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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皱眉,竟觉得那人背影很熟悉,看起来就像胡妈。攥紧手中的铁锤,在紧张中抬步跟了上去,却将人给跟丢了。
正当我准备撤退时,又听见一间屋子里发出细微的声响。屏住呼吸,在好奇心地驱使下伸出双手,颤抖地推开了那扇轻掩的门扉,借着微弱的月光探头去看,赫然瞧见冰棺材的双手正连在电闸上,浑身上下抖得厉害!
我暗道糟糕,莫不是过电了吧?
因知晓常识,所以我懂得这个时候不能用手去触碰冰棺材,否则就连我也会被电打倒。救人心切,我也顾不得太多,当即扔掉右手的铁锤,用双手攥紧木质坐便盖子的边缘,狠狠地砸向冰棺材的身子!
果然,冰棺材在闷哼一声的同时身子瞬间倾斜,却强撑着没有倒下。
我刚想上前慰问,他便弹跳而起,呼啸间向我袭来。谁想到,他竟然鬼使神差地一脚踩在了我扔到地上的锤子边缘,导致身体后仰失去平衡,后脑咣当一声磕碰到地上,好半天都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我靠近,蹲下,用手捅了捅他的脸,关心道:“你没事儿吧?”
冰棺材缓了好长时间才喘上了一口气儿。沙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袭击我?”
我咦了一声,很坦白地说:“你是不是撞坏脑袋了,明明是我救了你啊。”
冰棺材紧紧盯着我不放,那眼神锋利若刺,瞧得我有些莫名心虚,努力义正言辞道:“喂。是我看你过电了。才用坐便盖子将你打开地。”
冰棺材在无声的对视中将手伸出,吓得我往后一躲。他的手却仍旧执着地伸在我的面前,用牙缝中低吼出四个大字:“扶我起来!”
我这才了然地一笑,伸出手,将他小心地拉扯起来,疑惑地问:“你半夜不睡。跑这里来做什么?”随之想到什么,我沉声道。“还是说,传闻中的闹鬼就是你搞得鬼?我说,你别这么幼稚好不好,就算你要闹鬼,也别来吓我啊。没事儿你挠我门做什么?装人狼啊?”
冰棺材扫我一眼,很难得地解释道:“不是我。”
我皱眉。开始纳闷,那是谁装神弄鬼呢?会不会就是胡妈?还是说,我听错了。根本就没有人挠我的门?
想不明白,干脆不想。免得徒增烦恼。
用胳膊夹着坐便盖,将冰棺材搀扶回到他地屋子,他却在我离开前扔下一句话:“后天有个化妆舞会,你和我去。”
这时,银毛无声无息地从我地屋子里走出来,状似慵懒地依靠在门框上,斜眼扫向我搀扶在冰棺材胳膊上的手。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却让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而冰棺材亦是看向银毛的所处位置,冷眼瞧着他那一副堵住了奸夫情妇的表情。
寂静无声的走廊中渐渐涌起了火药的味道,两个人却在下一秒一同将那若荆棘般地目光射向我,恨不得直接捅出一个大窟窿出来才好。
我张了张口,抬手指了指冰棺材,对银毛说:“如果我说我刚才用坐便盖子打了他,却是救了他的命,你信不信?”
银毛一挑眉峰,反问:“你认为我会信吗?”
我有指向银毛,对冰棺材说:“如果我说……”我原本想说:我没有和他睡,你信不信?不过,话到嘴边后,我又觉得这句话即使此刻说出,也实在没有任何意义。除了让银毛更加愤怒外,根本就起不到任何解释地作用。毕竟,我愿意和谁睡,根本就不关冰棺材的事儿!于是我干脆一耸肩,从银毛身边走过,回手关门,打算回屋睡觉。
却不想,银毛竟然手疾眼快地跟了进来,并且当着冰棺材的面,将门咔吧一声关上了。
我的眼睛渐渐睁大,呼吸都变得困难。满脑袋都是一个念想,那就是:我现在的身份,还是……银毛他后妈吧?
银毛却不管我做何感想,直接将我扑倒在大床上,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地身子上。他目光灼灼地紧紧盯着我看,突然低下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我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痛呼一声,推着他,呜咽着委屈的声音。
银毛竟哄道:“乖,不痛,一会儿就好了。”
我本想也回敬他一口,让他也感受一下我牙齿地锋利!然而,当我呲起牙齿的时候,却隐约间察觉出哪里不对,抬头看他,正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地眼。
我眨了下眼睛,嘴巴渐渐张开,不晓得是想咆吼出什么,还是因为了解到银毛的意图而吃惊于他的恶劣趣味。
为了进一步证实我的猜测,我很小心地询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银毛笑露一口白牙,反问:“你说我什么意思?”
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你……我……你不是想误导听众吧?别以为我没看过言情小说。”
银毛眯眼,阴森森地靠近:“哦,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实战一下,这样更有说服力。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许染指。”
我的心跳似乎要蹦出喉咙,慌乱道:“我……我不过是搀扶他一下。而且,他……他是你老爸。”
银毛又贴近一分。很强势地说:“我说过,任何人。”
他地呼吸愈发炙热,眸子里的火焰更是燎原而起,在顷刻间将我圈在热情之中,只能被动地任其烘烤。
都说女人是欲拒还迎的产物,我更加不可免俗。心中虽然渴望在爱火中燃烧。但小胖手还是推拒着他的胸膛。慌乱而磕巴地蹦着一个字:“你……你……”
银毛笑了,邪魅而狡黠:“刺猬,把自己当成生日礼物送给我吧。”
我蓦然一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真得无法想象,今天不但是前任古夫人的祭日,还是……银毛的生日!
我震惊得无以复加。就连手指都在微不可察地颤抖着。一种无法形容地心痛在胸腔中翻滚,恨不得狠狠地抱住银毛地腰肢。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
是啊,今天是前任古夫人的祭日,每个人都在默默地哀悼死者,却没有人为活着的人庆生!
这一刻,我不但心疼银毛,更是记恨冰棺材!死了的人已经死去。他为什么还要拉着这么多的人陪着他受折磨?!
谁能了解银毛地痛苦?谁能体味他这些年是用怎样的心情渡过生日?这个男人看似玩世不恭、放荡不羁,可是谁活着不是用面具掩饰自己地脆弱?生怕被别人一击即中,死无完尸?!
我望着银毛。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情绪。
眼见着银毛收敛起笑脸,想要为所谓的怜悯而暴走时。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轻声道:“银毛,其实我可以伪装得没心没肺,但我想让你知道,因为我在乎你,所以……心疼。”
银毛的身体僵硬在我柔软的身体之上,在长久而执着地对视中,他探索的眸子终是收拾起防备的毒刺,卸下所有地爪牙,轻轻趴在我的颈间,沙哑地说:“刺猬,祝我生日快乐吧。”
我眼底含泪,哽咽地点了点头,努力吸了吸鼻子问:“你想先从哪里开始吃?”
银毛振动着胸腔笑了起来,很可爱地嘟囔道:“从哪里开始吃不重要,重要地是要全部吃掉。”
我用手推着他的胸膛:“在你考虑到底是红焖还是清蒸刺猬时,能不能让这只可怜的刺猬喘口气?”
银毛闪身躺在了我的身边,伸手将我紧紧地抱入到怀中。
我心跳若鼓敲,手指动了动,试着抚上银毛的腰肢,想去摸他的……身体。既然说要给他当礼物,就爽快一点儿,别扭捏做作。
然而,当我的手快触碰到他的腰肢时,银毛竟然吸着我发香说道:“有时候我真得很想要你,狠狠地要了你,让你哭着求我,让你因为我给予的快感而沉浮。可你总能让我不想那些男人的冲动,就想这么抱着你,没有该死的欲望,只想守着你一辈子,不许任何人欺负。”
也许这是银毛这辈子说出得最感人的情话,但此刻听在我的耳朵里,还真他妈地不是个滋味!丫地难道现在对我没有男人的欲望?就想……这么抱着?
这个……那个……我用不用主动一些,用行动告诉他我也很想要他?几番挣扎下来,当我以赶赴革命的决心想要这个男人时,门却被敲响了。
我一惊,忙从银毛的怀中连滚带爬地跳到地上,然后慌慌张张地打开门:“谁啊?”
门外,冰棺材面无表情地说:“尽管我不介意你跟任何人鬼混,但在合同期限内,请你注意自己的行径,不要让古家的丑闻成为他人口中的笑柄。”说完,转身离开。
我回头去看银毛,银毛低咒一声,愤恨地跺着脚步离开,冲到冰棺材的屋子里一顿咆哮。
我面无表情地关上房门,转身间却是操起一个大抱枕狠狠地砸向门板!我觉得,今天是冰棺材破坏了我的好事儿,真是……不可原谅!
我现在越来越能感受到银毛曾经对何然的怨念,还真是恨不得先杀之而后快!
扑倒床上,奋力地捶打着床面,努力宣泄着自己的愤怒。累了后,嘘出了一口气,瘫软在了床上。回想刚才冰棺材说过得话,第一次觉得,丑闻是块毒瘤,不能让它在银毛身上产生任何负面效应。虽然我与冰棺材不过是一纸合同,但……名义上,我却是银毛的后妈。既然我们三个人心里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如果让家仆看见我和银毛这样厮混,一定会传播出任何人都背不起的伦理罪名。
哎……看来我和银毛的情路还真是坎坷非常,不容乐观。
第四十七章 男色妖冶曼陀罗(一)
化妆舞会这个名字我听说过,却从来没有参加过,但并不觉得陌生。记得当初我曾在大型超市里做过促销员,那一身身的奇装异服我穿起来可是得心应手。只不过不晓得在化妆舞会这样的场合,我应该如何扮相?是要装扮成一个西瓜,还是一条香蕉?再者……化妆成一个双层夹心汉堡?
冰棺材因晚上要开个会,所以不会来接我,只是给了地址,让司机送我去。
至于银毛,更是神秘兮兮地对我说,要让我在众多人中找到他,然后送给我一个惊喜。
我觉得很浪漫,也很兴奋,开始期待银毛所谓的惊喜。其实,对于经常流鼻血的我而言,如果银毛能来个热情大献身,这份大礼对于我而言才是最好。现在这种社会关系,可千万别说女人就应该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