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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宜——”何俊笙不忍看到她那样伤心,但对于在这件事情上怎样去帮助她却感到力不从心。所以,虽然知道这个时候对作为新任董事长的沈佳宜来说是最关键时期,但是,对于自己喜欢的那个沈佳宜,他无力再去说服。
“我们去去就回。”沈佳宜语气平和,仿佛在和朋友商量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好吧。”何俊笙无奈答应,“公司这边,我会先应付着,有什么事情随时电话联系。”
“谢谢!”沈佳宜扶了扶背包的肩带。
当天下午三点十分飞机到达昆明的长水国际机场,下了飞机那一霎那便觉得一阵热浪袭来,烦躁感顿生,走得过于匆忙,却忘记了探究南方城市的温度,此时北京干冷严冬,南方却是一片春意融融。沈佳宜和孙亦飞都穿得过于厚重,便觉得行走起来都十分笨重,于是,火速到卫生间换了身薄衣服,才觉得轻松起来。
走出机场,孙亦飞拦了辆出租车,告知司机带她们去长途客运站。
沈佳宜被孙亦飞安置在一个阴凉的地方等着,自己则去排队买票。
沈佳宜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车将要开往的目的地的名字,就被一群人推搡着上了车,孙亦飞眼疾手快的为自己和沈佳宜占了靠后的两个座位。孙亦飞一手扶着经过的座位椅背,一手拉着沈佳宜的胳膊,生怕她被人给撞着,当沈佳宜坐到靠窗的座位上后才如释重负。
“你还好吧?”孙亦飞气喘吁吁的问。
“嗯。”沈佳宜点头。
车上还有许多因没抢到座位站着的人,拥拥挤挤吵吵闹闹,说着沈佳宜听不懂的方言。当然,她也无意去听他们所说为何,她一直旁若无人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好似这个车上所有的喧嚣、溽热、异味都与她无关,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限美好,无法抽离。
看着窗外的风景逐渐从高楼林立变为错落有致的低矮房屋,再变成行驶片刻才能看到稀稀拉拉的房屋,再继续前行便是毫无人烟了,窗外仅剩的是绿色的植物。
车大约行驶三个小时后便进入山间的盘旋小路,虽然上面有柏油覆盖,却不知是因为雨水多或是山上石块土块坠落的原因变得坑坑洼洼,而再看此时车所处的环境,更使人捏把汗,一边是蜿蜒的山脉土壁,一面看着葱葱郁郁被植物覆盖,但却是真正的悬崖绝壁。
孙亦飞怕沈佳宜看见这样的环境会害怕,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好阻止她一直看着窗外的悬崖:“我现在叫你静彤姐姐可以吗?”
沈佳宜点头:“嗯,这样的话亦和就知道的确是我来了。只是,别叫习惯了,回去不好改。”
“不会的,静彤姐姐。”孙亦飞捉起沈佳宜的手,很用力,表情也是一幅有话要说的样子。
沈佳宜反手握住她的手,道:“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静彤姐姐,前面就是我哥出事的地方。”
沈佳宜将视线再次转向窗外,本以为自己会奔下车去那个地方哭诉或者甚至随他而去,却没想到心境是如此的平静亦如脸上的表情。经过孙亦飞所指的地段时,沈佳宜看到悬崖边竖着一幅高高的牌子,上面的文字赫然醒目:“危险路段,减速慢行”。沈佳宜望着悬崖边上那一片绿色,仿佛看到了零星的红色点缀,那红在一片绿色中更显得可爱,车再往前行进,便看到了那红色的整体,竟然是一树的三叶梅,因刚才车离得远,梅树又长在悬崖下面,所以,只露出个树顶,虽然走进了也只能看到局部,却已是足够灿烂。
再一看,仿佛有个少年就站在悬崖边,以梅花为背景拍照,拍完照片迅速的发送微信给自己心爱的女孩。沈佳宜对着那个幻象盈盈微笑。
长途车上已经在中途下去了很多人,整个车厢也宽松起来,于是疲于舟车劳顿,有人已经鼾声大作,就连孙亦飞都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憩。但沈佳宜却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睁大眼睛细细观赏一路所到之处变幻莫测的景致,之前孙亦和告诉她的许多关于这里的东西都一下子出现在她眼前,而她也好似看到了当时就在这样的景致中给她发信息的孙亦和。
车再下山的时候速度便快了许多。这座山本并不算高,但由于山路绕,硬是开了近四个小时才到达孙亦飞所指的小镇。
到达车站后,孙亦飞再次带沈佳宜乘坐中巴车,约摸半个小时便到了目的地。
孙亦飞将沈佳宜安置在了一户幽静的小院落中,她告诉沈佳宜这座房子就是他们之前的家,不过由于自己在北京工作,所以便将已经从小学退休的妈妈接到了北京,也怕妈妈触景伤情,不愿将她一个人留在这个老房子里。但又总觉得这里是自己的根,也怕万一哪天哥哥回来找不到家,所以,就将房子留着,并且让村子里一位阿姨每周都过来清扫一次,所以,房子现在看起来依然干干净净。
由于到家中已经是晚上□点钟,农村人夜生活少,自然睡得也都比较早,一到□点钟村子里便是黑压压的一片,越发显得寂静。赶了一天的路,两个女孩都累了,就早早的睡下了。
次日一大早,孙亦飞便帮沈佳宜找来一辆小型面包车,开车的是一位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说着一口沈佳宜努力听也听不懂的方言。沈佳宜在镇上买了一些水果和食品,本想买一束海芋华,转变整个镇子的花店都没有找到,最后只能挑选了一束清新的白玫瑰。
“哥!我终于把静彤姐姐给你带回来了。”孙亦飞站在孙亦和的墓碑前潸然泪下,“你们一定有很多的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孙亦飞走到远处的大石头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地上的石块。
沈佳宜将花束放到墓碑的前面,坐下来擦拭着墓碑上的文字,淡淡微笑道:“好久不见,孙亦和!”她直接靠在墓碑上,好像那靠着的就是孙亦和本人。
、势在必得
沈佳宜将在镇上买的红葡萄酒和酒杯从包中掏出,倒了两杯,一杯放在墓碑前面,一杯则端在自己手中。她轻轻晃动着杯中红色的液体,唇角微有笑意,道:“这红酒还可以吧?那位老板说是自己家做的,喝起来甜甜的酒劲却很足。你不让我多喝酒,所以,我们今天尝尝就行。”
沈佳宜抿了一口,将杯子放在墓碑前的石板上:“我不是来指责你的,更不是来向你道歉的,就是想跟你一起待一会儿,像之前一样,哪怕彼此都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很舒服很惬意。”
“从昨天开始我一直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我也很愿意这么想。我在想,我的灵魂转移是不是你的刻意安排,让我意识到身边亲人的可贵,珍惜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所以,我愿意这样去想。想着你始终是爱我的,不愿看到我难过,总会给我安排个好的结果,所以,我要好好珍惜你的这些安排,更不能让你失望,要好好去生活好好工作,才不枉你这样的用心。”
沈佳宜笑道:“亦和,你看,我现在都已经忘记你了,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跟你说话。也要谢谢你,如果不是瞒了我这么多年,而是当时就让我知道实情,我恐怕真的就会随你而去。但是,现在不会了,我还有自己的生活,我会再喜欢上别的人。你希望我这样的,对吗?因为,你是真心爱我的。”
“我喜欢的那个人长得很帅!像个大明星一样帅!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太好却很容易逗得我开怀大笑,别看他在工作上没什么起色,那是他还不太用心,其实他很聪明,有许多我们连想都想不到的点子……”沈佳宜幽幽的说了一通,才恍然自己脑海中浮现的竟然是王晨睿的样子,便用自嘲的口吻说道:“你瞧,我又想到他了。”
下午的时间,沈佳宜在孙亦飞的带领下去了孙亦和的小学、初中和他经常去走动的地方。看了他曾经告诉过她的种种有趣的建筑、植物,并且一一与之合影,吃了孙亦和告诉过他的很多地方特色小吃,所到之处仿佛都有孙亦和陪伴一样。
孙亦飞知道她心中所想,帮她照相时,也尽量流露出喜悦的神色。
沈佳宜走过了孙亦和走过的路,吃过了孙亦和吃过的食物,以此来弥补之前因为爷爷生病自己提前回北京的那次与之错过的云南之行,这次也算是了自己的心愿,也了了他的心愿。
孙亦飞担心沈佳宜会沉浸在回忆中过于悲痛而忘记北京的事情,因此一直委婉的提醒着她,沈佳宜当然明白孙亦飞的良苦用心,祭拜完孙亦和的第二天就告知孙亦飞前往机场,孙亦飞喜不胜收。
孙亦飞惊讶的发现回到昆明市区的沈佳宜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一扫前两天的魂不守舍郁郁寡欢,眼神中更加坚毅。
沈佳宜将包中的文件掏出来递给孙亦飞,并让她买直接到海口的机票,孙亦飞打开文件看了几眼便明白了,速速的按照沈佳宜的吩咐去做。
在飞机上,孙亦飞看完了关于海口那块地的开发竞标策划案,并向沈佳宜表达自己的观点,沈佳宜认真的听取,两人一直探讨到飞机落地的前一刻。
沈佳宜和孙亦飞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一路打听询问着大队书记的家,走到哪儿都引来村里人的侧目注视,沈佳宜料想来找书记的人恐怕不止她们。孙亦飞敲了好久书记家紧锁的大铁门,却总是无人应答。
“书记不在家,别敲了!”隔壁出来一位中年妇女,将手中端着的一盆水直直的朝着她们脚下泼过来,惊得两位女生跳着躲闪开。
果然如那位中年妇女所说,等到了天色渐黑都不见书记回来,大门更是一直紧闭着,不见任何人出入,沈佳宜想着这必然是故意躲着了,至于其中原委却无从知晓。两个女孩本就比较瘦弱,再加上站了一整天滴水未进,都觉得头晕眼花,好像一不留神就会昏倒一样。
“唉!进来到我家坐坐吧。”书记家隔壁的那位中年妇女从家中走出来,对沈佳宜他们说道,“真想不通你们这些人。”
沈佳宜和孙亦飞互视一眼,跟在中年妇女身后进了她家的屋子。
“饿了一整天了,快先吃点东西吧。”中年妇女拿起水壶给沈佳宜和孙亦飞一人倒了一杯水,“愣着干嘛,快吃啊。”
沈佳宜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