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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什么角色,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大家合作无间,我向全体官兵发出以下的通告:
一,我就任第8集团军司令时,曾声称任务是消灭隆美尔及其部队,并说等我们准备妥当就马上进行。
二,我们现在准备好了。快要展开的战事,将是历史上一场决定性的战斗,也是这次世界大战的转折点,举世的人都会把注意力集中在我们身上,焦灼地看战事如何发展。我们可以立刻给他们一个答案,我们将会得胜。
三,我们有一流装备,优良的坦克及反坦克炮,大饱、弹药应有尽有,更有世上最优秀的空中攻击部队支援。我们每一个人,每位官兵必须决心作战到底,奋勇杀敌,一心求胜。如果我们每一个人都这样做,必定能把敌人逐出北非。
四,这一仗将是此次世界大战的转折点,我们越快取得胜利,便可越早返国与家人团聚。
五,因此希望每位官兵以坚强的意志作战,只要一息尚存,就必须坚持下去,尽忠职守。只要没有受伤,还能打,谁也不投降。
我们大家一起祷告,求上帝赐给我们胜利。第8集团军总司令蒙哥马利中将中东部队,一九四二年十月二十三日
十月二十三日早上,我对新闻界发表完简短公布之后,便前往设在第30军总部附近的作战指挥部,晚上,我看了一会儿书,很早就寝。九时四十分,一千多门大炮齐发,有一千二百多辆坦克的第8集团军,开始进攻,那时我已经在营帐里睡着了。我没有什么事可做,而且我晓得稍后他们一定需要我。每一场战事中在关系胜负的关头,总有些困难发生,我打算还是在仍有机会时尽量争取一点休息,事实证明我这样做不失明智,因为需要我亲自干预的时间,来得比我预料的早。
整个战事期间,我均写下详细的日记,以下是日记的一些节录。
十月二十四日,星期六。十月二十三日,攻击按照我上述的计划进行,整个地区就是一片广大的布雷区。到了十月二十四日上午八时,准备供第10军的装甲师使用的两处北面走廊还没有完全打通,依我命令,各装甲师是要自行打通走廊冲出去的,但是他们似乎有点犹豫。整个早上,都没有行动,装甲师的高级指挥官不大热心推进,又担心坦克受损。据报告说,敌人的每门大炮都是八十八毫米口径炮,(这是作反坦克炮用的高射炮,效能极高)。第10军的指挥官缺乏在形势不妙时应该表现的干劲与决心,各个装甲师也普遍显得提不起劲去进攻。他们过去没打过这样的仗,我知道必须立刻采取行动,激励装甲师奋勇作战。他们缺乏坚决的领导人,我于是召来拉姆斯登中将,告诉他必须“驱策”辖下的师长,如果再畏缩不前,我就把他们革职,另派有干劲的人接替。这非常有效,一个装甲师立刻行动,到下午六时,第1装甲师的装甲旅已打通了北面走廊,冲了出去,德军的第15装中师随即攻击该旅,这正合我意。南面的新西兰师开始向西南推进,这是“粉碎”行动的一部分。再南一点,第13军也正依计行事。
十月二十五日,星期日。我一向认为这一天是该役的危急关头,凌晨二时三十分,第10军报告,第10装甲师在第30军防区南面走廊的突击,进展欠佳,地雷及其他困难延误进展。该师师长说他对这次行动不感满意,即使他突围成功,到达米泰里雅岭的前麓,也处于极不利的形势。他那师部队没受过训练,不适宜这样艰巨的行动;他希望就地停止前进。拉姆斯登中将也表同意,在北面走廊,第1装甲师已经冲出布雷区,正受到敌军装甲部队猛攻,这也完全符合我的心意,德金干德认为我应该见见这两个军的指挥官,了解形势;他下令于凌晨三点三十分在我的战略指挥部开会,然后进来唤醒我,报告他所作的安排,我表示同意。利斯和拉姆斯登准时到达,我请他们各自报告战况。
我知道第10装甲师的一个坦克团已经冲到布雷区之外,预料黎明时将有更多装甲部队冲出,该师师长想全师撤退到布雷区后面,放弃已占得的优势,他认为冲出布雷区后形势将极为不利,他的一个师可能伤亡惨重,拉姆斯登同意他的见解,他请我在电话里和那位师长亲自讲话。我立刻接通电话,发现那师长竟远远落在他的先锋装甲旅后面一万四千多米处。我老实不客气地命令他立刻赶上前面指挥战事,他要率师杀出去,在前面统军,不能在后面指挥。然后我告诉那两个军的指挥官,我的命令保持不变,计划不得修改。其他人离开后,我把拉姆斯登留下,向他坦白地说明,我一定要装甲师冲到布雷区之外,进入可以行动自如的无雷地区,犹豫不定或优柔寡断只会自取灭亡。如果他本人或第10装甲师师长不赞成,我将另派赞成的人接替。
上午八时,我军的装甲部队都巳全部冲出布雷区之外,到达我希望在前一天上午八时到达的位置。
中午,我在新西兰第2师总部与各军的指挥官举行会议,在新西兰师西南的行动,显然将招至重大损失,我于是决定立刻放弃,下令“粉碎”行动转移到澳大利亚第9师的地区,北上直趋海岸,这条新的推进线,或者可以称为作战轴线,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我希望可以把敌人杀个措手不及。
十月二十八日,星期三。过去三天,我军一直都在激战,伤亡数字显示我必须审慎行事。我知道必须在第30军进攻的战线作最后一击,但目前尚未决定确切地点,不过必须有所准备,因此我决定让南翼(第13军)改攻为守,只负责巡逻,加宽各师的战线,并把最后攻击所需的几师调为后备部队。当时我已经把新西兰师调为后备队。
现在隆美尔的所有装甲部队已到了北面走廊与我们对峙,我晓得我们永远不能从那里出击,因而改以那里为防卫战线,把第一装甲师调为后备部队;我又决定目前只用第30军在北面作战,因此把第10军调为后备部队,准备担任突击任务。我下令澳大利亚第九师加紧向海岸推进,我的用意是在海岸道路的轴线上作最后突破行动。
十月二十九日,星期四。早上,隆美尔的德国部队,显然已全部集结在战线北部,第1装甲师在北面走廊的活动,以及澳大利亚第9师北趋海岸的行动,显然使他相信我们有意在北面沿岸一带突击,当时我也确有此意。我们现在已达到了卫廉斯建议的目的,德国部队已经转移到我们的右翼,不再紧紧扶持那些意大利部队。现在德军在北,意大利军在南,交界处就在我们当初的北面走廊以北。我立刻改变计划,决定在德意两军交界处发动最后攻击,但偏向意大利军的防线推进。这项决定是在十月二十九日上午十一时作出的。
我们什么时候发动攻击呢?
我知道盟军从英国发动的“火炬行动计划”将于十一月八日在卡萨布兰卡、奥伦一带登陆。我们必须击败敌人,粉碎敌军,才可以及时支援“火炬行动”。此外,我们当然想首先到达的黎波里,攻占马土巴机场的决定,也直接影响了出击时间,占了机场才可以在空中掩护前往马尔他岛的最后一支护航舰队,马尔他这时缺乏粮食,而且几乎已用光了飞机燃料,该护航舰队约在十一月中就要离开亚历山大港。
我决定要澳大利亚第9师十月三十日晚向北猛攻,直趋海岸,这样敌军就会全神贯注于北面,然后在十月三十一日晚,我要在原来北走廊以北的地方,把敌军防线冲开一个缺口,该任务将由新西兰第2师负责,由第9装甲旅及两个步兵旅增援,这项行动将由第30军负责指挥,第10军及其装甲师,将从这个缺口进入敌阵。
我们所属的几个师已经调作后备,兵员一直在休息及重整装备。实际上,我的计划是先在右翼猛攻,次晚再在左翼作最后一击,这次行动定名为“超级突击行动”。这一天早上,亚历山大和中东事务大臣凯西到作战指挥部来看我,我清楚知道自己在十月二十七日及二十八日把几个师调为后备部队准备作最后攻击时,伦敦方面感到惊愕,于是派凯西来查个究竟。伦敦以为我要放弃行动,实际上我却快要胜利了。我向他说明我的全盘计划,并且表明胜券在握,德金干德也对他坦率直陈,请他转告政府不必罗嗦,凯西走后,我至今也不知他向伦敦提出什么报告,而且因忙于部署“超级突击行动”,也未予过问。
十月三十日,星期五。
我花了整个早上写下“超级突击行动”的指令,我总是亲自写这类命令,从不假手参谋人员,这是一个总计划,只有总指挥官才可以写,指令发布后,许多细节自然要参谋人员负责做好,第8集团军已非常熟悉这种程序。(后来由于在地中海的经验,第21集团军也晓得了)。
十月三十一日,星期六。
我明白就目前“超级突击行动”的幕后安排及指挥问题而言,如果今天晚上行动,可能失败,于是我决定延迟二十四小时出动,于十一月一日晚才出击,这自然便宜了敌人,为了抵销这种情形,我决定要突破敌阵五千五百米,比原定计划深入多一千八百余米,部队到时将会在强力网的掩护下行动。我在这里顺带一提,上头对于“超级突击行动”没有十足信心,有人窃窃私议,一旦失败将有什么后果,我没有这种疑虑,并把我的想法向每个人说得一清二楚。
十一月二日,星期一。
凌晨一时,“超级突击行动”开始了,我军部队沿着三千六百多米长的战线,向前突进五千五百米,突击非常成功,只差一点儿就完全穿过敌阵,黄昏时巳俘获一千五百名敌军。
十月三日,星期二。
敌人似有撤退迹象,他们差不多要完蛋了。
十一月四日,星期三。
凌属二时,我下令在最后突破地区的“枢纽点”,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