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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泽恍如未闻,依旧专注每一个音符。
我不会死的,我舍不得让若若一个人孤独。
从什么开始,就用什么结束吧!
不是不难受,若我放下可以成就你幸福,那么我决定放下了,如果拥有不了你,那么千百个理由中看你幸福也是我支撑着爱你的最有借口的一条理由。
我的若若啊,你可知道,比起让你孤独,我更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所以,只要可以令你逃脱那劫难,所有的苦难都由我来背负,只要你好好的,我,真的没有关系!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像是完结了的说,徒留一些念想的空间吧,OK了,诸位有意见的可以提哈
积雪终于消融,虽然空气中还包含着雪水的湿冷,但是值得高兴的是,今天出了阳光。
一扫以往的阴沉。
芯悦走进病房,时振轩正弯腰将初秋抱着,轻放在轮椅上。
看着他推着初秋走近,芯悦面无表情的挡在门口。
“让开!”薄唇吐出冷冽的命令。
芯悦看着轮椅上眼神空洞的初秋,对于时振轩的靠近不会再有排斥感,没有大喊大叫的情绪失控,安静,但却让每个人心里都有着深深的恐惧,她封闭了自我的精神世界,这样的初秋,像个活死人,身体虽然行尸走肉的活着,灵魂却早已放空。
“一直都是你在照顾她,我却是一点都插不上手,”芯悦一笑,自顾自的抓过轮椅的推手横柄,“今天天气不错,就让我陪她走一段路吧。”
时振轩皱眉。
“衣不解带的照顾了这么多天,胡子拉渣的哪有以往半分俊朗的模样,”芯悦仿佛没有看到他眼底的不悦,推着轮椅出门,“趁我在这里的空,赶紧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不然她还没好呢,你就先垮了身体。”
直到芯悦推着初秋走出了很远,时振轩才回神,看着走廊上宝蓝色套装,身材高挑纤细的背影,低头沉思了许久,忽然抬头对着布满阳光的走廊大声唤了一声,“芯悦。”
顾芯悦脚步站定,旋身回看,对上男子墨石般深不见底的眸子。
“初秋怕冷,别忘了多给她添一件外套。”
“恩,我知道了。”
那一瞬间,空气中似乎有着诀别的悲伤。
男人喉结滚动,定定的看着轮椅上的背影看了很久,突然转身大步离开,那方向与她们背道而驰。
那些千万道白色的光线将走廊照耀的亮堂,男人的背影很快就隐没在那刺眼的白光中,缩成一个黑点。
女子收回视线,然后推着轮椅慢慢的前行,高跟鞋底敲击着地板的声音在走廊形成节奏单调的回音。
一圈一圈的扩开。
冬天的阳光明亮纤细,照的人懒洋洋的。
芯悦推着初秋,只有两人的空间,却是缄默不语,一路走来也看到后花园里有很多推着病人出来散心的家属,轻声慢语,好言安慰着对方的病情。
“初秋。”
轮椅停下,芯悦弯腰看着一直表情安静的妹妹。
她没有回应。
“初秋,对不起。”喉口吐出的话语沙哑,芯悦涂着红色蔻丹的手慢慢抚上女生苍白的颜,眼眶泛红,“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
初秋,我的妹妹啊,其实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你在谦让我的无理取闹和不满足啊!
而我,还是毁了你的世界。
我这个人,真的很坏,坏到已经不能被原谅!
呵,坏姐姐!
所以,如果可以,请你这一辈子都不要去原谅我!
轮椅上的人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恬淡安然,陷在自我世界中。
无声低泣的芯悦终于伸手擦干了眼角的泪痕,再次起身,挺着笔直的背脊,推着轮椅上的人继续前行。
穿过花园的林木小径,小径尽头站着如同远山般眉目悠远的男子,周围雪水的味道忽然被清冽的薄荷香掩盖。
芯悦步子迈的平稳步子推着轮椅慢慢向他走进。
那一段路程的小径就像是婚宴铺就的红毯。
左手无名指的银戒格外夺目耀眼。
他站在那一头,平心静气的等待着,微笑的表情就像是在迎接自己新娘的新郎。
夏托尼的漫画《转角》 :每个城市都有转角,
小孩子们常常贴着转角的墙壁吓唬着对方,
那转角是他们心中的游乐园。
是天堂。
我常常会捧着我的书卷,
气定神闲的看着他们在那里玩闹,
一直都觉得那和自己无关,
可是有一天我也被吓到,
从没想过,
吓我的人,
那个不可思议的人会是你。
可是那一刻,
我却感到很高兴啊,
我想我也拥有了自己的游乐园和天堂。
张嫂奇怪的看着时振轩抚摸着那些漫画书,以往的他都是急忙的来,急忙的走,一颗心都锁在医院里的二小姐身上,没有一刻会是如此放松。
“少爷,”张嫂唤他,“我已经煲了百合汤,很适合调理二小姐的胃口。”
“哦。”时振轩合上书,后脑枕着沙发,似是十分疲惫的闭上眼,声音有些哑,“不用了,倒了吧。”
“少爷!”
张嫂惊讶的张嘴。
“算了,”男人睁开眼,苦笑,“拿来,我把汤喝完。”
可是那一刻,
我却感到很高兴啊,
我想我也拥有了自己的游乐园和天堂。
一念执着,一念放开,颠沛流离中,万般无奈后,轻松成自在。
秋,我放手了!
钟朔开着车,眼睛不时扫过后视镜。
所有的计划完全出乎他的意外,如此顺利。
难以置信的,是顾芯悦办事效率如此之快。
女人的话隐隐在耳边,“迈克尔已经在机场接应着你们,手续一切都已经办妥,那了护照赶紧登机,一刻都不要耽误。”
“还有,”她忽然顿了一下,“初秋怕冷,别忘了下飞机时,多给她添一件衣裳。”
再次扫了一眼,后座上的申泽紧紧搂着怀里的女生,尖细的下颌顶着她的肩头,吻着她身上的馨香,他的心底踏实而安定。
下了车,钟朔怕申泽吃力,于是接过初秋,打横抱着。
机场焦急候着的外国男人,终于在看到自己等待的人出现,快速的冲了上去,将手里的护照,机票和卡都塞到了钟朔手里。
“飞机就要起飞,快来不及了,你们快走。”
钟朔感激的说了一声谢谢,就被迈克尔推着前行。
过安检,匆匆进了机舱,刚坐定的三人都松了一口气,广播继续报着登机时间。
钟朔转头看向申泽,彼此眼里都有着劫难过后的笑意。
枕着钟朔的肩,初秋已经沉沉睡着了。
一直微笑的申泽,忽然脸色大变,神情紧张。
“怎么了?”
申泽看了钟朔一眼,抿唇,“我有重要的东西落在迈克尔那里了。”
钟朔也急了,“什么东西,算了,飞机都要起飞了。”
“事关初秋,我必须出去拿回来。”
“申泽!”
“我很快就回来,帮我照顾好初秋。”
“申泽。”
钟朔叫着就要起身,大的动作使得原本沉睡的人有醒来的迹象,吓的他立刻不敢动,小心翼翼的将她的头摆正,靠着椅垫。
已跑至舱门的男子回头,眼神沧桑如耋耄老者,深深看了一眼钟朔后,毅然走出了机舱。
两分钟后,机门关上。
钟朔急忙起身,跑到门前,舱务人员立刻上前拦住了他,“先生,飞机即将起飞,还是请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吧。”
“我的朋友还在外面,能不能等他两分钟,他马上就回来了。”
钟朔焦急的对着乘务长解释。
乘务长想了一下,“好吧,请告诉我,你朋友的姓名,也许我可以通过广播告知他一声,迅速来登机。”
钟朔松了一口气,“谢谢。”
手机忽然响起,来电之人是申泽。
摁了接听键的钟朔就是一顿抢白,“在哪儿呢,飞机快要起飞了,你快点回来。”
与之相反的是申泽安定平静的嗓音,“阿朔,我不能和你们一起走。”
什么?
大脑有几秒钟的短路,钟朔破口大骂,“放屁,你说的什么话?你要在这个时候丢下初秋吗,她需要你,没有你她会死的!”
男人突然间的爆粗口,引得原本看热闹的众乘客吓了一跳,谁也没想过长相如此贵公子的男人居然有这么大的火气。
“阿朔,有时,我真羡慕你能有那么健康的身体和自由的心。”
手机那端,伴着两行清泪,男子轻轻笑开的声音,“若若的生命却很长,但是有我在她身边,她就活不了多久,可是阿朔,这一生我不相信别人会给她幸福,我只相信你。”
钟朔怔住,手脚冰凉。
“我的幸福,你这辈子要妥善的,好好的,帮我照顾好她,这样就算我死了,也会感到很知足。”
“申泽。。。”近乎害怕的唤男子的名字。
“时振轩不会善罢甘休的,而我也逃不过自身的责任和家族的期望,我不能让外公垂垂终老,即便他再有错,他还是我的外公,我不能让他独自面对着林氏的垮台危机。”
钟朔咆哮,对着手机大吼,“申泽!回来!”
“阿朔”声音顿了一下,“再见!”
然后,
手机里一片忙音。
“申泽,你他妈的给老子回来,”任是最坚强的男人也会泪流满面,哭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泣声无语,“你他妈的又骗我,回来,听到没有!你这一辈子就只会骗欺负我,总骗我!”
对不起,回不去了!
早已回不去了!
像是被定格了,
身材颀长的男子站在候机厅巨大的隔离窗前,仰头,看着起飞的飞机滑翔飞上那片宽广的,蔚蓝的天空。
阳光将他的背影剪辑的悲伤而孤独。
再见,我掌心里的公主!
再见了,我生命里最珍贵的人!
再见!
再也不能相见了吧!
、番外钟朔篇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我出生时,正逢四姨娘进门。
那时春末,桃花开的极旺盛。
那女人进门时,肚子已微微凸起,灯火辉煌的别墅这端是钟泽天为她举办的盛大聚会,而那一端是我母亲在分娩线上痛苦的生死垂扎。
我母亲对于那个生养我的父亲有着莫大的怨愤,她恨他如此不将她放在心上,她恨他的薄情寡义,所以很小的时候,她经常用指责的语气向我控诉着钟泽天的处处不是,然而每每在人前却都是以我作为借口,就像古时等待皇帝宠爱的女人,母凭子贵的乞怜着他的一点施舍或是兴趣所至的偶尔串门。
她不知道这么做,在让我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