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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伟人而名垂千秋。董仲舒的“三年不窥园”是这样,“墨池飞出北溟鱼”的王冕也莫不如此。同样,“平凡的人常使人感动”,有多少平平常常的人,默默无闻干着平凡的事,正是对事业的追求,对工作的执著,对生活的热爱,使得他们一生干好了一件事,他们应当为此感到骄傲,后人当为他们击节鼓掌。因为他们不是靠嘴巴而是靠脚印证明了这一睿智的论断:“卑微的工作是用艰苦卓绝的精神忍受着的,最低陋的事情往往指向最崇高的目标。”
社会就像一条大船,我们都是航行者,理应风雨同舟,尽心尽力尽职,让航船乘风破浪。羡长江之无穷,叹蜉蚍之须臾。一个人的生命短暂,又要担负公务,又要排遣家务,还有不少的事务。我们在许多时间,只能聚焦到一点上,也就是力求一生做好一件事,去拓宽生命的宽度,而不是虚度光阴,把精力用在其他毫无意义的地方。当然,一个人多才多艺,能文能武,既能大雪弓刀上马带兵,又能秉烛航海下马著文,十八般武艺皆精,三十六计都行,一生多做几件事,造福社会,泽被黎民,自然更好。
情怀
虽说我常写一点“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文字,但坦率地说,我认识大海还是几年前的事。初次扑进大海的胸怀,恍然发现眼前是一部堂堂皇皇的宏卷,是一本博大精深的巨作,我尽情地读,贪婪地翻,读着那气势磅礴的前言,读着那雄视千古的正文,读着那美若如虹的插图,读着那坚定刚毅的后记,我暮地发现自己是那么渺小,如细流,似水滴
我从湖上来,自感好豪迈,见到大海,我呆了:还有这么广阔的天地,还有如此深沉的世界!如果说,湖里好景致,那是一首缠绵可人的小诗,那么,海中有乾坤,却是一卷雄浑豪壮的小说。
气势传神,每一排巨浪,都是她的宣言。每一个水波,都是她的思想。海的狂暴与柔顺,是其动力所在,魅力所在。当我伫立海边,当我乘船航行,那海潮卷着一股股激情向我涌来,拍打着我的心堤,使人再也无法平静,我的思绪随着那阵阵节拍荡漾起来。阵阵波浪似粗线条大写意,声声水鸣如气若虹大手笔,让人在字里行间,读出那深邃那超然的意境。
海摒弃任何形式的天真,从黄金岸带来的一切幻想,都在颠簸中吐得精光,而筑成了实实在在的海滩。大海坦荡而真实,喜欢那片片白帆,沉重的铁锚以及渔歌小号。大海是生活受之不尽的宏篇哲理诗,潮涨潮落,是在忠告人生有朝阳灿烂,也有暮色苍茫;既有康庄大道,又有崎岖小径得志时莫得意,失志时莫失意。大海心宽广可容异己,哪怕是鱼龙混杂,珍珠泥沙,巨鲸尾鱼,海豹河马。“请君看皎洁,知有淡然心”。地球实际是水球,水的覆盖面为7/10,即使把陆地削平填于江海,地球仍会被3000米深的水圈包围,但江海不争名争宠,听任人们叫地球。时而明如镜,时而绿如蓝,时而黄有韵,是海水的写意。不疲于奔腾,教人谆谆,诲人不倦;载舟又覆舟,爱憎分明,有是非之心。海水无定形,或方或圆或无边,她入境随俗,随和又随便。“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大海又有极大的相容性,她不分东西南北派系,不管深沟小涧源头,不论清流浊流明流暗流,统统相通相容,全部调剂调和。所以它才能气势磅礴,汇成汪洋,润泽四方,造福人类。
以后,出差或旅游,又使我能接近大海。有几次,我宿的住处还紧傍大海,这又使我有机会夜读大海,谛听她的声韵。当一切白日的嘈杂与喧嚣被漫漫夜海所淹没,我假寐静思,清静耳鼓,驾起心灵之舟,踏着夜海的流波,去进行旷远的寻访,去进行神秘的旅行。这时远处的一声声海涛叩打港湾,如婴孩依偎于母亲怀里凝重的呼吸中,感到踏实,感到慰藉。那阵阵起伏,那声声呼唤,让人激奋,让人超然,这是自然的律动,这是天使的音乐,这是生命的赞歌,这是华章的妙笔。在这夜海澎湃的声浪里,我更加仔细地倾听自己的心声,是否节拍缓慢,是否捎带杂音?在这寂静的夜海里,在这激荡的海浪中,我让自己的灵魂一丝不挂,痛快淋漓地淋浴一场:一切人与人的不快,生活莫名的烦恼,人生的忧郁,对事业的懒散,像污垢一般被海涛冲刷得无踪无影,被海风吹刮得不知去向。夜读大海,想象在飞翔,头绪在拓展,我的思想在这夜海中畅快地游泳;我的心灵在真挚地呼唤与感应;我的步履在自我审视和调整大海如书,深奥玄妙但又通俗好解,不同凡响但又平常如水,常常读读大海,自觉她拓宽了我的胸怀,荡涤了我的灵魂,雪藻了人的精神,升华了人的境界。
大海这是一部永远读不完、悟不透的大书!疲倦之害著名作家毕淑敏在写到疲倦是现代人越来越常见的一种生存状态时,举了她自身经历的两件事,读来甚有意味:
有一次,我把一条旧呢裤送到街上的洗染店。师傅看了以后说,我会尽力洗熨的。但是,你的裤子,这一回穿得太久了,恐怕膝盖前面的鼓包是没法熨平了。它疲倦了。我吃惊地说,裤子它居然也会疲倦?
又一次,我在一家工厂,看到一种特别的合金,如同谄媚的叛臣,能折弯无数次,韧度不减。我说,天下无双了。总工程师摇摇头道,它有一个强大的对手。
我好奇地问:谁?总工程师说,就是它自己的疲劳。这种内伤,除了预防,无药可医。如果不在它的疲劳限度之前,让它休息,那么,它会突然断裂,引发灾难。那一瞬,我知道了疲倦的厉害。钢打铁铸的金属尚且如此,遑论肉胎凡身!
物质有疲乏之时,人更有疲倦之态了。真正的累,该是心灵之累,此种疲倦,是指人们为迎合社会上某些世俗的规则,而违背自己的本愿,压制自己的本能,从而产生精神困顿,即心为形役。在此过程中,人格常常遭到贬抑,精神能量被大量消耗。
中国五千年文明史,固然创造了灿烂的文化,也留给我们太多太重的清规戒律。人们生下来就要学习如何小心翼翼地看别人的脸色、眼色去说话行事,稍有逾矩,便被斥责为“没有规矩”而遭受鄙视。于是,为了赢得外界的满意,人们往往一天中要忙于扮演许多种不同的角色,惟独不能扮演自己本来的角色。所以,我们不难理解为什么金庸的小说被称为“成年人童话”,那些一身疲惫、满心苍凉的成人们对金庸小说百读不厌,不就是冲着小说里那一个个无拘无束,“无法无天”,为爱而死,为恨而生的侠客侠女们吗?可惜现实生活的人们不能像金庸笔下武侠们那样超凡脱俗,古往今来,有多少美丽的生命因不堪这种虚伪的重荷而累倒人生路。
显然人们老是喊累,往往更多是由于精神因素。如果一个人抛弃了“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信念,他就没有了前进的动力;如果一个人失落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宏大志向,他就失去了奋斗的方向;如果一个人丧失了“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的气概,他就失去了面对荆棘与长路的勇气。这样的一个人,必然是不思进取的,必然是消极保守的,也必然会对生活疲于应付。所以他会喊:
“活着可真累呵!”而他们所喊的累,已不仅仅是体力的衰竭,精力的不济,而更多的是心理的颓唐与衰老。不必讳言,对绝大多数人来说,生活就是心为形役,就是忍辱负重,以至于麻木而不觉,便养成了鲁迅所痛心疾首的“奴性”。如那官老爷面前的阿桂,叫他坐下,他偏要站着,并非他不累,实在是已累得不觉了;如那未庄的阿Q,说声“儿子打老子”,便可心满意足。今天,当有人感叹“活得真累”时,是否表明我们中的一些人自我意识已开始萌发了呢?诚如此,则可喜可贺!今天,即使仅仅从反叛旧道德、旧传统这一角度,我也敬佩那些“道不同不相与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豪士。而我自己,或许仍残留孔老夫子“怨而不怨”的教诲,只爱在双休日,以歌中所唱的“拍拍身上的征尘,振作疲惫的心灵”自嘲,以山水是剂补药自慰,走向大自然,去恢复体力,调剂精力,增补活力。
战胜疲倦,靠的是精神状态,“气可鼓而不可泄”,人的精气神是一把大扫帚,可横扫倦乏如卷席。战胜疲倦,静心读书,不为物役更是一帖良药,尤其对“有了五谷想六谷,生在人类想登天”的人更为有效。现代的病症疲倦考验着我们,这是一把双刃剑,它在折磨着我们的同时,也在锻炼着我们。不是在疲倦中甘于沉沦,慢性扼杀,就是在疲倦中猛然警起,悄然奋起,达到新的升华。何去何从,何种结果,就看我们自己!
说“眼色”
读鲁迅先生的诗文,真是解渴止痛。
就拿眼光来说吧,先生所写下的脍炙人口的就有“横眉冷对千夫指”、“白眼看鸡虫”之类。而对于那些损人牙眼不地道的人,先生更是说:“最高的轻蔑是无言,甚至连眼珠也不转过去。”这种眼色可算是一种高境界了,不屑一顾,懒得一看,连眼光也吝啬,是真的气概,真的风骨。
说起眼色,晋代竹林七贤中的阮籍大有名气。阮籍这个人“傲然独行,任性不羁”。史书上说他“能为青白眼”:见礼俗之士,以白眼对之。就连其友嵇康的哥哥嵇喜前来,他也同样表现,“喜不怿而退”。及遇同道之人,则以青眼对之。当时嵇康听说后,“乃赍酒挟琴造焉,籍大悦,乃见青眼。”以至于画家顾恺之为阮籍画像时,从不画眼睛。《太平御览》记载:“顾虎头为人画扇,作嵇、阮,而都不点眼睛,曰:‘点眼睛便欲语。’”像阮籍那样爱憎分明,不加丝毫掩饰地将爱恨形之于色,的确够得上任情和狂傲,正是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