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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珍汐刚从外面合上门,沈佳宜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愤怒全都爆发在那一拳上。
“这样做究竟对不对?”沈佳宜问自己,那么多人反对、不屑一顾、冷嘲热讽,甚至对于自己安排的工作都置之不理。
董事长办公室。
“这个项目是对公司的发展有很有利可图,但是,以集团目前的情况来看,不太现实。”开发部经理笑道,“很多公司都看中了这个项目,建酒店度假村的各种方案都有,我们没有很大的优势。”
“如果我们创意够好呢?”沈佳宜对企划部经理说。
“正如您刚才说的一样,创意都是大同小异。”
“现在董事长刚离开,蔚山需要有这样一个项目给员工们鼓舞士气,所以,我希望这个项目一定要拿到。”沈佳宜态度坚定。
“说的倒轻松。”开发部经理彻底释放开始还稍为收敛的散漫态度,“董事长刚去世,客户怎么可能不怀疑新领导班子的能力,谁愿意冒这么大的险去相信一个没有过什么实战经验的小丫头。”
“你——”沈佳宜努力压抑。
“沈董,我看我们这个时候还是暂且缓一缓,这个就暂时算了。”开发部经理说道,“董事长去世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很多公司都对这个项目虎视眈眈呢。”
“这个客户不是历来都和蔚山关系不错吗?”
“商场上哪有什么关系错不错之说,永远都是利益至上。再说,他们相信的是林董事长。”
沈佳宜强制自己做了个深呼吸,缓缓道:“我只问一句,你们能做还是不能?”
“我是无能为力。”
“我也没有办法。”
“说来说去,你们不相信我就是了。”沈佳宜将手边的空咖啡杯一把推到地上,陶瓷碎片蹦得到处都是。
“有没有能力,不是谁随便说了就是的。”开发部经理和企划部经理互视一眼。
“你们回去吧。”
沈佳宜办公室的灯一直亮着,凌晨三点她都没有离开。王晨睿犹豫了片刻,悄悄半推开门,看到沈佳宜趴在办公桌上。他轻轻的走进办公室,看着那沈佳宜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拢了拢她耳边的头发,真想将她紧皱的额头熨平。为什么总是这样?从前是,现在也是,总是让他心疼,那种心好像被揪着一阵一阵的疼。王晨睿取下衣架上沈佳宜的外套,为她披在背上,悄悄的再次关上了门。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沈佳宜匆忙赶回住处,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忍着,这不是自己选择的路,而是自己必须走下去的路。从现在起,一切都是重新的开始,心必须变成金刚不摧无比坚硬,必须承担起自己必须承担起的责任,有什么委屈什么怨念都必须全部吞进肚子里去,从现在开始她的字典中将永远不会再有“软弱”一词。
再来到公司时,尹珍汐的座位已经空了出来。“走得倒是挺干脆利索。”沈佳宜不觉冷笑。
因为海南那块地儿竞标的事情,沈佳宜已经和开发部经理、企划部经理争论了一番,两人都坚持放弃的态度。但沈佳宜心中明白,这个项目绝对不能就这样轻而易举放弃了,放弃就等于向公司说她的无能,更成为那些人责难自己的借口。而且,对方之前也与爷爷有过多次的合作,如果这次出了疏漏,将难以向九泉之下的爷爷交代。为此,沈佳宜让行政部召集紧急会议,全部涉及到该项目的业务部门领导都必须参加,会议将在下午两点准时召开。
没了助理尹珍汐,沈佳宜的确觉得很多事情都尤其的力不从心,已经告知人事部为自己调配或者招聘合适的秘书,所以,没有选好合适的人之前只能她自己亲力亲为。本想着能让何俊笙帮忙,但早上打电话到何俊笙的办公室,却被告知何俊笙请了半天假要到下午才能来,沈佳宜也不好再去打扰他。
收到行政部着急开会的邮件后,王义中冷笑道:“天真!”
“她这是让大家看她的笑话。”王佑天附和道。
“她是想快点给大家证明她的能力,快点让大家认可她。”
“爸,董事会其他人那里都打好招呼了吗?”王佑天问道,“别这些人反咬一口。”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老家伙也清楚的很,公司能真真正正给他卖命的人也就只有那么两个人,一个法务部的那个已经被我们搞走了,就剩下一个人事部姓李的,不涉及具体业务,成不了威胁。其他六七个人也都是墙头草,看着哪边形势好,就倒向那边。现在,你说是哪边形式好呢?”
“哈哈!”王佑天笑道,“自然是我们。”
“海南那边打好招呼了吗?”
“爸,您放心,已经全部都知道现在蔚山集团的董事长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了。”
沈佳宜早早的便准备好资料,并且按座位分发到办公桌上,自己也让IT调试好了投影仪话筒等。
两点整,仍未见一个人进来。
两点十分,会议室的门依旧安安静静的没有动。
两点二十,还是未来一人。
沈佳宜给行政部打电话询问是否已经将开会通知到了每一位与会人员,行政部的女孩表示不仅发了邮件,还都发了短信打了电话,确定已经全部通知到位。
沈佳宜一个人坐在这个公司最大的会议室,看着对面那些空空荡荡的椅子,仿佛也在嘲笑她的落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但她告诫自己要坚强,要忍住不许哭,更不能被任何人看见,但不管怎么威胁自己,身体始终不能骗得了自己,只觉得浑身瑟瑟发抖。她感觉已经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徐徐站起,走到卫生间,锁上门,打开水龙头,才敢放声大哭,好似有哭不完的眼泪喊不完的力气。哭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觉得筋疲力尽,看着镜中的自己,双眼布满血丝,红得可怕。她努力的用凉水洗脸,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哭的迹象。直到眼中的红血丝有所缓和,她才慢慢的走出卫生间。
然而,沈佳宜并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
她先来到的是开发部经理的办公室,微笑着对他说:“吕经理,开会了,大会议室。会议推迟到三点半了,不好意思才告诉您,您忙完了就过去吧。”
接着,他来到的是品牌部总经理的办公室,微笑着告诉他同样的话。
沈佳宜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走,一个人接一个人的亲自请。但当她走到王义中办公室说了以上话语之后,王义中始终当没有看到她,在电脑前忙着自己的事情。她就毫不着急的站在旁边,等着他,等了足足半个小时,王义中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随她一起前往大会议室。
会议正式开始已经是四点十分,沈佳宜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这笑看得时间长了让人觉得心里毛毛的,好像酝酿着可怕的情绪。
“今天开这个会,本来是想要跟大家商量一下竞标海南那块地开发权的事宜。但是,想想这样跟各位前辈们说或者指示什么的确是有点唐突,不能刚接手董事长的工作就对各位下这个严厉的任务。在这里佳宜先向各位道歉,尤其是开发部的吕经理和企划部的黄经理。佳宜也明白,相比于各位前辈,佳宜的确资历尚浅,各位前辈还没有来得及考验或者看清佳宜到底是半斤还是八两,难免会不太高兴。但董事长已经这样任命了,佳宜就不能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所以,佳宜就先给各位前辈答这一份答卷。海南这个项目的难度想必各位都有所了解,竞争的公司更是比比皆是,其中更有很多和咱们蔚山旗鼓相当的,所以,佳宜斗胆就挑战一下。还希望能不让各位失望,其他的以后再说。”沈佳宜站起来深深的鞠躬。
“完成了再说吧!”王义中站轻瞥了沈佳宜一眼,起身离开。
“完成了再说。”
“先看看你的能力吧。”其他人也议论着纷纷离开。
沈佳宜眉头又皱了起来,用力的揉着太阳穴。
、欺骗
沈佳宜回到办公室开始搜集所有关于海南项目的竞争对手的资料,发现虽然竞争的公司比较多,但真正能对他们构成影响的也就那么几家而已。有几家是打算要在这块儿地上建立写字楼,这个虽然一次性出资较多但对方不一定会愿意,毕竟是一锤子的买卖。而另外几家是要建立酒店,但当地初具规模的酒店已经有好多家,很难再做出更有特色的。这些竞争对手当中却只有一家与蔚山之前提出的企划案类似,就是建立集合酒店、游乐园、商场、餐饮为一体的度假城。而这家竞争对手正是大阳集团,这就是沈佳宜最为为难的地方,虽然何俊笙绝对是可以值得相信的人,但总不至于为了自己而和自己的家人对着干,何况是他那么孝顺的人。
这时听到一阵敲门声,进来的人正是何俊笙,沈佳宜下意识的合上文件,关上了显示器的电源,却看见何俊笙身后跟了一个女孩。沈佳宜只觉得这个女孩看着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位是?”沈佳宜问向何俊笙,“有什么事吗?”
“您好,沈董,我叫孙亦飞,过来做您的新助理。”女孩莞尔一笑,楚楚动人,但一身OL的装扮也不乏干练。
“孙亦飞?”沈佳宜重复道,为何感觉这么熟悉,“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之前在董事长家中见过您一次。”女孩声音清脆悦耳,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哦,怪不得我觉得很眼熟。”沈佳宜对另外两人说道,“坐下吧。”
何俊笙走到门口确认了一下门关着,才又坐下,说:“董事长之前向我介绍了亦飞,说如果他将公司的经营权继承给你之后,王义中父子肯定会有所行动。尹珍汐跟了他多年,虽然他知道尹珍汐跟王佑天关系非同一般,但总归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平时工作也算用心,人也很有上进心。所以,在很多时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一旦你总揽全局,尹珍汐势必会离开,所以,告诉我,到那个时候就需要有得力的助手。亦飞,虽然是在外企工作,但明里暗里也帮董事长处理了很多事务,所以,应该能很快上手。”
那位叫孙亦飞的女孩说道:“董事长对我们全家人来说就是恩人,不仅资助了我大学期间的全部学费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