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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不可以这么无耻
宿醉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醒来时头疼欲裂,要炸开了一样的疼,初秋撑着身体坐直,目光扫过房间的布置才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床,心里一惊,立即趿着拖鞋走出卧室,看着客厅熟悉的布置,那一颗心定下,这是申泽的房子。
昨晚上她说想喝酒,钟朔一合计这个时间段,这过节期间,恐怕多数酒吧都打烊了,于是提议说去申泽公寓里,申泽平时不喝酒但是有藏酒的爱好,上次偷偷拉开他家吧台下面的柜子里,发现了不少好酒呢。
大概是被冷风吹的侵脑了,鬼使神差的看着钟朔微扬的眼角和眼底那抹狐狸算计农夫鸡的晶亮眼神,脑子一热的初秋迷糊的就应了。
于是他们两个不仅偷喝了申泽家里所有的香槟,还在他家睡了一觉,干净的房子糟蹋的不像话,初秋搜着记忆,只隐隐想起昨晚的地板上都是满地的瓶子和空杯子,她的目光停留了一眼沙发后面的地板,地板光洁,屋子里窗户通风,酒味都已经消散不见了,想来是被人打扫过了。
好在想起钟朔说的话,申泽要在主屋待个三天时间才有机会回来,好歹有个缓冲期,初秋心里一松的同时眉头却紧了,尔后想到申泽回来发现柜子里的藏酒都没了的苦恼却又发作不得的表情,她的嘴角又忍不住上翘,心里还是有些恶作剧的因子。
想起昨晚钟朔拍着胸脯说若是申泽生气了,这事他一力承担的信誓旦旦的表情,初秋心里不禁腹诽了一句妖孽。
门突然就开了,吓了她一跳。
关上门的钟朔穿着申泽的衬衣,他们身材差不多高,那衬衫穿在钟朔身上也很合身。
钟朔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将手里买好的早餐放到桌上,“申泽要在林家那边待到初四才能回来。”
初秋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哦。”
大概是一起醉酒的缘故,两人的关系比之前的客气虚套少了很多生疏,想起钟朔昨晚醉酒絮絮叨叨的说的许多话,有种同类的错觉,隔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友谊倒是拉近了不少。
钟朔进了厨房,不一会出来递了一杯蜂蜜水在正发呆的初秋面前,“诺,解酒的。”
初秋看了他一眼,咕咚咕咚的将杯子里的液体全部喝完,“谢谢。”
“这个时候倒是挺懂礼貌的,昨晚撒泼打闹的跟个疯子一样,哎,我要一早知道你酒品不好,昨晚肯定不带你喝酒。”
初秋一听,心里有些发虚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想起他昨晚醉酒的行径,忍不住撇撇嘴,“五十步笑百步。”
耳尖的钟朔听到了,顿时眉毛倒竖,“什么?”
初秋笑的灿烂,摇头摆手,“我回房间洗澡换身衣服。”
钟朔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斜睨着她,“你昨晚占了我的房间,床单上都是你的酒气,等会吃完饭,你给我洗床单还有申泽房间的那条。”
走到门口的初秋脚步停住,气的龇牙咧嘴的,“为什么我要洗两条。”
“反正你给我洗床单,我有洁癖。”钟朔看着她笑,眼角牵起,怎么瞧怎么像是坏笑的样子,“要不然,我就告诉申泽,是你怂恿我偷喝了他酒柜里的好酒。”
初秋从牙齿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不是你昨晚说后果由你一人承担的吗?”
“哎哎,只要你给我洗了床单,后果还是我一人承担啊。”
看着对方笑不露齿的无辜表情,初秋一口气堵在喉口,“做人不可以这么无耻?”
钟朔一脸认同的表情,点点头郑重道,“小秋秋说的言之有理,做人不可以那么无耻啊,所以等会你把床单洗了吧。”
用力瞪着对方那装无辜的无赖表情,初秋恨不得拿个东西砸到那张让人咬牙切齿的俊脸,彻底给他破了相。
“好,我洗。”
好久之后,满意的听到某人牙缝挤出来的三个字以及大力掼上门以示不满情绪的举动,钟朔脸上的笑意加深,隔着门大声喊道,“小秋秋,给你留了早饭,等会来吃啊。”
洗了澡,换了衣服,爱干净的初秋到隔壁拿了床单和着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放进了洗衣机里,被单分开清洗。
好不容易洗完了所有的衣物被单,将衣服晾好时,初秋已经快要饿晕过去了,在心底再次将钟小三咒骂了一百遍。
室内放着婉约的音乐声,初秋眯着眼享受的吃着迟来的早餐。
正抱着ipad打游戏的某男用脚踢了踢正就着牛奶吃面包的女生,“小秋秋,等会去哪里玩?”
玩玩玩,就知道玩,纨绔子弟。
女生不咸不淡的回他,“在家看书。”
“不如。。”
“不如?”初秋拿着已经咬了一半的面包,嘴里快速的咀嚼着食物看着他,等待下文。
“旅游吧!”
她将食物咽下,“很烂的主意。”
磨不过钟朔如影随形的碎碎念,初秋终于缴械投降,这一天最终还是选择了看电影。
大年初一选择看电影的情侣尤其多,钟朔头一次放下了少爷的架子,满肚子牢骚的排了近两个小时的队,才买到了两张电影票。
他买好票时,初秋在那边也买好了爆米花,可乐和大堆零食。
看的是很老的一部喜剧片,虽然历史久远却是大腕云集,《东成西就》。
由于选择看新年上档大片的人数占的比较多,所以她们这一场影院里的人数稀少的很,寥寥几个,倍觉清冷。
虽然以前看过,一场电影下来,初秋仍是笑得乐不可支。
钟朔除了一边看剧情,一边还要挡她笑时东倒西歪时的一不小心就洒出手的爆米花。
总之电影结束,两人还算看的尽兴,心情不至于太差,只是东西买的多了,别说吃完,有的都没拆开包装。
钟朔说要不去游乐场玩,初秋赞成,于是他先出门去车库倒车,初秋顺便去了趟洗手间。
这种心情在维持到走出影院时消失殆尽,人来人往的大厅中,时振轩揽着某位漂亮女生的腰就那么堂而皇之的闯进了她的视线。
那么亲密的举动和距离!
定睛一看,画着清淡妆容的女生可不就是最近与他绯闻炒的火热的嫩模白雪儿吗?
不顾绯闻,向来讨厌媒体跟踪的他可以陪着白雪儿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想来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两人真的是在交往了。
初秋钉在原地,像是感觉到有那么一道强烈望过来的视线,时振轩转眸,不经意望过去时瞬间呆住。
熙熙囔囔的声音在一瞬间净空,听不见,隔着人潮,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交汇,相顾无言。
然后是时振轩不自觉上前两步后突然定住的身形,后面有纤细的小手抓住他的衣袖,他转身听到身旁女生的叫唤后,微笑着与她交头接耳低语了几句,惹得对方闹红了脸不依的捶打着他的胸膛。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的全身所有的血液在一瞬间齐齐叫嚣着冲向头顶,然后迅速冷却。
忽然忽热的感觉让初秋整个身子有些发抖。
不断有人从她身旁说说笑笑的擦肩而过,人潮像是波澜壮阔的海,他们被分解两端,再也无法交集,她在这一端面无表情的遥远的注视他与别的女生在打情骂俏。
原来他不仅会哄她开心,也会哄别人笑容甜蜜,有了这个认知后,初秋闭眼,尔后睁开,不知怎么的,缓缓的,嘴角就泛起了笑意,那笑意说不清是苦涩还是讽刺。
时振轩终于望过来,然后揽着那女孩欲上前走过来时,初秋也不躲不闪,等到他和白雪儿近前,向他微微欠身招呼,笑容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随后以最优雅的姿态转身走向大厅出口。
取完车的钟朔正倚着那辆拉风的兰博基尼Gallardo抽烟,俊美的脸在吞云吐雾中散发着尤为慵懒的气质,引得路过的众人不由得连连回头观望。
直到见到初秋出来,他才掐灭了手里的烟,帮她绅士的拉开车门,嘴里仍旧忍不住抱怨个不停,“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初秋没有说话,拉开门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就往驾驶座上钻。
他看出了她的异常,一把将她拉着,“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初秋这才幡然醒悟的看了钟朔一眼,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没人欺负我,我们走吧。”
钟朔狐疑的看着她,“真没事?”
初秋摇摇头,苦笑,“真没事。”
钟朔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后拉她出车子,指了指对面,“我来开车。”
他的目光似乎有种穿透内心的锐利,初秋心虚的别开眼,转身绕道车子左侧,刚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钟朔坐进车里,刚要拉开门,眼角的余光在瞥到电影院大厅门口那个笔直站立的像棵树的熟悉人影,顿时恍然大悟。
钟朔拉上车门,再次瞥了那双手插在兜里的身影,突然凑近初秋,故意大吃一惊的样子,“哎,你头上有个东西,好像是个虫子。”
初秋闻言立刻僵着身子,只觉的浑身汗毛竖起,一动也不敢动。
钟朔凑的近,高挺的鼻子几乎触到初秋的鼻尖,近的呼吸相闻,外人乍看都像是两人在接吻的动作,见他在自己头顶上捣鼓了半天,初秋终于耐不住火了,“钟小三,你搞什么鬼?”
钟朔又大力的揉了揉她头顶的黑发,坐回位置,无辜的神色看不出丝毫破绽,“哦,可能是我看花眼了。”
“你青光眼还是白内障,虫子你会看花眼,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钟朔伸出右手趁她不备,快速的用中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得欠扁,“你居然猜对啦,恭喜啊!”
“钟小三!”
钟朔在初秋气的咬牙切齿间,哈哈大笑着一踩油门,疾驰而去。
、哈拉的日记
也不明白他哪里来的精力,居然可以在下午半天一直咧着嘴笑个不停,那表情就像偷了腥的猫。
初秋转头望了一眼坐在沙发津津有味捧着杂志看的某人,挑书的手忍不住恶寒的抖了一下。
“小秋秋,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初秋将书重新放回书架,将自己刚刚挑的几本漫画书抱到柜台上,“老板,多少钱?”
“等一下。”
后面突然冒出来的声音顿时让拿书的老板停了手里的动作,奇怪的看着他。
钟朔拿过老板手上的书,又从桌上推着的书里抽出两本,然后看着初秋道,“这三本幼稚的漫画书,申泽买过。”
“啊?”
初秋因为他的话,有些呆呆傻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