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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鸟是红玫瑰的国中同学,我与他熟识是因为去年大伙同游一片湛蓝海湾的绿岛。美丽
的盛夏,浸泡海底温泉里,一同沉醉于潮来涌去的朵朵浪花下,坐看日出、细数天上星,于是就这么糊里糊涂且滥情的歃血为盟,结成了好友。
红玫瑰为了菜鸟的Birthday Party,事前已经向一群朋友撒出邀请帖,并利用往返的E…mail集思广益,用心地张罗如何给他一个Surprise,这我可要好好地鼓掌称赞红玫瑰一番,她居然很闲的……不,是很有企划头脑地想出:将十个保险套藏在寿星的房间,给寿星一分钟寻找,我们再依他找出来的数目决定赏罚。其实最终目的是要看寿星可能找出十几个(连同自个儿的珍藏)以上的糗样……(有人建议,何不由红玫瑰自己藏匿其中,若寿星找到她,就当作生日礼物颁赠。嗯……,言之有理:保险套加美女,一气呵成哩!)
终于,红玫瑰手提一袋道具,足蹬细跟高跟鞋,姗姗来迟。
“Yo,那么多道具,你该不会是想牺牲色相,跳一场钢管舞吧!”我望向她手上的道具,再看着她脚下的尖头鞋,挑眉问。
“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红玫瑰手晃道具神秘地笑,眼神闪过一抹诡谲。接着挽起我的手一同走向板南线方向。我开始担心足智多谋的红玫瑰不知又想些什么可怕、劲爆的点子了!
我们脚步一刻不停歇地转换捷运,到达台北车站后,再转往新店方向;当步出人群川流不息的新店车站,我一眼就见到来迎接我们的菜鸟。
“其他人到了吗?”红玫瑰张望着四周问。
“哦!A先生夫妇临时有事……C先生在公司要挑灯夜战地加班……F先生的女朋友闹分手,他得设法安抚……”菜鸟很无奈地一股脑地细数众人不能出席的原因。
“什么啊?”我和红玫瑰不可置信地大叫(原来只有我们是有情有义的花)。
“哼!这些人就此切八段算了,找些哪门子的烂理由啊?”红玫瑰气愤地说。
“对!很不讲朋友道义咧!”我也忿忿不平地加入战局。
“没关系!生日能有二位美女作陪,我心足矣!”菜鸟不知道是在安抚我们的情绪,还是自我安慰。
走出捷运车站,尚未被黑夜笼罩的天空,云彩深深浅浅地堆叠。菜鸟带领我们横渡燃起灯流的大马路,穿梭过楼房参差的街景,到了第二个红绿灯交叉口后,再步过几家骑楼商家便到达他的住处。
我们气喘吁吁地扶着楼梯,尾随菜鸟爬上公寓的五楼,他转动钥匙推门而入,一阵闷热罩顶直捣身躯,恍若是烤箱内受高温热度扑袭的吐司面包。
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生躺卧在四个角落杂物并置的客厅地板上观看电视节目,他一听到开门声响,轻转过头与我们直直地对望了一会儿(新朋友耶!相亲一百零一条守则果然无懈可击)。
“他是我室友,”菜鸟站立客厅中央介绍他,再介绍我们,“我朋友。”
见到有美丽的小姐到访,他点点头向我们打招呼,并挪移身子坐直起来,伸手整理了躺绉的衣服,接着又转身投入他的电视节目中。
“Oh!My God!”看着他,我几近惊呼出声。当他眼神扫射向我时,我心门犹如被罚射一记十二码自由球,噗通地直袭而来。
我不自觉地再觑向他,桀傲不驯的炯炯眼神,一身白净净的肌肤,架在挺直鼻翼上的细框眼镜,散发一股摇笔即来一篇长诗的书卷气味……于是乎,我顶上一轮明月从缭绕的云层中钻出,光芒耀地,我双手交握地傻站在万缕光影之下,身子烫热地转头暗示红玫瑰:“Oh!My Style!”
红玫瑰懂我心意地贼笑点头,并差点将她背包的拉链扯开,接起我即将滴落的口水。
看到理想中的“My Style”,感觉就像急湍飞瀑倾泻而下,势不可挡。我将蛋糕放置于电视柜上,再不着痕迹地扑,不是……是走向邻近他身旁的沙发椅而坐,伺机亲近他。接近三十大关的我,已经没有足够时间假扮水莲花,于是我先主动出击,不再迂回地装出不胜寒风的娇羞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哩?我叫白玫瑰。”我率先开口,试着与他攀谈,耳里隐约听见格子窗户外面一辆、一辆车子在马路上来回流动。
“白玫瑰!常听到你的名字哦!”My Style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好似早已经听说过我这号人物已久。 (不会吧!莫非……我相亲的战绩已传遍千里。)
“……”我脸庞泛起无辜的疑惑样。
“他叫呆哥。”菜鸟迅捷地回答我的问题。(哼!他的绰号一定是出于别人的嫉妒,我有点为他打抱不平。)
“哈哈哈……”红玫瑰突然掩嘴而笑,边笑边说,“怎么有这么矬的绰号咧?”
“快七点半了,你们看不看世足赛呢?”我快速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想替“呆哥”这个绰号解围。(他一定觉得我是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相亲日记爱情延长骤死赛'白玫瑰'(2)
“我们没有装第四台。”菜鸟黯然着一张脸,语带不好意思地低声说。
“啊……”我和红玫瑰失望地齐声尖叫,窗外也随之传来阵阵喇叭鸣放声。
“可以看十一点半的华视回放。”呆哥像镇暴警察,生怕一群无法入场观看球赛的球迷们暴动围事,赶紧试着安抚我们震惊的情绪。
“那你支持哪一队呢?”我想了解他所支持的球队,就像武林帮派寻找相同切口。
“他的女人支持哪一队,他就支持哪一队!”菜鸟抢先地代他回答。
“哦!那你女人支持哪一队?”我感到失望地问道。(“什么啊,他已经有女人了?”情绪突然由热情转为低迷,想回家的冲动油然而生。)
“巴……”呆哥本来要回答支持的队伍是“巴西”,一听到菜鸟所说的“球队支持论”,转而澄清,“问题是我没有女人啊!”由于他的解释,我的热情再度燃烧、沸腾。
“快!赶快说你支持哪一队呀!”红玫瑰意会出菜鸟语下之意,一旁努力鼓噪地对我使眼色,仿佛惟有等待我口中喃喃说出的咒语,方能开启由石子堆砌而成的坚固门墙。
“那……,我支持英格兰队!”我终于念出开门咒语,“有!从此以后你的女人就是白玫瑰。”我内心激动地在石门开启后,一寸一寸挪移而来的亮灿灿光辉下呐喊着。
“请问你什么星座呀?”红玫瑰探勘起他个人资料,以便我可随时拾起她刻意抛落的问句。(有时星座还真是准,有助于我们知道怎么去对付……不是,是去了解男人。)
“天蝎座。”
“天……蝎……座。我刚才若是对你有任何不敬的地方,请你多多包涵呀!”红玫瑰一听到天蝎座,咄咄逼人的口气马上转为和缓。 (谁要天蝎座以爱恨分明著称。)
……就这样,我们在他们顶楼加盖的狭小公寓内,手持纸张不断地扇风,汗湿湿地向My Style聊东问西,似乎忘记主要目的是来帮菜鸟过生日。
一直坐在呆哥后方的我,偶尔闻到他头发的淡淡水果香味从我鼻息间流过,浑然忘我地对他迷恋不已。红玫瑰真不愧是我的死党,在她不断快传攻势的拷问下,我对他的了解约莫有了初步的轮廓。
“我们来吃蛋糕吧!”寿星终于忍不住被冷落地提议着。
“对哦!”我和红玫瑰倏地站起,想起来此行的目的。谁叫他的室友太“可口”,惹得人家一直春心荡漾。
回过神后,我们一起拆开蛋糕,并插上一根“?”形的蜡烛;呆哥将白莹莹的日光灯熄灭,我们在微微的烛火烘照下拍手齐声唱和,“祝你生日快乐……”
浓郁不甜腻的奶油水果慕丝入口即化,就像我此刻心中漾起的淡淡甜蜜滋味。
吃完蛋糕,十一点半的足球赛也即将回放。
自本届世足赛开赛以来,我与红玫瑰一路为英格兰加油(没错!绝大理由是因为Backham),嘶喊着看他们过关斩将。不料在挺进前四强时,英格兰2:1败给了巴西队。之后,南韩与意大利、西班牙的对决,在目睹主场优势与裁判不公判决下,我们与全世界的足球迷(南韩除外)一样同仇敌忾。今天是南韩对德国之役,我们当然义无反顾地准备帮德国队加油,希望德国可以打倒这群令人发指的“红魔鬼”,挺进二强。
“请问你有没有短裤可以借我?”球赛回放前,我拉着身上白色蛋糕裙问呆哥,“因为,等一下看球赛,穿裙子会不舒服、很别扭。”
“我也要!”穿着窄裙的红玫瑰望向菜鸟。呆哥与菜鸟的表情先是闪过一抹惊讶(想必是没看过这么大而化之的女人吧!),之后各自走向房间找寻适合我们的短裤。于是我换起了呆哥的短裤,红玫瑰换了菜鸟的。(穿着他的体温,哦,不是,穿着他的短裤,我有种飘飘然的畅快!)
换完短裤的我走向沙发椅上盘腿而坐,红玫瑰、菜鸟、呆哥则分别坐卧沙发椅前方。座位图如下:
□电视机
⊙蛋 糕
红 菜 呆
玫
瑰 鸟 哥
~~~~~~~~~沙 发
白 玫 瑰 ◎
重播开始后,尚不知道比数的我们时而拳头紧握地看韩国球员体力惊人的攻势;时而欢呼、鼓掌德国队员的漂亮吊球、截球与门将Kahn跃身向空没收球的精彩画面;或惋惜德国队员几次射门失败……直到上半场结束,大伙的姿势从挺坐、侧卧到全部躺平。
终于,下半场德国于七十五分钟时,中场大将Ballack打破闷局,近门左右脚交叉射门,我们大声尖叫、高声欢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