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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得这么好,真得小小地犒劳自己一番。我走进一家咖啡店,坐在室外的太阳下,要了杯意大利Cappuccino浓咖啡。
我要那双镶着柑橘花饰的鞋子,我刚喝了一口咖啡,这一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不要去想,不要再想了。想想……其他什么事吧。想想卢克。想想去度假的事。那将是我俩第一次一起外出度假。天哪,真等不及了。
自从和卢克约会以来,我一直想要他一起外出度假,但他工作太忙了,这有点像要首相暂时放弃对国家的管理似的。(但话又说回来,首相每年夏天都有外出度假的活动,对吗?那么卢克为什么就不能够呢?)
卢克真是工作很忙,至今都没时间去见见我父母,令我总感到有点心里不安。几星期前,我父母亲邀他星期天去家里吃午饭。母亲还特意张罗着准备了一番——至少从Sainsbury超市买回了填有杏子的嫩腰肉和一只表面浇有巧克力糖霜、极为漂亮的布丁蛋糕。可在临到来我家的最后关口,他却因为一位客户上了《星期日》报的麻烦事而被迫临时取消了去我父母家的计划。结果只是我一人去了——说实话,当时真是弄得十分无趣。你可以想像我母亲是多么失望,但她还是努力打起精神,不停地说,“唔,这次请他来,也只是很随便的事”——而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卢克在第二天托人给我母亲送去了一大束鲜花,以表达他的歉意(至少他那替他送花来的助手梅尔是这么说的),但这总不能完全弥补他失约的遗憾,不是吗?
最糟糕的是,我们的隔壁邻居贾尼丝和马丁偶尔会闯进屋来喝一杯雪利酒,按他们的话说,“要见见这位大名鼎鼎的卢克”,可当他们发现他不在家时,会不时对我流露出惋惜安慰的神情,却又掺杂着偷偷自乐的表情,那是因为他们的儿子汤姆下星期就要与女朋友结婚了。我心里特别疑心的是,他们会以为我是在对汤姆一厢情愿。事实上根本不是这样的,还正相反呢。可一旦人们有了一种想法,要想说服他们改变是很难很难的。哦,天哪,多么可怕呀。
当我和卢克怄气时,他也会说我至今也没见过他父母呢。可这话并不完全对,我曾有一次在一家餐馆里与他父亲和继母交谈过几句,尽管我当时并没怎么打扮,没能显得光彩照人。不管怎么说,他们住在丹佛,卢克的生母住在纽约。我的意思是,他们住得并不近,不是想见就能见面的,是吧?
不过,我们还是制定了这次小小的度假计划,至少对他来说是作了番努力的。实际上,是梅尔出了这个利用周末外出度假的主意。她告诉我说卢克有三年没正式休过假了,可能得逐渐让他接受休假这一观念。因此,我不再开口就谈什么假期,而是对他说利用周末外出休闲一番的话——这还真奏效了!突然间,卢克要我把这个周末空出来别安排其他事。他亲自订了旅馆,安排了其他事情。我高兴极了,盼望着这个周末快点到来。外出度假时我们什么事也不干,就好好放松休息——就我们两人呆在一起,改变一下往日那种单调的生活。真是太可爱了。
我要那双镶着柑橘花饰的鞋子。
不要去想,不要再去想那双鞋了。
我又呷了口咖啡,往后靠坐在椅背上,惬意地观看着这熙熙攘攘的大街景色。人来人往,手里拎着购物袋,优悠地聊着,一个女孩在穿过马路,她穿的长裤显得十分优雅,我猜测着可能是在Nicde Farhi店买的……哦,天哪。
一个穿着深色服装的中年男子正沿街向我这边走来,我认出了他。他就是我的银行账户经理德里克·斯米兹先生。
哦,我想他是看见了我。
第一部分 这有什么难的?第5节 可亲可爱的斯米兹
好了,不要惊慌。我坚定地命令自己不要惊慌。没有必要惊慌的。可能在以前某个时候我在撞见他后会惊慌失措,想方设法把头埋在菜单后,甚至是拔腿逃走。可那是在过去。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可亲可爱的斯米兹和我之间的关系一直很融洽,很友好。
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悄悄把椅子从印有LK Bennet店字样的购物袋旁边挪开一点,仿佛要表明这购物袋不是我的,与我无关似的。
“嗨,斯米兹先生!”我在他走到我近前时用轻快的语气向他打着招呼,“您近来可好?”
“我很好,谢谢,”德里克·斯米兹微笑着回答说,“你呢?”
“哦,我也很好,谢谢您。您是否……您也喝杯咖啡吧?”我客气地说道,用手指了指我对面的空座椅。我并不真心希望他会坐下来喝一杯,可令我惊奇的是,他真的坐了过去,拿起了桌上的菜单。
这够民主的了吧?我与我银行账户经理一起在街头咖啡馆喝咖啡!你看,我还可能会设法把这一情景做进我那档“早安咖啡”节目里去。“就我个人而言,我更愿意以一种非正式的方式处理我的个人财务问题,”我会面带微笑,对着摄像机镜头这般说道,“我自己的银行账户经理和我有时会一边喝意大利的Cappucaino浓咖啡,一边友好地谈论着我最近的理财策略……”
“丽贝卡,我最近刚写了封信寄给你,”德里克·斯米兹先生说道,这时女招待端来了一杯蒸馏咖啡放在他桌前。突然间,他的语气显得有点严肃,我微微吃了一惊。哦,天哪,我最近没买什么大的东西啊。“当然,是寄给你以及我的其他客户的,”他接着说道,“告诉你们我要离开这家银行了。”
“什么?”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子,杯子放得有点急,杯中的咖啡晃荡着。“你说什么?要离开?”
“我要离开恩德威齐银行了。我已决定提前退休了。”
“可是……”
我凝视着他,脸上一定是副惊愕的神情。德里克·斯米兹先生不能离开恩德威齐银行。他不能抛下我撒手不管,而目前这一切都运转得十分有条不紊。我是说,我知道我们并不是事事都意见完全一致的——但最近这段时间里我们的确形成了一种很好的融洽关系。他理解我,理解我的透支情况。没有了他,那我该怎么办?
“你还这么年轻,退休太早了吧?”我说道,自己也意识到了语气里带着一阵沮丧的神情。“是不是您干腻了这活?”他往后靠在椅背里,慢慢呷了口咖啡。
“我并没打算完全不干活了。但我觉得生活中会有比照看别人银行账户更有趣的什么事的,你说呢?虽然照看别人的银行账户有时也很令人着迷。”
“嗯……是的。当然是的。我真为您高兴,是真心话。”我耸了耸肩,有点尴尬。“我会……会想念您的。”
“不管你信不信,”他微微一笑说道,“我想我也会想念你的,丽贝卡。你的账户确实是我所管理的账户中十分……有趣的账户之一。”
他用他那具有深刻穿透力的目光望着我,我感到微微一阵脸红。为什么他还要提醒我过去那些事?要知道,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是个与以前不同的人了。不是说要允许人们去翻开生活的新的一页,重新开始生活吗?
“你在电视台的工作看来也干得很顺手吧?”他说道。
“是的!很顺手的,报酬也很好。”我加了一句,有点洋洋得意。
“你的收入确实在近几个月里在往上走,”他说着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子。我的心不由得微微一沉。“然而……”
我知道他要这么说的。为什么总是会随后有那么一句“然而”呢?为什么他不能为我感到高兴呢?
“然而,”德里克·斯米兹重复了一遍,“你的支出也在往上走,幅度还挺大的。事实上,你现在的透支额已经超过了过去你……让我们说,超过了你过去过度购物时的透支高峰。”
过度购物?这话说得真难听。
“你确实得花大力气把透支控制在允许限度里,”他接着说道,“或是更令人欣慰地把欠账轧平。”
“我知道了,”我含糊地说道,“我会计划着这么做的。”
我刚发觉街对面有个姑娘拎着一只LK Bennet店的购物袋。她拎着一只特大号的购物袋——里面装得下两只鞋盒。
要是她能够买两双鞋,那为什么我就不能呢?有什么规定说一次只能买一双鞋?我是说,这未免太专横了吧。
“你的其他财务情况怎样?”德里克·斯米兹先生问道,“例如,你还有什么商店赊账卡吗?”
“没有,”我回答道,语气里略带着一点舒心的坦然,“好多月前我就全还清了。”
“从那以来就没再买过什么东西?”
“只买过些零碎的小东西。说不上是很值钱的。”
不管怎么说,那九十英镑怎么说?算是较大的物件吗?
“我这样问你,”德里克·斯米兹说道,“是因为我觉得我该提醒你知道,银行正在进行内部整顿,我的继任者是约翰·加文先生,可能不会像我那样宽容地对待你的账户。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我是多么宽容地对待你的。”
“是吗?”我答道,其实并没真正仔细听他的话。
我是说,假如我是抽烟的,我会想都不去多想地在香烟上花掉九十英镑的,是吧?
事实上,想想看,我不抽烟省下了多少钱。这些钱足够用来买一双小小的鞋了。
“他是个很能干的人,”德里克·斯米兹说道,“但是……也很刻板。没什么灵活性的。”
“是的。”我心不在焉地说道。
“我确实要告诉你,尽快把你账上的透支轧平。”他又呷了口咖啡。“告诉我,你是否办理了养老金保险计划?”
“嗯……我去见了您推荐的独立财务顾问。”
“你填过什么表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