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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仇人,我要出去杀掉他,这时候我们没有权力把他抓起来。你说你不抓起来他,他去不就杀了嘛,那么我们只能采取一定的措施,这种措施是不是有效的?这种措施绝对不是十分有效的,但为什么我们还要尊重他个人的权利,因为这是第一位的,这是最基本的法律的出发点。所以我觉得保护每一个,同等的保护每一个人最根本的权利,这是首位的,当然我们可以尽量地防范,比如像很多经验认为提倡100%安全套,就是这样。那么在中国就面临一个问题,有人说在性伴侣之间,在夫妻之间,——在商业性行为之间好理解,——在性伴侣之间,夫妻之间谁不安全?提出这个问题,如果是丈夫提出,妻子会说“你什么意思”?妻子要提出来,那更坏了,丈夫接受不接受这个,那么,我们能不能改变一个观念,就是我说“对别人负责,也对自己负责”。最起码,我不敢说,因为我不是搞具体技术的,我不敢说它100%有效,但是通过今天国际上和中国国内一些研究证明,它在相当大的成度上是有效的。
主持人:对,所以说艾滋病不仅仅是技术上的问题,它引发了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李 楯:就我们的习惯,我们能不能改变,包括性行为习惯这一点,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而且我觉得在强调这一点时候,你可以不考虑你的危险和生命问题,但你要尊重和你有这个关系的人,我觉得这点在使用安全套上,更多的是对别人负责,同时也对自己负责。
主持人:好,看我们在场的同学有什么问题?
同 学:李教授,你好!艾滋病已经作为一种疾病,未被攻克多年了。有一种说法是艾滋病未被攻克,是科技界态度的问题,有人说如果拿世界军备预算的三分之一,来做艾滋病的攻克研究的话,那么艾滋病早被攻克了,那么作为一个社会科学工作者,您能不能谈一谈,对这种,对科技界不满的态度,是怎样看的?谢谢!
李 楯:首先我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说,科技界在这方面投入少了,但我却同意你那个说法,如果我们更多一些投入,会不会更好一些?就是说我们有很多要花钱的地方,比如像军备,比如像经济发展中我们做一些大的工程,非常大的超大的工程,我们能不能发展得慢一些,更多地考虑到我们中国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些贫困的人,我们去改善一下他的医疗条件,我们觉得你提的后一点是很重要的,我个人希望,我虽然不是专搞艾滋病的,我希望政府,甚至不止是中国的政府,包括大的企业,在这方面都有更多的投入。
主持人:我想补充问一个问题。因为我们知道,我想在座不少同学是学,比如学生物医学,生命科学的,现在其实生命科学发展得很快,但是很多新的技术的产生,或者新的技术转化成为产品的产生,背后都有巨大的利益在驱动,是不是由于艾滋病的感染人群,比如说很多分布在贫困地区,它这里面利益驱动,当他发明了新的艾滋病药物,产品的时候,他能从中获取的利润少,是有这个利益的问题吗?
李 楯:我觉得,在艾滋病防治上,联合国组织的一个地位很高的人说这么一句话,自己活也让别人活,我觉得这是一个最浅显的道理,现在对于艾滋病,当没有好的疫苗研究出来之前,那么只能控制,控制呢,能够起到相当大的作用,能使他继续活下去,但是就出现一个问题,只有有钱人才能使用这些药,它的费用非常高,所以这样一个问题,我们注意到中国加入WTO之后,WTO有一次会上,别的决定,很重要一些争论,国际经贸方面的争论没有定案,但却做出一条决定,在这个问题,如果一个国家一个地区,艾滋病发展非常严重的时候,这个时候可以不顾知识产权的制约,生产这些药物。这说明什么?同样是法律确定的权利,比如知识产权和人的生命权,人的生命权是高于知识产权的。所以在这方面我觉得确实有这样一个问题,我觉得在市场经济中,我们讲利益,尤其是企业讲利益,无可指责,是完全合情合理的,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说当我们面对这些人的生命,尤其当我们面对一些穷苦人的生命,尤其是这样一些人,有些比如像还是我们主流社会不大认可的,比如像毒品使用者,或者像性工作者这样一些人的时候,我们最基本的,我们经常讲的,包括西方国家,经常讲的,那个人权,人的尊严,是不是真正我们在实施。我觉得艾滋病问题,正是展现出来我们说的和做的之间是有差距的。我们在这方面本应该能做得更好,我们不认为因为科技上有很多东西它是需要时间的,尤其是一个变异非常快的病毒。对付它需要很大时间的,但是我不认为,我们已经完全尽到力了。我们应该尽更多的力,至于尽更多的力,是不是就能解决问题,我觉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每个人责任就是尽到我们各自的力量。
主持人:但是我想再强调您刚才说的那句话,就是人的生命权高于一切,这是我们每个人应该铭记于心的。
同 学:李教授您好,我想问的就是说,到底我们国家应该怎么样帮助这些娼妓和吸毒者呢?您说如果强制,侵犯他们人权了,可是我们到底怎么帮助他呢?至少就我想象力来说,我觉得他们离我太遥远了,而且我觉得他们接触的也都是最底层的人,我们今天这个讲座,他们里面可能有千分之一的人才能看到,我们怎么被感化被帮助呢?谢谢您?
李 楯:你说得非常对,他们离我们非常遥远,我在清华常常有这样的感觉,我们有一些学生,那真是多年苦读,从非常贫苦的地方考入清华,但是进清华没有多久,他们满脑子就是纽约曼哈顿,他们没有考虑到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比如只有几百里的地方,像河北省那些农村,就有农民工,就有那些打工妹,苯中毒死去。那么我们我觉得很重要一个问题,是我们对这样一些处境比较难的人,有没有一种同情之心?我们不是从上往下俯视他们,去居高临下好像做什么善事。我们能不能平等地对待他们。只不过我们在这个时代,我们比他们是更幸运的人,比如像你说那些个从事性工作的人,我们知道我们传媒炒作,包括很多人认为这些人收入多高,固然有收入比较高的从事性工作的人,但我觉得那是很少数,而我们在工作中更多的关怀的是处于社会底层那样一些人。那么你说让她去做什么,有人说她应该老老实实干点活,靠自己劳动来取得什么,来取得收入。我们不要忘了,由于我们走了一条特殊的发展道路,我们压住城市化,发展工业化,现在工业化完成,高科技取得,综合国力在世界上排名在先,但是我们有九亿农村人,五亿劳动力,三亿多余劳动力,我们面临着世界各国都没有解决这方面问题的经验的难题。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是说应该支持他们,或者觉得他们做这些事有道理,但最起码我觉得这是一个社会问题。同时从另一方面说呢,在一个开放的社会,没有一个地方能够真正禁绝娼妓,在苏俄的时候,军事共产主义的时候表面上禁绝了,等列宁搞新经济政策的时候又出现了。那么中国也是如此,这个责任绝不是说我们的警察打击不够,力度不够的问题,是你要什么,不可能又让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你既要一个开放的社会,既要给每个人创造,让出他的自由空间,人有了自由,会干好事,也会干你认为的坏事。那你都管住了,坏事不干了,好事也不干了。就这么个情况。所以有很多比如像毒品的问题,像多性伴的问题,像商业性交易的问题,是很复杂的问题,不是我们现有的办法,能够彻底解决的。所以我觉得解决问题是有一个过程的,当我们每个人都非常看重我和什么人有这种关系的时候,我可能看重感情,看得更高一些,也可能虽然不是感情,但我们两个人都同意,我认为这样才是好的,那么我认为这样会比我用钱买会更好一些的时候,这个社会在这方面就会往前走一些。那么我们看今天,有些国家在这方面的状况是比历史上好得多了。
主持人:李教授在我们节目的最后,我们一直有一个老规矩,就是用一句话请您对您的演讲做一个总结,您想对所有的艾滋病患者说些什么,您又想对所有的关注艾滋病这个问题的普通民众说一些什么。
李 楯:如果对艾滋病患者来说,我觉得人生有欢乐就有痛苦,那么不止是艾滋病是一个无法治愈的病,我们还会有很多病都无法治愈,所以得了艾滋病,并不需要特别地悲观,应该在能够活的时候,活得更充实一些,更好一些。对于大家,我说我们不止是对艾滋病感染者,对艾滋病人,我们对一切需要我们帮助的人,都应该尽到我们一份微薄的力量。
主持人:好,谢谢,我们感谢李教授,也感谢所有在场的理工大学的师生,同时也要感谢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记得下周同一时间,继续收看我们的大红鹰·世纪大讲堂。下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