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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未有着落。”
子山说:“我答应过不再接触你们——”
“子山,我是指林氏,我们姓罗。”
子山又说:“我亦见过林智学。”
“那是因为赫珍珠的缘故。”
他们对子山行动了如指掌。
“各人都好吗?”
罗祖惋惜,“没有想像中好,老的辞世,少的力不从心。”
子山说:“你们已经做得最好,对了,家华与我都很感激,因为我们工作进度理想。”
“子山你不如自己执导。”
子山谦说:“我没有太大野心,现在已经很满意。”
罗佳忽然说:“你不想再与我们有任何轇轕。”
子山不出声。
“你开始怀疑我们不是好人。”
子山清一清喉咙,“我不至于天真到认为天下只有黑白两色,因利益冲突,甲方肯定乙方是坏人,乙方亦坚持甲方不是好人,各持己见,纷争不停,外人很难分辨谁是谁非,也无此必要。”
罗佳松一口气,“子山高见。”
他们一直尊重子山。
子山忍不住说:“林二否认他企图毒杀兄长。”
罗佳冷笑,“不是他还有谁?”
“会不会是你们?”
罗祖相当冷静,“子山,你可信任我们?”
“不,不会是你俩,你俩没有意图,该得到的你们都已在手。”
“谢谢你信任,我俩已经脱离统元,自起炉灶,业绩还过得去。”
“那么可会是周老?”
“他当时已年纪老迈,把统元送给他也无用。”
子山问:“林智科健康如何?”
罗氏两兄弟不出声。
子山已知不妙,“请回答我。”
“子山,你无必要知道。”
“他可有完全康复?”
罗佳站起来,“子山,我们送你回去。”
子山不得不告辞。他衷心说:“见到你们十分高兴。”
“子山你是少数对我们全无机心的人,我们珍惜你这个朋友。”
回到家中,子山痛恨自己没有直接地问:福怡怎样?他如何没有机心,罗氏昆仲把他想得太好,他心中仍然挂住别人的妻子伍福怡。
子山羞愧沉默。
只隔了三天,家华带着好消息回来:“子山,我升级了。”
子山一怔。
“我下月升为主管,操生杀大权,如果我是男人,不少美女会得自动送上门来。”
这一定是罗佳罗祖暗中帮忙,他们真是聪明,帮于家华比帮朱子山还好。
“恭喜你,家华。”
从此家华是选角监督了,这是一个肥缺,并且是个终身职位。
家华说:“幸亏还有你,可以陪我高兴。”
“你永远有小霖。”
“她只是孩子,况且,这一代父母从来不把隐忧传给他们。”
子山问:“怎样庆祝?”
家华微笑,“早点休息。”
“对,得意事来,处之以淡。”
子山回公司打探消息,这时他已是自己人,同事间无话不说,对他相当亲厚。
“听说本大厦的业权由一间统元地产公司拥有?”
会计部告诉他:“三个月前转手,仍由城市银行代理收租,可是业权现在属于一位姓伍的女士。”
子山一怔,“伍什么?”
“伍,让我看一看,是东方人,叫伍福怡,名字十分难读。”
子山愣着不说话。
“东方人的财富隐蔽,多数借一间公司出名,伍女士的公司名叫布朗地产,洛城注册。”
“可以把地址给我吗?”
“子山,就在本大厦顶楼。”
子山忍不住啊地一声。
趁空档,他乘电梯到顶楼,门一打开,只见一间中型公司,职员忙碌工作,他冒昧问接待处:“罗佳罗祖两位主管在吗?”
接待员答:“我们这里没有姓罗职员。”
子山跟着 问:“伍女士呢?”
“你指伍福怡女士,她从未在此上班,她没有职位。”
当然,朱子山你太冒失了。
“不过,如果你有事找伍女士,森永小姐可以代你转话。”
“那我可以见一见森永小姐吗?”
“你需预约,我叫她的秘书出来。”
机关重重,子山见到一个年轻女子走近,这时子山才觉察到这间布朗公司简直没有男职员,子山如进女儿国。
“我是高桥,这位先生尊姓大名,找森永小姐什么事?”
子山微笑,“我见你是因为想见森永,然后请森永传话给伍女士。”
高桥也笑了,“请随我来。”
她查一查约会簿,“下星期三上午十时如何?”
子山说:“我只需十分钟,可否早些。”
高桥似对他好感,“那么,明天下午四时。”
“好极了,谢谢你,明天见。”
他留下姓名,电话以及名片。
“啊原来是楼下环星电影公司的编剧,”高桥问:“你认识明星如——”
话还没说完,子山已经温和地答:“你不会想见他们,他们真人既邋遢粗鲁又自私自大。”
“人人如此?”
“并无例外。”
“哟,多么可惜。”
子山轻轻离去,他背弃了诺言,他答应过不与林氏联络,可是才见过林智学,他又想见伍福怡。
第二天四时正,他见到了森永,那日裔女子容貌秀美,一脸精明,开门见山说:“朱先生,伍女士不在本市,她此刻在夏威夷大岛,你有事可由我转告。”
“她什么时候到洛城?”
“我替她工作三年,她从来不来洛城,由我每星期到她处与她开会。”
子山吁出一口气。
“朱先生,这样吧,我说你找她,让她决定。”
子山冲口而出:“可是,她不知我是谁。”
森永一怔,“朱先生,这是多么奇怪。”
子山说:“我愿意到大岛见她。”
“我一定全盘转告。”
子山告辞出来,发觉才花了七分钟。
一连好几天,他都没收到消息。
子山沉住气,如常生活,由他负责接送小霖,每天放学补功课,周末陪她打棒球或是游泳。
子山不能想像少了她们母女会多么空虚,可是他仍然想到大岛去见伍福怡。
理智是理智,欲望是欲望。
小霖告诉他:“母亲问我:可要转到私立学校,我说班上有亲厚同学舍不得。母亲又问我:可愿搬到较新屋子,我也说不必。”
“很好呀,知足长乐,同我一样。”
“母亲说她升职加薪,可以供我读到博士,然后,她自己也可以多读几年书。”
子山好奇,“她打算读什么?”
“工商管理,其实她已是专家,你说是不是。”
子山做了上海菜饭等家华下班。
他们像已是老夫老妻,瞒着她做任何事都似不忠。
消息终于来了。
森永找他:“朱先生,请于下午三时来一次。”
这次接待员满脸笑容,森永亲自迎出,“朱先生,伍女士说不认识你,无从见面议事。”
“她见了我会知道我是谁。”
森永想一想,“我十分想帮你,但是,朱先生——”
“这是我的近照,请传给她过目。”
森永说:“我不能这样做,她会责怪我。”
子山听见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朱子山,知难而退。
森永忽然轻轻问:“你可是他从前男友?”
子山张大了嘴,没想到他什么人都瞒不了。
森永低声问:“你仍然爱她?”
子山突觉凄酸,说不出话。
“没想到今日还有你这样的男子,实在难得,让我帮你想个办法。”
子山不出声。
“你要知道,她已经结婚,而且夫家十分富有,一年来不停把产业过到她名下,她可能已与你所认识的那个人大大不同。”
可能已与你所认识的那个人大大不同。“子山点头,”我明白。“
“你回去等消息吧。”
子山告辞,森永同情他,愿意帮他,森永是看门人,过得她这一关比较容易。
晚上,家华站在他面前,说了很久话,子山却没听进去,她仿佛在说:“到欧洲…伦敦……有文化……”
家华终于问:“你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
子山茫然,“你想到伦敦置业?”
“不,我想送小霖到伦敦读书。”
子山跳起来,“不,那多么苦,十多岁孩子得同时兼起居饮食、功课、及情绪,我不赞成。”
“这是训练她独立的时候了。”
“她不是孤儿,为何提早独立?”
家华诧异,“子山,你不讲理。”
“伦敦有什么好,阴森森日日下雨,你听谁怂恿?”
家华叹口气,“难道一辈子住家中?”
“她礙你什么?”
“我为女儿着想,外边海阔天空。”
“你的女儿你的家事,我本无权过问,不过,是你征询我意见、我据实相告:我反对。”
家华低声说:“明白。”
“你什么年纪了,只得一个女儿,最好留在身边。”
家华说:“上星期学校教师要求见家长,我抽空去了,他们说,同学发现,近日有一陌生成年男子,接送小霖,态度亲昵得不慎恰当,因此担心,问我可知是什么人,希望我留意检点,以免发生悲剧。”
子山张大嘴,“那是我。”
“据同学说,你与小霖有不寻常肢体接触。”
子山举起手,“请相信我完全无辜。”
“但是在旁人眼中,是两回事。”
“这些旁人唯恐天下不乱,造谣生事。”
家华说:“与你无关,我相信你,是我失职疏忽。”
子山颓然,“所以你要把小霖送去寄宿。”
家华苦笑,“老