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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苯教活佛,慈眉善目,很是安详。他更因医术高明而极受当地人尊重。我和老人“讨论”的都是些表面的、泛泛的话题,实际上,我也绝没有求医问药的意思。但是活佛在我临走前,递给我一包藏红花,这种藏药对慢性妇科疾病非常有好处。其实老人不是跟谁都能交流很长时间。记得我离开以后,没走多远,迎面开来一辆吉普车,车上的两个人进了寺庙。但是我没有走出多少步,这辆吉普车就载着那两个人离开了。 苯教相信万物有灵,是西藏的原始宗教,一般认为其发源地在阿里。苯教寺庙曾经覆盖西藏、青海、川西北和甘南等广大藏区。可惜,从7世纪到11世纪,藏传佛教与苯教反复较量,还是佛教在西藏得到更大弘扬。8世纪,佛教莲花生大师,传说以密宗大法,数次战胜苯教巫师。在冈底斯山,则流传有米拉巴日佛,同苯教那如日斗法取胜的故事,时间是在11世纪。而佛教在西藏,正是在这两段时间里,得以恢弘的。当然,它从苯教中,也有一定吸取。一些历史学家认为,苯教衰落的原因在于吐蕃国王、藏王赤松德赞为加强王室、削弱贵族势力所采取的抑苯崇佛的宗教政策。现在苯教徒在西藏,远不如信藏传佛教的群众多。苯教教徒转山转湖的时候,逆时针转,迎头总可以碰上顺时针转的人群。如此,颇有我们城市里另类人的感觉。 苯教主寺在后藏南木林境内,名热拉雍中林。该寺历来有僧人外出做生意,为寺庙筹集资金,并扩大苯教影响,其在后藏的经济实力仅次于扎什伦布寺。西藏和其他藏区各苯教寺院的“堪布”(住持),均由该寺委派。该寺每年举行一次大型的讲经修法活动。西藏林芝贡布江达县内也有苯教寺庙,坐落在美丽安宁的巴林湖岛上,白色的外墙,寺前竖有经幡。青海不少地方因陋就简,黑、白帐篷各支一顶,就作为苯教活动点了。四川九寨沟内著名的扎如寺也是苯教寺庙。 苯教神山是四川丹巴境内的墨尔多山,该地区同时以造型功能独特的碉楼而著称,一些学者认为这样的碉楼在阿里地区也存在过,但现在则仅仅分布在墨尔多神山一带。 苯教祭祀时,会竖一根九节长箭,名曰“俄博”,在这样的福箭上系上白毛绳,以此代表通向天界之路。几乎每个藏民的家都会在出卖牲畜时,拔一根毛系在福箭上来供奉九节福箭。出嫁的姑娘,更要在福箭旁举行家祀,即招福仪式。拉加太、雍仲、鲁加本、央本等藏族名字,也都与苯教相关。
第二部分:彩色西北远古的荒凉
(阿里北线·上) 司机打着哈欠,敲着脑袋,开车赶路,才把我带到了改则的屋檐下住宿。 ……许多人所没有的。她的理想主义,有雨后彩虹的艳丽,又有彩虹所没有的一种持久力。我这个怀疑主义者坐在她的旁边,既觉得不可思议,又不得不佩服这样的人。说说笑笑间,就到了她的雄巴,只看到一片戈壁,一些帐篷。 野 壁 无 人 (雄巴→改则) 这一段阿里北线,在第一天走得特别慢,司机的卡车车况不好。到下午,车上就只剩我一个搭车的了。我为了当晚能睡在改则的屋檐下,天黑后想到放音乐这招。但我没带任何铿锵激烈的音带,于是去翻司机的“库存”,希望找到什么重金属一类的音乐。司机毕竟有经验,他的带子曲调或欢快,或激情澎湃。别说,还真起到点儿作用。可惜激越的音符,最终斗不过小小的瞌睡虫。有两回,司机停了车,什么也不说,就沉入梦乡。 车灯照出前方惨白的石子。此刻,我毫无倦意。音乐仍然响着,劳碌的司机发出轻微的鼾声。一个人听着音乐,猛然发觉,我的眼皮也开始打架。看看表,司机才睡了10分钟。可我却不得不叫醒他,赶路要紧。我相信,如果只有他自己在车上,他一定就这样睡到天亮。司机的心里必定在叫苦,然而他只是露出无奈的笑容。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捶脑袋,继续赶路。路上再没见到其他车辆。夜晚无人的戈壁滩,透出远古的荒凉。终于,我们在凌晨两点半,抵达了改则县城。 ……邮车司机拎着旱獭尾巴,走到附近的河沟,把血洗干净。他说,旱獭的皮有用,能卖钱。拿回去,有人会收购的。但最后,他还是把旱獭扔进了田里。野生动物,多少有些传染病。之后的旅行愉快起来。地貌也丰富起来,雪山、草场、咸水湖,还有清亮的河水。在阿里作长途的旅行,有时会枯燥得要命,有时好风景却又不断出现。 在冰雪终年不化的那座大雪山的山口,司机停下车,让我照相,山口风大,我差点被掀翻在地,赶忙退至背风的地方,给盘腿坐在草甸上的司机一个到此一游式的留影。 还曾经过叫洞错的盐湖,在傍晚时分远远望过去,晚霞下面是五彩的湖面,格外让人心动。 西藏邮政 西藏邮政在50多年以前只到达日喀则。现在西藏每个县城之间都通邮,但是电话太普及了,写信的少了。在革吉,司机都没有取到任何要送往拉萨方向的信。藏族在西藏邮政职工中占大约70%,狮泉河,即阿里地区的邮局可能还要多些。邮车主要走新藏线到普兰,走阿里北线到措勤。在这两个地方,阿里地区的邮局司机与日喀则地区的邮车交换目的地邮件。尽管两地间的司机会说“他们是开拖拉机来送信”这类的玩笑,但等候邮件、保养车辆是为西藏邮政工作的司机们要做好的大事。 阿里北线食宿 可住宿革吉、改则、措勤。措勤是古代阿里和日喀则的分界,挨着美丽的措勤湖和一座寺庙。遇到司机照顾,汉族游客可以吃到革吉小饭馆里的面条,热乎乎的面,鲜绿的菜叶,香香的肉汤,会馋得你吃完一碗,还想再来一些。三个可食宿的地方基本都见不到藏族风格的建筑,不过措勤边上的寺庙和大经幡却都很入镜头。
第二部分:彩色西北五色斑斓 自然奇观
(阿里北线·下) 西 藏 的 四 川 老 板 (措勤→塔格加喷泉) 略…… 天黑后,到了22道班。过了这里,就是日喀则。此后往拉萨路上的海拔,总体上就会低下来了。 忧 伤 余 纯 顺 (塔格加喷泉→22道班) 22道班,尽管没有什么可看的,但却有重要的饮食和休息场所。道班指的是筑路工人休息的地方。进了道班这里的一片场院,院内一排长长的土坯房,是招待所。前面几间屋是饭馆,由四川人经营。晚餐是几样四川家常小菜,炉子里火苗跳跃。在阿里,食宿之地多在一起。这家饭馆的主人却并不经营旅馆。菜不辣,饭煮得绵软、合口味。 饭后,碗筷收走,老板娘端来茶水。缓缓进入闲聊,一下子就说起了余纯顺。余纯顺的作品《孤身徒步西藏》,讲述他徒步穿越西藏的经历。余纯顺在书里说,路上他不喝太多酒,时刻准备遭遇到危险。他还说,晚上他需要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再省钱,他也不与人合住。 原来当年余纯顺经过22道班,就是在这个川菜馆吃的饭,那时候餐馆由现在老板的哥哥经营。新老板一边拨弄着炉中的炭火,一边喃喃地向我们回忆着,语气里有股淡淡的忧伤。 在场的人,无论藏族还是汉族,都知道余纯顺。徒步中国、走完西藏的上海人。他们也知道他的归宿——在西藏之后,余纯顺去走新疆,没有走出塔里木盆地。生命无常。有时我想,也许探险者最好的归宿,就是在探险的途中。 绝 壁 沟 壑 (22道班→桑桑) 22道班的一夜实在是太短了,似乎只是打了个盹。清晨5点,我就随车上路了。晨雾渐散,太阳迅速升起。车子虽然正盘山,但大方向是东边。强列的日光常常晃在挡板上,耀得我们眼睛都睁不开。这条山路又窄又险,时有接近180 度的急转弯。要命的是,有时刚转过弯,太阳就捉迷藏似的,突然出现了。 路由砂石铺成。路面在一座座山脊中蜿蜒,转弯处不比去羊湖时要经过的那些山脊转弯少。扎西说,这路叫拉申公路,长5000公里,是国道。理论上,它可以把我们带往上海。可是很不幸,它只是一条崎岖不平的盘山小路,还好有道班工人做定期的维护。在阿里半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我也环绕了日喀则和阿里地区整整一圈。也奇怪,越是远离拉萨,越是无所畏惧。可是回程中,越是接近拉萨,越是有种惜命的感觉。 路有着近乎180 度的急转弯,一边是绝壁,一边是沟壑。也许随时会翻车。我开始让自己有这个思想准备。可是又有什么可准备的呢?倒不如祈祷来得实际。没有宗教信仰的人,这时又向谁寻求生命的保护呢?慌张没有任何好处,临时决定信上帝,还是大慈大悲的菩萨,恐怕都晚了。 我们终究是安全地抵达了拉孜。路上最后一次休息,在一片低地。一列越野车队和载重油车,迎着我们驶来。他们是国家测绘局的,来西藏测绘地图。 道班食宿 饭菜童谣 22道班有两家藏民开的招待所。别介意老板或司机睡在车里,他们有时是为省钱,有时是为了更卫生些。到桑桑后有热饭菜吃。上回在藏餐馆吃的是藏面,这回在川菜馆吃到米饭和菜。川菜馆能烧鱼香肉丝、麻婆豆腐等。菜虽简单,你却像听到熟悉的童谣。肠胃舒服,浑身都舒坦。
第二部分:彩色西北敬畏 窥视 寻找
(拉孜→日喀则→拉萨) 过桥凌江 次日在拉孜搭上中巴车,下午到日喀则后,马上登上返拉萨的班车。长途汽车走的是新路,路况不错。雅江大峡谷上,架设着几座金属桥。两岸高山,植有绿树,不时能看到男女临时工,清理着被泥石流冲坏了的路面。汽车几次过桥凌江,左右两边的乘客,可以轮流欣赏到峡谷美得震撼人心的风光。雅鲁藏布的江水,浪涛滚滚。两岸青山,高得望不到顶峰,乘客们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