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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日见到陈宗主进来,我们并不觉讶异。”
“真有……这种事?”陈信忍不住问,又察觉自己这样说似乎有点失礼,连忙住口。
何长老见陈信欲言又止的模样,开口说:“也难怪你不相信,每一位刚到的时候,都不相信这件事,但是直到我们发觉,当有人想出去的时候,却有一股比进来时还要强大数十倍的力道阻挡着,所以数百年来,除了进入密室的人可以由其他的方式离开,进入七楼的长老团,没有一个能离开此塔的。”
陈信傻傻的点头,这时不禁又庆幸当时把尤嘎宰了,不然地球空有这么多的超强高手,却不能出马对付尤嘎,那不是一样没用?
陈信想了想,才说:“但是事实上我现在光焰已经不会外溢,各位从何而知我是光质化的,难道不可能是滥竿充数?”
“先不说一个多月前您光焰外溢,我们自然能察觉到,就算我们不知道,这也不用我们查验。”何长老说:“只要陈宗主进入密室就知道了,密室前自有检验的法门。”
陈信心想自己的疑惑已经解开大半,再来就是密室之谜了,现在最好是快刀斩乱麻,于是陈信点点头说:“既然这样,就麻烦何长老指引密室的方向。”
“理当如此。”何长老维持坐姿,飘身上浮,向后方的一扇门飘去,陈信见状不再迟疑,向四方做了一个罗圈揖,随着何长老的方向追去,只是陈信一出门口,却发现其他三十来位的长老,也一个个的飘起,跟着自己的身后飘行。
承恩塔七楼的通道并不狭隘,不过七转八折的变化无穷,四面一间间无门无户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没多久,何长老就领陈信飘到一间大小类似刚刚的厅堂,不过这里倒是一张椅子也没有。
何长老停了下来,就这样浮在半空中说:“陈宗主,到了。”
这时候陈信与其他的长老也陆陆续续鱼贯的进入,陈信抬头一望,果然上方又有一个如同刚刚上得七楼的洞穴,只不过这次是通往八楼。
陈信看看上方漆黑的洞口,回过头来说:“何长老,就是这里吗?”
“没错,就是这儿。”何长老说。
陈信不再多说,向上一腾,果然这次接近洞口的时候,就有一股极强的力道挡在前方,这股力道确实比起上七楼时的力道强多了,要是下楼时的力道也是如此,难怪没有人能出楼,不过陈信自然心知肚明,自己确确实实是光质化的内息,既然这样,这股力道就应该不会作怪,于是陈信微微加劲,继续向上挺进。
果然陈信内息一运,忽然间那股阻碍的力量如汤泼雪般的消融出一个空隙,陈信不再迟疑,向上一加速,转眼间没入了八楼,三十余名长老团的长老,见陈信如此轻易的没入密室,摇摇头叹息一声,一个个沉默塑目的自行散去,回到数十年来不变的平静生活中。
却说陈信上得八楼,稳稳的站定,眼前是一片漆黑,陈信四面一望,看不出所以然来,心想这一层楼既然名之为密室,八成连窗户都没有,难怪连一点光都透不进来,最奇怪的是连洞口下方七楼的光芒也无法穿过身旁地上的入口,所以陈信这时一时之间,连进来的洞口都见不到了。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之下,陈信不敢移动,伸出双手向四面稍稍探索,却又空无一物,陈信没有办法,只好将自己身上的内息往体外缓缓的散发,随着内息的外散,光芒也逐渐的透出,向四面散去。
以陈信的功力来说,当然只要一点点的光芒,就能秋毫毕见,这时既然已能见物,陈信四面一望,想看看无祖当年留下的密室是什么样子,哪知道就在忽然之间,陈信眼前闪起一片光华。
这明明不是自己内息所造成的,陈信讶然间将自己的内息收回,四面一打量,心想莫非是有什么开关被触动了?心里有点紧张。
这时陈信四面望去,这里就像六楼一般,空荡荡的没有任何隔间,只在中心孤零零的放了一张桌子,陈信往桌子走去,一面四面打量,发现这里的墙壁果然与下面几楼大为不同,质料似乎非金非木,是一种悦目的乳白色,由四面圆弧形的向上到顶端集中,那里应该就是塔尖了。
陈信这时心里忽然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一时也想不通自己在奇怪什么,反正无祖也应该不会害人,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
于是陈信走到了空无一物的桌旁,见到这张桌子与地面紧紧的连接,质料似乎也相同,成圆弧形的微弯,一点都不像由楼外搬入,反倒象是天生这个地方就有一张桌子的感觉。
陈信站在原本应该有张椅子的地方,双手抚摸着桌面,倒是光滑的很,陈信将双手支在桌面,抬头上望,忽然想清楚自己刚刚觉得怪异的地方——这里明明没有灯光,光芒是由何而来?
陈信正东张西望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后有异,回头一望,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东西,不知是人是妖?还与陈信的高度相当,陈信大吃一惊,自己被这东西欺近不到一公尺才察觉,这还得了,马上一个纵身跃起,空中一个翻转,双手运足劲力的瞪着那东西。
这时只见那东西居然缓缓的变形下融,无声无息的往下方的地面沉入,陈信仔细一看,这东西……好像是椅子?难道……
陈信于是站在桌前,又将双手按上桌面,果然那张奇怪的白色椅子又慢慢的向上浮起,难怪这么无声无息,陈信摇摇头心想,真是自己吓自己,于是再纵身回到原处,在那张椅子上生了下来。
说也奇怪,这椅子明明与桌子似乎是同一种质料,但是为什么一个光滑而坚硬,一个却舒适而柔软?这种会变形上浮的东西,陈信之前只有在卓卡上见过,当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当然了解卓卡本来就是以一种不定形的智能元素为中心所制造的,所以才能这样,难道这里也是这样吗?不过也不对,卓卡明明是在无元六世纪才研发出来的,这里一定是别的东西。
陈信坐下不久,心中一面想,这里到底有什么指示,难道要自己坐在这发呆吗?正犯嘀咕的时候,眼前的白色桌面忽然一阵明暗变化,缓缓的向上立了起来,陈信这时也不管椅子会不会又不见了,忙不迭的松开了手,只见这张桌面向上立起了约六十度,而且由白变黑,更有一种透明的感觉,说来有些矛盾,黑就不该是透明,但这个竖立在陈信面前的桌面确实使陈信有这种感觉。
这时那一片黑中忽然出现了点点的光芒,缓似宇宙中的星光,陈信这时有点领悟到,这张桌面说不定还是一种萤幕,果然忽然画面一变,出现了一张脸孔,陈信一愣之下向后一退,身体撞到了椅背,只见眼前的人微微一笑说:“你好,我是吴定岳。”
陈信双目一瞪,心想这真是漫天大谎,无祖的模样谁不知道,不谈别的,眼前的人顶多才六十多岁的青年模样,怎么可能是无祖?
“我知道你不相信。”那人似乎知道陈信心里的疑惑,接着说:“无元二六一年,我初步悟通了生命与宇宙能量的关系,身体不再被动的吸纳能量,进而活用调整自己的身体,随着时间过去,我越来越年轻,反而对一般的人民造成困扰,于是我乾脆将承恩塔顶端两楼,使用我所制造的生命体改建,在二八三年之后,我与部分的弟子假作失踪,隐居入此塔。”
原来是这样,难怪没有人知道无祖他们躲到哪里去了。
陈信心里又想,这栋楼是生命体?无祖岂不是作出与卓卡相似的东西了?不知道能不能飞?还来不及多想,这时眼前的画面继续说:“之后,为了解决我两百多年的困扰,我决定出发寻找当初助我功成的人,当时他曾不经意的提到,他必须往空间与空间的裂缝中前进,于是我与众人花了近百年,却在太阳系中同时发现了两个裂缝,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与众弟子分头往两个方向寻觅。”
果然无祖是飞离了地球,两个裂缝应该就是指空间交换窗了,陈信一阵兴奋的想,那凤凰星上的虎王、虎后遇到的确实是无祖?
“我心里知道,后代的人类中必定也会有出类拔萃的人物出现,比如说现在正在听我说话的你……”
无祖接着说:“我希望你也能助我们一臂之力,但是我当然不能白请你帮忙,这就牵扯到光质化的问题了……据我所知,光质化似乎在内息增长速度极快的人身上才会出现,也许是身体无法完全适应,所以只好以这种方式消散,虽然这样限制了进来的人数,不过相对的,我并不希望所有能力高强的人都依着我的步伐走,这也许可以算是一种分隔的方法。”
陈信心中想着,难怪刚刚那位何长老说,纪录中每位光质化的都十分年轻,自己能进来应该也是因为不断的进步,身体才出现相应的变化。
“这里我设计成能入不能出,目的有二,第一,当修练到能够进入此楼的人,基本上生命都会延长许多,能力也极大,尤其圣殿中人,若是以圣殿为名兴风作浪,那就是我的罪过了,所以大部分的圣殿中人必须在达到这种程度之后,进入此楼中修练。而圣殿外的人,若是自行修练到足以进入此楼,除非内息是以光质化成长,加上心性足堪信任,将另有方式出困,不然无须邀入楼里,我等并没有强迫外人在此楼中修练的权利。第二,你现在身处的这种生命体,其有吸纳内息的能力,楼中诸人修练之时,自然有内息进出其间,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些多余的能量就储存起来,除了运用来保护主体、产生阻隔的能量外,其他多余的能量,我希望能赠与我们的后继者,使你能够更有能力去应付困难,但是因为这种生命体的能量是以光质化而存在,若非本身即为光质化内息的人,将无法承接,除非你并非光质化,却仍能冲过防线而上……若是真有,我想他不需要这些能量了。”
陈信点点头,难怪要光质化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