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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今儿个的范思瑜没有化妆。
素颜的小脸,再加上梨花带泪的表情,倒是有点楚楚可怜的模样。
只可惜,凌二爷却吝啬的一眼都没看她。
“去给小六子跪着,磕个头认错!他要是能原谅你,或许我还会考虑一下。”他琢磨了一下,便说。
“你……”范思瑜毕竟是大小姐,爱面子的本性一直都没有变。这个时候让她去给她一向不耻的小六子下跪,那还不如杀了她?
可偏偏凌二爷还丢出了这么一句话:“连这点诚意都没有,其他的也不用说了!”
说了这么一句话,凌二爷便大步准备离开。
而范思瑜也在这个时候开了口:“等一下,我跪!”
不就跪一下么?
有什么难的?
如果跪一下真的能让范家脱离险境的话,她范思瑜又何乐而不为?
再说了,现在她范思瑜所受到的屈辱,等到将来范家再度卷土重来的时候,又要什么不可以讨回来的?
“扑通”一声,范思瑜还真的下跪了。
看到向来张扬的不可一世的千金大小姐竟然跪在自己的面前,有那么一瞬间小六子还像是在做梦。
“对不起,我不该将在凌二爷身上受的气,撒在你的身上。更不该让我妈,将你的嘴巴给……”
范思瑜的声音不大。
但这话倒是让凌二爷明白了,敢情这小六子遭的罪,都是她想出来的?
这个疯女人!
“总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希望你能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小六子眼下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现在看到原本金光闪闪的大小姐竟然落魄到需要向他小六子下跪的地步,是有些同情的。但在听到她后面的那些话之后,又觉得有些不需要同情。她的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
“六子,舒坦一些么?”凌二爷问。
“……”六子没有开口。
“好了,既然说完了,你可以滚了。”没等到六子开口,凌二爷开了口。
他凌二爷从来就不是个好人,更不是开慈善基金会的!
谁要是可怜一点,就会获得帮助?
这样的准则,在他这里是绝对行不通的。
所以不管今儿个范思瑜作出后什么样的举动,道歉与否,凌二爷都不会放过她。
再说了,就算他放任不管,谈老大会放过他们么?
“你不是说,我只要向六子道歉,就可以放过我们一家么?”范思瑜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转变。
原本,她还抱着一丝希望的。
可眼下,她的希望好像都泡了汤。
“你这道歉,能弥补的了六子的味觉神经受损么?如果你能让他好起来,我是可以考虑。可医生说了,六子永远都不能再尝到味道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这该死的疯婆子,还想要让我放过你?”
喘了一口气,看了病床上的小六子一眼,见他的神情还算自然之后,他才继续开口:“再者,就算我现在放过你,你觉得谈老大可能放手么?你弄伤了小嫂子,一共二十针。你知道,小嫂子在谈老大的心里意味着什么吗?那是他的整个世界!谈老大可是在医院,亲眼看着这二十针一针针的缝上去的,他就是要让那样的痛,铭记在心。他发誓,定要让你们全家付出几千倍几万倍的痛。”
“范思瑜,你回去吧。不用在挣扎了,你们没救了!”
最后丢下这一句话,凌二爷离开了。
而范思瑜也在听完这一番话之后,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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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
谈逸泽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脑袋一阵阵闷疼的慌。
他伸出长臂,准备向往日一样,将顾念兮给捞进怀中,却发现身边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一个机灵,男人立马坐了起来。
这才发现,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并不是在家里的卧室。
而是,在部队。
“嘶……”
动了这么一下,谈逸泽觉得脑袋疼得发慌。
而这个时候,顾念兮手上拿着两个大碗,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公,醒了?”顾念兮还穿着昨晚上的那身蓝色裙子。头发倒没有昨天晚上来时弄的那么考究,在这部队里没有镜子,顾念兮只能将长发随意扎成了一个马尾。
不过她的身上多了一件东西。
谈逸泽乍一看有些眼熟。
等到打量了几眼才发现,这不是部队食堂的围裙么?
在这里,这东西都是大老爷们穿的,做的,都比寻常的大。
所以这东西穿在顾念兮的身上,都快要拖地了。
明明这东西和顾念兮有些不匹配,但这一刻的顾念兮,却在谈逸泽的眼里美的有些不真实。
“嗯。你去什么地方了?”谈逸泽自然而然的走过来,从身后黏上了顾念兮。脑袋,也轻车熟路的落在了顾念兮的颈窝里。
“还不是去给你弄点解酒的么?”据说酸菜鱼汤能解酒,顾念兮一大早特意到这里的食堂找了些。
不过这里都是大老爷们,一般是不会煮什么解酒鱼汤的。
顾念兮只能暂时和大厨结了厨房,顺便连围裙都给借来了,弄出了这样一大碗鱼汤。
另一碗,是米粥。
她知道,谈逸泽早上就喜欢啃大白馒头。要让他喝一碗粥,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过。
可没有办法,昨晚上喝了那么多酒,今天早上胃肯定是烧得慌。
顾念兮就想要给她弄点容易消化的。
“快点去洗簌,完了就来吃。待会儿,就要上班了。”说这话的时候,顾念兮已经走到了洗手间,给谈逸泽准备洗簌用品。
而谈逸泽,一直都黏在她的背上。
“快点下来,刷牙洗脸。”她催促。
“不要。”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的酒烧坏了他的脑子,谈逸泽现在竟然像是个无赖一样,不肯松开她。
“再不下来,我可真的不理你,回家去了。”顾念兮拿出了杀手锏,谈逸泽果真松开了手。
可这会儿,他的脑袋还是搁在她的颈窝里。
“头好疼,放在这里比较舒服。”
宿醉的感觉,真的不是那么的好。
其实谈逸泽真的不是那么喜欢喝酒,可昨晚上那些兵蛋子说的那些贺词,真的把他哄的上天了。所以没有想那么多,他就给喝了那么多。
“知道疼,以后就给我少喝点。”虽然这边还是有些说恶狠狠包租婆的形象,但看到谈逸泽这样,她还是狠不下心来:“你刷牙吧,我给你洗脸。”
听到有这么个特殊的服务,谈逸泽果然老老实实的刷了牙,然后坐在一旁等着顾念兮伺候。
顾念兮打了一盆清水,这里不像别的地方,洗脸还有热水供应,所以只能是冷水。
不过在大热天,倒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顾念兮洗脸,力道不是很重。柔柔的,就像她给人的感觉一样。
不过这对于谈逸泽这样的大老爷们来说,根本不像是洗脸,像是在挠痒痒。
寻常他自己洗脸,不把脸上搓掉一层,根本不算是洗脸。
不过因为是顾念兮给洗的脸,谈逸泽只是乐呵呵的接受着。
洗完了脸,顾念兮要拿着水离开。
谈逸泽不肯,一把就将她给扯了过去。一下子,就将她给压到了身下。
顾念兮原本以为,谈逸泽一大早就开始想那些不健康的事情,便有些懊恼的吼着他,道:
“谈逸泽,大清早的干什么呢?还不快起来,要是让你的那些兵蛋子看到了,岂不是成了笑话?”
“不会,他们没有我的准许,是不敢进入这里的。”敢情,在这个角落,还是他谈大爷作威作福的地方?
顾念兮挣扎着想要起身,免得待会儿真的在这样的角落里被他给拆骨入腹。
可没有动几下,谈某人的拥抱就紧了几分。
“兮兮……”
“嗯?”
“兮兮……”
“怎么了?”他只是呢喃着她的名字,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话。
“兮兮,你想不想要一场婚礼?”貌似,婚礼这两个字,昨晚上她就从他的嘴巴里听说了。
当时他是这样说的:“今儿个要是咱们两的婚礼,那该多好……”
也对,他们结婚的时候,谈逸泽搞的就跟强抢了民女没有什么区别。带着一群兵蛋子就直接将她顾念兮给带到了民政局,连她的户口本都是非法入室偷去的。
如今,他们连儿子都生下了,却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想来,他们家谈参谋长是想要举办一场婚礼了是吧?
都说女人都幻想着穿着白纱的样子,那谈参谋长会不会是想着要穿结婚礼服了呢?
“到底想不想,你快说。”谈某人见顾念兮始终都没有回答自己,急了。
你看,这谈参谋长的耐性一向不是那么耐用。一下子,就耗光了。
这会儿,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就跟要逼良为娼的老鸨一样。
“想想想,”你看他这么个凶神恶煞样,顾念兮还真的怕自己要是说出一个不字,他又要炸毛了。
随口一句“想”,顾念兮将谈逸泽给打发了。
但她压根就不知道,谈某人已经将她的这话当成了最高行为准则,正寻思着怎么严格执行她给的任务呢。
“都那么大的人了,一大早还喜欢玩。”顾念兮起了身,开始给他准备吃的碗筷。“快过来把这些东西给吃了吧,待会儿要上班,要饿坏了可不好。”
看着顾念兮在忙碌的背影,谈逸泽的唇角悄然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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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悠悠收到骆子阳送的妖冶红玫瑰是在这个夏季的傍晚。
从苏悠悠的脚扭到之后,骆子阳几乎将所有的事情给给抛下了,尽心尽力的在家伺候着她。
这些,苏悠悠都看在眼里。
骆子阳的心里,她是懂。
可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一直都将自己最恶劣的一面展现在骆子阳的面前,甚至只要能欺负骆子阳的,苏悠悠定会照办不误。
她就是想,让骆子阳见识一下自己最恶劣的一面,然后自动退开。
可有时候,苏悠悠真的很怀疑这骆子阳的大脑构造。
你看,她明明已经表现的这么恶心了,可骆子阳却一直都包容着她。
难不成,骆子阳一直都喜欢重口味?
于是,今儿个的苏小妞打算来个正儿八经的来吓唬吓唬骆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