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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转头惊讶的看着他,却见他掏出一张票放到她手上,“你先去找位置,我去停车。”
“哦。”
“初秋。”
她准备下车的动作又一滞,“干嘛,还有事?”
“有些事是误会,解开了你心里才会释然。”
“呃?”
她看见他眼里难得的正经,刚要深究,却见他笑了,“快去找位置吧,小秋秋。”
这家伙!
她迈出车子,刚关上门,就见他的车子立刻飞驰而去。
在大厅门口检过票后进入影院,那是一部国产的爱情电影,初秋以前看过,叫做《爱有来生》。
延着阶梯一级一级上,然后她站在位置的出口,那靠前的位置上早已坐了一个人,那背脊流线般的挺直,像是感受到背后那一道凝滞的视线,那人侧头,余光望去时,同样怔忡的神情,似乎同样没想到来人竟然会是她。
初秋垂下眼睫,想起钟朔别有深意的话,不禁为他的良苦用心勾了勾唇角。
还真是难为他了!
直到后面过来的人轻声让她让一下路,初秋才回过神,然后再下一层阶梯,穿过横排的位置坐到了申泽旁边那个位置。
初秋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每次转头望去,身边的人却一直是一副静默如山的态度,只是专注的看着屏幕上闪过的字幕。
电影终于开始放映了,谁也没有说话。
那是一部令人唏嘘不已的爱情故事,类似国外的人鬼情未了,最后都是以分别作为结束,不同的是这部电影里的女主人公是在最后才想起了前世那段掩埋许久的回忆。
电影里阿九与阿明双双死去时,相约来生,痴情的阿明怕她找不到自己,于是魂魄在这棵树等候了五十年。
阿明等的绝望时,阿九终于出现了,却已经成为了他人之妇。
轮回之长,沧桑之苦。
很多时候一个瞬间就可以改变结局。
阿九终于断断续续想起前世的阿明,想起那段以死祭奠的爱情时,阿明魂魄却是已消散在那棵银杏中。
初秋坐在哪里,不时可以听到周围女性观众们唏嘘的感慨声和忍不住掉眼泪的低泣声,可是她却是一直没有表情的,靠的近,他身上清冽的薄荷气味足够让她整个脑子清净的很。
那是初秋最专注看电影的一次,从头到尾眼睛都没从电影屏幕上移开过,即便这部电影她以前看过。
电影结束,人群散场。
他们也该散场了。
她在位置上坐了小会儿,等了许久,然后终于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位置,入离开的人潮中。
她踩着一级一级的阶梯,行走的缓慢,闭着眼都可以感觉到身后他胶在自己身上的那道视线。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哪怕像以前一样叫她一声若若,他都没有开口。
他不愿意啊!
他们竟然是比陌生人还陌生了。
想到这里就心痛。
人走茶凉,也许申泽终究不是她的那杯茶。
初秋可以这样安慰自己。
那么空旷的影院,申泽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涌入人潮中的背影,直至消失。
直到进了影院空旷的卖票大厅,初秋才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身后,依旧有源源不断的人潮涌出,却不见他的身影。
她转身,心里翻涌着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难受的很,忍不住难受的就想要掉眼泪,别扭的想着他为什么就不上前拉她一把。
哪怕只是轻轻碰一下她的胳膊,她一定都能停下来转头等着他和自己的解释。
直到身旁有一对人的谈话传入耳朵,她才慌张的站住。
那两人远去,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依旧萦绕在她耳边。
“刚刚有人在电影院里昏倒了。”
“我看了一眼,长的还挺好看的。”
初秋转头望向门口,她站在人流涌来之处就像是站在宇宙洪荒的尽头,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那股惊慌的感觉越来越浓重。
她用力拨开迎面而来的人群,在一片惊呼声中,疯了一样向门口的位置跑去。
进了空荡荡的影院里,就看到他们刚刚坐的那个位置上,围着一圈人,初秋怔怔的站在阶梯的顶层,影院管理人员拨打医院电话的声音清晰入耳,像是无数个小虫不断的鼓噪着她的耳膜。
她一步一步踏下阶梯,目光像是无所焦距的灵魂,终于在那一阶停下。
围着的几人空隙中,初秋看到申泽脑袋后仰着靠在椅子上安静的闭着眼,整张脸白的吓人,那么多的喧嚣声都听不到,他好像只是睡着了的样子。
他那么安静,而她站在那里,却是触目惊心的难受。
、我一直都知道啊
钟朔是在傍晚走出墓园的,那时天边火红色的火烧云将半天湛蓝的天空都染成了明媚的色彩,他掏出手机,一开机才发现有许多未接电话,摁了留言才知道申泽昏倒的消息。
他驱车急急赶到医院,直到见到了守在申泽身边的莹雪时,一颗心才定下来。
“申泽怎么样?”他问她。
莹雪正拧毛巾帮昏迷中的申泽擦拭额头,“医生说是由于情绪激烈导致晕倒,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钟朔点点头,定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不对劲的问题,“你怎么来这里的,顾初秋呢?”
他的几个未接电话和留言都是顾初秋,那么她人呢?
“她用申泽的手机打了电话找我来的,”莹雪抬了一下眼皮,声音有淡淡的讥讽,“她走了。”
钟朔冷冷的盯了她一会儿,莹雪被他的眼光盯的浑身不自在,于是有些恼怒的回道,“她自己要走我也拦不住。”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钟朔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凝聚着无尽的讽意,认真的语调,“陶莹雪,我不知道你这次出现在申泽的身旁有什么意图,不过你要是敢破坏他的幸福,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莹雪被他的话气的浑身发抖,努力想要保持的平静的嗓音终于还是带了颤音,“钟朔,你太过分了。”
“我觉得倒是一点不过分,”钟朔笑的欢畅,深瞳的眼里笑的邪气,“比起你当年对我做的事,不过是几句话就能激的你起劲成这样,陶莹雪,你比起当年倒是退步了不少。”
“钟朔,我没有办法,你知道的我只爱你。”女生抖着肩膀,哭的梨花带雨,任何人见了都我见尤怜的忍不住要呵护一番。
钟朔撇头,只觉得唱做俱佳的她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他拉门大步离开这个病房。
“钟朔,你去哪里?”
走廊上,急急追出来的女生大声叫道。
背后清脆的叫声,令他行走的动作骤然停止,钟朔回头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去哪跟你有关系吗?”
莹雪讨厌他这么犀利的眼神,咬着下嘴唇,找话回他,“申泽现在昏迷,作为他最好的朋友,难道你不应该守着他吗?”
钟朔终于笑了,“不是还有你吗,你在这里,我却是不想和你独处一室,所以就请你帮忙照顾他一下喽,好歹你曾经也对他动过心,这点事还是可以做到的吧?”
莹雪被他的反驳堵的一句话都没有,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的背影越行越远。
钟朔是问了学校里的无数个人,才得到顾初秋的准确位置。
那是靠学校后山近的跑道上,她正抱着膝盖坐在一圈一圈的螺形阶梯上的倒数第二排。
那么大的近乎空旷的地方安静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他站在最高层的台阶上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她遥远飘渺的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钟朔以为她在哭,走近了才知道没有。
钟朔在她旁边坐下,初秋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盯着远处发呆的一条条跑道,“你怎么来了?”
“恩,小的来负荆请罪。”
他玩笑的口吻让她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的表情,“我可没看到你的诚意?”
钟朔掏出一个猪头样式的玉吊坠晃在她眼前,“送你。”
初秋接过去看了看,“这不是照我的那只猪做的吗?”
“果然,同类总是能一眼认出对方。”
初秋听出他话里的调侃,狠狠瞪他一眼后,忍不住扑哧一笑。
突然的安静之后,钟朔收敛了笑意,正经道,“你误会了,申泽和陶莹雪并不是恋人的关系。”
初秋低垂眼睫,无意识的把玩着手里的吊坠,“哦。”
“虽然陶莹雪曾经追了申泽好几年,可是申泽却一直没有回应她,在他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初秋偏头,他正看着飞过远方的一群白鸽,“那么,你喜欢她几年了?”
钟朔错愕的看着她。
“那个漂亮的女生,”初秋怕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强调了一下,“陶莹雪,你喜欢她多少年了?”
钟朔紧紧盯着她的眼,干净的就像琉璃的眼睛,微笑时还带了那一丝丝的狡黠。
片刻的沉默后,钟朔终于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直都知道啊,”初秋偏头,托着腮看着他,睫毛长的不可思议,
“把你的皮夹给我。”
钟朔没想到她的思维绕的这么快,不免跟着有些呆呆的表情。
“快点啊,把皮夹给我。”
他几乎怀疑自己听觉出了问题时,初秋又催促了他一下,钟朔想不通却还是识相的掏出了皮夹放她手中。
“呃,你曾经给我看过她的照片,喏,就是一直放在你钱包里的那张照片啊。”初秋翻了钱包打开,看着第一夹层里空空的塑料片,蓦然愣住了,“咦,怎么没有了。”
钟朔听她这样讲,大脑迅速搜索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半点印象自己曾经做过这事。
“就是除夕那一天,喝光了申泽家里所有的酒,”初秋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帮助他回忆了一下,“你喝醉的时候掏出皮夹给我看了她的照片,你一直不停叫着她的名字,所以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她的名字。”
钟朔好看的眉毛立刻皱起,“你不是喝醉了吗,怎么还记得这些?”
“我记忆力一向很好,况且谁说喝醉了就会忘了所有的事?”
她理直气壮的回答,这下子倒变的钟朔有些哭笑不得。
“老实交代,你喜欢她几年了?”
面对她的再次逼供,钟朔眼睛望天,沉默着装傻,愣是不去回答这个问题。
“哎,该不会是因为申泽吧?”初秋猜测,“因为莹雪喜欢申泽,所以没有选择你。”
钟朔还是沉默。
“承认了吧,申泽比你魅力大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况且他本来就比你魅力大啊。”
钟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