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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到达山蛇精所谓地二百五十斤。
打定主意后。我抱着糖果又坐回到地上。
下意识地。我伸手去抓一颗巧克力。想要填满自己饥肠辘辘地胃。可是。当我将巧克力送到嘴边时。却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一把将巧克力攥紧在手心。再次产生了非常矛盾地挣扎。
现在。吃与不吃。不但是胖与瘦地问题。更关系到一个女人地尊严!如果这些糖果不是山蛇精给我地。我一定会很乐意品尝一下其中滋味。但是。这些颗糖果却是山蛇精喂养宠物猪地东西。我若吃了。不就变成了她地宠物猪吗?既然有一天我又瘦下来。仍旧捡不回来曾经地尊严!
完了,我纠结了……
肚子咕噜咕噜乱叫,我饿得抓心挠肝,气得一手拍向地面,恨不得将这座牢笼震碎才好!
发飙中,我微微一愣,似乎在烦躁中抓住了一线逃出去的线索。仔细想想,就算这屋子里没有门窗,也至少应该有个能让人正常行走的通道。不然,我是怎么进来地?我怎么就不相信山蛇精能从棚顶上那个小洞口将我塞进来!?
至于这个通道的具体位置,一般人可能都和我一样执着地搜寻着墙面,却忽视了……地面!
我嘿嘿一笑,将巧克力糖果全部聚拢到一起,然后揉捏着它们向地上涂抹。如果手指感觉不出那微不可察的缝隙,那么巧克力一定可以!
果然,在我忙活了大半天后,地面上的巧克力终于形成了一个规矩地正方形浅线。
我兴奋得差点儿尖叫,忙趴到地上,用手指狠抠着地面上的缝隙。然而,手指太粗,根本就无法塞进缝隙去抠住边缘。
我急得团团转,不知道怎么才能抠起厚重的大门。焦躁中突然想到,自己身后还别着很多的别针呢!于是忙动手将身后的别针取下,将它们的尖锐别针部分压弯成钩子地模样,然后一点点插入到白色胶质地板的缝隙中,试图勾起地面上地大门!当地面翘起一个小小的开口时,我忙用手指抠住缝隙地边缘,试图用十指的力量将它抠起来。
一次不成,再来一次!两次不成,依旧继续!
后,地面上地暗门终于被我一个用力掀起!虽然手~血粼粼一片、面目全非,但我却十分兴奋,暗自为自己的成功雀跃!并在心里大喊:何必,你真棒!
不敢多耽搁,我将手抚在陡峭的楼梯扶手上,在痛得倒吸气中小心翼翼地向楼下潜去,直接进入到一片黑暗区域。
当眼睛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后,我发现这里竟然是一间堆积了杂物的仓库。而我原先所处的位置不过是一个类似于阁楼的密闭空间。怪不得没门没窗,还有个上下开的出入口。
感情儿何然是利用天然资源,将他那个疯妈困在了这里。
对于何然的所作所为,我不给于任何评价。虽说儿子应该孝顺老妈,但如果都不幸遇见山蛇精这种的母亲,想要将孝顺二字落实在某些行动上,还是有着想当高的困难度。
腹中饥饿难耐,我强忍着泛滥的口水,摸索着找到一间门,推了推,却没推开。
转身,找来一根三四厘米粗,五六十厘米长的大铁条,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后用其被砸扁的一头探入门缝中,硬着凭借着蛮力将杂物仓库的大门给撬开了!
门开的瞬间,我攥紧了铁条,准备人挡揍人,神挡扁神!所幸,暂时没有人和我过意不去。
我踮着脚,偷偷跑出了仓库,反手将门关上,然后沿着装修豪华的走廊向外摸索。
探头脑中,我发现这栋屋子的装修风格我很熟悉。仔细一想才恍然明白,这竟然就是何然家的小别墅!
我胸口怒火中烧,却不敢乱发飙,只能偷偷摸摸地潜逃,暗自告诫自己一定要万分小心,千万别被山蛇精抓了回去,否则下一次一定没这么容易逃出来。
当我摸到楼梯口,想顺着它溜进客厅中时,却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我知道事情紧急,更知道不能呆在此处。若山蛇精发现我没在隔离间里,一定会到处找我。看来,我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与其让她和她的那些手下来找我,将我当成玩物般折磨,莫不如我去找她!
打定主意后,我快速跑上二楼,看准主卧室的位置,一闪身躲了进去。环视一圈,发现这间屋子的墙壁上挂有不少山蛇精的个人写真巨照,更加肯定了这间屋子就是山蛇精的卧房。
我勾唇冷笑,开始四下打量,想着藏哪里才好。
这时,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一惊,忙闪身躲进床底下。就这么一躲一藏的功夫,门已经被推开,两条踩着红色细高跟鞋的大腿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山蛇精摇曳着小步子,极其风骚地走进屋子,屁股一抬,坐到了床上,语气轻佻地说:“呵,我们的迷人公子,今天突然拜访我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呢。”
随着她进来的还有一个穿着休闲裤的高挑男人。他迈着优雅的步伐,直接走向酒架,取了瓶红酒倒入高脚杯。转身间充满蛊惑力地笑道:“我对你有着怎样的心思,你应该明白。”
轻轻柔柔的嗓音,类似情人般的呢喃,我何其熟悉啊!想不到尾随山蛇精进来的男人竟然是……十八!
即使我因十八的一张纸条赴约,才被山蛇精设计陷害,但是我也从来没有怀过十八会做出任何对我不利的事情。尽管我们分手了,但在我的潜意识里还是很愿意相信他。可是,当听见十八对山蛇精的温柔软语后,我不禁开始怀,是不是我再次审人失误?
我窝在床底下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床上面的山蛇精却放荡地大笑着,并用红艳的鞋尖沿着十八的小腿一路向上摩擦,风骚酥骨地说:“我也想十八了。”
十八突然靠近,将山蛇精扑倒在床,类似调笑般问道:“想我?还是想陷害我?”
第七十六章 最毒不过山蛇精(三)
蛇精娇笑:“我怎么舍得陷害你?”
十八突然冷笑道:“若不是陷害我,昨晚他们便不会跟踪电话记录找上我!何必在消失前,曾多次打过我的电话。但昨晚你一直和我通话,直到电池没电才自动关机。你不会以为我笨得无药可救,连你的这些小手段都分辨不出来吧?”
山蛇精啧啧道:“呦,我说的嘛,怎么今天一早儿各路牛马蛇神都找上了我,感情儿以为是我绑架了何必?”
十八而不舍地追问道:“难道不是你?”
山蛇精矢口否认:“怎么会是我?要知道,我现在已经被那死小子架空,根本就没能力做那些事儿。即使我很想将何必碎尸万段,但……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十八站起身,冷漠道:“但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在床下暗自嘀咕,看来是我误会十八了,丫还是很有义气地。
床上的山蛇精突然发飙,将一个枕头砸向十八,大喝道:“滚!滚!你们一个个都被那婊子迷了心智,全部都来欺负我一个寡妇!十八,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没用的东西!
“想当初,是我找到机会让你在化装舞会上接触何必。可你呢,是怎么报答我的?!不但没拍到和她鬼混的照片,反倒跑去当了让人免费玩的男妓!
“十八,你真下贱!天生就是被人玩弄的东西!你看看,那婊子攀了高枝,嫁给了富豪。你呢?你是个什么东西?!”
十八将酒杯轻轻放到化妆台上。很轻很轻地回了句:“我是个什么东西?我不过就是个被钱买来卖去地男妓。”转而直视向山蛇精。“不过。我很幸运。至少我这一辈子真心爱过一个女人。也被那个女人认真回应过。等我闭上眼地那一天。我也可以很满足。”说完。他转身向门口走去。似乎又想起什么似地脚步微顿。回过头说。“对了。忘记告诉你。上次卖给你地时候我服了药。不然……”十八轻轻地嗤笑“看见你真得很难硬起来。”
山蛇精突然暴起。疯了般扑向十八。又抓又挠地嘶吼道:“贱货。贱货!贱货!”
十八一把推开她。冷漠道:“疯子。”
山蛇精尖声喊道:“我是疯子?你敢说我是疯子?!”
十八轻蔑地扫了山蛇精一眼。转身就要走开。
山蛇精竟然又扑了上去。紧紧扯住十八地手臂。歇斯底里地喊道:“不许走!不许走!我给你钱。给你钱!”
十八推开她,讽刺地笑道:“男妓也有休息的时候。今天,不做买卖。”转身,去拉门把手。
山蛇精赤红了双目,顺手操起一旁的红酒瓶子,照着十八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几乎在洞悉了山蛇精的意图后,我便由床底蹿出,赶在她伤害十八前,一铁棍打在了她地胳膊上!
红酒瓶子掉落地上碎裂一片。山蛇精痛得放声尖叫,不断哀号。我低头想捂住她的嘴巴时,却还是晚了半步。
门被大力推开,冲进来四名剃着光头的魁梧打手,不由分说地对我们动起了手。
于此同时,十八将我护在了身后,并试图牵扯住四名打手,让我有机会逃出去。然而,他并不是四位专业人士地对手,几招下来便被踢倒在地。
我红了眼,若疯子般使劲挥舞着铁棍不让任何人靠近十八,却被打了一拳,夺走了铁棍,扯住了头发。
腹部的绞痛让我直冒冷汗,却更加无力反抗,只能跌坐到地上,任他们把我当成拖布一样地拉扯向山蛇精。
地上破碎的红酒瓶子刺入我的肌肤,将珍珠白的晚礼裙染成一片片猩红。我觉刻一定像极了摇曳在彼岸的曼陀罗,有着用鲜血红艳,看起来一定触目惊心。
山蛇精从地上爬起,抓过我曾经打她地铁棍,在十八大呼的“不要”中,对准我的脑袋便狠狠地砸下来时!
我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似乎感觉到死神正在对我微笑。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房门被撞开了!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山蛇精已经被银毛踹飞了出去。整个人撞到红酒架上,然后缓缓地滑到地上,被倾斜下来的红酒瓶子砸成鲜红一片,也分不清她身上流淌出来的到底是血还是红酒。
下一秒,我落入久违的温暖怀抱,听见银毛撕心裂肺地喊着我的名字:“刺猬!”
我仰起头,扯动唇角笑了笑,气息微弱地安慰道:“不要紧,都是皮外伤。”幸好银毛及时赶到,不然我此刻的脑袋瓜一定开了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