村的位置。但是泼皮山地区却也算得上详细,北面的上山路线,南面、西面的小道以及等高线之类的地形标示相当齐全。不到一百年的时间,只要没有火山、地震之类活动,自然地理面貌变化应该是不大的。
好,天助我也。听了这三个参谋人员的报告,我和陈浩相视一笑。按部就班,侦查,围困,攻击,对于我们显然是不适宜的。我们现在可不是当政一方的剿匪行动,自己本身就是弱势状态,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攻占泼皮山。这泼皮山周遭险峻,面积也足够大,占领此山后,中华军才算真正意义上有了第一个落脚点。休养生息,甚至王平他们制造些、手榴弹、地雷之类的也成为了可能。
“组织精干小分队奇袭!”我们两人想到一块了。无论“智取华山”还是“奇袭奶头山”之类的战例,对我们两个的影响都是很大的。
小分队组建方案出来了。由我亲自带队。这陈浩的伤虽然也好的差不多了,但在这雨天里,姚军医等人无论如何是不会让他带队作战的。
抽调了40名战斗骨干,其中大部分是原辛兴侦查连的人员。辛兴也被选中担任南路的指挥。又从新参加队伍的人员中选出二十人参加行动,主要是培养锻炼人员的意思。
北路由我带队,准备从山北大路向山上攻击,共计40名队员,新兵都在这一路。南路由辛兴带队,从山南小道绕后山奇袭,全部是老兵。
北路携带了两门60迫击炮和两挺捷克式轻机枪。老兵们都是一长一短双抢配置,步枪或是三八大盖或是中正式,短枪清一色二十响盒子枪。弹药也相当充足。每支步枪至少有二百发子弹。那些新兵主要充当了搬运工的角色,这也让他们够兴奋了:能被挑出来参加小分队已经是很大的荣耀了。
辛兴一路主要装备是汤姆逊冲锋枪,另外有少量的步枪。没有机枪和迫击炮。南边道路险峻,带这些武器行动不便,弹药更不好搬运。
无论南边还是北面的部队看上去都不象是要攻山的队伍:人数太少了,大部队都在原地驻防、训练呢。
这次,王平的后勤供应也下了本钱,每个人都是满战斗负荷。本来,他手里有供应一个主力旅的弹药,对于供应这支小分队而言,实在构不成太大压力。况且此战关系到本军安家立足,又是一号首长亲自出马带队,哪还有什么说的。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剿匪(9)
南北两路都配备了无线步话机,南路的话务员就是当初指挥崔明贵坦克攻击的那个陈浩师部的话务员,他叫宋福善。而北路的话务员人选方面发生了些小小的纷争。不仅是话务员,连那60炮的炮手也有强有力的人物出来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