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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越洋电话和他聊天,跟他开玩笑,“你离我这么远,没有你的保驾护航,学校那些男生经常往我书桌里塞情书,真是烦不胜烦。”
他在电话那端笑,“我真高兴,这么讨人喜爱的你是属于我的。”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说,“我明天就回来。”
她只当他在开玩笑,所以当他第二天风尘仆仆,满脸疲倦的出现在她宿舍楼下时,她真的吓了一跳。
她感动的扔下了一票惊讶的舍友,飞快的下楼,扑进他张开的怀抱里。
不顾楼上围观的众人,在宿舍楼下。
他低头,从她光洁的额头轻轻吻着,然后是眉睫,点到即止。
他深邃的眸子里都是笑意,“乖,我想你了。”
她的一句戏言,他就抛下了那头的学业,排了一个晚上的队买了飞机票,只为了这一句话。
我想你了!
那一刻,她哭的稀里哗啦,胸口全是充盈的幸福。
即使相隔两地,即使距离遥远,这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她在他心里,她就可以感觉到他一直在她身边。
他永远都会给予她温暖的怀抱和无尽的安全感。
可是这第一次,不过是隔了一段小路,她却觉得他们之间仿佛隔了天地,距离如此遥远。
她有些讽刺的勾了勾唇,毅然转身,拖着箱子头也不会的离开。
乔闽越打来电话时,她正路旁拦出租车。
他跟她说完话,她整个人呆若木鸡的维持着边接电话边拦出租车的姿势,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才猛然回过神。
倒吸一口气,胸腔中好似撑满了,然后被人用力的击了一拳,疼痛争先恐后的从破了的口子不断涌出。
她忍不住害怕的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借此来获得片刻的安定。
直到有出租车停到她的身侧,车窗摇下,是出租车师傅好心的问话,“小姐,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初秋抬头望向他,眼神空洞的吓了师傅一跳,过了好久她才扯了扯嘴角,努力的勾出了一个弧度,“我没事。”
窗外的景色不停的向后倒退,
出租车司机转首看了一眼身旁支肘对着窗外发呆的初秋,“小姐,去哪里?”
初秋回头,扯了一个笑,“师傅,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租房子中介公司?”
“哦,前面不远就有。”司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跟家里闹别扭了吧,听我一句劝,不管多大的委屈,家里人终归是好心。”
家吗?
她已没有了家,又哪里来的家人!
初秋鼻子一酸,低着头不说话,只是盯着手上的相框看着。
相框中男人,笑容似包罗万象的海。
眼泪一颗颗滴在框面的玻璃上,水渍溅开。
爸爸,你不在,我就没有家了。
“我女儿和你也是一样的年纪,前几天为了一个男生和她妈怄气,嚷着要搬出去住,最后还是我老婆先妥协,答应着她领那男生回来看看,”司机叹一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
初秋苦笑,“师傅,就在前面停吧。”
“小姐,那里离房屋中介公司还有很长一段路呢?”
“没事,我想散散心。”
司机应了一声,车子停下不久,很快扬长而去。
初秋拖着行李箱,融在熙熙囔囔的人潮中随波逐流的走着,由于近年关,街边大小的商场有的都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和闪烁的七彩灯,逛街的人数更是平时的几倍。
独身的她不由得想起往年近春节的时候,即使时振轩再忙,也会抽出三天时间陪她逛街买衣服看电影,带着她到这个城市的各个地方去兜风游玩,偶尔她玩到傍晚来了兴致,要去爬山,他也不逆她的意,笑眯眯的陪着她去爬城东的灵山。
是的,从小到大,时振轩就是这样宠着她。
她突发奇想想要在冰天雪地里吃冰激凌,他也应她,寒冷的滑雪场里,两个人在一群人看怪物的眼光里呵着气,将冰激凌吃完时嘴都冻僵了,却乐的双双笑个不停
那只金吉拉的猫因为生病死了,她难受的将自己锁在房间,谁也不应,捂着嘴蹲在墙角哭的嗓子都哑了。他不顾危险,从隔壁的阳台翻窗进来,抱着她坐在椅子上,陪她说了一夜的故事,结果因为耽误了演讲稿,而被老师狠狠的处罚了一通。
她问他,“我觉得自己除了心理善良之外,再没其他可突出的优点了,为什么你还这么喜欢我?”
他装作思考的样子,“我想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应该比较好养。”
她怒,用力捶他后背。
他左闪右避,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上,认真的看着她的眼,“初秋你是我女友,我喜欢看着你笑,你一哭我就难受,心指引着我该事事顺着你,宠着你,爱着你。”
肩头忽然不小心被人从身后一撞,初秋从回忆中抽离,朝向她说抱歉的年轻情侣摇头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真的没事吗,可是小姐你哭了?”
女孩子惊讶的表情令男生翻了个白眼,他扯着她的胳膊渐渐走远。
初秋转头再次苦笑,他将自己宠的太深,她离开家还不到一个小时,居然已经开始想他了。
但是所谓的宠爱不过是因宠而去爱,若是无宠,爱不过是件毫无价值的附属品,或者根本就是一场虚妄的不存在的幻影。
如果是幻影,那么即使再痛苦难受,再无所依托,那么已经做了抉择的她也绝对绝对不会再放弃自己最后仅剩的一点尊严,回头去成全她与他这段已貌合神离的爱情。
并且,她永远也不打算去原谅他们!
、原来最珍贵的事是和你一起到老
钟朔洗漱完毕,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坐到客厅的长桌边,将面前的牛奶喝了一大口,才拿眼扫了扫对角慢条斯理边撕面包边看着书的申泽。
突然一把抢过申泽的书,翻了一眼封面,裂了裂嘴,“什么时候你够文艺了,不看医书改看诗集了?哟,还是徐志摩这么古典的诗集。”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沙扬娜拉!”
听钟朔阴阳怪气的读书声调,申泽终于忍不住发笑,伸手要拿过书,却被他挡住,“等等,还有字。”
“如果你因悲伤而无望,请别害怕,只要再勇敢一点点向前,你会发现我会在繁花落尽处与你共赴一世流觞。”他就这字读出来,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带笑,“字迹清秀,是哪位才女写给你的情书?”
申泽趁他不备,一把抢过书,“是我母亲当年写给父亲的话。”
钟朔白眼,“神经病,日子太无聊了,你才有精神把他们的情书翻出来读。”
申泽也不生气的回骂,吃着面包,目光转向阳台上摆满的松树盆景,“快过年了,下午没事陪我出去挑几件礼物吧。”
“我佳人有约。”
申泽斜睨着他,“那没事,我等你约完了再去。”
中午的阳光有些苍白,沙发一角的窗台上,不时有光跳跃在那碧绿的叶上。
初秋盯着那盆生机盎然的植物发正发呆时,手机铃音突然的响声惊了她一跳。
电话里乔闽越略带着抱歉,“刚刚开了个会,所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没事。”
“找我?”那端声音有些迟疑,“有什么事吗?”
初秋抿紧下唇,沉默半晌,终于开口,“你能不能收留我几天?”
“啊?”电话那端的男人惊到了。
“就几天时间,等我找到房子我就会搬出去。”
电话那端长时间的静寂令她有些心慌,她刚要开口,男人低沉却有些无奈的笑声传来,“你现在在哪里?”
“声韵路的上岛咖啡馆。”
“待着别动,我马上去接你。”
对方匆匆挂了电话,手机一阵忙音,初秋收了手机,掏出耳线插在手机孔,开了音乐,趴在桌上俯瞰着楼下依旧喧闹的街。
直到浓烈咖啡香钻进鼻子,初秋才慢悠悠的醒来,对面的人打趣声跟着入耳,“鼻子倒是灵敏,咖啡刚端上来就见你醒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脱口叫唤,“申泽?”
“什么?”
目光聚焦清楚了对面喝着咖啡言男人长相,初秋朝他尴尬的笑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刚睡醒有些眼花。”
乔闽越看了她一眼,“喝什么?”
“卡布基诺吧。”
乔闽越伸手招过服务员,“一杯卡布基诺。”
服务员应声退下,乔闽越目光再次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她身旁的行李箱子,“就算你和时振轩闹别扭,也不至于做出离家出走这么大的动作吧?到底怎么了?”
“嗯,我和他分手了。”
“分手?”乔闽越轻皱了下眉,“因为分手了,不想见到对方所以就离家出走,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轻率了?”
初秋盯着条纹的桌面有些发呆,就在乔闽越以为她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却听到她轻声道,“没有办法,那个人是芯悦。”
乔闽越英俊的面容顿时僵了下来,冷笑着道,“又是她!”
初秋苦笑着不语,转首看向窗外。
男人的说话声打破了这瞬间的僵滞气氛,“喝完咖啡就跟我走吧,我带你过去看看房子?”
初秋抬眼有些呆呆的看着他,“啊?”
“以前我和若雨一起租的房子,她走了。。”说到这里,乔闽越话语一顿,好长时间才继续道,“若雨走了之后一个人住着太清冷,所以我搬回家了,那房子一直空着,以后这栋房子就送给你住吧。”
提到若雨,气氛再次僵滞而沉重的有些窒息,过了好一会儿,双方才各自抬头,乔闽越淡淡道,“对不起。”
初秋同样看着他,“对不起。”
“也许今天上午我不该冲动的给你打了那个电话,告诉你这件事,这样你和顾芯悦的关系也许并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
“不是的,在此之前我就已经有搬出去的决定了,你不必为这件事感到愧疚,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若雨也不会死。”初秋摇头,“所以乔闽越,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对话声忽然就停止了,咖啡厅里放着轻音乐,那悠扬宁静的声音听着却格外的使人伤感莫名。
房子在二环内,高级公寓,想必当初买的时候花了不少钱。
是适合两人住的标准套间,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初秋看着温馨暖色调的装潢,问乔闽越,“你是故意的吧?”
明白了她的意思,乔闽越笑容苦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